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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小六点点头,给了他一个宽心的笑容。未知的世界,谁知道?
从这晚开始,每天万莫非陪着万小六,等她睡着了,就回到书房了,白婆就会拿出各种信件给万莫非,偶尔会有人进来,给万莫非拿来东西,待万莫非批复好,又带走了。
白虎走后第三天也回来了,回来到万莫非怀里蹭了一会,万莫非取走布袋,就窝回自己的窝里睡觉了。整整一天一夜,白虎都没有出来吃东西喝水。万莫非偶尔会到它身边摸摸它,它眯着眼看了是他又睡过去了。白婆心疼得紧,给白虎准备了好多它平时喜欢吃的东西放在白虎窝边。万小六不准万小九来打搅它,把白虎放到自己房间安心的睡着。
白天万小六陪在万莫非身边,在一旁做着手工,万莫非总是在忙,而且是很忙。万小九过来读书写字都改成万小六教了。
万春花被绑回来的第二天,族长就开了祠堂,本来照万春花这样伤风败俗,败坏门风的,都是直接浸猪笼,只是刘家人说给她一条生路。万春花就被开祠堂等待审判。这天全村老幼都来了,万小六也于心不忍跟着大娘去看了。
万春花全身衣物凌乱不堪,脾土散发的,两眼无光,眼神空洞,在偌大的祠堂中间坐在地上。万春花爹娘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为他们自己做错事而羞于见人,还是为女儿做错事而不好意思出来。
虽然万春花平时张扬跋扈的,却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一个女子,就这样断送了自己的大好青春,大家都是于心不忍。有些人说一个大闺女,自己下药上男人床,真是丢人。也有些人骂她爹娘。站在人群中的万小六,心里好内疚,因为自己,而让她承受着这些羞耻和痛苦。
审判开始了,在族长带领下的万家村几位德高望重高辈分的长老们分别坐在祠堂内的凳子上。族里的文书开始列举万春花一项项的罪证。问万春花认不认罪。万春花无任何反应。综合万春花的罪证,决定给万春花实施鞭刑。最后文书把那张写满罪证的纸张拿给万春花,让她按手印画押。文书拿起万春花的手在红色的印泥里按了一下,又到纸上印了一下。
万族长招来两个人,把万春花架到十字木架上,捆绑住,有些人看着默默擦眼泪。毕竟是个女孩子,看着太凄惨了。万小六突然感觉到女性的尊严就这样被践踏了,心里一把怒气冲上来,冲动的跑到前面。
“住手。”正在捆绑着的人以及整个祠堂的人都看向万小六。
“我让你们住手。”万小六跑上前去左右甩开他们的手。
“小六,你这是做什么?”大娘大伯上前去要拉开万小六。
“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太过分了,而且这个刘家人也太不是个东西了。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了,还这样对万春花,太过分了点。”万小六气愤的叫道。
“小六,你不要做出格的事情。万春花这是咎由自取。差点害得刘少爷没命。”万族长抖着胡子道。
“万族长,你姓万,你是万家村的族长,你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万家村的村民,如今你倒好帮着外人来欺负我们自己人。还族长!”万小六在解掉万春花身上的绳子,村里有两个女的也上来帮忙,把万春花放下来,抱在怀里。万春花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万小六,你这也是在武逆我们万家村的族规制度。”万村长也生气了。
“什么狗屁族规制度?这族规制度比人命还重要吗?”万小六努力让自己平静,到万族长面前说。
“族规制度大于天。你们上,把万春花给我绑好。”万族长又指使着身边的人道。
万小六往万春花面前一站,把她护在身后,指着正要上前的人道:“我看今天谁敢绑万春花!”
“来人,把挡住行刑者送出祠堂外。”万族长真是不留一点情面。让人去拉万小六。
“我今天就管定这事了,我看谁敢动我。”万小六叉着腰昂着头看着万族长。
这个架势到是让来拉万小六的人迟疑了,看着万族长。万族长毕竟是一族执掌,这样当着整个万家村的人面不给他面子的事情,定然不得了。
“给我上。”万族长大手一挥,也气得胡子直抖的。
万小六心里好紧张,自己一个弱女子哪斗得过这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两个男人还没有靠近万小六,就好像被一股神奇的力量给弹开了,两个人倒在地上呻吟着,万族长惊慌的过来看着,只看到两颗小石子。
“谁?谁在使坏?”万族长气得对周围环视着。
万小六心里也是一惊,这村里谁会武功?还会这样帮自己和万春花?也仔细观察了一下。好像不是从人群里发出来的,抬头看看四周,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却也明白了几分,除了他这样护着自己还有谁!
“万族长,没事的话我要带着万春花走了。”万小六和那两个女的一起搀扶着万春花往外走,大家自觉的给她们让了条路。万族长在里面指着万小六说不出话来,一口气堵着上不得上下不得下。万族长的老婆连忙上去扶着他给他顺气。
万小六她们把万春花送到她家,她家大门紧闭,伸手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万小六又大声喊,还是没人应。万小六心里真是五味俱全,这样的爹娘,让自己的女儿一步步走向痛苦,现在事情发生了,这唯一的女儿竟然不要她进门。
“现在怎么办?春花这样也不是办法,现在又没有地方去。”其中一个人说。
“是啊,春花爹娘竟然这样,真是看不出来。”另一个理理万春花凌乱的头发道。
万小六看着紧闭的门,又看看万春花的样子,心跟着痛。这是什么世界,太不把女人当回事了。
“走,送我家去。”万小六做了一个决定,她要管到底,一定要管。
扶着万春花的两个女人互看了一眼,又看看万小六,万春花这样了,也是没办法的,现在只能听万小六的。
三个人互换着搀扶着万春花往万小六家去。
“夫人。”白婆已经在竹林那等着了。
“白婆你怎么来了?”万小六顺着白婆的手把万春花给她扶着。
“春花姑娘的床铺已经铺好了。”白婆对万小六笑着说。
“白婆真是神了,这个都知道。”万小六对白婆真是喜爱有加。
“哪里是我神,是公子吩咐的。”白婆心里对万莫非料事如神已经习以为常了。
四个人回到屋里,万莫非还在书房,万小九在写字。白婆引着她们进了自己睡觉的房间内,也就是万小六隔壁的房间。白婆来以后弄了个墙,房间布置得蛮好的。
“这床哪弄来的,我不在家这么一会就弄了张床回来。”万小六笑着道,这个万莫非还真是个神人,这么点功夫就搞了张床。
“夫人,这个您得问公子。”白婆顺势把万春花放到铺好的床铺上。万春花眼睛睁得大大的,就是空洞的很。
“谢谢白婆,你去帮着煮点粥吧,她应该好几餐没吃了。”万小六看着这个万春花,真是又可怜又可闲。
两个帮忙的看着到家了,也就提出要走了。万小六替万春花谢了谢,就想着去找衣服帮万春花换一换。
“六姐。师傅喊你。”万小九过来喊万小六。
万小六这才想起来,这事也没跟他商量,虽然他默认了,但是从最基本的尊重也应该去跟他说一下。跟万小九去了书房。走到万莫非身边,给他捏着肩,讨好的假笑着。
“嘿嘿,看在她好可怜的份上,我们收留她一段时间吧,好不好?”万小六努力地对万莫非挤着笑容道。
“娘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跟我商量。”万莫非把万小六的手拿在手里把玩着说。
“现在她家人不让她进门,刘家更不要她,她未来也不知道怎么样。哎……”万小六想着万春花还是有些头疼。
“娘子想她未来怎么样都可以怎么样。”万莫非认真的对万小六说。
“她现在发生了这些事情,以后在万家村估计呆不下去了,要是能忘记掉这事,找个地方重新生活,重新开始,找个好男人嫁了,那就圆满了。”万小六坐到万莫非的椅子把手上坐下。
“那好,为夫一定把她按照娘子的愿望全部安排好。”万莫非亲了下万小六的手道。
“谢谢你。”万小六虽然知道跟万莫非说谢谢很见外,却也忍不住不说。
“想谢我也简单。”万莫非好奇怪的笑容看着万小六。
“得了吧你,我不响谢你,别说出来。”万小六一把捂住万莫非的嘴,白着他道。
“那好,保留,今天不说,以后再说。”万莫非也不再说了。
就这样万春花在万小六家住下了,万小六和白婆对她也是悉心照料着,只是身体的伤可能治好,而心里的伤永远也会存在,有些痛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反而会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