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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夜,漆黑昏暗。
书房里,只有一抹橘黄色的烛光随风摇曳,显得鬼魅阴森锎。
宗政凉尉坐在一张梨花木的靠椅上,他面前的卧榻上躺着的就是他的挚爱欧阳若雪。欧阳若雪已经逝世三年,但不知道宗政凉尉用了什么方法竟将她的尸体保存的极好郎。
她阖着眼,面容清丽,安静的躺在那里,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她下一刻或许就能像活人一般清醒过来。
宗政凉尉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线映衬下显得深邃俊挺,他双眸深情的注视着他视线中的女子,眼里的温柔和缱绻已经化不开了。
情难自禁的伸手牵起她的手,冰凉的手握在手心里,提醒着宗政凉尉他现在面对的只是一具女尸。宗政凉尉无所谓的笑了笑,又伸出另一只手动作轻柔的在她如凝脂的脸颊上轻抚过,脸上的神情专注而深情。
“雪儿,没有关系的。你很快就又能见到我了!”
温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深情的缠/绵,格外的好听。
而回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宗政凉尉又温柔的笑了笑,低声的呢喃着,“等你醒来后,咱们就找个没有人认识咱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到时候你嫁给我,我赚钱给你花,你给我生孩子,咱们要做一对人人羡慕的恩爱夫妻。咱们要一起抚养咱们的孩子长大。等我们老了后,我们还要一直牵着对方的手不放。”
他说完这些话,眼里也多了几分的憧憬,仿佛美好的未来正在向他招手。
欧阳若雪死气沉沉的躺着,对他的设想的美好未来没有任何的反应。
宗政凉尉嘴角微微一咧,又无声的露齿一笑,低头在她冰凉的额头上浅浅的落下一吻,一张脸也荡漾起满足的笑容。
“咚咚!”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宗政凉尉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僵凝,嘴角扯了扯,嘴角边温柔的笑容也变得阴森可怖,“什么事情?”他冷冷的对着屋外敲门的人问道。
屋外敲门声停了下来,张廖的声音幽幽地传来,“主人,不好了。宋氏她恐怕挺不过今晚了。”
宋姒姒挺不过今晚了?宗政凉尉眼里快速的划过一抹复杂的情愫,他双唇抿了抿,低头在欧阳若雪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而后才匆匆走向门口。
门一打开,张廖那张满是担忧的脸就出现在宗政凉尉的面前,宗政凉尉皱着眉头,冷声问道,“怎么一回事?”
宗政凉尉一回来就把自己和欧阳若雪关在书房里,又吩咐人不要去打扰他。张廖看姒姒实在是挺不过今晚了,他这才壮着胆子过来向宗政凉尉禀告的。
“主人,宋氏的身体在连回东楚国后就变的很差。属下找了大夫,大夫说她身子虚弱,恐怕是活不过这个月月底。今晚属下去给她送药,她一直在吐血,恐怕是挺不过今晚了……”
宗政凉尉眼前迅速的晃过一张傲然清丽的面庞,那个刚烈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人怎么突然就要死了?
宗政凉尉面色一绷,领着张廖匆匆得向姒姒关押姒姒的屋子走去。刚推门走进屋里,他就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浓烈血腥味,血的味道浓烈刺鼻,让他的眉头不由得往下压了压,睁大眼睛去看躺在床上的女人。
姒姒面容枯槁,脸上蜡白蜡白的,攥着一块沾染了血迹的手帕不停的轻咳着,咳嗽声断断续续,可听在宗政凉尉耳畔里,却是惊悚可怕的。
他脸一沉,往前几步,走到他的卧榻前,“宋姒姒,你……你还好吗?”
宋姒姒听到宗政凉尉的声音,身子一僵,抬头向他看来,和她衰竭的身子不同,她的双眼依旧澄净明亮,看到宗政凉尉的那一刹那,她眼里闪烁着异常明亮的光彩,抖了抖唇瓣,她轻声道,“求你……求你把我送到慕容良睿身边好吗?我想……我想看我的夫君和孩子最后一眼……”
她虚弱的身子让她在说完话后剧烈喘息着。
宗政凉尉目光幽幽地盯着姒姒的脸,好似透过她的脸,想要看到他的雪儿似的。
“求你了……”宋姒姒手臂轻抬了抬,吃力的要去扯宗政凉尉的手臂。临死前,她的心里像是长了草似的疯狂的想念着宫中的慕容良睿和两个孩子。
那是最爱她的男人还有她最爱的孩子,她还没有来得及向他们告别呢,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了呢?
宗政凉尉唇瓣轻启,冷酷无情道,“不、行!”慕容良睿没有带尹寒溟过来,他就不能让他见到宋姒姒,这是他不能妥协的底线。
听着他近乎于冷酷无情的话,姒姒剪眸一垂,眼里的光彩迅速的黯淡下去。她咳了咳,躺回床榻,没有再求宗政凉尉一句话。
宗政凉尉望着虚弱到好似随时都可以离开人世的他,俊逸的面庞上闪过一丝的不忍。他两条剑眉一挑,回头对站在他身后的张廖硬邦邦道,“快,快去让人传大夫过来!”虽然不能让她见到慕容良睿,可他心里也不想她就这样死了。
宋姒姒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像他的雪儿了。
如果……如果……他的雪儿回不来了……那他怎么也要拖个人和他一起耗下去。
宋姒姒不能死!
这是宗政凉尉现在最迫切的希望。
张廖担忧的瞅了一眼床榻上躺着的宋姒姒,她现在的情况这么糟糕,即使真的请来大夫,也不一定救得了她。
话虽然这样说,他还是离开了屋子,之前他早就命人去请大夫了,现在大夫估计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得亲自去催一催。
凄冷的屋子里有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在回荡着,宗政凉尉僵着身子站在她的面前,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缓下这在他听来可谓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宋姒姒现在是每咳嗽一声,胸口就好似被千斤顶碾压过,那种生不如死的剧痛感让她有时候觉得如果能就这样死去或许也是极好的,至少能解脱了。
可是……在这世上,她还有眷念还有牵挂,为了心中的眷念和牵挂,她又贪心的想多活几天。如果能让她临死前见见她的孩子见见她的夫君,那该多好啊。
眉心紧蹙,她压抑的轻咳着。
“宋姒姒,如果慕容良睿把尹寒溟带过来,尹寒溟能给雪儿还阳的话,我会……考虑放过你的。”四相似的面容,相似的性格,有些时候他都会情不自禁的把宋姒姒当成他的雪儿。如果后面雪儿和他能够携手在一起,他会考虑放了宋姒姒,成全她最后的心愿,让她见见慕容良睿和她的孩子。
对于他的这般高高在上的施舍,宋姒姒一双厉目浩渺森然,她嘴角轻撇了撇,露出一抹讥讽的弧度,随后就又别过头,与他无话可说。
屋里有片刻的安静,屋里的燃烧着的蜡烛发出轻微的噼里啪啦声,宗政凉尉沉默的站在寝榻前,也不再说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张廖领着大夫匆匆而来。年老的大夫一路被张廖连拉带拽赶了一路,现在终于可以停下来,他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突然攥住大夫衣服的领子,在大夫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他就像一只小鸡一般被宗政凉尉拎到半空中了。
“救她!”宗政凉尉霸道的向大夫命令着。
大夫惊恐的看着宗政凉尉那张邪气的脸,心肝颤了颤,点头如捣蒜道,“我尽力……我尽力。”
宗政凉尉放下他,大夫又伸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姒姒面前,战战兢兢的为她把脉看病。
而在他为宋姒姒看病时,宗政凉尉阴鸷的目光全程的都放在大夫的身上。
“怎么样了她?”看到大夫为姒姒诊好脉,宗政凉尉皱着眉头问道。大夫实在是被宗政凉尉身上隐隐透出的铁血狂霸之气给慑住了,惊恐不安的说道,“她……你们还是快点准备后事吧……她的身体虚亏……总之挺不过去的。”
老大夫其实想跟宗政凉尉说他行医了这么多年,以前一次机缘巧合,他曾有幸认识过一个云游四方以四海为家的道长。道长也教过他一些修身养起之道,他也从道长那里知道一些阴阳之道。
像面前女子这样的病者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身上本来就是阴气重阳气匮乏,现在她的身子还虚弱至极,脉象淤凝不动,这样的人能挺到现在都还剩着口气,也的确是不容易啊。但不管怎么样,她也熬不了多久了。
大夫的说法让宗政凉尉面上马上罩上一层寒霜,他又马上霸道的命令道,“无论如何,你都必须想办法让她活下去……”眼角的余光瞥了瞥躺在床上的宋姒姒一眼,眼见着她这一副病弱的样子,他心中也觉得要求大夫让她活命,恐怕是挺困难的一件事,邪谲的眸子轻闪了闪,他又改口道,“总之,你一定得给我想办法,让她多活几天……”语气里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天”两个字的语气。
如果注定她命该绝的话,那他也没有办法了。不过如果能多拖延几天,让他和慕容良睿成功的完成交易那就好了。
床上的宋姒姒又开始咳血,大夫瞥了病怏怏的她,于心不忍的对宗政凉尉说道,“倒是有办法多拖几天,可病人这几天里会痛不欲生的。”与其这般还不如让她就这样的死去好了。
宗政凉尉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看了宋姒姒惨白如纸的脸,还是斩钉截铁的说道,“其他事情你就别多管了,你只要帮着我让她多活几天就可以了。”
病榻上的宋姒姒痛苦的阖上眼睛,剪眸下的青黛隐隐若现。
宗政凉尉的决定对她来说无疑是残酷冷绝的,可心里为了能再见到慕容良睿一面,她想让她吃再多的苦她也愿意。
贝齿轻咬了咬,她强忍着身上传来的痛苦,为自己打气的挤出一抹淡然的笑。
宗政凉尉回头去看宋姒姒时正好瞥见她嘴角边扬起的那抹淡淡的笑容,宗政凉尉心弦骤然一绷,太阳穴抽痛的跳了几下,最后他才用沉重的口吻对着大夫道,“你去开药方吧。”
张廖领着大夫离开,宗政凉尉在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又幽幽地开口,“宋姒姒,你别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雪儿,我只能牺牲你了!再说了……”再说了,你身子突然这般虚弱下去,根源并不在我这里,你本来就是将死之人,我现在只是让大夫用些药,让你多活几天而已。
宋姒姒阖着眼,懒懒的开口,“宗政凉尉,慕容良睿用了他二十年的寿命才换了我一年的阳寿。可我是刚死没有多久就被他还阳了,我清楚的记得我那时候正要过奈何桥呢。而你的雪儿,都已经三年了,她万一已经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不记得你了呢?你该怎么办?”
真是个可怕的问题啊。宗政凉尉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心虚的说着,“雪儿活着的时候,我们约定好了奈何桥上等着彼此。她……一定不会忘记我们的誓言的。”
他这话说的心虚无力,是了,他和雪儿情浓时山盟海誓曾发过这样的誓言。誓言嘛,就是用来的背叛的。在雪儿进宫后直至她临终托孤时,他从她的眼里看到的是赤果果的恨。
因为这份恨,他心中对雪儿的愧疚更加深了几分,也爱屋及乌的把墨儿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娇宠着。可如果像宋姒姒说的那般或许她的雪儿根本已经过了奈何桥喝过孟婆汤,那他该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心中唯一的信念崩塌,他的生命里剩下的可能就只有自暴自弃的报复。到时候他会狠狠的咬着慕容良睿不放,即使拼了命都要把慕容良睿的生活搅的天翻地覆。
宋姒姒嘴角又扯了一抹讥嘲的弧度,凉凉一笑,“我说过,你其实并不像你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爱你的雪儿。”
“不!我和雪儿之前是阴差阳错才错过的。现在我不是东楚国的摄政王了,她也不是什么皇后了。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我以后会把她看得比我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宗政凉尉又是心虚的否定宋姒姒的话,可他这话说的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一丝心虚,他决定不要再待在这个压抑的地方了,“宋姒姒,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先离开了。”
脚下的步子急匆匆,深怕他若是继续留在屋里,宋姒姒会问出更加可怕的问题。
宋姒姒勾勾唇,又凉凉的笑着,“宗政凉尉,如果我是你的雪儿,你毁了我最憧憬的爱情,间接的害死我,又没有能好好照顾我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一个孩子,那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恐怕就是你了!”
宗政凉尉匆忙离开的步子一个踉跄,整个人差点直接摔倒在地上。耳畔边萦绕的声音如魔音冠耳,他手脚发凉,颤栗的离开了屋子。
宋姒姒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听到他匆忙离开的脚步声,她又是讥嘲的笑了笑。
宗政凉尉从宋姒姒的屋里开后,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书房里,奔到欧阳若雪的身边。只是一具女尸的欧阳若雪滋润呢是安静的躺在那里,宗政凉尉紧紧的盯着她,好似要从她的脸上盯出一朵灿烂绽放的花儿来。
“雪儿,你一定还在奈何桥上等着我的,咱们说好的。”宗政凉尉握着她冰凉的手,幽黯的双眸深情的凝望着欧阳若雪。
“宋姒姒她根本就没有见过你,她又怎么知道我不爱你?”在她冰凉的手背轻轻的印下一个吻,他的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她清丽的脸颊。
“我是爱你的。”他低低的低喃着,又是紧张的将她拥在怀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填满他的空虚和冷淡。
……
第二天,慕容良睿收到了宗政凉尉的第三封信。这一次,宗政凉尉在信中要求慕容良睿在天黑之前带着尹寒溟去城郊一处破败的乱葬岗相见,并且言明慕容良睿不能带其他人过去,否则后果自负。
慕容良睿已经回北烈国几天了,也劝服了尹寒溟帮他一起对付宗政凉尉。所以慕容良睿在看完宗政凉尉的信后,第一时间里就去找了尹寒溟。
尹寒溟现在和玄离前辈住在一起,这师徒两在一起玄离前辈却总是嫌弃自己的收的这个大徒弟,无论他做什么,在他老人家看来总是不满意总是要嘲笑他几句才开心。
而尹寒溟知道他这师父是老顽童的性子,平日里他挤兑他这个徒弟时,他一笑而过,也不会放在心里。
慕容良睿来找尹寒溟时,这师徒两正在对弈。慕容良睿特地让太监不要通禀,慕容良睿背着手刚要踏步进殿时,就猛然听到玄离狡诈的声音从殿里传来,“徒弟,快看!司锦他今天穿了新衣服了耶!很好看呢!”
“师父,这局棋我已经让了你十多步了,你怎么还要耍赖啊!”尹寒溟无奈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臭小子,有你这样说你师父的吗?尊老爱幼这是美德。你让让我又能怎么样?再说了,我也没有说谎,司锦他今天就是穿了新衣服。徒弟你快看看我没有说谎的。”玄离眼皮一跳,炸毛的训斥起他的徒弟。
“是!是!徒弟我错了!”尹寒溟无奈的配合他点了点头,接着又无奈的转身去看司锦,等他的视线再回到棋盘上时,棋盘上有些黑子已经被人悄悄的移了位。
司锦抿嘴偷笑。玄离前辈捏起手上的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又得意的抬头向尹寒溟一笑,眼里满是狡诈的光芒。
尹寒溟嘴角轻抽了抽,一副拿你没有办法的表情看了玄离,“师父,你确定你要这么走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尹寒溟话落,手上捏着的白子落在棋盘上的某一处,一下子吃了许多的黑子。
玄离眉头一皱,心疼不已,看了看自己的大徒弟,他嘿嘿一笑,又挠了挠头,笑着道,“寒溟啊,刚才我一不小心走错了,那步棋不算,咱们重新来。”
“好!”尹寒溟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因为他知道他的师父下了一手臭棋,怎么下都下不过他的。反正闲来无事,就当哄着他老人家玩了。
玄离听尹寒溟这么善解人意的说着,又笑颜逐开的赶紧布了棋子。慕容良睿就是在这时候进殿的,对弈的两人看到慕容良睿,赶紧的站起身恭迎。
慕容良睿向玄离前辈拱了拱手,然后才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将宗政凉尉的信递给尹寒溟。尹寒溟飞快的将信大致浏览了一遍,眯了眯他那双妖冶的紫眸,“慕容良睿,你确定他找我是想让我帮他的女人还阳?”
慕容良睿点点头,“八/九不离十。”
尹寒溟伸手揉了揉眉头,边上的玄离前辈也将那信看了一遍,脸上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这还阳也不是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能能还阳成功的。还阳的时候,中间只要出现一点的偏差,结果恐怕就会发生变故。”慕容良睿命格奇特,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生,加之他身上又有帝王之气镇着,故而他的徒弟当初帮他还阳宋姒姒时一切都很顺利。
可这宗政凉尉算什么?
万一还阳时出了什么突发状况,可能招错魂,把别人还阳过来了,那情况就非常不妙了。他以前年轻时曾经听他的师父讲过,他师父的一位友人和他的妻子伉俪情深,两人非常恩爱。有一次友人的妻子上山烧香,途中被强盗杀害,那位友人也来求他的师父,他的师父百般无奈之下,就答应帮友人的妻子还阳了。结果不知怎么的就招错魂,把友人妻子的孪生妹妹给还阳了。结果人那孪生妹妹竟然奇迹般的活到花甲之年才寿终正寝得。
尹寒溟从慕容良睿那里听说了一些欧阳若雪的事情,“这欧阳若雪都已经死了三年了,我身上的这点修为恐怕是帮不了他什么忙了。”之前帮宋姒姒招魂,那是宋姒姒一死慕容良睿就来求他了。他的能力还阳个刚刚死没多久的人还凑合。
他的师父修为倒是比他高,也能帮到宗政凉尉,可是他年纪毕竟是已经很大了,加之之前为慕容良睿招过一次魂,受了阴邪之气的反噬,身子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恢复呢。
<慕容良睿轻叹了口气,“姒姒在他手里,咱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提起姒姒,慕容良睿深幽眼里又露出无边的惶恐。
姒姒离开小绾绾这么久,她的身子恐怕……
不敢再往下想,慕容良睿拱手谦虚的看着尹寒溟,“寒溟兄,这次只能麻烦你了。”以宗政凉尉多疑爱猜忌的性子,慕容良睿知道在尹寒溟没有帮他的雪儿成功的还阳前,他是一定不会放过姒姒的。
现在能不能成功帮欧阳若雪还阳再说,先打入敌人的内部才是最关键的。而有尹寒溟在,他相信他的聪明才智定能顺利的取得宗政凉尉的信任,到时候他们里应外合,就能救出姒姒了。
尹寒溟苦笑,风华绝代的摊了摊手,“事到如今,我不答应能行吗?”
玄离前辈走上前,伸手轻搭在尹寒溟的肩膀上,“你放心,我给你占过卦了,你一定能度过这一劫的。”为了缓和殿里的紧张氛围,玄离前辈又扑哧一笑,“即使你不能活着回来也不要担心你师父我,你师父我现在收了小徒弟了呢,吃喝都不用愁得。你到时候就安心的闭眼上路吧。”
尹寒冥嘴角又抽了抽,怀着沉重的心情i微不可查的轻叹了口气。他怎么觉得此去,会有非常可怕的事情在等着他呢。
晚上。慕容良睿和尹寒溟两人按照和宗政凉尉的约定,去了乱葬岗。两人刚到不久,不远处的树上就有夜鸟扑腾着翅膀飞向漆黑的夜空,发出凌厉的尖嘎声。
不多时,宗政凉尉提着一盏灯笼款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