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血相溶,从此刀山火海,不离不弃(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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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情难挡:雷总的宝贝新娘,骨血相溶,从此刀山火海,不离不弃(8000)

    照片上,是母女三人,母亲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小女孩,一个大约五六岁,一个大约两三岁。舒悫鹉琻

    虽然照片有些泛旧,但还是很清楚的可以判断,母亲就是司晴,大点的小女孩面相竟然和白沫有许多相似之处。

    凝视着掌心中的照片许久,司晴终于叹了一口气,指腹落在长得很像白沫的那个小女孩的脸上,低低的嗓音透着几分隐约埋怨,“为什么不好好做雷家儿媳?为什么要非要在我的生活里阴魂不散?为什么要干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照片上的小女孩依旧笑得很灿烂,那是她第一次和妈妈妹妹一起合影,更是自懂事起第一次回到妈妈身边,虽然仅仅呆了一天,但足以让她很开心很快乐。

    她开心的笑仿佛是刺激了司晴的眼睛,也在这一瞬间引发了她心底对过去的所有恐惧和怨恨,她一把将照片撕得粉碎,然后使劲地揉搓着,仿佛要揉掉过去种种不堪回首的往事,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将照片上两个女孩一起,全部揉碎攴。

    司晴,不是别人,正是白沫失踪了十二年的母亲------吴静珊;人依旧是十二年前的那个人,但名字已经不再是十二年前的那个名字。

    吴静珊是谁?

    如果不是白沫再一次闯入她的生活,她都快忘记了这个名字娴。

    白沫的闯入,让她压在心底最角落恨不得深埋一辈子的秘密不受控制地浮了上来,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恐慌不知所措。

    她害怕白沫走进龙家,发现她的存在,然后怨恨她当初的绝情抛弃,将她所有不堪的过往全部揭露出来。

    一想到这个可能,司晴就恐惧得直颤抖!

    她不要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这一切!

    虽然她是龙昊白的第二任妻子,却深受他的宠爱和呵护;在身份上,她不仅仅是龙家二儿媳妇,更是龙昊白亲手创立的集团公司------昊白国际集团董事长夫人,更是昊白国际下一任接、班人龙君威的亲生母亲。

    尊贵的身份,富足的生活以及让所有人羡慕的身为龙家儿媳妇的优越感,让司晴只想更紧地抓住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

    任何人都别想破坏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被逼极了,就被怪她心狠手辣,哪怕这个人是她亲生女儿。

    ……

    “白小、姐,首长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一走进茶社,等候在门口的警卫员便直接领着白沫走到一个半开放的隔断间前,“请进!”

    “谢谢!”

    礼貌道谢,白沫伸手挑开门帘便走了进去。

    抬眼,便看到龙博仁一身威严地坐在茶几旁,听到她进来,便偏过头朝她看过来,那双深沉的眼睛里盛满了锐利光芒。

    一对上他的视线,白沫的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但还是抬脚走过去,在他面前站住,礼貌出声,“您好!”

    龙博仁收回视线,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

    白沫点头,随即坐了下来。

    此刻正值午饭时间,原本就安静的茶社更是静得让人觉得有些心慌,龙博仁拿起小茶壶,给白沫面前的青花瓷碗注满茶水,不急不缓的开口,“尝尝。”

    白沫没有犹豫,将青花瓷碗端起,先放在鼻端轻轻闻了一下,随即抿了一小口,顿时,眉目舒展,由衷赞叹,“最新的君山银针,清香沁人,唇齿留芳,好茶!”

    “哦,你懂茶?”

    一直不动声色观察着白沫的龙博仁眉头挑起,显然,对白沫脱口而出的赞叹心生几分惊讶。

    现在的女孩子,很少懂茶,她们喝得更多的就是饮料咖啡。

    “只是皮毛。”白沫将茶碗放下,“我奶奶喜欢喝茶,所以这么多年我也养成了喝茶的习惯,君山银针恰巧是她老人家的最爱。”

    “这个茶可不便宜!”

    龙博仁的话,是话里藏着话呢,白沫又岂能听不出来他的意思?但她却装作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微微一笑,装傻道,“是呢,好在奶奶有个远房侄子就种这种茶,每年一出新茶就会第一时间给奶奶送来,倒也满足得了她老人家的喜好。”

    “不错!”

    龙博仁点头,这‘不错’两个字不知是在夸那个远房侄子懂事孝顺呢,还是羡慕奶奶有这种被人孝敬的福气。

    白沫重新端起茶碗,“其实,我更喜欢用玻璃杯喝这种茶,味道不易散开,更醇香迷人。”

    “你懂得不少!”

    龙博仁面无表情地看着白沫,说出来的话不知是夸奖还是讽刺,但白沫无所谓,在接到他电、话的那一刻起到现在,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全军覆没,不是还有龙昊天这个强大后援支撑么?

    白沫笑笑,没有出声。

    四周的空气再次凝固起来,除了轻缓的古筝声轻轻地飘扬着,整个茶社静得让人觉得好压抑。

    白沫终究是稳不住,从出来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半个小时了,午饭时间只有一个半小时,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是下午班,她没时间耽误了。

    抬头,看着正静静喝着茶水面色沉静威严的龙博仁,率先开了口,“龙先生,不知今天找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只低头的龙博仁突然抬起头,一双眼睛透着犀利的冷光,“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吗?”

    敌不动我不动,静观其变,这是临走之前白果教她的!

    “呵……”龙博仁竟然低低笑出声来,白沫听进耳朵里,并不觉得他的笑声有多么亲切,反倒因为他的笑声整个人变得紧张起来。

    “白小、姐,套用句老话,我吃过的米,比你吃过的盐都多;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在我面前装傻充愣,你的表现还太嫩了!”

    龙博仁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厉起来,一双眼睛里满是严肃的不满。

    “那龙先生何不一开始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直奔主题,这样也省了许多的客套不是吗?”

    对龙博仁,除了在她眼里是为年龄上的长辈以外,白沫真的对他没有任何好感可言。

    “你是在教训我?”何曾有外人在他面前这样直言不讳过,一向看重面子的龙博仁顿时有些下不来台,如果这里不是茶社,他恐怕就要拍桌而起怒火冲天了。

    “不敢!”

    白沫微微皱眉,她突然知道龙昊天的臭脾气是遗传谁的了?

    真不愧是父子!

    就是不知道,当这对父子吵架时,又会是谁赢?

    “哼!”龙博仁冷哼一声,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说说你的条件!”

    龙博仁的话让白沫一愣,“我不懂你的意思。”

    “离开龙昊天,我可以满足你所有要求,特别是金钱上的。”

    龙博仁看着白沫,锐利的眼神中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轻蔑,“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最缺的就是钱,你随便提,我可以满足你!”

    龙博仁那副恨不得将对方踩进尘埃中的姿态让白沫想起了龙月,同样的高姿态,永远将自己放在高人一等的位置上,每次看人,都恨不得拿眼角的视线与你对视,就好像他拿正眼看你一眼,就会贬低了自己的高贵的身份。

    白沫在心底冷笑不已,白皙脸上的嘲讽,说不清是在嘲笑自己活生生地又一次被龙家人给侮辱了还是嘲笑龙博仁的什么眼看人低。

    压抑着内心翻江倒海的情绪波动,白沫平静地看着龙博仁,开口反问,“就不知道你打算给我多少?”

    问这句话的时候,白沫一直紧盯着龙博仁脸上的表情,果不其然,她的话让龙博仁在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她的轻蔑更盛了,“五十万,离开我的儿子,不准和他再有任何交集!”

    “呵呵……”白沫突然轻笑出声来,“龙先生,你的儿子在你心目中只值五十万?”

    “那你想要多少?”

    龙博仁眼眸一凛,不再可以隐藏对她的厌恶。

    在他眼里,已经完全将白沫看成是一个品格低下行为不端无耻不要脸的女人。

    在心里,他将自己儿子犯下错误的原因全部推到白沫的身上,如果不是她故意狐媚勾、引,一向不近女色的儿子又怎能做出如此道德败坏的事情来?

    “无价!”

    淡淡的两个字让龙博仁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我今天本不打算过来,因为我知道,我过来了,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但是,我还是过来了,您知道为什么吗?”

    龙昊天没有开口,而是冷冷地凝视着她。

    白沫淡淡一笑,“一方面是因为您是长辈,主动约我,我不去便是失了礼节;另一个原因,其实我还抱着一丝幻想,未进这个茶社之前,我是多么希望您能大大方方的接受我们这段感情然后给以祝福,现在看来,的确是我奢望了;既然,咱俩的心愿南辕北辙,我觉得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起身,抓起包包,朝脸色越来越阴沉的龙博仁微微弯腰,“那么,我先走了!”

    白沫起身就走,只是,掀开门帘便被一直守在门口的警卫员拦住,抬眼,冷冷地看着警卫员,“让开!”

    警卫员没有说话,而是将身子拦在白沫面前,一动不动。

    “呵……”冷嘲一笑,转身,看着坐在位置上倨傲冷肃的龙博仁,“龙先生,好歹你也是位在外人面前德高望重的部队大首长,我竟然不知道,现在的首长大人不将手段拿出来对付坏人,而是用来对付我这个弱小女子,我是该荣幸还是该悲哀?”

    “哼,好一个尖牙利嘴!”

    龙博仁突然起身,冷冷睨了她一眼,“答应我的条件,我立马放你离开!”

    “如果我不呢?”

    心底一直压抑小火苗终于‘蹭蹭‘地爬了上来,无法控制。

    脸颊滚烫,白沫有个坏毛病,不止是害羞会脸红,被气到一定的程度,她同样会脸红。

    “时间一长,你会答应的!”龙博仁的话一落,他便朝外叫了一声,“来人!”

    “首长!”

    竟然一前一后进来两个警卫员,白沫看着突然多了的一个,突然明白了什么,转身就想朝外跑去,却不料,两个警卫员一下子死死地堵在了门口位置。

    心,好慌,转身无措地朝里移去,无意间,她的视线扫过喝水的青花瓷碗,一个主意在心底形成,迅速弯腰一把拿过摔碎,然后在所有人的愣怔之中捡起一块尖利的碎片,死死地抵在自己的喉咙旁。

    看着想要扑过来抓自己的两个警卫,吼叫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自杀!”

    两个警卫愣了一下,随即看向龙博仁,龙博仁抬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然后直直地盯着白沫的脖子,厉喝出声,“疯子,你干什么?”

    龙博仁万万没想到白沫的性子竟是如此的烈,看着她将尖利的碎片抵在喉管处,波澜不惊的脸上终是起了波澜。

    如果白沫出了任何意外,他都脱不了干系!

    现在正值他退休之际,他一世好名声,最怕的就是晚节不保!

    白沫慢慢退到一个角落,将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只有这样,她才不会绝望恐慌地整个人无力瘫软下去。

    “放我走!”

    “你先把手里的碎片扔了,我就放你走!”

    “你把我当傻子么?”白沫冷嘲一笑,“要么现在放我走,要么,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龙博仁一生自大惯了,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的威胁。

    脸色一变,他不着痕迹地朝身边两个警卫使了个眼神,紧接着看着白沫,冷笑出声,“我一辈子都没受过谁的威胁,你是第一个如此胆大妄为不识好歹,想死是吧?那就去死吧!”

    白沫见过无情冷血的人,却没见过像龙博仁这么残忍冷血的人,他脸上的表情以及他说出来的话让白沫深切地感觉到,他是那么地不在乎人命。

    不!

    应该说是不在乎她的命!

    她的命在他眼里,轻贱如草芥。

    “我死了,龙昊天会恨你一辈子的!”

    握着瓷片的手在颤抖,白沫心底一片绝望。

    龙昊天龙昊天,快来救我,救我!“只要他不娶你,恨又能恨多久?”龙博仁讥讽出声,“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们父子之间会因为你这个女人反目成仇吧?那你也太幼稚太可爱了,血浓于水,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懂?”

    “龙博仁,原本在我眼里,天下的老人都是慈眉善目心存怜悯之心,但今天,见到你恶心的嘴脸,我是真的错了!”白沫凄惨一笑,握着瓷片的手狠狠地刺进皮肤里,剧痛袭来,下一秒,一阵热流涌出,浓烈的血腥味在鼻端弥漫开来,“我即使死了,也会日日纠缠着你,让你寝食难安!”

    说完,绝望地闭上眼睛,使劲,正想狠狠地扎进自己的喉咙间,两个警卫员却一下子扑了过来,将她的双手死死拧在背后。

    “放开我放开我!”

    她用力挣扎,两个警卫员却将她死死地摁在了茶社的地板上,整个身子被紧紧压制着,动弹不得丝毫。

    就在这时,茶社外面大堂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隔断间的帘子被掀开,一个身影直直地掠了过来,直接扑向压制着白沫的警卫员而来,一番打斗之后,两名警卫员被打倒在地,白沫被人扶起。

    睁开被地板擦伤的眼睛,白沫看着突然出现的白果,笑了笑,然后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她的怀里。

    “沫沫姐,沫沫姐你醒醒……”

    白果的视线扫过被扎上的脖颈和胸前被鲜血染红的工作服,双眸一凛,弯腰将她背起,连看都没看一旁愣怔的龙博仁一眼,抬脚就想离开。

    “好很好,没想到那个孽子花心血培养出来的影子竟然跑来保护这个女人,你们当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龙博仁一眼就看出白果的身手,敏捷又快速,除了影子,还会有谁有这个能力在不到十秒的时间内将两个同样身手不凡的他的贴身警卫打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白果背着白沫,视线扫过帘子外又拦住了去路的几个人,冷冷睨了龙博仁一眼,半响,甜甜一笑,“关你屁事!”

    “你!”

    龙博仁好险没被白果的话气得吐血身亡。

    坐在椅子上休息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再次睁眼,已有着属于上位者的威严,“你既然身在部队,就应该服从命令,现在我以军区首长的名义命令你,放下你身上的那个女人,我可以让我的人让你离开,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龙老首长,你应该很清楚的,你命令不动我,我的头儿只有一个------龙神!所以,你就别在这儿自恋多情,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们头儿的父亲的面上,恐怕,你现在也像他们一样,在地上趴着呢!”

    白果的朝依旧趴在地上起不来的两个警卫员努努嘴,一脸的嘲讽。

    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好意思出来混?

    “你……你放肆!”

    龙博仁气极,一巴掌拍在小茶几上,顿时,不堪重负的茶几四分五裂。

    白果睨了一眼,没再说话,而是将后背上背着的白沫向上提了提,不着痕迹地找最佳攻击的位置。

    鼻端处萦绕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后背紧接着白沫的肩膀处一片黏稠,她知道,血依旧在不停地流着,在这样下去,白沫的生命就会有危险。

    微微弓身,正要发起攻击突破重围,一个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到她的耳朵里,白果的耳朵要比一般人敏锐得多,所以,她能听见的,不一定龙博仁就能听见。

    于是,便不再有动作,而是等待那个人的到来!

    一旁的龙博仁看白果没再出声,还以为她改变了主意,于是,开口道,“就算你是影子又如何?我今天带的人手够多,我就不相信你还真的能以一抵百了!”

    “如果她能呢?”

    一个森冷如寒冰般的声音远远传来,下一秒,守在门口的警卫全都趴了下去,在他们此起彼伏的痛呼声中,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视线扫过龙博仁,然后落在被白果背着的白沫身上。

    寒眸瞬间眯起,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接过白沫抱在怀里,一双利眸快速扫过她的身子,最后落在血肉模糊的脖颈处。

    “头儿,沫沫姐伤得不轻,流了好多血,必须马上送医院!”

    白果的话让龙昊天浑身的气息犹如冰块一样好似被凝固,没有半秒的犹豫,他抱着白沫大步走出了隔间。

    身后,传来龙博仁气急败坏的声音,“孽子,你这是想毁了我整个龙家吗?”

    “想毁掉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龙昊天在门口停止了脚步,没有回头,嗓音冷冽如冰,透着让人心悸的寒意。

    话音未落,他再次抬脚直接走出了茶社。

    白果跟在身后,外面,小左已经将车启动,龙昊天抱着白沫一上车,车子犹如离弦之箭疾速而去。

    而此刻,茶社隔断间内,龙博仁捂着心口瘫倒在位置上,嘴唇青紫,一旁的警卫员赶紧掏出药瓶倒出一粒药丸来,放到他的嘴边让他吞了下去。

    许久之后,症状被缓解,龙博仁气得一脚踢开了眼前的桌椅,愤怒低吼出声,“混账!”

    ……

    G市最好的私立医院,白沫被推进了急救室,失血过多导致昏迷对于病人来说十分危险,医生必须得对她进行止血和抢救。

    手术室的门被关上,龙昊天直直地站在门外,一动不动,浑身的肌肉紧绷成弦,冷峻的脸上死一般的沉静,那双透着寒意的冷眸此刻直直地盯着被关着的手术大门,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何时紧握成拳,青筋暴露,甚是骇人。

    白果站在一旁,看了眼自家的头儿,一颗心拎得老高,一方面是为了在急救室抢救的沫沫姐,另一个原因,她有些胆怯龙昊天身上的死死渗出的阴冷之气。

    这是想要杀人的前奏!

    但愿,沫沫姐不要有事!

    否则,必将是一场残忍的父子反目成仇!

    突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一个护士走了出来,脸上一片焦急,“病人现在急需B型血1000毫升,医院血库B型血已经不足,你们中间谁是B型血?”

    “我是!”一直沉默不语的龙昊天开了口,快速撸起袖子。

    一旁的白果也将胳膊伸了过来,“护士,抽我的吧,我的也是B型!”

    “一边去!”

    龙昊天冷冷睨了白果一眼,直接对护士不容抗拒的说道,“直接抽我的,1000,快点,还磨蹭什么!”

    “哦哦,好,请跟我进来!”

    龙昊天直接大步走进了手术室,一眼便看到躺在手术床上毫无声息的白沫,黑眸微闪,唇间抿得更直了。

    大步走过去,便已经有护士拿了针筒站在一旁等候着,“先生,献血一般都不会超过800……”

    “啰嗦,立马抽!”

    一声不悦的低吼打断了护士的话,将胳膊放在一旁,视线却落在白沫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

    一阵细微的针扎,随即,深红的鲜血从他的血管里缓缓流出,直接进入到她的身体内,一滴一滴……

    白沫,从这一刻起,我们骨血相溶,从此,刀山火海,有我陪你,再也不会有人伤你半分;

    ……

    在一片黑色的暗道中,白沫走了许久,想停下来,却又恐惧这漆黑一片带给她的恐惧和不安,只得不停的走不停的走,直到累得筋疲力尽再也使不出丁点的力气,耳边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仿佛是在叫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时而清晰时而又变得模糊。

    “龙昊天,是你吗?你在哪儿?我好害怕,你快来救救我。”

    “龙昊天,我走不动了……”

    “龙昊天,你怎么还不来……”

    就在她绝望之际,一个声音在耳边清晰的响起,很近很近的距离,仿佛就在身边,“我在这里!”

    挣扎着睁眼,当第一缕光亮进入她的视野,白沫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以为是在梦中,她伸手却不敢碰触,害怕突然的碰触会让他突然消失。

    “醒了?”

    一只宽大的手掌,带着熟悉的温度将她的双手紧紧包裹,真实的触感让白沫忍不住流下泪来,“你终于来救我了,我好害怕!”

    “有我在,不怕!”

    眼角滚落的晶莹让龙昊天一向冷硬的心不由地一缩,抬手,用略显粗糙的指腹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珠,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却是温柔得不可思议。

    “嗯!”

    点头,随即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满是心疼,“我是不是昏迷了很久?”

    “两天一夜,还好!”

    还好,你在医生给出的最后期限里醒了过来。

    龙昊天紧了紧他握着的小手,心底一片激荡。

    “这么久啊?那你岂不是一直在这里陪着我?”

    白沫的视线落在那张明显消瘦了的脸上,原本光洁的下巴因几天没刮胡子,都长出了一片青色。

    心底一阵暖流窜过,白沫苍白的唇角微微勾起,抽出被他紧握的手,抚上他消瘦的脸颊,无限眷恋,“龙昊天,你可知道,在我昏迷过去的那一刻,我满心满肺想的都是你,可是,我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爱你如此深刻,竟然超过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