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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反正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就算要死你也要死在我的手里!”
蔡国雄心中一动,原本升腾起的怒火在那一瞬间消匿的无影无踪,他愣愣的看着容欣,过了好一会才别扭的嘀咕了句,“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
容欣闻言怒由心起,当即就炸了,一咕噜蹿起,眼看着就要倒,蔡国雄作势就要扶她,容欣却突然一脑门狠狠的撞向蔡国雄的前额。
这一撞够狠,只听“嘭”的一声,蔡国雄觉得眼前炸了几道金花,也没觉得多疼,本来嘛,二十来年的军旅生涯,蔡国雄虽说不上铜皮铁骨,至少也皮厚肉粗,那脑壳硬的撞碎板砖就跟吃饭一样稀松平常。
蔡国雄嗤笑一声,拍了拍瘫在他怀里的某人,“我给你解开就是了,别闹腾了。”
怀里的人没有回应,也没动弹,蔡国雄心下奇怪,捧着容欣的脑袋偏过她的脸。
噗嗤,晕过去了。
容欣醒过来的时候,满鼻子都是浓浓的米香菜香,她深吸了几口气,全身上下所有的味觉细胞都觉醒了,紧接着肚子咕咕一叫,容欣本能的摸了摸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腹部,总算是彻底醒了。
容欣一把掀了被子,由于起的猛,脑子一阵眩晕,她抚了抚额头,却疼的一吱溜,倒吸一口冷气,气的她狠狠踹了一脚无辜躺枪的床头柜。
蔡国雄听到动静,直接推门而入,笑,“你醒了?”说话的同时走向窗台拉开了窗帘,窗外灯光璀璨,放眼望去一片繁华美好。
“哇!不是天才亮吗,怎么又黑了?!”容欣激动的转过身,惊诧的睁圆了眼。
“你还好意思说,”蔡国雄轻斥了她一声,而后自然的拉起她的手,“饿很了吧,洗把脸吃饭。”
容欣饿的身子都有些发虚了,也没计较之前的恩怨情仇,老实听话的出了房门。
到了外间,容欣又被吓了一跳,一直以来光可鉴人的厨房,如今器具齐全,正热气腾腾的的向她宣誓它存在的真正意义。
蔡国雄已然进了厨房从里面端出菜来,看到容欣仍站在那儿发愣,忍不住喊了她一声,“去洗手啊,发什么呆。”
容欣愣愣的噢了声,洗脸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自己额上的淤青,又是龇牙咧嘴了一番,而后她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狠狠道:“该!”
容欣回到餐厅的时候,饭菜已经上桌,蔡国雄给容欣拉开椅子,容欣闷不吭声的坐好。
蔡国雄瞧她乖巧安静的样儿特别讨喜情不自禁多看了两眼。
容欣哪还顾得了那么多,饥肠辘辘,饭菜诱人,当即就伸手扯下了一块烤鸡翅。
蔡国雄看她吃的香,打心眼里高兴,那种喜悦的情绪很奇妙,有满足感,幸福感,甚至还有种成就感。
“你昨晚没睡?”
“啊,开车开的太久,将你弄到这又费了好一番功夫,哪有时间睡觉。”
“……”难怪这一晕就晕了一个白天,原是补觉了。
“蔡国雄这烤鸡是你做的吗?”
“不是,楼下买的。”蔡国雄说着又给容欣夹了些菜。
容欣皱了皱鼻子,扬高了声音,“你一个肉票怎么可以随便出去,这也太不敬业了吧。”
蔡国雄用筷子头敲了下她的头,“是你这个绑匪太差劲了!我还没问你,好好的迷晕我干嘛?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说?”
容欣讪讪的砸吧了两下嘴,“谁叫你没事耍着我玩,本想让你吃些苦头的。”她顿了下,突然想到庞焱经常说的那句话,顺口道:“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敌军太狡猾!”
蔡国雄失笑。
容欣没再说话,继续往嘴里填东西,蔡国雄本就习惯食不言寝不语,也安静的吃起了饭。
蔡国雄虽然在吃饭,可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容欣,大概一碗饭的功夫,容欣突然呜呜的掉起了眼泪。
“你怎么了?卡着刺了?”
容欣可怜巴巴的瞅着他,眼泪还在眼圈里打转,蔡国雄看着揪心,“有话好好说,别哭。”
“呜呜,这饭菜做的太好吃了,以后吃不到了怎么办?”
蔡国雄原本担心的表情一僵。
容欣眨着泪眼,抬起了下巴,继续保持可怜状,“嗯?”
蔡国雄尴尬,“行了,行了,往后我没事就做给你吃行了吧?”
“我要天天都吃你做的饭。”容欣得寸进尺道。
这话怎么听都有点那个意思吧,蔡国雄心中一乱,不知如何作答。
容欣等了一会儿,见他仍旧没有表示,心头的火气腾腾腾就上来了。她扬手将捧在掌心的碗筷重重的往桌上一掷,瓷碗重击大理石桌面,当即碗底就碎了。
蔡国雄本在想事情,猛的被吓了一跳,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什么古怪脾气。”
容欣嚯的站起身,皱紧眉头,“我就这古怪脾气!我乐意!我高兴!惹你讨厌了是吧?让你烦了是吧?你看我不顺眼了是吧?你现在恨不得扇我两巴掌是吧?你打呀?你打呀?”
打个毛线啊,蔡国雄都快被逼疯了好吧?
“你不打是吧?那你走!你走!去找你的桑尼去,那位大姐贤良淑德,秀外慧中,人杰地灵,天诛地灭!”容欣一边推搡着蔡国雄还不解恨,将一双方才扯着鸡腿沾满了油的双手狠狠的用力的在蔡国雄胸前的军装上蹭了蹭。
蔡国雄眼睁睁的看着干净整洁的军装乱七八糟的多了几道油印子。却也只有无奈的捉住了她的手,有苦难言,“我跟桑尼根本没关系,那相亲,那相亲,也是有原因的。”
他俩没关系,容欣当然信,若不然他以为她就那么轻易的放过桑尼了?她就是气不过蔡国雄这含含糊糊的态度。
那天庞焱都跟她分析透彻了,她是真的喜欢上蔡国雄了,嗬,原来她是异性恋不是同性恋啊!多么普天同庆的事儿,可是没道理她喜欢上的人不喜欢她啊,这不公平!
容欣仍旧气呼呼的,因为俩人的身高差,容欣只能仰头看着蔡国雄,“要我相信,你怎么证明?”
证明?蔡国雄犯了难,本来让容欣误会不就是他和蒋教授此举的目的吗?可是目的达到了,他怎么这么难受呢?
蔡国雄默了默,对上容欣眼睛的一瞬间他脑海一恍惚,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咱俩结婚吧?”
这话一出口,蔡国雄一顿,却觉得一直乱糟糟的心突然安静了下来,一切的烦恼暴躁忧郁都没有了。
容欣眨了眨眼,答得干脆,“好!”
蔡国雄笑了,这种感觉就想涓涓细流融入心底,通体舒畅。
俩人不再拉拉扯扯,蔡国雄将容欣按在椅子上坐好,蹲在她身侧,抽了纸巾细细擦她的十指。
蔡国雄在擦净她最后一根手指后,似乎是做了最后的决定,抬起头郑重的看着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给你十秒钟。”
“啰嗦!”容欣没好气的甩了他一个眼刀,整个人扑进了他的怀里。
蔡国雄咧嘴一笑,也没刻意反抗,由着她将自己压倒在地。
俩人亲昵了一会,蔡国雄突然发觉不对劲,他一把拉开容欣,将她拉离自己,一咕噜爬了起来,只听“啪”的一声,一粒扣子掉在了地上,蔡国雄低头看向自己敞开的胸膛,虽然也是一把年纪,可还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你扯我扣子干嘛?”
容欣一把抱住他精壮的腰身,“情到浓时滚床单,怎么,你不想?”
蔡国雄刷的红了脸,拽开她的胳膊,尴尬道:“这事你占不了便宜,不急。”
“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占便宜。”容欣又往他怀里拱。
方才蔡国雄已经被撩的心头火起,小兄弟都起来了,他也难堪的紧,一难堪就有点儿急了,“从来没听说过男女之事,女的还占便宜的。让开,别闹!”
容欣却突然来了脾气,“你到底上不上床?”
“……”
“哦,我知道了,你不愿意跟我上床是讨厌我是吧?你就是烦我了,有了新欢了,想跟我撇清关系了!我知道,你刚才说和我结婚也是缓兵之计!好!你这么无情无义,我也不留你了,你走,你走!”
容欣推着蔡国雄就要将他赶出门,这一会太阳一会雨的,蔡国雄都快疯了。
“你这小脑瓜子到底装着的什么啊?”蔡国雄捉了容欣的手。
容欣一把甩开,恶狠狠道:“好,你不走我走!”而后一个转身,直冲窗台,一抬脚就上了飘窗,而后嚯一声打开了窗户。
窗外寒风凛冽,容欣一头青丝飞扬,夜色下倒是美不胜收。
蔡国雄暴躁,“你站住!”
容欣撅着嘴,“你去跟那桑尼好吧,不要管我了,我先杀了我自己,叫你内疚一辈子!”
蔡国雄无语到极点,反而被气乐了,“你看上去那么像会内疚的人吗?你跳吧,你看我会不会内疚。”
蔡国雄料定她只是吓唬自己玩儿,岂料容欣根本就是个疯子,蔡国雄一激,容欣恼怒的哼了声,当即手一松,身子就向外边倒去。蔡国雄心头一沉,几乎是飞扑过去,一把拽住容欣垂在屋内的小腿。
“真是疯了!”蔡国雄只觉得身后凉丝丝的,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容欣也有些后怕,她不是不怕死,只是在怕死之前,她更不要命。
蔡国雄抱住容欣,宛若失而复得的宝贝,蒋教授话说的不假,容欣不是一般女孩,话说一个拿人命当儿戏的人能是一般人吗?就是这样的女孩子他能驾驭的住吗?蔡国雄不知道。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若是没有她,他的后半生一定会在寂寞无聊中度过。
“我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这还没心脏病呢,都快被你吓出心脏病来了。”蔡国雄一脸的幽怨。
容欣微笑,却是迎上他的唇,吻了上去。
蔡国雄并没有犹豫,而是热切的回应了她。
俩人缠绵了片刻,容欣偎着他的脖颈处嗡嗡道:“我已经睡了一个白天了,长夜漫漫找点事做吧?”
蔡国雄心头一热,顿了顿道:“不是不想,而是……”
“刚好我也想试试,对我,你不用客气。”
蔡国雄被撩的心头火烧的旺盛,但仍耐住性子,看向容欣的眼睛,“不后悔?”
“庞焱说要绑住你这样的男人必须跟你睡一觉,为了叫我安心,你赶紧睡了我吧。”
蔡国雄幽幽的看着她,目光深远,不再言语,抄手一把将她抗上肩头。
这时候,容欣却突然有些怕了,“喂,大哥,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有这方面经验吗?”
“没。”
“那,那,那,咱们先喝点酒吧?酒壮怂人胆。”
“我不怂。”
“我怂。”
“好,吧。”
…………
两个月后蔡国雄和容欣正式办了喜酒,领了结婚证。
蒋教授虽然觉得不舍,但也有种甩了精神包袱的轻松感。看来一物降一物,或许能收拾住容欣的也就蔡国雄了吧。缘分这东西啊,赶上了,真是跑都不跑不掉。
有人会问了,那晚到底他俩有没有那啥呀?
有吗?屁!俩人酒壮怂人胆,一喝千杯少,最后睡是睡了,可惜啥都没干。
今夜洞房花烛,蔡国雄再无顾虑,待宾客散尽,蔡国雄拉着容欣的手就上了床。
容欣被压着喘不过来气,挣扎着按住蔡国雄,“平时你不是都挺斯文的么,现在这是怎么了?”
蔡国雄正在兴头上,哪能忍得了被打断,一双大手倒也灵巧,变解她的衣服边说,“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咱们合理合法。”
拨开了半边肩膀,露出如雪肌肤,蔡国雄情不自禁细细吻了上去,容欣又被压倒。
“不是,你不是禁欲系的吗?你不要变化这么大,我受不了。”
蔡国雄哪儿还还管她叽叽喳喳,以往她毫无顾忌的撩他,早就惹的他怨念横生,只是念及俩人关系不明,他又是个守礼又封建的古板人,不敢做出出格之事,但此时哪还会忍。
夜还很长,某些人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