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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为她的话做证明,话一落清一色的十件啤酒便大喇喇的摆在桌边,上官雨欢呼一声“康忙北鼻,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欢声笑语不断,明灭的烛光下,映衬着她们那张难得轻松的笑脸。
这一夜,真正的不醉不归,直到最后,剩下的除了九儿,也就一个淡定嗑眼的樊梦。
“九儿姐,喝点醒酒茶...”
九儿放下酒杯,转首,身侧站着一脸担忧的柳语,她勾唇接过,喝的干干净净,随即咧着嘴笑着道谢:“谢谢小语。”
柳语抿了抿唇,见她依旧举起酒杯,皱了皱眉“九儿姐别喝了,会难受。”
“我知道的,你早点休息,不用管我。”
这话并不给人拒绝的机会,柳语只能作罢,乖巧点了点头,便转身上了楼。
九儿提着酒瓶懒洋洋的往天台去,醉不曾,就是后劲一来,大脑便有些断片。
轻而缓的步伐终止在最后一步台阶前,低低的哭泣声透着隐忍的悲恸,在幽暗的夜色下显得格外凄凉。
放轻步伐走去,入目是林思成背对着坐在阳台上的背影,九儿脚下生根,不过刹那便知道他在哭什么,踌躇不前,心下百转千回,随即一阵阵泛酸。
林思成抹了抹脸,侧身看来,通红的眼眸勾起一抹勉强的笑,连逃离的机会都没给她,唤她:“九儿姐...”
笑比哭还难看。
抬起酒瓶做了个与她干杯的动作,仰头咕隆几声灌完,酒液跟不上他的急促,流向喉结处,没一会打湿了衣领。
九儿迈步走近,仰头也不多说,直接一饮而尽,纤手一松噼里啪啦的动静,林思成嘿嘿两声,开了瓶新的递给她。
伸手接过,两个酒瓶‘哐当’一声脆响,随即自顾自的仰头灌了几口,林思成深吸口气忽而勾唇,视线游移在被黑暗笼罩的城市中,喃喃开口:“九儿姐记不记得上一次我们喝酒,逃离B区之后。”
怎么能不记得?
九儿转首看着林思成那陷入回忆苦涩而幸福的面容,抿了抿唇。
她亲眼目睹这少年从稚嫩到成熟,又从成熟到沧桑,幸福到绝望。
令人心酸的过程。
“只是从没想过,才短短时日,她走了,楚大哥也走了,明大哥不知所踪…”
“这一切太快,快到我直到现在都云里雾里的,每每想起都感觉是个梦,醒来就好了。”
“直到今晚在喝酒,辛辣入喉,才发现,都是真的…”
真实的让人心口直泛疼。
林思城咬着下唇,闭眼吐出口浊气“若不是我,她就不会死。”
九儿垂眼未语,一瓶酒随着林思成话落消失殆尽,劝慰的话真说不出,因为她的心,比林思城更痛。
隔了良久,她才缓声问道“所以如今,你就以这种状态回报于琴为你付出生命的?”
“我…”
“痛苦便是堕落的借口?”
林思城垂下头,声音闷闷传来 “我不知道前进的理由。”
九儿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视线垂直落在远处“难受,痛苦,难以置信的,永远不止你一个。”话落她转首,只看了眼林思城“我无法替你决定任何事,也无法谋划你的未来如何走,生存不易,既然活着,就请你将于琴那一份也好好活下去,像甜甜…”
“她从不比你好多少,可她的所作所为,比你强大的多”
林思城的状态一直都不好,失去爱人的痛苦,旁人无法感同身受,亦无权谈论对错,只是浑浑噩噩的恍然姿态,对未来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客厅内时而起伏的呼噜声吹散了心口的百转千回,九儿冲樊梦点了点头,一身汗臭粘着蛋糕,腻的难受。
转身回房洗漱完倒在床上,头痛的不像话,浑身的疲倦在触及床蔓特有的清香与舒适后,来的愈发不可收拾。
头发还湿着,她却一闭眼便陷入沉睡。
她的卧室是最大的那一间,外面有处小小的阳台,一眼望去的最高处,便是西南方防守台的位置,防守处彻夜亮起的灯光透着一股缥缈的劲,从窗外洒进,只倒映出一道朦朦胧胧的轮廓,轻轻吻着床上皱眉入睡的人儿。
正当你看的入神,却后知后觉发现,床边不知何时坐了个高大男人。
较矮的床距着实不好将就男人修长的腿,他转而挪至床头,将沉睡的人儿放在大腿处,垂首的眸眼敛下温柔的弧度,薄唇丝丝勾着笑,能量微动间,潮湿的长发在手中放干,丝丝缕缕的撒在大腿处,衣领微敞,里面的风光争先恐后的往他眼里钻。
她的唇形极好,殷红的唇色极为勾人。
宋爵眸光一紧,喉结微动,情不自禁的低头,将其完全吻入。
缓慢到急迫。
九儿是被一阵说不出的酥麻感惹醒的。
那轻柔带着热切的渴望,拂过全身的电流直达脊椎骨,她没忍住一颤,掀开眼帘之时,便撞进一双幽深的瞳孔。
“宋…唔…”
那双眼半张半合,像是极美的傀儡刹那缀入灵魂,微掀微挑风情万种。
没苏醒时尚如饥似渴,苏醒后的感觉更如狂风骤雨。
男人的侵略感实在太强,强到九儿自认不俗的实力在他眼下着实不够看了,她想挣扎,力气就跟挠痒痒似的,反倒引得宋爵愈发燥热。
平心静气的修炼并未让他变得佛性,九儿不知他的强大点到底点在了哪,感受最为明显的是他霸道灼热的谷欠望,将她不断抛上云端,反反复复,谷欠罢不能。
最后只得不断求饶,以此让自己有一丝缓和之机。
他的想念喜爱系数装载在那一次又一次的亲密接触之中,直到大汗淋漓浑身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宋爵才意犹未尽的将她揽在怀中,轻柔怜爱的吻她眼角,唇边,眸中的深情简直要溢出来,九儿抱怨的话系数吞了回去,只得退而求其次的嗔怪一眼。
宋爵搂紧了她,声音低沉暗哑“你的眼神告诉我,还想再来一次。”
九儿:…
“别…”
宋爵压在她身上,低头一吻,瘫在耳边问她“你喜欢孩子…”
九儿一怔,就听那性感的嗓音继续道“我也想要一个。”
所以,得努力点才行…
几乎没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宋爵再一次侵略城池,九儿被动承受,却每每陷入极乐之境,就此沉沦。
这一夜,便过得如此荒唐。
九儿整个人恹恹的一动不动,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待程曦将至,宋爵似扯了窗帘,随即在她耳边轻轻道“还有三天。”
三天后,他便形影不离的陪着她。
九儿没答,照他的精力,就是三个月她都不会嫌晚。
抱着这样的想法沉沉睡去,宋爵就像个餍足后就拍屁股走人的金主,等九儿一觉醒来早已没了身影。
断片的大脑不可抑制的回响睡前的事,感动遗憾过后,又是令人脸红心跳的亲密。
拉起薄被盖住脸,胡乱滚了两圈,本就乱七八糟的床更加不像样子,探出头后,是乱七八糟黏在脸上的长发。
“孩子…是不是傻…”
这个时代,她根本想都不敢想这件事情
赤脚下床,几步迈至窗前,九儿双手拉住窗帘两端,猛的一扯,就听‘撕拉’一声,窗外的阳光满满当当的全部照在身上。
素手一遮,不远处道路中行走的士兵及行人步伐匆匆,整个世界,不黑即白,没有任何一抹属于自然的色彩。
吐出口浊气,房门便被轻轻敲响。
拉开房门,钟离那张喜悦洋溢的脸便撞入眼底,九儿忍不住勾唇“捡彩票了?脸都快笑烂了。”
调侃一句转身进屋,拉开衣柜远了套舒适度较高的T恤长裤,香槟掺杂着樱粉的睡裙衣摆划过利落的弧度,钟离几步窜进屋关好房门,看了眼乱七八糟的床啧啧两声“若不是我起来的早,知道没什么事,不然真觉得你这招贼了。”
“采花贼?”
钟离哼笑点头“看来我两的默契一如既往。”
“默契我不知道,但采花贼…别说,还真有。”
宋爵不就是吗,光明正大还无人发现的那种。
钟离朝天翻了白眼,坐在床上一眨不眨的看九儿换衣服,嘴上还不停“你身边一个个禁欲的不行,看这床的架势,不够浪那种还真做不到。”她也没注意九儿的尴尬,顺手扯了根烟点燃催她“快点,陪我去一趟交易市场。”
烟雾缭绕,原本滋味甚好的吞云吐雾不知怎的有些变味,钟离呸了声没忍住开始咳,九儿忙走近拍她的背,等顺了气,钟离皱眉嚷嚷“这烟过期了?难抽!”
她顺手扔进垃圾桶,九儿也没空验证是不是过期了这个问题,刷了牙和钟离一同出了门。
小楼中个个都是忙人,这段时间属于死神整顿期,上官雨几个忙的很,趁有空晃悠,钟离想去交易市场弄点东西。
九儿就算不问,都能猜到钟离想干嘛。
果不其然,一到地方钟离便往婴童用品边上凑,一路逛下来也没买多少,毕竟在她之前,基地已经发起采购。
女人逛街是天性,这是任何时代都无法更改的生存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