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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的在傍晚中行驶。
澜溪跟他坐在后面,一路上,她都只是望着车窗外的街景,心中从刚刚就有的窒闷一直都在,还未消散。
在经过一个路口时,他开口,“言秘书,你早些下班吧。”
“是。”言谦点头,随着车子停下,他也打开车门下了车。
然后贺沉风又对着司机说了地址,一旁注意力都在车窗外的澜溪听到,愣了下。
扭头看着他,却见他只是微微的闭上眼,俊容上都是病态。
她兀自的皱了皱眉,难道是幻听?
等道路两边的街景越来越熟悉的时候,她再也掩饰不住诧异,“我们这是……”
“贺总,前面不太好停车了。”前面的司机同时扭头对着贺沉风说着。
“嗯,我们走着过去,你在这边等吧。”他睁开眼睛,淡淡的扯唇着。
随即,便拉过她的手,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
澜溪跟在他身边走了几步,目光从两人交握的手上缓缓移开,问着,“怎么来H大了?”
“吃饭。”贺沉风淡淡回答。
“呃,跑这里来吃?”她愣了下。
“嗯。”他点头。
她犹豫的侧眼看着他,“可是,这里都是一些小店面,你还感冒……”
小店面的卫生一般不会像是大店那样好,而且氛围也比较吵闹,他现在这个病态样子,来这种地方吃饭,不太好吧。
“我嗓子疼。”他看了她一眼,却答非所问。
“啊?”果然,澜溪没明白过来。
贺沉风干脆皱眉,耐着性子道,“所以你少问些问题,跟着我老实走就行了,又卖不了你。”
之前开会时,他就几乎全程都在说话,结束时,就感觉喉咙在烧了。
这女人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的问个没完,一点眼力价都没有。
“又不怎么值钱。”半响后,他又加上了句。
澜溪咬牙,忍!
等他拉着她的手从小胡同拐进去,在一家烧卖店站定时,她惊愕的看着他。
“怎么了?”被她的目光看得皱眉,他问。
“怎么到这里来吃……”她有些词不成句。
她记得自己是跟他提及过,但那时也只是随口一句而已,店家的地址她也是随手那么给他一指,后续两人也没聊太多关于烧卖店的事,他竟然能都记得,而且地方找的也这样准确。
她不免的又多看了他两眼。
见状,贺沉风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不喜欢吗,上次你不说爱吃这里的烧卖?带你来又不喜欢了?”
“没。”澜溪摇头,有什么东西很轻的落在心尖上。
她主动拉着他的手往里面走,“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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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里面时,两人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这个时间里,店内的生意也是最火爆的时候,满满的都是大学生,她和身穿正装的贺沉风出现时,小小的被吸引了下目光。
服务员上来点餐,贺沉风微扬下巴,示意都她来。
澜溪也不推辞,点了一份素的一份牛肉的,又点了两个清淡的小菜,还给他点了一碗粥。
刚点完,茶水就上来了,不过不是服务员上来的,而是店内的老板娘。
“哎呀澜溪!上次你来就没来得及打招呼,店内生意太忙,你又走得太快!”
听着老板娘的碎碎念,澜溪忽然很怀念,也有些小激动的喊着,“大姐!”
老板娘本身是很纯正的东北人,说起话来也很豪迈,“说说,都多久没来大姐的店了?记得当初你跟李相思那丫头,不是天天长在我这儿的?”
“嘿嘿,我毕业后回老家了,几个月前才过来H市的,这不一回来就赶紧来你这儿了!”澜溪挠了挠头,被人记得的感觉是很幸福的。
“真快啊时间,都六年多了,亏得你们这些丫头还记得我这里,不容易啊。”老板娘也感叹。
“相思也常来么?”闻言,她随口问着,相思毕竟是在H市,想必应该也是常来这店内。
“是啊,有两次,还带了个男朋友来,长得真不错,那桃花眼……”老板娘点头,有些沉浸在回想中。
澜溪听着直皱眉,男朋友?
李相思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真是得回去好好审问审问。
不过老板娘一说桃花眼,她竟然下意识的第一个想到的会是之前贺沉风的那个律师……
“不说啦,大姐给你端烧卖去,你们吃好,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好的。”澜溪点头,催促着,“大姐,你快去忙吧,店内生意很忙的。”
“好嘞。”大姐应着,呼啦的迈步就走了。
“天天长在这儿?”老板娘一走,坐在对面一直沉默的贺沉风开口。
“呃,上学的时候。”澜溪点了点头,怎么被他一问,就感觉自己很没出息似的呢。
“那还没吃腻?”
“好吃呗。”
她回答完之后,却发现他抿着唇没在开口,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她,虽然他还病着,但那眼里的深沉却丝毫未减。
“怎么了?”她有些不自在。
贺沉风眯了眯眼,缓缓的说,“我发现,你跟别人的时候都很能讲话,怎么跟我的时候,就都是一问一答了?”
“……”澜溪轻轻咬唇。
有吗?
仔细想想的话,跟他在一块时,她确实安静的时候更多,一般也真的都是他问一句,她答一句。
可能是他浑然天成的气场关系,还有两人之间关系的界定,本来就是一高一低……
她微微敛下了眉眼。
可对面的贺沉风却一直凝着她,目光里有着窥探,还有种说不清的东西在。
她渐渐的觉得心跳在加快,正不知所措时,上烧卖的服务员解救了她,成功将这凝滞的气氛转移。
她拿出包里的纸巾,将消毒筷仔细擦了擦,递到了他的面前,“赶紧吃吧,烧卖趁热吃才好吃。”
贺沉风理所当然的接过她逐一擦好的筷子和碟子,似乎她就应该这样伺候他。
“你留意这个烧卖的皮,有种自有的甜,仔细多嚼嚼,很回味的。”她介绍着。
他点了点头,似乎也对面前的烧卖来了兴趣。
吃了两三个烧卖后,澜溪看到一旁小杯子里有放着的蒜,想到他感冒,问着,“你吃蒜吧?”
他看了她一眼,算是回答。
见状,她就将蒜拿出来两半,将蒜皮仔细的剥掉后递给了他。
“你感冒,吃点蒜好,而且就着烧卖吃,也很好吃。”
“你不怕有味道?”
“呃?”她不解的看着他。
贺沉风也很有耐心的解释着,“吃了后,亲嘴,会有味儿。”
“……”她抿唇看着他,这人怎么……
“你要是不嫌弃,我随便。”他继续着懒懒的语调。
“……”澜溪依旧无语。
顿了几秒后,她还是伸出了手,将刚刚递过去的蒜又拿了回来,扔回了小杯子里。
咬唇不说话,感觉自己好囧。
“呵呵。”她的样子却似乎愉悦了他,低笑声从喉咙间溢出,眼中流光熠彩。
澜溪不看他,镇定的招手过服务员,“麻烦给我倒被开水。”
将筷子放下后,对面的贺沉风早已经放下筷子半天,正托着下巴看着她。
“吃饱了?”
“嗯。”澜溪点头,摸了摸鼓鼓的胃部,眼睛因为满足而微眯,像是一只猫。
他有片刻失神,随即预备起身的动作,“那回去。”
“等等。”
“怎么?”
她想了想,找了个理由,“在坐半个小时,歇一歇,我吃的太饱了。”
“这点出息。”闻言,他低声的叱,眼里有着笑意。
过了一会儿,澜溪暗暗算了算时间,饭后半个小时吃药,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
伸手将之前要来放在一旁的白水端到眼前,用手心和手背都试了试温度后,递给了他。
贺沉风正不明所以时,就看到她将包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低头在里面鼓捣着什么。
似乎是有药片在塑料瓶里轻落的声音。
他不由的动了动喉结,视线凝在她的脸上。
她很认真,一瓶一瓶的弄着,像是做着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哝,把药吃了。”她将药递过去。
贺沉风有短暂的微怔,刚刚她说歇一歇,应该是在等时间吧……
要的这杯白水应该也是给他吃药的,店内给的是茶水……
还有在家里出门时,她跑回楼上,应该也是去取药吧……
谢澜溪……
不过是细微的小事而已,可墨眸里似乎有轻微的情绪在翻涌。
他目光微垂,再抬起时,已是无波无澜。
“嗯。”接过来后,将药片扔在嘴里,端起水杯喝了口,将药片全部咽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药片和水的关系,他总觉得胸口处有什么东西在,不是堵,说不上来的感觉。
“走吧。”将水杯放下,他率先站起了身子,往收银台方向走着。
澜溪拿起包跟在他身后,一直未发现什么异常。
老板娘说什么都不肯收钱,到最后都有些生气了,澜溪也只好拽了拽贺沉风的衣袖,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嘛,好不容易才来我这里一次,哪能要钱,等着下次过来时再给,这顿算是大姐请你们的。”
“大姐,谢谢。”澜溪不好意思的说着。
“客气什么,你和你男朋友多过来几趟就有了!”老板娘说完,目光看了看她一旁的贺沉风。
“呃,大姐,我们不是……”她愣了下,干笑的想要解释。
“嗯好。”贺沉风却打断了她,对着老板娘点了点头,随即朝着店外走去,“走了。”
澜溪只好在大姐暧昧目光的护送下,也走出了店面。
“呵呵,大姐误会了哈。”她跟在他身旁,自以为很自然的开口说着。
贺沉风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无所谓的语调,“有什么好解释的,自己知道不是就可以了。”
“也是……”闻言,澜溪愣了愣,然后低声着。
想起之前那次医院小护士误会他们俩时,她的解释似乎就有些显得傻气了。
看着前面的夜空,她耸了耸肩,一口气,悄然无息的轻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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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醉人。
当澜溪被贺沉风精壮的身躯压住时,她根本无力放抗,只能承受他重重的重量。
俊容俯下时,她伸手挡住了他的唇,“会传染……”
“不是说自己抵抗力强?淋雨都没事,怕什么传染。”两条手臂都支撑在她脑侧,他有些邪气的挑眉。
“……”她咬唇,真恨自己当时的逞一嘴之快。
牙齿刚松开嘴唇时,他就低头咬住,舌头长驱直入,每一次深吻都像是要剥夺她的呼吸。
胸被他力道暧.昧的握紧,没一会儿,就觉得胀着疼,还有些酥.麻。
“贺沉风,你、你生病了!”
“嗯。”他应,手却一点不闲着。
“你需要休息……”她继续找理由说动着他。
“做完在休息。”他咕哝着,趴在她胸口卖力着,“而且,会休息的更好。”
澜溪抿唇,这是什么谬论!
一个轻咬,她身.体敏.感的一个激灵,不禁抬手抓在他的手肘上,“病人身体状况都不会很好,会体力不支的。”
“放心,绝对能满足你。”他却抬头,墨眸里已是赤红,很妖孽的语调。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大为羞窘。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却很认真的问,一边动手拉着裤子的拉链。
“我,我……”感觉到那火.热抵着自己,她的气息慌了,话也说不完整了。
“跟你说我嗓子疼,忘记了?”贺沉风再度俯身过去,舌头湿漉漉的刷过她的喉咙,音色沙哑。
当他手去扯她最后的束缚时,她有些紧张。
“那晚弄疼你了是不是?”他当然也能感觉的到,动作停下,低着声音问着。
“……”她没吭声,眼前却还是闪现了那晚他的粗.暴。
“嗯?是不是?”他却很执着的追问。
澜溪拗不过他,偏过头轻点了点下巴,“嗯……”
“别怕,这次我绝对不会再那样。”他的声音像是魔音,诱哄的味道太浓了。
虽然两人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他的贯穿都会令她浑身颤抖。
他一边驰聘,一边还在她耳边振振有词说着,“这样能出更多的汗,感冒才会好的更快。”
澜溪此时连黑线都冒不出来了,感觉身子快被撞散架了,只能更加紧的抓着他。
“唔,轻一些。”
“放心,一定满足你。”
“……”她干脆不说话了,实在是受不了他这样露骨的回应。
这男人……妖孽!妖孽!妖孽!!!
交谈声消失,渐渐的,房间内也只有两人一次比一次重的喘息声。
她的脑袋里有东西在搅拌,缺氧的只能大口呼吸。
虽然躺在床上,但澜溪还是感觉自己快要调到某个深渊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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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醒来的都有些晚。
澜溪简单的热了两杯牛奶,又快速的煎了两个荷包蛋,吃完后就一块坐着商务车走了。
车子在街道上穿梭着,澜溪有些恹恹的,坐在那里,无声的活动着筋骨,做了那事之后,整个人都会精疲力尽。
她眼角余光瞄了瞄身旁的男人,明明是个病号,怎么看起来比她精神百倍?
嘴唇抿紧了些。
很快,车子便开到了她公司的写字楼下,还是跟往常一样,她要求在稍远处停。
只是临要下车时,男人凑过来,气息很近,“昨晚,满足你了吧?”
闻言,澜溪几乎是从车子上跌下来的,踉踉跄跄的往写字楼走,还力求镇定。
贺沉风嘴角勾起,一路上,就看到她恹恹的坐在那里,时不时的还将目光幽怨的飘向自己,所以就故意逗了逗她。
前面的言谦见到,也不免勾了勾唇角,看来贺总的心情很好。
到了办公室,言谦将助理冲的咖啡端进来,站在办公桌对面例行的报告着他一天的行程。
听后,他蹙眉,“这么多。”
“嗯,因为明天上午要坐飞机去纽约出差,所以有些必要参加的会议就都挪到今天了。”言谦点头,恭敬的解释着。
高背椅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贺沉风转过来看着他,薄唇动了动,最终只是扬了扬手,“嗯,出去吧。”
言谦颔首,默默的退了出去。
可能是连续吃药的关系,身体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不适感了,只是稍稍有些疲乏而已。
伸手将西服外套脱下来搭在椅背上,口袋里有硬硬的东西扫在桌角上,发出响声。
他皱眉掏了出来,是一盒喉糖。
言谦去家里接他们俩后,在行驶中途时,她忽然说停车一下,也没说明缘由她就径自下了车,不一会儿回来,手里却多了个铁质的小盒子,递给了他,“这是喉糖,你隔一段时间就含一颗,嗓子就不会很疼了,慢慢的就好了。”
他当时就皱眉。
他当然知道是喉糖,可他一个集团总裁,开着会呢,时不时的掏出来含一颗,像是什么样子?
他真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将自己当做君君一样哄了。
想到她,不免就有些刹不住车,昨晚还是因为感冒的影响,她虽然叫苦连连,但他却没怎么进行。
喉结动了动,今天还要加班到很晚,明天又要去出差。
真想将她打包带走啊!
摩挲着下巴的手放下,伸过去按下了内线,“言秘书,你进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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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澜溪挤着公交车正常的上班。
只是没想到,从公交站走到写字楼时,门口停着的那辆黑色商务车,阳光下正泛着光。
车子她再熟悉不过了,不用看车牌,她就已经知道了是谁的车。
她一走近,副驾驶席位上的言谦就已经下来了,微笑着替她拉开后车门,“谢小姐,上车吧。”
澜溪看着里面坐着的贺沉风,微微咬唇,有些傻气的说,“可我还得上班,要迟到了。”。
“上车!”沉声一喝。
她立即吓到,直接一溜烟的钻了进去。
言谦微愣,摇头失笑。
一路上,她都问有什么事,可贺沉风嘴唇抿成一条薄薄的线,就是吝啬对她开口,前面的言谦和司机就更不用提了。
车子并未行驶多远,而是在一家茶餐厅停了下来。
贺沉风不由分说的就打开车门下了车,她也只好跟在身后。
看着一桌子精美的小餐点,她皱了皱眉,敢情大早上跑到公司门口堵她,就是带她来吃早餐?
“我早上吃过了,我得赶紧回公司了,真的已经迟到了!”她有些急。
“我已经给你请好假了。”相比之下,男人显得要慢条斯理了许多。
“什么?”澜溪瞪圆了眼睛。
“吃。”他抬头,不悦的瞥了她一眼,命令着,不再生病的他,又显得戾气十足了。
手子里风。她看着面前的食物,很艰难的说着,“可我真的吃过了。”
“那也再吃一些,飞机上的东西不怎么好吃。”表情缓了缓,他说着。
“……?”她没弄懂,什么飞机上?
他到底搞什么飞机!
不过鉴于他的脸色不怎么友善,澜溪也没敢多问,只能象征性的吃几口。
等两人走出茶餐厅后,先前不知去哪里的言谦跑了回来,头上微微有些汗,“贺总,都搞定了。”
“嗯。”贺沉风点头,接过他递来的东西,看了眼,便揣在了口袋里。
随即,他便捉住她的手腕,往车边走。
她有些抗拒,整个早上都是云里雾里的了,这会儿也终于是忍不住了,“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
“机场。”他头也没回。
“机场?去那做什么!”澜溪站在原地不动了,使劲儿的挣脱着。
贺沉风也被迫的停下脚步,扭头不耐的看着她,“当然是坐飞机,难道我带你去接机?”
“可坐飞机要去哪啊……”她都感觉大脑不运作了。
“纽约。”他答。
“美国?”她睁大眼睛。
“嗯。”抿唇,点头。
“去美国做什么啊?”澜溪感觉眼前的景象有些晃动。
他有种被她打败的感觉,“我出差一周,你陪我。”
听后,她蹙眉,他出差是他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拉着她?
真搞不懂这个男人,风一阵,雨一阵,还这样的说一不二!
“不行!”她咬唇拒绝。
“怎么不行?”这次换他瞪着她。
他从来没有带女人出国过,这是第一次,别的女人巴不得的,她却拒绝?
“我……”她抿唇想着理由,“我还没跟相思说,君君也没说,他们会担心。”
“一会儿临上飞机前你给你那个朋友打电话,告诉一声就可以了。”他眼里的凌厉减少了些。
“可时间这么久,我要怎么说。”
一周啊!到那边,岂不是天天都要面对他了?
“就说去国外出差了。”
“那不是撒谎么……”
他撇嘴,不以为然,“撒谎什么,你本来也是陪我出差。”
“不行,我不去。”澜溪闷了半响,还是摇头。
“谢澜溪!”贺沉风有些火大,耐着性子跟她墨迹了半天,竟然还给他说不行?
“我……”她微微低下头,在他即将发火时,她才闷闷的发出声音,“我没出国过。”
闻言,贺沉风的所有怒火在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握着她手腕的手下滑,改为十指紧扣。
“怕什么,有我。”
他的手干燥温暖,指甲也修剪的很整齐,此时不时有暖流传递过来。
“不去行不行……?”她还是不太情愿的问。
“不行。”
“可是……”
“闭嘴,再墨迹就直接弄晕你!”贺沉风沉声。
一把扯过,直接将她塞进车内,自己跟着坐进去,车门关上的声音震天响。
“……”澜溪坐在那不敢吭声。
自己像是个扯线木偶一样,被他拉扯来拉扯去的,反抗都不行。
她不想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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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机场,三人直接朝着头等舱的候机大厅走,澜溪跟在后面,竟有些紧张。
这是她第一次坐头等舱不说,而且还去国外。
虽然,她也曾被公司外派出差,但也都是临边城市,也就三两天的时间,有的甚至当天就回来了,还从来没走这么远过。
看着那脚下噌亮的瓷砖,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忙追上前面的贺沉风,“我去不了啊!”
“怎么?”他回头看着她。
“我没有护照啊!”她很无辜的说着。
“现在才想起来操心这个。”贺沉风叱声。
“……”她依旧很无辜。
“贺总早就吩咐我办好了,正常来说都得15个工作日,谢小姐这次可是破天荒了。”一旁的言谦笑着开口。
他当时听到贺沉风的吩咐后也大为震惊,除了快速时间办理护照外,他更震惊的是,贺沉风竟然会带着谢澜溪去,因为多次出差,他从来不带任何女人的。
虽然贺沉风的情人多,但在公事上一向严谨,从来不带女人搀和其中。
“可没我同意,你们怎么办的……”澜溪有些愣愣的,怪不得之前言谦递给他一样东西,她看着眼熟。
“知道那么多做什么,能让你出国不就完了。”他却甩下一句话,随即继续往入口处走着。
“快走吧,谢小姐。”言谦笑着催促。
她点了点头,跟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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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先去了B市,之后才转的国际航班,澜溪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飞机,虽然是头等舱,但也觉得不舒服,等飞机终于要着陆的时候,她几乎想要呐喊出声。
到达纽约时,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机场内人流量很大,贺沉风很仔细的将她护在怀里,往外面走着。
出了机场后,她抬头看着夜空,不知是不是心里错觉,好像真的觉得还是国内的夜空比较漂亮。
机场外很早就有等候的车子来接,三人陆续上了车,在纽约的夜色中穿梭着。
澜溪一直都歪着头看着车窗外,一片灯火阑珊,繁华似锦,她有心留意着每一处,却看了半天,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这个时间还不晚,有没有想要去逛的地方?”一旁的贺沉风偏头看着她,出声问。
她转回头,抿了抿唇,此时身处异国他乡,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尤其不是那种初始时做好准备来的情况下。
想到自己此时的状态,她有些惆怅的扯唇,“自由女神像远么?”
闻言,贺沉风皱了皱眉,目光盯了她半响,直将她的眼睛盯着垂下后,他才开口,“今天太晚了,要去哪,明天再说。”
“噢。”她点了点头,不知哪里惹怒了他。
最终,车子进入市区内后,停在了一家星级酒店门口。
从车上下来后,澜溪并没有很快的进去,只是仰头看了看面前的酒店,顺带着又看了看周围,来回路过的虽然也有华人,但很多的都是外国人,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还没适应呢?”贺沉风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会如此。
他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出国了,而且结识的人也都和他差不多,谢澜溪这样的还是头一遭。
“有点儿。”她诚实的点头。
夜里风有些大,她的发丝被吹的凌乱,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唇,她伸手柔柔的抚去,可下一秒又划过来,她再次重复动作,明显不耐,唇角有些烦躁的抿紧。
贺沉风一直看着她,只觉得有些稚气的傻。
心里闪过一丝恶意,忍不住凑过去,用大掌将她两边的发丝全部拂在后面,然后盯着她,邪笑着,“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将你自己丢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