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结局倒计时(那个人,他姓楚)

江潭映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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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1章 结局倒计时(那个人,他姓楚)

    如果不是有过白惠这种坎坷经历的人,很难体会到她这句话里蕴含了多少心痛和心酸。生身母亲惨死街头,她却连一点儿她的身份经历都不知道,甚至是在母亲死后二十多年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生身母亲,可又不知她的生身母亲姓甚名谁,是什么人。

    而如今,听到吕婶的讲述,白惠知道,原来,她的母亲,叫温玲。她也有过那么美好的青春时代。她的眼睛里,泪珠清亮,她终于知道她母亲的名字,她的心里,得到了很大的安慰。

    而那个带着孩子的军官又是谁?

    她会是那个人的女儿吗?

    白惠重又陷入了迷雾中。

    “吕婶,您可知道那个军官是谁?他叫什么?”她急切地抓住了吕婶的手问。

    吕婶哑了哑才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她结婚之后,我们再没有联系过。”

    吕婶用奇怪疑惑的眼神看着白惠,她当然不知道她的朋友早已死去多年,而眼前的年轻女子便是她朋友临死之前放到福利院门口的遗孤。

    “怎么你这样问我?你母亲呢?”吕婶终于奇怪地问。

    “她……早就死了。”白惠的悲伤一瞬间涌了出来,忍不住双手掩了面。

    吕婶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答案,眼神中流露出伤感,“怎么会这样呢?”

    吕婶仍记得,她和温玲的最后一次见面,她青春洋溢的笑容,神彩飞扬的样子。可是世事难料,温玲竟然早已不在人世。

    吕婶心中伤感,不由掏出了手帕来擦了擦眼睛,口里念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温玲对于楚潇潇,他只知道,她早已死去,还有就是,她是白惠的母亲。她曾经抱着他留下了那张照片。可是楚潇潇的心,却也在此刻难受起来。

    温玲显然和自己的母亲很要好,要不然,怎么会抱着他留下那张照片呢?可是既然她和母亲很要好,为什么父亲却是对温玲讳莫如深呢?楚潇潇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温玲嫁给了一个带孩子的军官,那么说,白惠就应该是那个军官的女儿,可是为什么,最后被扔在福利院门口呢?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楚潇潇心痛的同时也不由地猜测起来。

    对于吕婶所提供给白惠的一点有限的资料,白惠心头是失望的,但是知道了母亲的名字,从此以后,母亲在她的心里,再不是那个连身份都没有的人了。

    她又是喜悦的。

    临别之时,白惠向吕婶要了那张照片,吕婶爽快地答应了。她说,如果温玲知道她的女儿长成了这么大的大姑娘,而且还生下了一双儿女,过得很幸福,她在地下也会高兴的。

    白惠因着吕婶的话而点头,但是眼泪却再度从眼睛里冒出来。回去的路上,她的神智有点儿飘忽,但却是紧紧地捏着那张照片。

    那是她年轻的母亲,那是美好而青春的时代,她要好好地把这张照片珍藏起来。

    白惠下车的时候,头疼得厉害。院子里停放着她老公的车子,他已经下班回家了。

    她进了屋,看到她的男人正站在客厅里,怀里抱着他们的女儿,似乎在等她回来。见到她回来,他微微敛了眉,“潇潇叫你去做什么?”

    无论何时,楚潇潇这个名字对于徐长风来说,都是敏感的。

    白惠只恹恹地将手里捏着的照片放在了眼前的茶几上,而她自己却是在沙发上一躺。

    神情萎靡。

    “那是什么?”

    徐长风拾起那张照片看了看,他看到了照片上两张年轻的脸,一张陌生,一张熟悉。

    “这是哪儿来的?”他问。

    “潇潇介绍我认识了一个人,那个人,是我母亲少年时的朋友……”白惠说。

    *

    楚远山从部队回来,看到他的儿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那张他看见过好多次的照片。

    “潇潇,你在这里坐着干什么?”他问。

    楚潇潇本是一手支着额的,此刻就抬了头,眸光深望,“爸爸,我想知道,这个女人倒底是谁。”

    楚远山明显地一敛眉,“我不说过了吗,那是一个姨。”

    “那您告诉我,这个姨的丈夫是谁?为什么会抛弃结发妻子,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要。”楚潇潇神色严肃地问。

    楚远山当时就是一怔,“什么结发妻子,什么亲生女儿?”

    楚潇潇道:“那个姨叫温玲对不对,她在二十多年前,冻死在福利院的门口,怀里抱着生下来才几天的女儿。”

    楚远山的大脑嗡的一下,立即斥道:“你说的什么!温玲她怎么会死!她身体好得紧!”

    楚潇潇的眼睛里立时就划过了一抹深刻的异样,“爸爸你很了解她是不是?那你告诉我,她的丈夫倒底是谁?那个忘情负义的男人是谁?他知不知道他还有个女儿流落在外!”

    楚远山的大脑又是嗡的一下,楚潇潇的话让他说不出的震惊和意外,“潇潇你说的什么,什么女儿!”

    楚潇潇的脸上青筋在跳,不知怎的,虽然温玲并非他的母亲,白惠亦和他毫无血缘,可是他一提到温玲却会说不出的痛心,说到白惠,便会说不出的疼惜,而想到那个狠心让温玲母女流落街头的男人,则是义愤填膺,说不出的一种愤慨。

    “那个男人他有个女儿,是温阿姨流落在外生的,我想帮她的女儿,找到她的亲生父亲。”他一字一句,眼神异样的深刻。

    原来她还有个女儿,她和谁生的?楚远山的大脑嗡嗡作响,在那一刻,好像不会思考了。

    楚潇潇见父亲呆怔的样子,心里生出气恼,“爸,您一定认识温阿姨的丈夫对不对?他是一个道德败坏的男人,所以您在替他隐瞒着身份对不对?”

    面对着儿子的质问,看着儿子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楚远山心头有什么激烈翻涌。那个女人,他是她的丈夫没错,可是在二十多年前,她离家出走了,自此言信皆无。难道她再嫁了不成?

    她嫁给了别人,又生了个女儿,最后却冻死街头?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

    楚远山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

    “潇潇,你哪听来的这些消息,不要乱说话!”他又斥了儿子一句。

    楚潇潇道:“我说的没有错,这一切都是她的女儿亲口告诉我的,温阿姨早就死了,二十多年前冻死在了街头,只留下了一个女儿扔在了福利院。”

    楚远山的身形猝然间一震,楚潇潇的话无疑是在他的头上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弹。他的大脑嗡的一下,瞬间空白一片。

    死了,怎么会死了呢?

    他喃喃地念着,忽地又想到了一句话:

    一生一世一双人。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假的。当初,他和她领了结婚证,正式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跟他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原来,也不过是如此。离开了他,便和别人生了孩子。

    只是后来,却冻死街头。

    他在心底不住地唏嘘着,心头却已经乱了。

    只是他做梦都想不到,那个叫做温玲的女人,二十多年前离家出走的他的第二任妻子,走的时候,早已是珠胎在腹。那个被扔在福利院的孩子,便是他的亲生骨肉。

    此刻,他只是震惊着,她怎么就落到那般地步,冻死街头呢?

    他的心里被强烈的震惊冲击着,这么多年过去,时间冲淡了他对她的厌恶和愤恨,可是他想不到她竟然已经死了。

    他闭了闭眼睛,呼吸稍稍平复,

    “潇潇,别人的事情不要管太多,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你怎么就知道,是人家的父亲道德败坏,而不是你的温姨有错在先呢?”

    楚潇潇却是义正辞严地道:“我相信,温姨她不是一个坏女人,即便她做了错事,她的丈夫也不应该让她带着刚出生的孩子流落街头而置之不理。”

    楚潇潇说完,神色间已是冷然。他的父亲,从不肯跟他多提一丝关于那个温姨的事情,他知道,他不用再问什么了,问什么都是白问。

    他从他的父亲身边大步走了过去。

    楚远山看着儿子大步离去的身形,深深地合起了眼睛……

    而此时,在徐家

    白惠闷闷不乐地在喂怀里的小糖糖吃饭,小糖糖的小手攥着小汤勺,一面小嘴张开吃着她母亲递过来的饭,一面用小勺子在餐桌沿上磕着玩。

    瓷勺磕在小碗碟上的声音叮当清脆,然而白惠却是愁眉深锁,那个带着孩子的军官是什么人呢?

    是她的父亲吗?

    他叫什么?

    母亲嫁给他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母亲会冻死街头?

    当的一声。是小糖糖手里的白瓷小勺子掉在了地上,“妈妈,要。”白惠被那一声清脆的声音惊醒了神智,她看到女儿正张着小手低着小脑袋在往地上板上找餐勺。

    “妈妈,要。”

    奶声奶气的声音让白惠清醒过来。她正想弯身去捡拾地上那只摔掉了一块瓷的小餐勺,林晚晴已经走过来,“糖糖来,姨姨抱。”

    林晚晴把小糖糖抱过去了,白惠若有所思地看着林晚晴把小糖糖放在膝上,一口一口地喂饭,徐长风的深眸望向他的妻子,他看出了她眼中的忧郁。

    他也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心里担忧的同时,也在想着怎么样才能尽快查到温玲嫁的那个人是谁。

    正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只手臂抱着儿子,一只手伸到衣兜里掏了手机出来,接听电话。

    “喂,我就是……”

    白惠若有所思的看看她的男人,只见他微敛着的眉忽然间一挑,“你说什么?嗯,嗯,我知道了……”

    白惠正在猜想那边的人跟徐长风说了什么,徐长风已经将怀里的小豆豆交到了保姆的怀里,深眸望向了他的妻子。

    “谁电话?说了什么?”白惠惊讶地问。然而她一连串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答,她的手却是被她男人的大手裹住了,“白惠,你母亲当年所在的部队查到了。”

    白惠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却已经喜极而两眼冒出泪花,“还查到了什么?”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地攥住了她男人的手,眼睛中的急切让人忍不住动容。

    徐长风抽出一只手来,轻放在她的肩上,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睛,“那个带着孩子的军官,也就是你的父亲,他姓楚。”

    “啊!”白惠陡然间瞪大了眼睛,“他叫什么名字?”

    “这个他们也不知道,很多东西部队里面都是保密的。”徐长风又是敛了眉。

    白惠的心头又是掠掠过重重的失望,她的眼神重又黯了下去,林晚晴抱着小糖糖走了过来,安慰道:“知道姓什么,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白姐你要有信心,迟早有一天会查到的。”

    “我知道。”白惠默默垂了眸,咬唇,“我并不想知道他叫什么,他倒底是谁,我只是想知道,我母亲因何会流落街头,以至惨死。”

    白惠幽幽心痛的话语让徐长风和林晚晴的心头都跟着一颤。徐长风轻伸手臂将他的妻子揽进了怀里,轻叹一声道:“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深夜寂寂

    楚远山在晚上十点钟时睡了一觉,醒来时,时钟滴嗒,夜静更深。他打开了床头灯,看了看床头放着的腕表,是午夜一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