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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衣服太暴露了，不行不行！”燕利贞摇了摇头，指着画纸说道，“看这露胳膊露腿的，你们现在的女孩子竟然敢穿成这样？我可不行！”
在元君乾看来，就是戚然低头画着画，他的旁边一个长发的红衣女鬼白着脸凑到了画上。这场景看着的确是有些吓人的，即使知道对方没有恶意，元君乾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偏偏对方根本没有感觉。
戚然是看不见，燕利贞是完全没把这当回事儿。她是公主，别人敬畏她不是很正常的吗？在其他人看来，也只是戚然画画，元君乾十分专注地看着戚然而已。
难怪男神一直不谈恋爱，原来是因为心系戚然吗？
一教室的女同学都心碎了。
“怎么样？”戚然把画纸推了过去。
“这个……她为人比较保守，”元君乾斟酌着说，“不太喜欢暴露一点儿的，所以……”
“这样啊！”戚然转了一下笔，脑海中浮现的是一个穿着大花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村姑形象。他画的可是很正常的短袖加七分裤，这都嫌暴露，到底是什么样的怪胎啊？不愧是元君乾这种老学究看上的人……
“那行，我再重画。”戚然也被激起了性子，非得画出满意的来。
“这个呢？”
“这么花哨的东西？还有那个破洞是怎么回事？本公主可不是乞丐！告诉他，差！”
“呃，这种太……太有个性了，稍微收一下。”
“这个呢？”
“元君乾，这就是你说的很有才华？画的到底是什么！这样的衣服，别说本公主了，就连我的大丫鬟都看不上的。谁把死人骨头往衣服上添啊！我虽然是鬼，也没这爱好！”
“唔，这个图案也……”
……
剧情觉得自己心很累，不仅要接受燕利贞的吐槽，还要想办法把她的话用更委婉的方式转述给戚然。
“这个呢？”
一听到戚然的声音，元君乾就做好了接下来接受燕利贞的吐槽式攻击的准备了。
谁知道，过了几秒钟，耳边都很安静。
他抬头一看，就发现燕利贞的手指已经摸到了画纸上面，两只眼睛闪了闪，接着就开心地笑了起来：“对，就是这样的！我喜欢！赏！”
这还是元君乾第一次看到燕利贞露出这样的笑容。
虽说脸色还依旧很惨白，但是底子在那儿，当她笑出来的时候，能让人忘记她女鬼的身份，艳丽地灼人眼睛。
“就这个吧！”元君乾慌张地低下了头对着戚然说道，“这样的就很好，她一定会满意的。”他刚刚一定是中邪了，否则怎么会觉得这个女鬼漂亮得让人心动呢？这可是鬼！鬼！
他甩了甩头，一定是刚刚脑子出问题了……
“哼！我就说嘛！我就不信画不出让你满意的作品！”戚然兴奋地笑了一笑，“原来是这种风格的，那我就知道了。明天我就把成品做好了给你送来。”
“需要做成和真人一样的等比例大小，这个一套是什么价格？”元君乾松了口气，终于搞定了！
“谈什么钱啊！纸做的衣服还收前，你当我……”
“别跟我客气，我以后还会长期找你帮忙的，总不能每次都让你白做工吧？”元君乾打断了戚然的话，“再说了，我也不缺这点儿钱。”
“那也行，”戚然想了想，报了一个数字，“材料是纸，也费不了几个钱，一套就按这个价位来吧！”
的确是便宜。
元君乾看了看燕利贞，养一个公主殿下除了心累以外，还挺便宜的。衣服用纸做，吃食只需要隔几天一点阳气，花费还没有一只宠物高呢！而且还能帮他驱鬼，这样还挺划算的？
戚然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元君乾就收到了几套成品烧给了燕利贞。
有了新衣服的公主殿下很快就换上了衣服。
这一套依旧是红色为主，却是一套改良的复古长裙。红底白花，看上去十分漂亮，也难怪当时燕利贞会直接敲定。
对此很满意的燕利贞直接敲定了戚然作为她的御用服装师……
“现在可不是大燕王朝，怎么可能会有御用？”元君乾抱着课本一边走一边说道。
“为什么不可能？”燕利贞不高兴地撅了撅嘴，“做的好了我还有赏！”
“赏什么？纸币？小鬼？”元君乾无情地指出了这个事实，脸上写满了无奈，“人家还是富家公子，这个也是兴趣爱好，永远为你服务是不可能的。”
“我……”燕利贞突然想到，对，她现在可不再是皇室公主了，她什么也没有，就连衣服都要靠元君乾这个饲主想办法。她眼珠子一转，“那你就给我好好学！”
“噗！”元君乾差点儿没喷出一口老血。他学？“我……”
他刚想回答，旁边就出现了一个声音。
“元学长？”一个女孩子怯怯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你没事吧？”
“啊？”元君乾一秒钟就从刚才的样子变回了那个温和有礼的学长，“没事，刚刚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情，谢谢关心。”
“呃，好的。”那女孩子看了看元君乾，这才和旁边的人离开。不过，那眼神分明就写着两个字——不信。
她们刚刚本来是想过来打招呼的，结果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悄悄走在后面就听到元君乾一个人在那儿自言自语，还时不时地看向旁边的空位。虽然没有听见他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的神情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和人交谈啊！
关键是，元君乾的身边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而且，他手里没有手机，耳朵上也没有耳机，不可能是在打电话。
元学长这是怎么了？
元君乾看着几人离开以后，才暗自松了口气。
“我都跟你说了让你用意念跟我交流就行啦！”燕利贞从元君乾的一边挪到了另一边，拍了拍他的头，“看看，就是不听。”
“我忍不住……强迫症没听过？”元君乾心里简直要默默流泪了。燕利贞一说话，他就忍不住开口回答，用意念什么的根本就不习惯好吗？
“随便你，反正我是无所谓的。”燕利贞摊了摊手，“强迫症又是什么东西？谁强迫你了吗？难道你身体里还有什么鬼附着，控制你开口说话？不对啊，如果有的话，为什么我一点儿都没察觉到呢？”
“……”他现在倒是真的不想开口说话了……
－－－－－－题外话－－－－－－
PS：伺候公主殿下真是辛苦了！还有，自言自语真是一个好习惯呢！为你默哀，元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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