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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隐是真心觉得云姝所提议的事情的确是可为的。
云姝所说这一番话也不算是虚假,这官道修整的再好到底也还是没有什么水泥路或者是柏油路来的平整,在这个时代之中要建立起柏油路来的确是有几分困难,但要整出一条水泥路来对于云姝来说倒是完全没有半点的难度,这水泥的制作十分的简单,只要有高温锻造炉就能够给整顿出来。
而有平整的水泥路出现,一来也是方便了行走往来,而来这行程方便之后也是能够带动其中的经济发展,三来,若是从雍都到边疆有一条水泥路,这样对于行军速度也能够加快许多,也可以算是对国防事业有一定的贡献,第四,若是由朝廷出面去整理官道,等到官道建成的时候百姓一定是会称颂,这也是为国为民的一件好事,毕竟这寻常的有些影子的有钱人家最常做的就是造桥铺路这回事,在百姓之中博得一个好名声也能够换来朝廷的另眼相看。
再者,这水泥的制造花不了多少银两,唯一的就是这建立水泥路的工人和监管一事而已,云姝对于这一方面多少也已经有了几分打算,这事情定是做的十分妥妥的。
谢淮隐对于云姝所说的前景的确是觉得不错,每年朝廷也是会拨出一部分的款项要用在官道整治上面,但这官道年年都是这个样子,而且谢淮隐听着云姝所说的那所谓的平整的不会有太多颠簸的道路,对于这样的道路谢淮隐也觉得有几分的好奇。
同云姝这样提了一提之后,谢淮隐回过头便是同谢瑾婳说了一说,包括云姝的那加盟店的思想和建立起水泥路的想法。
谢瑾婳听到谢淮隐这所说的事情的时候,她沉默了好一会才道:“若是真的能够建立起那丫头所说的那样的一条道路,那的确可算是一件好事。”
谢瑾婳当然知道这道路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也可算是十分紧要的,就像是云姝所说的那样“想要富,先修路”这一句话也的确是有几分道理所在,甚至连边防一类的地方也是需要从这官道之中行走。
谢瑾婳倒是觉得云姝这个提议的确是不错,但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也很明白国库之中根本就抽不出多少银钱来。这件事情现在这种情况下哪里是能够做这种事情,但若是现在不做,那么这往后的时间这件事情又不知道是要搁置到什么时候去了。
我觉得这件事情可以做!
谢淮隐在心中也早就已经十分认同云姝的话,他现在云姝有着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感,只觉得云姝既然是说出这种话来,她应该就是有能力做到的。
“我知道皇姐这担心的也是因为银子的事情,那小丫头倒是有把握的,她倒是愿意先出资将通往惠城的路修葺一半,也让所有的人都见识到这水泥路和寻常的官道的差别,让我们都有所对比。”
谢淮隐道,他虽是相信云姝,但这寻常的人到底不像是他们这般对云姝有着了解,且像是他这样地相信着,所以这有了对比之后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到时候如果真的像是云姝所说的那样,那的确对于大庆朝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也未必。
“泽宣还有几日便是要从边疆回来了,我见近来父皇的身子骨也还算是不错,我将这件事情同父皇提上一提,且看看父皇的决定是如何吧!”
谢瑾婳觉得这件事情的确是有些棘手,到底还是不能够由了她的手去同意这件事情,还是要自家父皇去说上一说之后方才能够做下决定,毕竟她如今行使的虽是监国的权限,但这天下到底还是父皇的,这所有的一切也还是需要父皇应同之后才能够作准,就像是之前同云姝合作的事情那件事情她也是寻求了如今正在休养之中的父皇这才得了准信用了玉玺。这修葺官道这件事情,还是要有着父皇去拿捏才是。她看如今父皇的气色已经在渐渐地好转了起来,相比应该再休养一段之间之后就能够回到朝堂之上来处理政事了。
谢淮隐听到谢瑾婳这么说的时候,他也点头表示认同。七皇姐虽是有着监国的权限,但朝堂之中那些个大臣早就已经对这件事有微词,若是这样大的事情半点都没有通过父皇,只怕那些个大臣都能够直接将皇姐给生吞活剥了,等到父皇亲自临朝的时候,这参的可就不是一本两本的事情了。
谢淮隐也是希望着自己的父皇的身子骨能够痊愈了起来,这些年父皇的身体一直都是时好时坏,休养的时间远远要比在朝堂之中的要多的多,而朝堂之中的那些个烦心事也全都积压在了七皇姐的身上,这些年来几乎是将七皇姐也都是要积压垮了一般,若不是七皇姐的个性刚毅,且远比寻常人要来的刚强一些,只怕早就已经被朝堂上那些个大臣们给吞了去了,谢淮隐在敬佩着自家皇姐的时候,他这心中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这自己管着一个户部都已经十分难受了,索性这当初监国一职到底还是没有拜访在他的头上,否则他早就已经是不知道如何做是好了,这国家大事哪里是寻常人能够支撑得起的。
“皇姐,这事情向来都是你在做着拿捏,自然地也就是你做主就好。父皇那边也便是你去说罢,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也可算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若不是现在国库太虚,即便是要从国库之中拨出银子来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谢淮隐认真地道,“那小丫头这话虽是听着的确是有几分虚,但这实际上却也是几分道理的,她都能够同我做下这样的保证,这可想而知对于这件事情她也是有十足的保障的。这些日子同她的接触之中皇姐同我都能够感受到,她的想法很显然地要比我们姐弟两人都要想的全面的多,甚至她在做事之前就已经考虑到了往后的时候。她既然是已经那样说了,那也就是证明是能够做的到的,我愿意相信她。还请皇姐尽量促成这件事。”
谢瑾婳看着自己这个从来都没有将正事放在心上,很多时候都是迫在眉睫了的时候这才不得已而为之,像是现在这样认认真真地同她探讨着一件事情来说,这还是第一次。谢瑾婳倒是觉得有几分欣慰的感觉,觉得这样的发展倒也可算是已经一个不错的事情,至少他也已经开始把心思安放在政事上了。
“那,这件事情就让你去同父皇说吧,一会我还要进宫,到时候你便是同我一起去吧!”谢瑾婳对着谢淮隐道,她的脸上带了几分算计的笑意,“这事是那丫头同你说的,她所说的话你是再清楚不过了,再加上你也想要极力促成这件事情,所以由着你去同父皇说这件事情那是再好不过了。淮隐,若是你真想成了这件事情,那你就想好了应当要怎么同父皇去说吧!”
谢淮隐听到谢瑾婳这样对自己说的时候,他这面色当下一垮,这倒不是他说不清楚这件事情,而是,他同父皇之间的关系原本就没有七皇姐同父皇之间来得亲厚。当然,谢淮隐并非指的是元熙帝同他之间的关系不好,这十根手指都有长短,这帝王家的父子之间的关系自然也是有几分差别的。而且他长这么大,面对自己的父皇的时候总是觉得心中多少有些发憷,特别容易紧张,这要让他对着父皇去说这些事情,他觉得没底,这要是成了事自是好的,但若坏了这件事情,谢淮隐觉得自己到时候还真的不知道是要怎么去面对云姝了,这丫头的脾性那可不是个温顺的,就算是不能够将他给生吞活剥了,只怕到时候也要记自己这一笔账一年半载不可!
皇姐这分明是出了一个难题给他了!
谢瑾婳看着那一脸为难的神情看着自己显得十分可怜巴巴模样的谢淮隐,她倒也是觉得有几分好笑,这世家之中还有个疼爱谁宠爱谁的情况出现,皇家之中自然是难以避免,但父皇对于每一个子嗣都也还是看重的,对于每一个人或多或少的有这着一些个期待,但至于这最后会选谁作为最后的储君,谢瑾婳倒是真的有几分猜不准,但她对于谢淮隐倒是带了几分期待,这孩子本质上是个不错的,心思也还算活络,只是一直以来对于政务上的事情并不上心,如果这往后能够都将心思放在这上面也的确是一件好事,这修葺官道也的确可以算作是一番政绩,所以谢瑾婳打算着让自己这个弟弟亲自去同父皇去谈,也好让父皇能够看到他也是有认真的时候。
有些时候给予一定的压力之后才能够知道他这到底是能够走得多远不是?而谢瑾婳对于云姝也是越发的欣赏起来,只是这越发的欣赏倒是觉得越发的可惜,可惜这孩子如今才十二岁的年纪,实在是太过稚嫩了一点,如果现在这年岁能够再大上一两岁,这也可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了。
谢淮隐自然是不知道自家皇姐的打算的,他这心中唯一所想的就是这一会进了宫之后是要如何去同自己的父皇去说这件事情,且能够说动父皇。
元熙帝的身体十分薄弱,那是曾经在战场上受了敌人一箭,那一箭离胸口的位子十分的接近,几乎差一点就要了他这一条性命,再加上后来帝国初立,他这作为太子辅佐政务,劳心劳力落下了这样的一个病根,这年纪一大之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打从五年前在朝堂之上当场呕血昏厥之后,这昏厥之症便是时常出现,虽是有七公主监国辅政,但到底元熙帝也不能够安然休养,等到身体稍稍将养好了一些之后便是要出现在朝堂之上,对百官震慑,也防止一些个有心之人生了一些个不该有的心思。
上一次元熙帝昏厥的时候便是在北方出现雪灾,而边关告急的时候,这昏厥之后几乎是有大半月都是没有清醒过来,这王宫之中最是着急的不是那些个皇子和公主,也不是那些个王公大臣,而是宫中的那些个御医,几乎每一个人都准备好了白绫,就怕有一个闪失之后便是要他们这些个太医们殉葬,毕竟这太医听着名声不错,这地位看着也十分不错,却是一个实打实将脑袋栓在裤腰带上的活计,直到半个月后元熙帝清醒过来,他们这才松下了一口气,一个一个都拿出了看家本事想要将元熙帝的身子骨调养过来,只会这盈亏甚久,不管是做什么都已经有一些杯水车薪的感觉了,这几乎快是过了半年,才将将养得人多少有了几分起色。
谢淮隐随着谢瑾婳到了祥龙殿的时候,他这心中还是有几分发憷,但看到那靠在床头看着书册的元熙帝的时候,他的心倒是有几分安定了下来想着这左右也不过就是如此而已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这样想着的,他也就没有之前所想的那样的紧张了。
“父皇。”谢瑾婳端端正正地朝着元熙帝行了一个宫礼,她这不等元熙帝开口便是已上前了几步,将元熙帝手中的书册拿到了一旁,“父皇怎的在这里看书,若是父皇有心就应当看看折子,倒是为难了我处理那些个政务累得精疲力竭。”
元熙帝手上的书被这样抽走,他也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恼意,笑了笑道:“如今朕也便是只能看看书了,这看书的时辰也不得太久,全福这老奴才每日也便是只允朕看半个时辰的书册,这老东西也不想想朕若是哪天这眼睛一闭,这每日半个时辰的书往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看了。”
元熙帝那话之中虽是带了几分训斥的意思,可并无真的要责罚的打算,他这口中所说的那“老奴才”“老东西”全福也便是身边那从太子的时候就一直伺候着的公公,而得了这训斥的全福正端着两盏茶水进了门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道:“陛下又是在公主和王爷的面前说老奴的不是,这可是太医们交代着的,切莫是让陛下劳累了,老奴这般做也是全然都为了陛下的好啊!”
元熙帝也不答话,倒是看向站在一旁的谢淮隐道:“十三今日跟着小七来,这神情凝重的,怕是有什么事情来寻了朕吧?”
元熙帝对自己这个第十三个儿子谢淮隐倒也有几分的好印象,他这儿子之中也有不少足足有十六个,早年也早夭了几个,这如今还活着的儿子其实不过就是十个罢了。这十个儿子之中,除却如今最小的儿子不过才五岁,这最大的倒是已有三十了,但这几个儿子之中这最是出挑的他倒是没有发现,这立储的心思也就一放再放,现在他这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的之后,他也已经开始又重新动起了立储的心思,其实在元熙帝最是疼爱的倒的确是七公主,一来是这个女儿虽是女儿身,但这性子倒是十足有着先帝的性子,刚毅且果断,再后来自己这个女儿年纪轻轻就守寡了,他本是打算着让她再改嫁,可偏偏她又是个犟性子,说是已经嫁到了白家已是白家的媳妇断然不会再改嫁,所以元熙帝对于自己这个女儿是更加的怜惜,因此对她的疼爱也就更多了一些。由她监国以来,虽有些大事倒也的确还是同自己有几分商量的,但事实上经过她手处理的事情也的确是妥妥当当没有半点的问题,偶尔元熙帝得空的时候甚至也还会想着,若是这女儿是一个儿子的话,这储君之位也就不用再做考虑了。
“泽宣赢了胜仗,边疆羌族已经上了降书,愿意称臣,每年岁贡。泽宣在几日前已经班师回朝,大约最多还有十来日的功夫便能够回到雍都来。”谢瑾婳开了口道,“父皇,到时候这庆功宴上,还得您出现奖赏将士们。”
元熙帝连连点头,直道:“这是自然,朕也已经许久没有见泽宣这孩子了,这白家满门忠烈,如今也便是只有泽宣一个子嗣,他又是这般能干的,朕也想看看这少年将军是如何的风姿,想当初朕同父皇打江山的时候,也便是同泽宣那般的年纪,如今再想倒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元熙帝这说话说得急了一些,猛地引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谢瑾婳扶着他,细细地拍着背,好一会之后方才将元熙帝的咳嗽压制了下去。
谢瑾婳又端了茶水让元熙帝喝了一口,等到元熙帝的面色恢复了一些之后这才又道:“父皇,淮隐今日来,倒是真有事要同您说的。淮隐你还不赶紧同父皇说了你的事?”
谢瑾婳朝着谢淮隐看了一眼,示意他说话。
谢淮隐心一横,上前朝着元熙帝作了一偮道:“父皇,儿臣想修官道,想将那官道修成水泥路,还请父皇首肯。”
元熙帝微微一怔,抬眼看向谢淮隐道:“你刚刚说什么?想修将官道修成什么?水泥路?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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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被妈妈指挥去火车站接从外婆家来我家过年的亲戚,所以回来有点迟,更新只写了五千字出来,明天开始回到万更生涯,大概会在晚上更新,后天的话把更新时间调整到早上*点,亲们,我的感冒终于好啦,不枉我吞了好几天的感冒药!
后天开始回到早上*点左右的更新时间哟,这里提醒一下,是后天,不是明天。明天白天要带亲戚出门买点东西,所以是下午或者是晚上的时候万更,我尽量早点把稿子写完更新,么么哒,爱你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