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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国
邪冰弄月
“妙妙,既然你已经答应留下来了,为什么却不愿意住进皇宫呢?”北宫寒月对此很不理解。
黄妙妙啃着苹果,说道:“理由很简单!我还没有嫁给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没嫁就住到男方家里去,那叫倒贴!若说的再难听些,那就是无媒苟合。”
“什么无媒苟合,你是我将要立的皇后,住在宫里很正常。”北宫寒月都不知道这人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黄妙妙摇了摇头:“反正我就是不去,我还要在这里等我干爹干娘呢!”
“干爹干娘?你什么时候有的干爹干娘?”北宫寒月突然头很痛,不知道这女人又要搞什么?
黄妙妙把吃了一半的苹果放下,又拿过旁边的水果盘,吃着那晶莹的葡萄:“他们还不知道有我这个干女儿,等他们到了,我看到他们的时候,再给他们后补上那一拜。”
后补?这事还能后补?北宫寒月的头更疼了:“妙妙,人家都没见过你,你就认人家当干爹干娘?”
黄妙妙摇了摇食指:“错!我干爹我是见过的,只是没见过我干娘。”
北宫寒月苦着脸,做到了她旁边,拉了拉她的衣袖:“妙妙,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谁跟你闹了?我是认真的。”黄妙妙继续吃葡萄,吐葡萄皮。
箫忆竹看到北宫寒月投给她的求救眼神,她笑了笑:“妙妙,你的干爹是什么人?”
黄妙妙笑吐着葡萄皮说道:“他是一个好心的老大爷。”
箫忆竹又问道:“他有帮助过你?”
黄妙妙点了点头,又吃了一颗葡萄:“我身落玑玥国,被郑森所救,本以为他是好心救我,谁知却是包藏祸心。在阿郑病重时,他居然让我冲喜。虽然阿郑是很帅,很好啦!”
北宫寒月听到这里,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黄妙妙看着嘟着嘴,显然吃醋的人一眼,继续说道:“可我只把他当朋友或是哥哥,对他根本没有男女之情。后来新婚的晚上,我打伤了阿郑,郑森一气之下把我关入柴房,后来我逃出了郑府,出了城一直往北走,可是我好笨哪!去厨房为阿郑配药时,我居然都忘了拿些干粮和水!在我快渴死累死的时候……”
黄妙妙顿了下,咽下那颗葡萄,说道:“一个赶驴车的老大爷路过,他不止给了我水喝,还把我带到了一个城镇上。我给他钱感谢他,可他没收。从那一刻起,我就告诉自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日若有机会,我定报这滴水之恩。”
听完她的一番话,众人又是感动,又是敬佩!世上有几个人会记得这些小恩小惠?更别提发达了报恩之事了!
箫忆竹知道黄妙妙有一副侠义心肠,可今日看来,她更有一颗善良朴实的心。
北宫寒月握住她的手,温笑道:“我陪你一起等他们。”他自知妙妙一路走到今天不容易,可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受了那么多罪。
这时候,北宫冰蒂突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选择逃到月国?”
“因为你们两大美人要齐聚啊!”黄妙妙吃着葡萄,回忆着她的辛酸往事:“当时听说第一美男邪王,要迎娶第一美女梦灵公主。我就在想啊!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不如去看看这场旷世婚礼!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会那么倒霉啊!来到了月国那个什么方源城后——结果就听到你们两口子一起逃婚了!双双私奔的我听说过,可双双逃婚的……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箫忆竹笑说道:“最后你就山穷水尽,进了绝唱楼?”
黄妙妙赞赏的打了个响指:“答对了!我卖了我的脚力,就是那头驴兄。然后买了锦衣华服,本想进入花楼打探一下门道。可到了那花柳巷,我又改变主意了,我不去那生意兴隆的环翠阁,改去了的对门快关门大吉的花满楼。”
一旁的夜郎儿听到这里,却笑了:“你的作风果然怪异!不去客满玉堂的环翠阁,却偏偏去哪落败破烂的花满楼。”
“你懂什么?”黄妙妙白了他一眼:“雪中送炭好办事,锦上添花难做人。破败花楼里面的妈妈都比较好说话。而兴盛的花楼,人家那的妈妈理你这小丫头才怪。再说了,本姑娘是走投无路进花楼,可不想把这一身清白搭进去。”
章子突然插话道:“花楼不都是一样的吗?”
“谁告诉你花楼都是一样的?”黄妙妙对他笑了笑,随后说道:“热闹的花楼,是个姑娘清清白白走进去,就别想清清白白的走出来。而落败的花楼,只要你能帮他兴盛,他把你当祖宗供着都行。所以我选择花满楼,结果证明我选择对了!”
晨露突然问道:“黄姑娘,我一直很好奇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你怎么会那么懂得做生意、和能歌善舞呢?”
黄妙妙眨了眨眼:“你猜猜看,我是做什么的?”
晨露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
箫忆竹看到大家疑惑的样子,笑说道:“你们别把她想的太高了!她就是一个学生,一个还未毕业的学生。”
“哎呀!箫箫,你干嘛抖我老底啊!”黄妙妙扁着嘴,趴在桌子上,白了那些惊大眼看着她的人一眼:“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扣出来当泡踩。”
“学生?”北宫寒月上下看了看她,问道:“你们那里女子也能上学堂?”
箫忆竹看着黄妙妙懒得回答他,便代答道:“何止能上学,还能考状元呢!妙妙应该是个进士吧?”
黄妙妙点了点头:“是啊是啊!没本事考状元!”
众人惊!这位看起来没个正经的小女子,居然还是个进士啊?
黄妙妙突然开口说道:“箫箫,在我结婚后的一个月里,你不可以结婚哦!”
箫忆竹对于她这个要求,很不理解:“为什么?”
黄妙妙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脸黑的乌云盖顶的邪王殿下。撇嘴说道:“还不因为你们长得太美了!我先结婚,或是后结婚,风头都会被你们盖去。所以啊!你们就当行行好,等我度完了这个蜜月,你们再抢我风头好不?”
箫忆竹点了点头,笑应道:“好!我答应你,等你们过完蜜月,我们在成亲。”
“本王不同意!”北宫冰蒂黑着脸瞪着那总出怪主意的红衣女子,咬牙切齿道:“黄妙妙,你封你的后,和本王娶忆儿有什么关系?你把你那些幺蛾子给本王收起来,惹烦了本王,你连这个皇后也休想当得了。”
箫忆竹看着黄妙妙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拉过那生气的北宫冰蒂,说道:“没关系的,反正我还有事要去趟温柔乡,一时也难成亲,不如给他们个……”
“你去温柔乡做什么?”北宫冰蒂打断对方的话,问道。
箫忆竹叹了声气,说道:“我曾经答应过清君子,六月荷花水中迎风摇曳时,我与他便相约相思湖畔,请他听一曲雨心音。”
北宫冰蒂气的牙咬的咯吱咯吱的,怒道:“本王当时也跟你说过,不许去!”
箫忆竹眼神坚定道:“我必须去。北宫冰蒂,人一生中最难遇的便是知音。我一生弹奏千篇万阙,能听懂我曲中意的——也唯清君子一人。我不敢自比伯牙,可我也想遇到那个可为知音的子期啊!”
北宫冰蒂看着那双眼中的渴望,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渴望有人懂你曲中之意?”她从未对他露出过如此渴望的眼神过,可她却因为另一个男人,而露出如此渴望的眼神。
黄妙妙起身说道:“因为她是为音乐而生,因为她是天音,一个孤寂且无人理解的称呼。”
“天音到底是什么?”北宫冰蒂望着箫忆竹,似是想从她眼中得到答案。
黄妙妙望着他们,叹了声气:“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所谓天音——箫箫,若我没理解错,为你取此名号的人,定是听了你的琴曲,却未能完全解你曲中之意,所以才把那首天籁之音,比作天音了,对吗?”
箫忆竹点了点头,说道:“那是我十五岁作的一曲,名——云天。”
“云天?”黄妙妙惊道:“我听过这首曲子,很好听,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叫云天,‘云天’到底是何意?”
“水云天,雨心音。”箫忆竹眼中蒙上一层雾气,让人看不清她的心思:“十五岁,我作《云天》一曲。在我十七岁后,又作另一曲,名为《雨心音》。水上云天,风起云卷。人间雨落,心音难解!”
众人皆不解这四句之意……
黄妙妙突然惊道:“天上,人间?你要表达的是天上,人间?”
“天上无忧境,人间雨心情!”箫忆竹仰首望天,笑说道:“云天之上是无忧,雨落人间便成愁!曾经,我是云天。后来,我成了心音。”
黄妙妙望着她,说道:“原来如此!我哥曾说过,说你的曲风变了,原来变得不是曲,而是心境!”
北宫冰蒂执起她的手,温柔的笑望着她,说:“我陪你去!若这是你的心愿,我愿意陪你去完成他。我,北宫冰蒂,此生,决不让你留下任何遗憾。”
箫忆竹却突然哭了:“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北宫冰蒂为她拭去泪珠儿,笑说道:“我可以宠着你的任性。”
“呕……邪王殿下,我在吃东西呢!你少在人前肉麻了好不?不怕恶心死人啊?”黄妙妙本来是装吐的,可是现在真的感觉胃里好不舒服——算了!还是再吃些葡萄吧!酸酸的,挺好吃的。
北宫冰蒂怒瞪了那总和他作对的女人一眼:“黄妙妙,小心撑死你。”
“咳咳……”黄妙妙听到这句话,就被葡萄籽给卡住了。
北宫寒月忙为她倒杯水,轻拍着她的背:“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好点了吗?”
黄妙妙看着北宫冰蒂那欠揍的笑脸,指着他,恨得牙痒痒:“你……你个乌鸦嘴。”
“本王要真是乌鸦嘴,那就咒你变肥婆。”北宫冰蒂看着那气的脸暴血的人,心里那叫一个痛快!死女人,每每气他就找忆儿,害得他都不能拿她怎么办,这下可好了,总算给她点小教训了。
黄妙妙见北宫冰蒂那得意的样子,撇嘴道:“小气鬼,没气度。”不就是她以前得罪过他几次吗?用得着记到现在吗?
众人无语,这邪王怎么跟小孩似得?居然跟一个小姑娘斗气!
宫里筹备着封后大典,宫外黄妙妙可玩得很欢。
“呐!到了,怎么样,很大方雅致吧?”黄妙妙来到一个绿瓦朱门的大宅前,笑说道。
箫忆竹仰头看着那牌匾:“天上,人间?”
黄妙妙指着那门前两副对联:“上有天堂云水外,下临仙境桃源中。”
箫忆竹笑了笑:“这就是你的天堂?”
“当然!请进吧!”黄妙妙身为主人,伸手请道。
他们一行人,陆续走了进去。
路上行人议论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不太清楚!不过以这些客人来看,此宅的主人定不简单。”
“是啊!瞧那男的俊,女的俏!都跟仙人似得!一看就是大家贵族的公子小姐。”
“你们真孤陋寡闻,那红衣女子是月国将要封的皇后娘娘。而那白衣女子,就是雪国梦灵公主,千年以来的第一位女执掌者。至于那黑衣男子——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那是邪王了。”
“那,那些人呢?”
“那些女子应该是梦灵公主和皇后娘娘她们的侍女,而那四个长得很好看的公子……应该是夜氏家族的家主。”
“那……那些老头呢?”
“你真笨啊!他们当然是夜氏家族的长老了。”
“那你说说,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你没听天下再传啊?咱们这位皇后娘娘,是始将军的爱徒。夜氏只忠于始将军,始将军不在了,他们当然要跟着他们的少主子、咱们月国的皇后娘娘了。”
“你又在吹牛,谁不知道始将军死了千年之久了啊!哪来……来这么小的徒弟啊?”
“说你孤陋寡闻吧!你还真是没见闻到家了!”
“你……你……你说什么?”
“说你没见识,始将军早就修成长生不死之身,现在可还活着呢!”
“你就吹吧!谁理你啊!”
“哎哎哎,你们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等等……”
天上,人间
黄妙妙领着大家来到名西杭的园子中:“这里是休闲的,小桥流水,莲池锦鲤,还有个水上亭台。”
“西杭?好奇怪的名字啊?”章子不由得想起这个园子的名字,这名字又是什么意思?
坐在石桌边的老大爷,嗫嗫嚅嚅问了句:“姑娘啊!到底是……是谁要见……”
蓝梦对他们一笑:“二位放心,我家主子对二老无恶意。”
“那你家主子是谁?为什么要把我们……夫妇俩接到这里来?”那老大爷对于这件事,一直很疑虑。
蓝梦见到等的人一到,上前颔首一礼:“主子!”
“嗯!”黄妙妙点了下头,随后走上前,笑说道:“老大爷,你还记得我吗?”
老夫妇二人站起身来,看了看面前的红衣姑娘。
黄妙妙见对方露出迷茫的眼神,笑了笑:“难怪你不记得我,当时逃难的我那么狼狈,而现在的我……很像个富贵家的小姐吧?”
老大爷指着她,笑说着:“我记得了!你是哪位唱歌的小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找到你姐姐了吗?”
“找到了!”黄妙妙拉过旁边的箫忆竹,笑说道:“这位就是我嫁到月国的姐姐。”
箫忆竹礼节的躬身一礼:“老人家好!”
“不敢当……姑娘快请起!”老大爷夫妇有些手足无措。
黄妙妙笑走过去,扶他们坐下,说道:“当日您滴水之恩救了我,所以才有了今日的我。妙妙无以为报,便在今日拜二位为干爹干娘。”
“啊?”那老大爷惊起身,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不行,我们这乡下老头子老婆子的……哪能当你的爹娘啊!”
黄妙妙可怜兮兮道:“我已回不了家,在这地方,连个娘家人都没有,受了委屈都没人安慰,没人疼。”
紫晶捂嘴偷笑,主子真会演戏。
“你家主子真不害臊。”章子小声嘀咕着,她受委屈?在他看来,最受委屈的是皇上,瞧都被她欺负成什么样了?
箫忆竹见那犹豫的二人,便笑说道:“妙妙脾气较倔,她决定的事,没人可以更改,二位还是同意了吧!”
黄妙妙对身边人眨了下眼,随后吩咐道:“蓝梦,奉茶!”
蓝梦端着备好的两杯茶,走过去:“主子!”
黄衫将一个蒲团放到地上,随之退立一旁。
黄妙妙跪在蒲团上,端过托盘上的一杯茶,轻唤了声:“干爹请用茶!”
老大爷接过那茶,颤颤抖抖的喝下。见蓝梦指了指上面的红包,老大爷会意的拿过红包,交给了黄妙妙。
黄妙妙接过红包,笑颔首。随后又端起另一杯茶,敬上:“干娘请用茶!”
“哦,好!”那老大娘和老大爷一样,颤颤抖抖的接过茶,喝了口,放在桌上,拿过红包,给了黄妙妙。
黄妙妙行礼跪拜:“干爹干娘在上,受妙妙三拜。”
“好姑娘,快起来!”老大娘扶起黄妙妙,抹泪说着:“我们老两口无儿无女,没想到……晚年还能有幸得一干女儿。”
旭日跳出来笑说道:“你们何止是得到一个神曲宫主的干女儿啊!更是有了一个皇帝女婿呢!月皇,还不拜见你岳父岳母?”
北宫寒月温笑上前,拱手欲拜……
“不行!”章子上前拦住:“皇上,您可是一国之君,怎么能随便给人下跪呢?”
黄妙妙不高兴道:“你个死章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叫随便给人下跪?我干爹干娘是随便的人吗?”
老两口听到这些话,可算是吓了一身冷汗:“你是月国……皇帝?”
晨露也来掺和一脚,笑说道:“你们要淡定!你们刚认的干女儿,是江湖神曲宫宫主铁扇公子,更是即将要成为月国皇后娘娘的人。而这位一看就很好欺负的公子,就是月国的皇上——冷月帝。”
老两口惊吓得瞪着眼,张着嘴。什么?他们的干女儿居然有这么了不起的身份?
紫晶出来唱和道:“而我家主子所谓的姐姐,就是雪国梦灵公主,她身边的黑衣男子,就是邪王。”
“邪王?”二老惊得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冷汗自脑门上流下。
黄妙妙瞪了她们一眼:“你们不说话,没人把你们当哑巴卖了。”
紫晶笑了笑:“嘻嘻!我去让人准备宴席。”
旭日见紫晶溜之大吉后,说了句:“我去帮她。”
“啊?我去买坛好酒。”晨露无视某人的杀人视线,施施然离开。
黄妙妙回过头来,呵呵一笑:“您二老别介意,这些丫头就这德行。”
二老看着箫忆竹,说了句:“你和你姐姐不太像……”
黄妙妙抱着箫忆竹的胳膊,笑说道:“她不是我亲姐姐,她是我的金兰姐妹,当然长得不像了。”
北宫冰蒂推开黄妙妙,将那淡笑的白衣女子,揽进怀里,说道:“黄妙妙,本王警告你,再敢对忆儿动手动脚,本王就废了你。”
黄妙妙从北宫寒月怀里站起来,瞪着对方道:“我是小月月的皇后,要废也是他废我,还轮不到邪王多管闲事。”
北宫冰蒂怒极反笑,咬牙道:“你不说本王还忘了,论起寒月,你还得叫我一声皇叔呢!”
“我呸!叫你?你等着吧!”黄妙妙双手环胸,突然想到了什么,嘻笑道:“邪王不说这事儿,我倒还真忘了呢!话说邪王是月国太上皇哦!那不就是老头了?哎呀呀!箫箫,咱可不能嫁给一老头啊!我还是给你找个年轻的小帅哥吧!”
箫忆竹拉住要杀人的北宫冰蒂,说了句:“别气了!我带你去看苏提。”说着便拉着盛怒的人离开,无奈的看了那得意地黄妙妙一眼。
“黄妙妙,本王早晚杀了你——”北宫冰蒂被拉着离开时,怒吼一声。
黄妙妙伸着脖子,朝远处的人喊了声:“谁怕谁啊!怕你我就不是黄妙妙——”
北宫寒月拉过那拿生命开玩笑的人,严肃道:“这天下人你都可以惹,就是不可以惹皇叔。邪王之怒,不是你可以承受的。”要不是有梦灵公主在,皇叔非杀了她不可。梦灵公主能拦得了皇叔一时,却拦不了永远。
黄妙妙扁了扁嘴:“不惹就不惹了!”她只是觉得邪王生气时,瞪眼时,咬牙切齿时,很好玩,和风情万种嘛!
北宫寒月叹了声气:“妙妙,他不止是人人惧怕邪王,我更是教育我成人,为我做了无数牺牲的皇叔啊!”
黄妙妙看着对方歉疚的神情,低声说了句:“我以后会尽力量不气他的……”
北宫寒月放缓了语气:“我没有怪责你,只是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毕竟你们都是我在乎的人。”
“知道了!”黄妙妙懒懒的应了句,回身笑对二老道:“今天让你们受惊了!蓝梦,送老爷夫人去沉香堂休息。”
蓝梦走上前,伸手请道:“老爷夫人,请随我来。”
黄妙妙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有箫箫在,邪王的火,一会儿就没了!沉香堂宁静清雅,不会有人打扰你们的。”
见二老随蓝梦离去,黄妙妙问道:“黄衫,沉香堂伺候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黄衫微笑回道:“都安排好了!两个丫环,一个小厮,和一个老管家。”
黄妙妙点了点头:“都安排好了就好!”
晚上众人为二老接风洗尘,箫忆竹则陪着气得不轻的北宫冰蒂,回了邪冰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