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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萱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幸福的收拾房间,幸福的买菜,幸福的讨价还价,幸福的抱着两瓶醋和一瓶酱油回家。
有时候她也好奇顾明珠有什么样的魔力,仅用一句话就能让她飞到天堂里去。当然,也有可能下地狱。
这天下午也是一样,楚萱白忽略了沐羽的邀约,跟一个家庭主妇似的冲去超市买了很多好吃的。还有两块草莓蛋糕。她怕蛋糕晃的没形状了,还专门腾出一只手来拿蛋糕。就在她一边想着做什么菜给顾明珠的时候,她忽然看见了公寓楼下面的树影里站了两个人。
这两人楚萱白都认识。一个是顾明珠,另一个在她的记忆里已经有点模糊了。
“明……”楚萱白上前走了两步,刚想叫顾明珠的名字,却发现那两个人的状况有些不对劲。
接着,楚萱白看见那个稍矮一些的T打扮的女生一把揪下顾明珠的衣领,然后就吻了上去。楚萱白的大脑一瞬间就空白了,顾明珠的吻,只属于自己的双唇,如今正被别人夺去!
然而只是这样,楚萱白还可以冲上去阻止。只是顾明珠却没有推开那个人,任她吻着。
楚萱白觉得时间过得好慢,任那个T亲够了,顾明珠才不屑的用衣袖擦擦嘴,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不知道顾明珠附在那个人的耳边说了什么,那个人似乎又气又急,一转身就跑开了。楚萱白这才看清楚那个人的脸颊,竟然是SELA。 那个她在X市打工遇见的好朋友。
世界真是小。
楚萱白这样想。
那个人跑过楚萱白身边的时候,楚萱白能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的邪恶的气息。那种气息有时候跟顾明珠很像,但是顾明珠已经将之内敛太多了。
长长的街道上吹起一阵微风,楚萱白的手松了。购物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两个小蛋糕也黏在一起了。顾明珠站在原地,看着楚萱白,似乎没有打算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楚萱白不知道看了顾明珠多久,脸颊竟然感觉凉凉的。
顾明珠也在看楚萱白,一双眸瞳像沉静的湖水,在霞光中泛着一种橘色的光。
终于,楚萱白忍受不住顾明珠的沉默,转身跑了。
毫无征兆的开始。毫无征兆的结束。
连着几天的晚上,楚萱白一直睡不着觉。她很想回去找顾明珠,可是她却又害怕顾明珠的那份无所谓。她可以很乖的待在顾明珠身边,但绝对无法容忍顾明珠拥有其他的女人。顾明珠的笑容,顾明珠的温暖,顾明珠的唇。她全部想要独占。
然而不可能。
这是一件绝无可能的事情。
可是,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不。
想起顾明珠带来的比伤痛更让人沉迷的幸福,楚萱白在半个月之后,又回去了。
然而,那个“家”里却没有了顾明珠的影子。
她,走了。
无法克制。
楚萱白感到一种灭顶的绝望与悲伤。她一下子坐在地上,两行眼泪就这么流下来。
楚萱白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流这么多的眼泪,好像这一辈子,她的眼泪的都是流泪顾明珠的。
就这样没止境的流泪,从太阳西斜一直到落山,楚萱白保持着一个姿势都没动过。
“怎么坐在地上?”
不知道多久以后,楚萱白听见身后有人问她。她猛然回头,是顾明珠。顾明珠看见楚萱白红得跟兔子一样的眼睛,挑眉道:
“怎么,离家出走半个月,我一个人待着。你才一天没看到我,就成这样了?”
“明珠!”还不等顾明珠把话说完,楚萱白已经爬起来,一下子冲进顾明珠的怀里。
顾明珠只觉得楚萱白冷的跟冰块似的了,只有流出来的眼泪是热的。她一面抱住楚萱白,一面觉得她抖得很厉害。
“我以为你走了,以为你不要我……”
楚萱白一边说,一边哭的很伤心。顾明珠抬起一只手,轻轻的覆在她的头顶。
“明珠……你别走……不能走……别不要我……”
楚萱白只是说着,什么自尊?什么固执?一切的一切,都没了。
她在顾明珠面前永远渺小的可怕,如同一粒尘埃。一粒没有任何特色的尘埃。
她能哭泣,只能乞求,只能……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一片蔚蓝色的光。
“你说,你会不会走?会不会?”楚萱白抬头,望着顾明珠淡然的眼睛。
然而顾明珠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挑起了楚萱白的下巴,吻了上去。
楚萱白又回到了做梦一样的生活,她不知道这个梦什么时候会破碎,什么时候会醒。
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辈子就这么下去,永远也别醒。她觉得谁也不能给她一个了断,任何人也无法让她清醒。
累了的时候,她就去会夏晨希那里窝着,窝到元气十足再回来。
索性顾明珠也是梦中的顾明珠,跟以前一样,没有因此而冷淡忽略自己。
鹤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了自己和顾明珠租的房子,偶尔也会跑过来玩。她总是搂着顾明珠和自己的脖子,鼓气道。
“老爸老妈,你们真不够意思啊!就这样搬出去住,害我在门口等了好久呢!”
“搬了就是不想被你发现,可是被你发现了。”顾明珠挑眉拍掉鹤雪的爪子,道:“识相点就快点消失,不然一会我让小白坐水煮仙鹤吃。”
“老妈你好过分耶,我是来看老爸的,又不是来看你的!哦?”鹤雪得意的望向楚萱白。
楚萱白点点头。
“行,你们不愧是父女两,都一样天然。”顾明珠叹气,又对楚萱白道:“是你把这祸害领进家门的,到时她死皮赖脸的蹲在这,我可不管了。”
“咦?”
楚萱白眨眨眼,望了望鹤雪,忽然觉得鹤雪真的有那种赖着不走的本事。
于是,后来的几天鹤雪就真的赖在这里了。
楚萱白下班回来,就能看见鹤雪把厨房弄得一团糟,该打碎的都打碎了。一怒之下,楚萱白发飙,把鹤雪扫地出门。
等到楚萱白出去重新买了碗盘回来的时候,顾明珠已经回来了。她自己正坐在沙发里写画着什么东西。楚萱白好奇,故意放慢了脚步轻轻的靠过去。哪知道顾明珠的感觉能力非常的敏锐,几乎在离她五步之外,顾明珠就一把收起自己正在写的东西,然后对上了楚萱白的视线。
“在写什么?”楚萱白好奇道。
“没什么。”顾明珠淡然道,一双眼睛却不似平日里那么淡然,有种说不上的神秘感。
“晚饭,想吃什么?”见顾明珠似乎不愿告诉自己,楚萱白又问道。
其实楚萱白并不是一个追根问底的人,若是顾明珠不愿意告诉自己,她是绝对不会追问下去的。
“炒只*!”顾明珠建议道。
“呃,好。什么口味的?”楚萱白一边回答,一边利索的走向厨房里。
“我喜欢什么,你懂的。”
“好。”楚萱白嘴角微微扬起,她一边洗着菜,一边笑。
是的,你喜欢什么,我懂。都懂。
鹤雪跟楚萱白的关系明显的在这几天的接触中热络起来。当然,实际上是鹤雪把楚萱白缠的太紧了。她老是喜欢跟楚萱白撒娇,让楚萱白照顾自己。然而楚萱白也没怎么特别的排斥,毕竟人家叫你一声老爸。
“老爸,你休息吧,我来拖!”眼见楚萱白擦完桌子洗完碗又要拖地,鹤雪终于好心的上前说道。
“恩,好。”楚萱白没多想,就把拖把递给了鹤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倒了点水,喝起来。
“老爸,你说我要是喜欢上一个人,那个人会喜欢我吗?”鹤雪一边拖地一边问。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人了。”楚萱白笑道。心想,这孩子别看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现在也居然又喜欢的人了。
“是一个看上去很好接触,但是怎么也走不进内心的人。”鹤雪想了想,说。
“这样有点难办,要是我的话,就放弃了。”楚萱白想了想,又说。
“可是老爸不就追到老妈了吗?老妈也是个内心很难接近的人啊。”鹤雪干脆索性不拖地了,撑着拖把站在原地跟楚萱白聊天。“老爸,你别看我这个样子。要是真的喜欢上什么人,一定不会放弃,会追到底的。”
“你很喜欢那个人?”楚萱白问。
“超级喜欢。最喜欢了。”
“没有那个人会怎样?”楚萱白又喝了一口水,问道。
“我不能想象,也从来没想过。因为她一直都在我身边,在我的生命里。”鹤雪回答。
“看来是很亲近的人呢。”楚萱白笑:“那就去追吧。”
“有成功的机会吗?”鹤雪歪头问。
“如果你不放弃,就会有的。”
“谢谢你!老爸!我最爱你了!”听到楚萱白的肯定,鹤雪高兴的丢掉拖把,一下子跑过来把楚萱白扑倒在沙发上,把她抱得紧紧的。
正在这时候,房门房门开了。顾明珠看着两个人的姿势,呆在原地。
“啧啧。你们……天还没黑呢。”
“老妈!过来我们一起抱!”鹤雪开心到。
“本少可没兴趣压你。也没兴趣3P。”顾明珠瞥了一眼鹤雪,然后对着楚萱白说:“你家内缺根弦的女儿春性大发了,赶紧物色个差不多的人家把她嫁了。”
“呃,好。”
楚萱白看了看还压在自己身上的鹤雪,觉得是有这个必要了。
又过了两天,鹤雪兴高采烈的跑来找楚萱白报告战况。
“老爸!那个人好像也喜欢我!”鹤雪道。
“是吗?恭喜。”楚萱白正躺在沙发里看报纸,看见鹤雪一脸很开心的样子,她也替鹤雪开心。
“我是这么觉得啦,所以,我想写封情书给她告白!”鹤雪有些激动道。
“什么年代了,还情书呢。”楚萱白笑。
“我跟她说了啊!我要给她写情书!让她跟我换呢!嘿嘿嘿……”鹤雪幸福道。从鹤雪的表情,楚萱白也可以推断那个人是喜欢鹤雪的。不然,谁会和她交换情书呢?
“唔,那很好啊,那就写嘛。”楚萱白思索了一阵子,鼓励道。
“可是我文笔不好,老爸帮我写吧。”
“这个也可以?”楚萱白诧异道。
“可以啊,我小学得分都是负的!好啦……我自己写啦,你在一旁帮我修改一下,这样可以了吧?”看楚萱白为难的样子,鹤雪退步道。
“恩,好。”
于是,那一天剩余的时间,楚萱白都在跟鹤雪一起创造情书。一直到创造完毕为止。实际上整封情书也差不多就是楚萱白完成的,除了写字以外。鹤雪大笑一声把桌上的分红信纸捧起来亲了一口。开心道。
“老爸!你好厉害!这么细腻优美的情书!我看了都心动呐!”
“啊,对了,再加点插画。”楚萱白也满意的坐在一边看,忽然觉得这信纸上少了什么。立马拿过来,随手勾勒出了边缘。
“太美了!老爸!谢谢你!”
本以为鹤雪早把那封情书送回去了。结果第三天的晚上,楚萱白在准备睡觉的时候,却发现那封情书被压在顾明珠的针头下面。
楚萱白将那封情书拿出来看,确实是自己写的那封。
可是……为什么会在顾明珠这?
是鹤雪调皮粗心,忘了把情书送出去。还是这封信本来就是送给顾明珠的?
如果是忘了送,为什么信会在顾明珠的枕头下面?又如果是送给顾明珠。顾明珠不仅接受了,还放在枕头下面,那要证明鹤雪在顾明珠的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就这么想着,楚萱白忽然想起前一段时间,顾明珠一直在写写画画着什么。难道……是所谓的交换情书?
脑袋里飞速的将这些练习起来。楚萱白无法思考了。
“还没看够?”
就在这个时候,顾明珠换了睡衣走进来。她挑起眉梢,将情书从楚萱白的手中抽走,随意的丢在桌子上。看见这一系列的动作,楚萱白开始迷糊起来。她始终搞不清楚这封信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珠……”
“恩?”
“没事。”
看着顾明珠泰然自若的神色,楚萱白觉得自己多想了。那个大大咧咧的鹤雪,怎么可能喜欢顾明珠?她们,不会对自己这么残忍的。
所谓关心则乱,自己喜欢,所以就会觉得别人也喜欢。楚萱白觉得自己该相信鹤雪,也该相信顾明珠。她想,这个世界或许很美好,没有自己想的残酷。
“没事就睡觉咯。”
顾明珠把楚萱白推到床里面,然后拉起被子将两人盖住。楚萱白转身,面向墙壁,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顾明珠。然而没过多久,顾明珠就蹭过来了。她从后面将楚萱白抱进怀里,轻声说:
“冰块抱枕同志,最近天气热了呢。”
楚萱白其实怕热,但是却喜欢被顾明珠抱着。
所谓的,痛,并快乐着。
“明珠……”楚萱白靠在顾明珠的怀抱里,忽然轻声唤道。
“恩?”
“我爱你。”
“恩。”
你……爱我吗?
后面半句楚萱白没问。因为她好像知道答案。
如果你爱,是不是该在这个时候回答一句,我也爱你呢?
五一的时候,楚萱白异常的忙碌起来。顾明珠打了两个电话来,楚萱白都在忙着接诊病人。当打到第三个的时候,楚萱白终于无奈的告诉顾明珠自己可能要加班到半夜了。
“我跟内缺根筋的女儿都等着你回来过节呢!”电话那头,顾明珠这么说。
“对不起对不起,别等了!我现在回不去!”楚萱白忙碌道,顾明珠不知道楚萱白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好一阵子没声音。又过了一个,才听楚萱白道:“明珠乖,我会早点赶回去的。”
“乖你大爷。”顾明珠白了楚萱白一下,然后把电话挂了。
“老爸说什么了?”
“今就我们两,陪我打游戏去。”顾明珠无所谓道。
“啊!我不要啊老妈!老妈……”虽然很不情愿,但是顾明珠的命令具有不可抗力。于是鹤雪很可怜的被抓去打了一天游戏。
黄昏的时候,顾明珠觉得天色要变,要下雨了。她关了电脑,嘱咐鹤雪早点回家。鹤雪嘟嘟囔囔的抱怨了两句,还是带了一把伞走了。
大概走了有半个小时,天色一下暗了起来,下了大雨。顾明珠躺在沙发上,看着暗沉沉的天空,忽然觉得又头疼了起来。虽然楚萱白的到来已经减免了不少疼痛的状况,但是一到了这种阴雨的天气,顾明珠还是会觉得头晕脑胀。
她起来,拿了止痛药吃进去,没过多久又睡着了。
昏昏沉沉,顾明珠也不知道自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多久。这时候,门被退开了。
“谁?”迷糊中,顾明珠问。她想看,却睁不开眼睛。
小白回来了?
顾明珠想。
那脚步的声音与自己越来越接近,顾明珠可以嗅到那人的身上有一种雨露的清香。只见那人走到自己身边就停下来了,下一秒,她覆上了自己的唇。
“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啊。”
顾明珠笑,她伸出手拦住那个吻上自己的人,然后睁开眼睛。
却发现那个人不是楚萱白。
接吻的动作停止了。顾明珠睁大眼睛,刚准备把鹤雪推下去。却发现鹤雪自己起来了。不,准确的说是被楚萱白揪起来了。
鹤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自己被一个强大的力量拽起来,然后狠狠的甩了出去!
撞在墙上的那一瞬间,鹤雪觉得自己要吐血了。她头晕眼花的在地上挣扎起来,刚准备抬头,却发现自己额前的头发被楚萱白抓住,被迫抬起头。
与楚萱白对视的时候,鹤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罢工了!
她敢肯定,楚萱白那双锐利的眼瞳中闪烁的是杀意。无可比拟的杀意。
“老……”
“别叫我老爸。”楚萱白的声音很冷,冷的让鹤雪想起北极的冰山。
“我……”还未说两句,鹤雪就因为身上的疼痛和委屈,哭了起来。然而她的哭泣并没有引起楚萱白的同情,反而让楚萱白的眼神变得更加冷淡了。
“我最讨厌被别人耍了。”楚萱白一字一句的说。“没有下一次。如果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杀了你。”
楚萱白的声音里透着阵阵恨意,鹤雪只觉得浑身都凉了,彻底的冰凉。她定定的望着楚萱白好久,终于“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或许,她习惯用大哭来排解恐惧与委屈。
在鹤雪的大哭声中,楚萱白站起来,转身走向门外。
“站住。”
这时候,顾明珠从沙发上站起来。
楚萱白站在原地。
“钥匙留下。”
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下来,楚萱白颤抖的将口袋的钥匙逃出来,然后转身。
她看着黑暗里依然淡漠的顾明珠,终于绝望了。
深深吸了几口气,楚萱白勉强可以说话。她将钥匙狠狠的摔在顾明珠的心口,用尽全身力气吼道:
“顾明珠!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哭了!最后一次!!最后!!!”
眼泪汹涌的流下来,楚萱白转身跑出去。
外面的雨很大,楚萱白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里去。因为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去的地方。哪里都不是她的避风港。
想着顾明珠笑着搂住鹤雪亲吻的那副画面,楚萱白就觉得浑身撕裂一样的疼!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们怎么可以这样欺骗耍弄自己?!
她楚萱白这一生有两样不能接受的事情。
第一,不纯粹的爱情。第二,有关于信任的背叛。
有一瞬间楚萱白忽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
不是午夜十二点的灰姑娘,不是有王子解救的白雪公主,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笑话。
“你给我停下!”狂烈的风雨中,楚萱白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自己,是顾明珠。
有那么一瞬间,楚萱白笑了。
以前从来也不会哄自己,从来也不在乎自己。
然而,现在却追出来了?为什么呢?因为自己要放弃?因为自己不想玩下去了?还是因为她没玩够?
“小白!你给站在原地!不要跑了!很危险的!”
危险?
混乱中,楚萱白好像听见了这两个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对顾明珠都百依百顺的自己,这回偏偏不想听话,再也不想听话。
“楚萱白!
与顾明珠的喊声戛然而止的是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楚萱白忽然觉得世界安静了,然后,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