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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偶然,而是厉景琛让人刻意而为之,自从祁承轩知道了厉景琛的计划后,也积极地配合,在他心里面,自家景琛做什么都是好的,就算是算计人,他也要陪着一起挖坑。
事情其实很简单,有人配合就行。老嬷嬷吴家的老了,自家儿孙也需要发展,她不想让自家世世代代都为家奴,而且她的小孙子课业特别好,有望科考中举。厉景琛早就就许诺过,可以放老嬷嬷的小孙子自由身,老嬷嬷对此非常感激,厉景琛让她做什么都愿意。而且只是在特定的时间带着老太太到花园里面逛逛而已,即做成了三少爷吩咐的事情,又没有做出伤害老太太的事情,老嬷嬷没有多做考虑就答应了下来。由此,老太太就听到了欢喜园要唱戏的事情,说这些话的人也是厉景琛提前安排好的。
本以为老太太会邀上三五好友一同去看戏,以往都是这样的,但今年老太太图个清静就一人去了。
老太太要去看戏的事情,也是厉景琛让人透露给了厉礼宏,厉礼宏帮着梁伟明订包间的时候顺带着就帮着老太太也一同订了一间,手头上拮据,厉礼宏还指望着老太太能够从指缝里头多漏一点儿出来给自己呢。
欢喜园的老板常欢喜是锦衣卫,隐于民间,戏班子出入世家豪门,知晓的阴私事情也多,更利用收集情报,有了常欢喜的配合,这出戏就更加的精彩了。
一两日飞快的过去,日子也到了欢喜园搭台唱戏的时候。梁伟明有时候为了尽心会服用上一些使人亢奋的药物,今日也是如此,只是不用他服用,也有人给他下了药,两男一女,亢奋的苟合着,□□至极,因为服药,根本就停不下来,反而因为兴奋,越加的放纵了。
厉景琛没有想到小吴氏口味如此之重,也没有想到梁伟明有如此癖好,远比厉景琛预想的要厉害得多,强烈的画面一下子就冲击了老太太的心。
对小吴氏有多好,此刻老太太的心就有多愤怒和痛苦。没有想到自己一直疼爱有加的侄女加儿媳妇,竟然会如此,愤怒与痛苦背后是浓浓的失望。
胡乱了裹了一条床单的小吴氏蓬头垢面的跪在地上,面上还带着欢娱后的潮红,这是服药所制,身体却因为寒冷瑟瑟发抖,抬着头,眼中有着扭曲的兴奋,嘴角因此而翘起,看起来竟然有些狰狞,这还是平时那个娇弱如水的五太太吗?
室内如雪洞一般,就算是穿着厚厚的衣服也冷得直打颤,老太太拒绝了紫英提过来的手炉,盯着下面的小吴氏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般做?女儿家的青白都不要了吗,吴家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我平时待你如何,厉家待你如何,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几乎将你捧到了天去,要什么不给,自从你怀有身孕,更是万事都顺着,你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情,置人伦礼教于何地?怀着厉家的骨肉,做这般苟且的事情,怎么对得起你丈夫!”老太太 本不想多说,但看着狼狈的小吴氏,想到在雅间儿看到的那一幕,眼前真叫是一阵阵发黑,质问之语便源源不断的吐口而出,恨不得抓着小吴氏的肩膀,狠狠的摇晃她,让她说出究竟为什么!
“呵呵,呵呵。”小吴氏笑声了几声,因为寒冷,声音都打着颤,“厉家,厉家给了我什么,一个瘫子丈夫,一个守活寡的日子,我的好姑姑,这就是你给侄女的大礼啊。你那个好儿子,连最起码的夫妻之道都做不到,我大好的青春年华,难道就守着一个废物过日子吗?”
“你,你,你说什么?”老太太惊得坐了起来。
“哈哈,你不知道吧,厉睿明连个男人都不是,你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做梦,哈哈,你的好儿子日后连个后都没有,是不是很好,很爽,这就是你应当得到的报应,你害死了阮姨娘,这是大伯报复你呢。”厉睿明为何瘫痪,小吴氏从厉礼宏的嘴中知道了一些,害得厉睿明坠马的是已死的厉家大老爷厉仁远,瘫痪后又找人坏了厉睿明的嗓子,让他成为了哑巴,小吴氏恨,她同样恨厉仁远将厉睿明弄成了这般,半死不活的,直接弄死不就成了,她也不用在厉家守活寡。
老太太一屁股坐了下去,一下子面上血色全无,哆嗦着嘴唇不知道要说什么,她难道要辩解厉仁远的亲娘阮氏并不是她害死的,是自己投河自尽,但年岁已就,自己无论怎么辩驳都显得无力,她的幼子都因为此而断送了大好的人生。
看老太太痛苦,小吴氏就觉得高兴,她兴奋,扭曲着面孔,说着更多恶毒的话,老太太气得发抖,咬着牙说道:“你不是恨厉家嘛,想要脱离厉家吗,我偏偏不如你的意,紫英让人把五太太给绑了,送到家庙里头去,对外说五太太身患重疾,需要到清静之地静养。”
“是。”紫英胆怯的应了一声,知晓了这等丑事,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活路。
“生,你是厉家的人,要为厉家养儿育女、相夫教子,死,你也是厉家的鬼,要进厉家的祖坟。你越是讨厌,就越是不能够离开,就算是死,也逃不掉。”
小吴氏瞪大了眼睛,她想要厉家败落,想让厉家所有的人都进地狱,还想要脱离厉家,和厉家再也没有瓜葛,听到老太太的话,她生死身上都要压着厉家,这简直是生不如死。
不给小吴氏任何挣扎的机会,直接就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给绑了,嘴巴里不知道塞了谁的臭袜子,被塞进了马车里头往城外而去,不大的家庙,里面还住着两个老侯爷的姨太太,这算是进了新人了。
至于厉礼宏,老太太连见面都不愿见,更别提是审问了,直接让人灌了药,扔去了三房住着的宅子。世家门阀里头,自由一套杀人不见血的法子,让一个好端端的人莫名其妙的没了或者慢慢的病弱死掉,都是常有的手段,厉礼宏与弟媳通、奸,光这一条就够家法处置,从族谱中除了,更逞论还有许多别的事情是没有问到的,这样的后患留不得。
这也是牵扯到了五老爷厉睿明,老太太才如此杀伐果断。
五房的院落不错的,紧挨着老太太的院子,此刻房内瘫痪无法说话的五老爷厉睿明安然的躺在靠椅上,他面前的炉子内烤着地瓜,香甜的闻到弥漫了整个屋子,姨娘王氏坐在他身边做着一件小衣,做得累了,还揉了揉后腰,腹中的孩子翻了个身,王姨娘小小的哼了一声。
厉睿明扭头看去,王姨娘笑着抓着他的手放在腹上,“爷,孩子动了!”
“啊,啊,啊。”厉睿明高兴的咧着嘴巴,双手挥动了起来,显得十分的兴奋。
王姨娘抿着嘴笑了起来,不出彩的脸上带着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也变得耐看了起来。
“姨奶奶,紫英姐姐让你过去,老太太找。”外面有丫头喊道。
“诶,我知道了,很快就来。”王姨娘应了一声,回头对着厉睿明说道:“爷,我去去就来,很快的。”
厉睿明不高兴的撅嘴,“啊,啊。”急切的喊了几声,意思是让王姨娘早点儿回来,心里面还埋怨着母亲这个时候让王姨娘过去干啥,小吴氏那贱人不在家,正是逍遥的时候。
王姨娘去了老太太,老太太直接就让人打杀了她,王姨娘懵了,棍子堪堪落在身上的时候,厉景琛正好来了,让人阻止。
“老祖宗这是干啥,王姨娘腹中可有着小叔叔的孩子呢。”厉景琛当没有看到老太太青白的面色,拿了个烤热的橘子给递给了她。
老太太摆手,长叹了一声,那些个污糟的事情也不愿意让厉景琛知道,只能够闷在心里面,闷闷的说道:“她不守规矩,打杀了干净。”
“可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老太太不妨问问王姨娘,她都做了什么不守规矩的事情,免得错杀了无辜。”
“……好吧。”老太太心里面还抱着一丝希望,如果王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小儿子的那该多好。
老太太不想让厉景琛知道她要问的事情,就以让厉景琛问问厨房今晚都做些什么为由,将厉景琛打发了出去,这种小事,一个丫头就够了,远远不用厉景琛亲自过去。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老太太疲惫的撑着头,开门见山的问道。
王姨娘一愣,随后明白了,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老太太,孩子是五爷的,真的,奴家敢以性命保证,奴家家里头有着偏方,老爷吃了几年了,终于有了起色,这才有了这个孩子,奴别的不知道,但晓得出嫁从夫、从一而终,在老太太将奴给了老爷的时候,奴就是老爷的人了,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爷的事情。”
王姨娘流泪说了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她本是老太太送给五老爷当通房丫头的,她长得不好看,但甚在细心、耐心,心地善良。任是谁嫁了个瘫子、哑巴都不会甘心,但王姨娘骨子里的服从让她不会反抗,但又不甘心这辈子就这样了,正好她娘家一直传着一个偏方,吃了能够有孩子。
因小吴氏在家里面将他们看得死死的,对五老爷厉睿明非打即骂,王姨娘几次要向老太太说明,都被小吴氏给堵了回去,而且老太太也不相信她,老太太对小吴氏的相信程度都胜过了五老爷。
老太太听到这边,老泪纵横,她想起来了,是有很多次,王姨娘欲言又止,但都被小吴氏给挡了回去,如果当初她好奇一下,让王姨娘说出来,也许事情就不是这样的了。
小吴氏在被押到家庙的路上,几个婆子歇脚的时候,看小吴氏软弱可怜,放松了对她的看守,竟然让小吴氏给逃了。
小吴氏无处可去,就去找了梁伟明,梁伟明被人搅了好事,再看到小吴氏狼狈不堪的模样,简直是欲恶心想吐,哪有半点儿旖旎之心。
“你肚子也有六个多月了,正好,来人啊,六月紫河车熟了,赶紧取了给娘娘送去。”踢开小吴氏的手,梁伟明没有丝毫流连的走了。
紫河车,就是胎盘,性温味甘,入肺、心、肾经,具有补肾益精、益气养血、美容养颜之功效,六月紫河车更是其中上品,刚从腹中取出,趁热与枸杞、当归等物炖煮,出锅即食,据说效果立竿见影,立马就年轻了十几岁似的,面皮红润有光泽,堪称养颜圣品。
小吴氏在梁伟明看来就是养药的容器,在药还没有成熟的时候就是个好看好用的玩物,现在没有用处了,当然就直接取药。
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吴氏眼睛里面都是愤恨,在弥漫着血气的房间里那么的狰狞可怖。铜盆的血污里面是个小小的胎儿,在血水里面白生生的十分的模糊,刚取出来的时候甚至能够动,但也就是一会儿功夫而已,很快就没有了声息,对这个孩子小吴氏是恨的,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小吴氏生命力堪称强悍,当十几日后梁伟明知道小吴氏还活着的时候,惊讶的笑了两下,想到她滑腻的肌肤,心里面还是挺想念的。梁伟明在郊外有个宅子,专门供人取乐用的,他的狐朋狗友都会去那儿逍遥,养着许多娇艳的“花儿”,小吴氏就被送到了那边去,小产的月子还没有过呢,就迎来了第一个人……
厉景琛写满了字的纸扔进了火盆里头,看着纸化成了飞灰。
作恶当知行恶的代价,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作者有话要说:六月紫河车是编的,紫河车倒是真有,忘记了听谁说过,胎盘吃起来是没啥味道的肉,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