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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毒妾,第八十章 恶惩刁奴
宇文璨这边走了,宇文霖和荣骅筝这边的比赛正轰烈的进行着。舒夹答列
宇文霖从小爱马,马术堪称一流,他每一个动作都很稳,再加上他对道路很熟悉,即使是走在崎岖的你山坡上他亦是如履平地,遥遥领先荣骅筝几百米。
相对于他的从容,荣骅筝也不差,即使是宇文霖领先自己几百米她也不急不慢的,驾马的动作还是一派的自如,就算她从来未曾骑着马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穿梭过她也能够镇定自如的纵马疾驰,高头大马如一阵风一般穿过街道,引得路人纷纷惊呼,惊呼过后又是一阵阵拍掌叫好的声音。而整个过程中她动作如行云流水,呼啸而过之处,马蹄没有带起过一丝一毫的尘埃,事后更是引得路人啧啧称奇。
“好马术!”纵马飞驰在前面的宇文霖回头一看,不禁赞叹出声,已经三年了,自从二王兄得了腿疾之后他已经三年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了,就算是云王府的嫡女云青鸾最多也只是让他有兴致驱马出来玩耍一把而已,但是真正激起他赛马斗志的人三年来只有身后这个女子。这女子当真是不简单,难怪性情古怪的二王兄会为她屡屡破戒。
“怎么,四殿下你是在等我?”在他思忖期间荣骅筝已经飞驰至他身后,话出之际更是和他并排飞驰着。说罢,宇文霖还来不及说话她志在必得的抿唇一笑,“既然四殿下如此慷慨,那么就让此次比赛的胜利属于我吧!”话落,她气势山河的大呼一声驾,马鞭挥起再落下,踏雪像一枝箭一般飞了出去,远远看去,苍茫白雪的世界配上如雪般干净的踏雪,她瞬间和天地融为了一体。1aahe。
“二王嫂,你别太不客气了!”他眸眼一眯,唇边抿起一个冷笑,他实力还没完全释放出去呢,要比快,她还真的赢不了他,即使是她现在领先!想罢,手中的缰绳挥扬而起,狠狠一抽,大吼一声:“去!”然后,通体血红的血汗宝马也不甘示弱的追逐而去。
两人比赛总是一前一后,荣骅筝追上了不到半刻又被宇文霖超越了,宇文霖超越了不到半刻又被荣骅筝再度追上,如此来来回回,直到好几回合之后,终于距离目的地不远了。
荣骅筝看着宇文霖飞扬在前的背影和马蹄疾劲而起的尘土,自牙缝挤出一个冷笑,她从来不甘看着别人的背影过日子,无论如何她都会赢的!之前她从来未曾超越过他是因为她并不知道路,她必须让他现行领先,但是眼去看前面仅剩两里路她却是熟悉的,她也是等着这一段路的到来,就着这一段路她定然要反超她!
这么想着,她冷眸微凝,再没有一丝保留的用力扬鞭一挥,马蹄加速,踏雪像是感觉到马背上的人的自信,以顿时前所未有的速度飞了出去,然后在一刻钟之后她终于追上了宇文霖,而在不到十秒的时间迅速超越他。
然,就是这个时候,距离目的地不到十米,然后踏雪一个飞腾,然后四肢率先稳稳地落在了目的地。
“二王嫂?!”
虽然宇文霖在见识到荣骅筝的马术之后就对输赢有个判断了,但是他之前得猜想也是自己胜出的可能有六成,荣骅筝占四成,却想不到在最后的十米被她反超!
他宇文霖千算万算从来没算过自己会输,他居然在赛马这件事输给了一个女子?!那,他的血汗宝马岂不是要易主了……
他不禁有点呆住了。
荣骅筝睨一眼他呆愣的样子,抿着唇英气的一举跃下马,声音冷淡的道:“四殿下,承让了。”哼,少这样看人,你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不能置信的,轻敌的人就该输!
“我没有让你。”宇文霖抓紧了手上的缰绳,呜呜,他的血汗宝马……
呃,荣骅筝顿时不知该怎样叙话了,想了想,决定给他个安慰,道:“你别这样,如果不是因为我骑的马是踏雪,我根本赢不了你。”不但赢不了,还会远远落后,踏雪是她见过最好的马。坐在踏雪的背上,无论是飞腾还是高跃,她都觉得的很心安,觉得是如履平地。“而且你其实很不错,你……”
宇文霖伸手打断她,道:“输了就输了,二王嫂不必安慰小王了。”他也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只是突然间记起曾经有一个人对他说过,真正的强者需要的从来不是安慰,特别是来这胜利者的安慰!
宇文霖叹一口气,看一眼荣骅筝,再淡淡的看一眼正温顺的侧着马头的血汗宝马,淡淡开口道,“你知道么,在我成年后,这是我第二次输。”
荣骅筝看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也不忍出声打算他的叙述,反而配合的问道:“那第一次输是在几年前?”
宇文霖瞟她一眼,道:“四年前。”
荣骅筝顿时有了安慰的言辞,“四年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赢你已经很了不起啦,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
“才不是这样!”谁知道宇文霖更生气了,“你以为这世上是随便一人都能赢我啊?”
荣骅筝无奈,好像无论她怎么说都是错的呢!耸耸肩,她干脆不说话了。
她不说话宇文霖也不介意,居高临下的瞟她一眼,咬牙切齿的道:“四年前,就和这次比赛差不多的距离,三王兄赢了我足足一盏茶的时间。”
宇文璨?!一盏茶时间?!
荣骅筝一听,简直是惊呆了,这才那么一丁点的距离啊,竟然就赢了一盏茶的时间?震惊之中看到旁边的踏雪的时候竟然又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垂下眼睫,她想了想忍不住问道:“那么王爷的腿是什么时候开始……”
“你不知道?”宇文霖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那可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大事,你竟然不知道?三年前你作甚去了?”
三年前?荣骅筝眉眼一跳,也就是说宇文璨是在三年前开始被加入瘸子队列的了?但是……“我为什么要就一定要知道啊?”宇文璨当年有那么出名么,不过是得了腿疾而已,竟然弄得天下皆知?
宇文霖很气愤,指责道:“二王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难道你不是因为仰慕二王兄,才千方百计的要嫁给他的么?”
“喂,你不知道实情就少在这里胡说,谁仰慕他了!”明明是宇文璨恶名昭彰,没有人敢嫁他,荣骅玫也因此而让她代嫁的。她是代嫁,代嫁的好不好?说得她好像有多么巴不得似的!
“二王嫂,你别不承认了……”宇文霖丝毫不相信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二王兄不但是天下第一美男,更是天下第一才子,无论是样貌还是才情都是天下人仰慕的,如果不是你千方百计要嫁给二王兄,就凭你四品官女出身怎么可能成为恭谨王妃?”
荣骅筝快被他这一番话给气死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话呢,你自己都说了,宇文璨是王子,我只是区区的四品官女,我爹不过是一个四品官,说话不过是像是放屁那么大声一点,你以为我公主郡主,想谁嫁就能嫁的啊?如果不是皇上下旨,我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宇文璨这个人呢!”丫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宇文霖听得目瞪口呆,“二王嫂,你,你好粗鲁……”
“粗鲁又怎样了?”荣骅筝翻个白眼,想的什么洋洋得意的道:“就算我再粗鲁,出身再低又如何,还不是赢了你。”
“二王嫂,你……”宇文霖被她的话一堵,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好半饷才记起她好像漏掉自己一个问题没有回答,遂反问道:“二王嫂,先别计较这个,说真的,三年前你做甚去了,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二王兄的事?”
“我谨记女子闺中之礼,当时两耳不闻窗外事。”荣骅筝说得煞有其事。
废话,她进入这个身体才多长时间啊,怎么会知道三年前的事?
“是么……”宇文霖很英明的持怀疑态度,能拥有这样好马术的人会长期呆在深闺之中?
“怎么,你不信?”
“不信!”
“是该不信的。”荣骅筝轻飘飘的瞟他一眼,嘴巴狠毒的道:“毕竟以你这资质,练了那么久马术就那样的功夫可想而知你的脑袋构造是如何的。”
“二王嫂,你……”宇文霖指着她,手指一颤一颤的,“你竟然……”
她扬起下巴,“我如何?”
谁知道宇文霖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进什么样的门啊。”
荣骅筝满脸黑线,这丫的该不会是受不住失败的打击,脑子出现了问题吧?
“诶!”谁知道宇文霖突然叹了一口气,“这天下若说谁的嘴巴最毒,当属二王兄莫属了。二王兄自从三年前出事之后性情大变收敛了甚多,现在二王嫂你这是要……传承他的衣钵么?”
荣骅筝脸黑上加黑,“……”
“二王嫂,你刚才那样子太不客气了。”宇文霖深恶痛绝。
荣骅筝冷笑,道:“你觉得对手是用来做什么的?”
宇文霖不解的看着她。
荣骅筝轻悠悠的瞟他一眼,启唇一字一顿的道:“是用来踩的。”
宇文霖浑身一颤。
“踩着对手登上更高一层,省心省力,岂不快哉!”
“二王嫂,你应该客气些的。”宇文霖心痛的提醒道。
“好滴。”荣骅筝竟然大发慈悲的点点头,她美美一笑,客气的问道:“那么,请问四殿下,你的血汗宝马我现在可以牵走了么?”
宇文霖这会是肉痛了,脸色也倏地就白了。这……还真的够客气的,但……他能不能也不客气的开口拒绝啊!
“你想不给?”荣骅筝仿佛有读心术似的,挑眉问道。
宇文霖猛地点头。
荣骅筝骤然点头,“可以!”
宇文霖脸色一喜,才想千歌万颂,荣骅筝却劈头来一刀,“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你赢了我再说。0”
宇文霖气息顿时奇弱无比,肩膀一下子就怂拉下来,“二王嫂,你这不是耍着我玩儿么?”
荣骅筝看他一眼,突而欣慰的笑一下,红唇轻启,“四殿下,作为你的嫂子我现在很欣慰,因为你还真的聪明了一回。”
宇文霖气绝,差点儿岔气身亡。
“二王嫂,我这匹血汗宝马已经跟了我十多年了,我不能就这样弃它而去……”宇文霖嘴巴扁着,一张俊脸皱成了苦瓜状。
“是啊,这血汗宝马跟了你十多年,舍不得是正常的……”
这是不是能通融一下的意思……?宇文霖心一跳,果断的拉长耳朵。
谁知道荣骅筝却道:“舍不得也要舍得!”
宇文霖欲哭无泪,好看的唇扁了扁,委屈的道:“二王嫂,您就不能高抬贵手啊?”
荣骅筝嗤一声,挥挥手,“男子汉大丈夫,就你这点骨气!”
噗的一声,宇文霖心口再度中箭,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无望了,天下之大,他堂堂四王子宇文霖竟然被一女子嫌弃?还说就这点骨气,想他宇文霖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但……他确实是输了……
呜呜~~~不服气啊!
“不服气?不想将血汗宝马给我?”荣骅筝了然的抠了抠指甲,挑眉道。
“是的。”宇文霖这回诚实得到了不要脸的地步,引诱的道:“不如我送二王嫂两颗手腕大的夜明珠还有一株红玉珊瑚代替,你说好不好?”
切!谁要你的才手腕大的夜明珠啊,谁要你一株红玉珊瑚啊,宇文璨金库里的夜明珠可是能照亮屋子的,更有紫玉盆栽……你这些东西已经不能吸引她了!
荣骅筝抿唇一笑,伸出食指,摇啊摇,干脆利落的道:“不好!”
“那……”那他真的无力了,谁知道他现在的心在淌血?谁知道?!
“不过……”荣骅筝语气一轻,眼睛轻轻的睨他一下。
宇文霖心脏的起伏已经够大的了,这回垂头丧气的,对她的话怎么也不上心,深怕再度被玩弄一次。
“虽然你输了,但是输得并不惨烈,为了安慰你一下我愿意给你颁个安慰奖。”荣骅筝也不管别人听不太懂什么叫做安慰奖,看着已经蔫了的宇文霖,道:“你盘骨的伤我可以毫无条件的为你医治。”
“二王嫂别说笑了,我这旧疾就连皇宫里素有医手苗春之称,德高望重的高太医都没法子,二王嫂你年纪轻轻的……”宇文霖打起了精神,但说话还是有些有气无力。
“年纪轻又怎样了?”荣骅筝嗤笑一声,“你有没有听过江山备有人才出,长江前浪推后浪?”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她的年纪说事,以前她就遇到过不少质疑她医术的人。
“还真……没听过。”宇文霖呆了呆,细想一番却觉得那真是真理。
荣骅筝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毫不客气的教导道:“你别老是信那些老古董,他们都是食古不化的老糊涂,说难听点就是庸医,瞎下定论!”
“二王嫂,你说话怎么……”怎么和二王兄那么像啊,之前高太医说他的盘骨根本不可能完全归好时当年二王兄也是面容冷淡,嗤笑着说高太医就是一老古董,是庸医,叫他别信他的话,不要放弃寻找医治的法子。
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也试着寻找神医,寻找药物医治,但过程中二王兄的腿也不幸的瘸了,二王兄在高太医一言定音说再也不能站立的时候不也是一蹶不振的放弃了么?
“我说话就这样,你爱听不听!”荣骅筝撇嘴睨他一眼,双手环胸的道:“说真的,如果你真的想医治好你的盘骨,就从今天起每天派人到恭谨王府来拿药方,然后到药铺拾药,再按照我吩咐的煎成汤水,连续喝半个月就能好了。”
宇文霖心下高兴,但是却还是忍不住怀疑,“二王嫂,你该不会是想在药里下毒吧?”
荣骅筝睨着他,“我下毒对我也什么好处?”
宇文霖定定的看着她好半饷,才道:“二王嫂,两个月前的事你该不会不记得了吧?”除了灭口还有什么?
虽然现在他根本就记不起两个月前在贵宾楼醉酒大闹的人长什么样,但是他却一直记得她嘴里嚣张的喊着‘你们看什么看,没见过荣府二小姐么。’的嗓音和调儿。
当时莫约是辰时时分,贵宾楼客人并不多,但在场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京都谁家里怎么样都有个大概听到她的话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讥诮的笑出声。
他三王兄其实是个算得上亲厚的人,闻言也不禁冷笑,谁知道荣府二小姐却嗤笑一声狂傲的道:“你们笑什么笑,看什么看?少在这里看不起人了,算命的说我可是有嫁给当今圣上的王子的命格,将来肯定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现在看的可是将来的王妃!”
她说的时候的嘴脸极其倨傲。
他和三王兄当下就冷笑了一下,他更是想就这样走出去一把拧了她的脖子,做人身份不重要但太自不量力就可恶了,区区四品官之女口气竟然如此猖狂。
但显然的,猖狂二字还算客气了,她后来竟然敢当众一一数落各位王子,批判他们这不对那不对,有眼无珠,什么他们其实根本配不上她云云,听的他当时立刻想拧断她的脖子。
但是,三王兄劝住了她,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他堂堂四王子动手,迟早有人会收拾她。这一件事是他最反感的,后来被他选择性的忘了的时候谁知道父皇却要将她赐婚给二王兄!
这怎么可以,二王兄可是天上的云,而她不过是地上的污泥罢了,根本配不上二王兄,所以今天早上和刚才才会刻意的刁难她……
荣骅筝叹一口气,她肯自愿开口帮他医治盘骨其实就是为了他这一句话。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事儿说了,“那又不是我,又怎么会记得?”
话罢,看到宇文霖幡然醒悟的样子,笑了一下,“如果四殿下不赶时间的话,可不可以重述一下当天的事情?”
宇文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将两个月前的事说了一遍,他越说发现荣骅筝的脸色越难看,丫的,她以为能说出这样极品的话来的人也只有凤姐了,想不到古代还有一个荣骅玫……
宇文霖叹了一口气,抚着额头道:“我就猜你可能会是她的姐姐……”虽然她的狂傲比起贵宾楼那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是王子识人的本是还是有的,她虽然她狂傲,但是并不是没有力量的,反之她非常气势,甚至能够震撼憾人心!这是质的不同。
说时,想到了代嫁二字,立即急了,愤声道:“你也太大胆了,这件事如果被父皇被二王兄知道了,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他的话有点生气但是却完全不能抹杀掉其中的关怀,荣骅筝忽而心一暖,看来她选择说出来还是正确的。叹一口气,她无奈的道:“情势所逼,我不得不如此做。”
宇文霖瞪她一眼冷哼道:“你不是很狂傲的么,怎么你也有被逼的时候?”
“我是人又不是神,谁都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啊。”
宇文霖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但是认同她的话就是了。
“罢了,四殿下,我们言归正传吧。”当然,对于荣骅玫惹出来的这件事荣骅筝是不会就此罢休了的,只是现在还有别的事她要说一下,“四殿下,谢谢你愿意为我保守秘密,也请我为你开药方治盘骨的事你同样能够为我保密。”
“为什么?”贵宾楼的事他可以为她保守秘密这是无庸置疑的,但懂医术是一件好事啊,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
“你别管,反正你答应我就是了。”废话,她这个身体的主人可是不懂什么医术的,她突然之间懂了医术那岂不是很匪夷所思么?
宇文霖点点头,心思平静下来后再度想起自己的血汗宝马,顿时又肉疼了。“二王嫂,血汗宝马……”
“这个真的不行。”荣骅筝也不是一个夺人心头好之人,只是,“我答应了希晏世子,将血汗宝马给他的。”
“希晏世子?”宇文霖一愣,突然之间想起了恭亲王的事情,有点可惜的道:“王叔就这样没了真是我大郢之痛啊,而且他的血汗宝马从此也没了,可惜啊可惜……”
荣骅筝对恭亲王这个难得的英雄也很敬重,听宇文霖一眼也心有感触的道:“小希宴那小屁孩看到你的血汗宝马的第一眼就觉得和他父王的很像,想要拥有一匹血汗宝马将来继承他父王的衣钵。”
“虎父无犬子啊。”宇文霖叹息,想到了什么突然松口了,“罢了,难得二王嫂对希晏世子有这份心,小王也爱成人之美,这血汗宝马就算我赠给未来的郢国大将吧。”他虽然没了这匹血汗宝马,但是他远在西域天边的有人前几天给他来信了,说再度发现了一匹纯血统的血汗宝马,如果他出价够高,再加上两者的情谊他可以替他现行买下来。没了这一匹马,他还是会有很好的坐骑的,更何况那一匹是纯血统的呢!
荣骅筝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做算是你赠的,明明是她赢了,这马已经属于她,他丫的已经没有了支配权好不?不过,难得他肯松口荣骅筝也不想去计较这些,真诚的道:“谢谢四殿下。”
“二王嫂言重了。”宇文霖睨一眼落落大方的女子,一扫心头阴霾,大笑道:“话说,二王嫂,该不会你就是荣府传说中的鬼女吧?”
荣骅筝太阳穴一突,刚想开口迎面却驶来了两辆马车。
“二王兄这么快就回来到了?”宇文霖瞥一眼面无表情的荣骅筝诧异道,他以为他怎么都会和云青鸾客套几句的……
荣骅筝扫他一眼,“既然王爷回来了,你是进去坐一坐还是打道回府?”
宇文霖才想开口说当然是留下来却被宇文璨抢先的道:“夏侯过,命人找一匹马给四王弟,他出来够久了,是该回去了。”
“二王兄!”太狠了,他都来到门口了竟然连茶水都不给他喝一杯就赶他走!还有,他怎么命人找一匹马给他啊,他不问一声就知道肯定是自己输了?
“夏侯过,送客!”宇文璨对宇文霖小可怜的眼神视而不见,下了马车之后推着轮椅就往回走。
宇文霖傻了眼,在他的印象中他好像没有得罪他傲娇的二王兄吧,怎么……等等!宇文霖看一眼旋身走向马车将希晏世子从马车抱下来的荣骅筝,顿然领悟,他是在惩罚自己二度‘欺负’他的亲婚妻子!
宇文霖欲哭无泪,不带这样的啊,从前那么多任二王嫂每一个不被他戏弄过的,但他连眼眉都不眨一下,谁知道他会对突然多出了的妻子如此稀罕啊二王兄,不知者不罪啊!
对他这副模样荣骅筝很美同情心的摇摇头,然后抱着小希宴往府里走。回到正堂的第一时间荣骅筝就开始搜索谷婷菱的身影,但是无论她怎么看都没看见,顿觉惊奇,一双大眼最后情不自禁的将视线转移到宇文璨身上。
宇文璨寡薄的唇浅抿着,此刻正闭着眼睛坐在轮椅上,而夏侯过则尽职的站在他身后。
荣骅筝不知道他在闭目养神还是怎样,想开口又不敢开口,嘴巴几度矛盾的开阖着。
“想说什么就说吧,嘴巴张来张去也不嫌累。”
“啊?”宇文璨突然开口有点吓着荣骅筝了,她的嘴巴张得更大了。
宇文璨掀开眼睑,墨黑如玉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
荣骅筝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想了想还是决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王爷……郡主走了?”
宇文璨瞥她一眼,没有作答。
“呃……”荣骅筝总觉得他刚才的眼神怪怪的,她顿时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的眼神,连忙尴尬的低头端起身边的杯子拿开盖子就大口喝起来——
“夫人,小心烫!这茶是刚呈上来的……”夏侯过一惊,想要制止发现已经来不及了,荣骅筝立刻摔了手上的茶杯,伸着舌头,小手拼命的扇着风。
“夫人……”
荣骅筝伸出被烫得娇艳欲滴的小舌头,夏侯过瞥了一眼刚抬头就赶忙垂下头来。
宇文璨的黑眸盯着她好看得过分的丁香小舌,黑眸一眯,眸底蕴含的幽深让人不敢直视。
“刚才不提醒一下,现在都被烫到了才叫,烫死了!”荣骅筝没留意他们,当然也没发现他们的异样,被这一烫她舌头立刻掉了一层皮!
宇文璨冷眼的看着,将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敛入眸内,待她舌头上的热气换过去之后才不咸不淡的道:“说错话的人自然要受到惩罚。”
荣骅筝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喂,你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错话了?我刚才只是问谷郡主是不是走了罢了,我说错什么话了?”
宇文璨黑眸一深,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薄唇轻启,“怎么,她不该走么,你很希望她留下来?”
“呃……”什么叫做她很希望啊,她是替他着想好不好!荣骅筝一下子被雷到外焦里嫩,一下子竟然答不出话来。
没回答就算是承认的意思了么?宇文璨黑眸闪过一丝什么,但他很快回归平静,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到另一边去,“你今天怎么会和三王弟在一起?”
“在贵宾楼吃饭的时候遇到的。”
宇文璨不想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可能是在保护那个谷郡主的声誉吧。荣骅筝明白的想到,发现自己刚才说话的时候舌头不痛了就悠悠的在小希宴身边坐下,为他倒上一小杯茶水。
“怎么本王看你们的样子好像谈得挺好的。”宇文璨说时垂头抿了一口茶,低垂的眼睛被长长的睫毛挡去了所有闪现的华光。
说到宇文广荣骅筝就想起了两人喝酒的那一幕,还有他对她的承诺,遂真心的笑道:“三殿下人不错,我们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宇文璨手下一顿,接而抿唇淡淡道:“这样的话以后别说了,不然他那将门出身的侧妃肯定扛着关公大刀来把你砍了。”
“呃……”荣骅筝一愣,“三殿下娶亲了?”
宇文璨轻轻看她一眼,点点头,“嗯。”婚期定在半年后。
荣骅筝直呼可惜,宇文广那样好的男儿竟然早已被绑在了一棵树上。
宇文璨想起之前在下马车时看到宇文广抓住荣骅筝胳膊,然后两人目光对视的一幕,心胸莫名的烦躁起来,他压下眼中太过明显的怒气,语调平静的道:“为了日子能够安宁些,以后你们少些碰面吧。”
你以为想碰面就能碰面么,她连他府邸在哪都不知道呢!荣骅筝不点头也不摇头的想道。
宇文璨以为她算是答应了,眉眼间瞬间就轻松起来了,道:“你不是想要金库的钥匙么,要不要现在给你?”
真的要给她金库的钥匙?!荣骅筝瞬间呆住了,她一直都以为宇文璨说要将金库的钥匙给她是说着玩儿的,想不到他真的要将钥匙给她!
但是……荣骅筝还是觉得不真实,宇文璨不是一直讨厌自己么,昨天才刚过门今天二话不说就休了她,会这样对她的人怎么会将金库的钥匙交给她!当她是傻的啊,这么好骗!
宇文璨一笑,“怎么,不想要钥匙?”
荣骅筝摇摇头,直率的道:“不是不想要而是不敢要。”谁知道他会不会挖个陷阱给她跳啊,她才不上当呢!
“哦?”宇文璨挑眉,心情还是前所未有的好,“为什么?”
荣骅筝撇唇不答,这丫的是有健忘症是吧,她今天早上可是拿着刀子架在他脖子上的,当然是怕他趁机报复啊!
“那就算了。”宇文璨做出一副不强求的模样,放下手中的杯子,道:“至于紫睡莲,你要就向夏侯过开口吧。”话罢,不管其他人有什么想法率先的转动着车轮驶出了正堂。
夏侯过知道宇文璨可能想要休息了,跟在身后一路伺候。“王爷,属下伺候您回房间……”
“不,去书房!”
“……是。”
夏侯过不知道宇文璨今天怎么了,好像突然之间变得很奇怪。先不说天山雪莲还有踏雪的事情,就刚才说要将金库的钥匙交给夫人他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了。恭谨王府有两个金库的事情除了王爷和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而王爷选择了让夫人知道。
还有,其实王爷并不喜欢外出,更不喜欢在中午的时候外出,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要午睡。但是今天王爷却破例的不但在中午外出还不紧不慢的在那里逗留了很久……而且,他最想不明白的是王爷怎么会突然间去到了贵宾楼,而且一出现脸色就那么奇怪,竟然不顾众人错愕的目光竟然以轮椅示人……
这都是为了夫人吧,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因为王爷对夫人完全改观了,同意她成为王府的女主人?但是王爷不也是今天才将夫人从一个正妻降为妾的么?
诶,怪事天天有,今日特别多,而最让他想不透的更是谷郡主今天竟然这么快就打道回府了,若是以往她定然是不顾流言蜚语也要留在王府陪王爷好几天的啊。
诶,算了,这些是主子的事,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奴才,实在不该管到主子头上的。
在宇文璨到书房之后荣骅筝拉着希晏世子的手带他到新的房间,亲自安顿他。
小团子还是个小孩子,非常嗜睡,虽然有下人和荣骅筝说希晏世子在回来的途中早在马车上小睡一会了,不用那么快再休息,荣骅筝也听信了。但是,就在她收拾东西的过程中,她东西才刚收拾好,停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希晏世子趴在一小软垫上睡得天昏地暗了。他的小嘴巴还流着口水,荣骅筝替他擦完口水,再将他抱到床上盖上被子的过程中他都没有被吵醒。
其实虽然说是荣骅筝亲自安顿希晏世子,但是因为早知道希晏世子要过继过来所以王府早已有准备,小孩子的房间也收拾得整整齐齐,荣骅筝只是稍作改动和放好小孩子带来的东西罢了实际没花什么心力。
为他盖上被子之后荣骅筝也觉得累了,叫来两个下人伺候好希晏世子之后就回自己的房间歇去了。
在脱了外衣躺上床准备睡之前却发现自己忘了一件事,立刻叫人进来准备笔墨纸砚。
推门进来的只有灵儿一人,荣骅筝看一眼没在意,“灵儿,你研墨吧。”说罢,她仅穿着里衣就走下床在一个大的广口大花瓶上抽出一张新的宣纸,用东西磨平之后在案桌旁坐下。
在案桌旁坐了一会,却还是没看到灵儿将笔和墨弄到桌面,顿时皱起了眉,“小翠呢?”17199124
灵儿刚才才准备好要用的毛笔,荣骅筝开口的时候正好拿着东西往墨砚上加水开磨,闻言小手一晃,水一下子就溢出了墨砚,让盛放墨砚的上好桌子墨黑了一小片。她被吓了一跳,又是拿东西擦桌子又是眼神闪躲的道:“小翠刚去如厕了。”
“是么?”荣骅筝勾唇没有点破,面无表情的自己动手磨起墨来了。
“啊,夫人,奴婢,奴婢来就好了……”灵儿为荣骅筝这个动作顿时惊慌起来。
荣骅筝瞥都懒的瞥她一眼,快速的磨好墨之后捻笔在宣纸上挥洒几下,直到一张纸上满是字荣骅筝才搁下笔,拿起自己写的东西浏览一遍确定没有错之后才交给灵儿,吩咐道:“把这张纸交给夏管事,说如果四殿下府里来了人就把这交给他。”话罢,她伸手不雅的打了一个呵欠,三步并两步的走回床边,抱着被子一下子就睡着了。
也许是真的累了,荣骅筝这次一睡就睡了两个多时辰,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外面全部黑了。她揉一下眼睛,觉得肚子非常饿就开口道:“有人在外面么?撑灯吧。”
她话刚落,房门就被人推开了,然后就听到灵儿问:“夫人,你醒了?”
荣骅筝伸了一个懒腰,“嗯,现在什么时候了?”文骅骅烈赛。
“现在正好是戌时三刻。”灵儿答道的同时也点亮了房间中的红烛,房间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荣骅筝看着灵儿,挑眉道:“怎么只有你一个,小翠呢?”
“她去办事儿了。”灵儿不消思索的道。
“我怎么不记得我有派事儿给她做?”荣骅筝坐起身,眼睛直勾勾的停在她身上,似笑非笑,“她该不会忘了她是隶属我的丫鬟吧。”
“小翠怎么敢忘!”灵儿急急道,“夫人,小翠真的是去办事了。”
“好吧,既然你那么肯定她是去办事了,那她就是吧。”荣骅筝声音很淡,她不是不知道灵儿九成是在说谎,两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过要好好伺候她,她不怪她们,谁叫她是真的不宠呢。
多行不义必自毙,她这次可以不追究小翠的失职,也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但是只要她还是这种性子,总有一天会受到教训。
荣骅筝边穿衣边想已经这个时候了,宇文璨他们肯定是已经用过饭了,她自己就叫人随便弄一些东西端进房吃就可以了,免得太大动作了。
她把话吩咐下去,灵儿却道:“夫人,晚饭时夏管事叫人留了饭菜给您了,一直热着呢。”
荣骅筝有些惊讶,穿衣的动作一顿,“好,就将热着的饭菜端进房吧,免得厨房动手了。”看来这个夏管事还挺懂得做人的。
“我睡下之后可有谁来找过我?”想了想荣骅筝还是道。
“世子和夏管事在辰氏四刻的时候来找过夫人,不过知道夫人睡下之后就走了。”
“嗯,我知道了。”荣骅筝点点头,摆摆手让她先下去。
吃了饭荣骅筝再度洗了一趟澡,她本来想去看看小希宴的,但是看着时间也不早,他大概早就睡了就打算明天早上再去看他。
因为刚才睡得多,一时半刻难以有睡意,荣骅筝就坐下来抽出几张纸,看着上面由自己亲手画的暗器图形。
其实昨晚刺客射进来的那一个暗器挺适合她的,虽然大小是大了那一点点,但是它的棱角设计得非常巧妙,只要她捏在手里给它一个适合的力道,然后以一个特定的转速和发射角度,它就能以一个旁人想不到的速度飞射出去。
前段时间她还一直在琢磨自己现在这个身体到底适合怎样的暗器,现在看来她完全无需担心,她因祸得福了。
看着纸张中自己从按着昨晚那个暗器改良过来的武器图形,荣骅筝思忖一下,想起自己今日射出那飞镖时的感觉再度低头在另外一张纸上再画了一张。
画完一张觉得好像不是很对再度重新画了一张,一张,两张,三张……直到桌面上摆着的宣纸所剩无几荣骅筝才拿起最后一张眯眼细细看着,想像它做出来的暗器模样,捏在手心的感觉,适合藏在哪里才不让别人发现又方便使用,在这些东西解决之后荣骅筝再度计算武器的重力,阻力等等……然后按照这些一一计算它可以带来的速度和杀伤力。
“丫的,用毛笔来计算十多位数的东西还真TMD费力!”带数据终于出来荣骅筝立刻甩了手中的毛笔,右手甩啊甩的试图让手腕尽快褪去那一股酸麻感。
“不过,就算累一点也总算是值得了。”荣骅筝看着手中的武器还有展示出来的数据,满意得点头,“好吧,就它了,明天到铁匠那里打几个回来试试。”
然后,她认真的将手中的纸折叠好,然后瞄一下时间发现就这样竟然过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难怪又困了,原来她已经对着这些图纸捣鼓一个时辰了。荣骅筝边打着呵欠走回床边边迷迷糊糊的想到。
一觉,又是天亮。
这个晚上她醒来后觉得全身舒爽,虽然早上进来伺候的人依然只有灵儿一个但也丝毫影响不了她的心情,在洗刷过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小团子,,打算尽早将他晚起床看看他昨儿根本来不及看的血汗宝马。
由于她的房间在东厢,小团子的房间在西厢,所以两人的房间不但隔了一个厢院还隔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走过厢院,踏上长长的走廊荣骅筝心情轻快的边走边哼着歌,走廊刚走到一半领命的耳朵突然听闻前院的一个角落有人在说着什么。
她放轻脚步声,凝神倾听。
“喂,你听说了么,昨儿晚上夫人睡得像一只猪似的,根本没有起床和王爷用膳呢!”妇人甲啧啧两声,掩唇笑道。
“我听小翠说了。”妇人乙咯咯的笑了笑,“而且你不知道吧,昨儿她不是没和希晏世子回府上用午膳么,啧啧,把世子饿得,晚上一下子吃了三碗白米饭呢!”
“她也真够黑心的,我们王府又不是她娘家区区的四品小府邸,还缺那点儿米么?”妇人甲微微叹息道:“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家出什么样的女儿啊,四品官女出身的就是小气。”
“可不是么,你说说夫人出身低下就算了怎么还这么不要脸啊,听说人家希宴世子根本不喜欢她,连话都不想和她说她还不知羞,看到人就搂搂抱抱的,拿自己的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夫人乙道。。
“不就是么。”妇人乙吃吃的笑着,“她出身不好也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以为昨儿在皇上皇后面前表现一番就真的成了大家闺秀了。她也不想想,她进门第一天王爷就将她降了呢!”
“我看她是觉得自己在府中没地位,希宴世子将来会是府里少主人所以才扒着人家。”
“就是就是!”妇人乙猛地点头附和。
“诶!依我看做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别以为嫁给了王子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世道都是这样的,是云就是云,是泥就是泥,泥永远也别想变成云!”
“呵呵……”人发觉掩唇笑,声音粗粝得道:“这话说得像是诗人似的!”
荣骅筝从来不料自己会听到这等好戏,唇角直泛冷笑。难怪灵儿一直说小翠在忙了,原来是和旁人说她闲话去了。她冷笑一顿,耳边继续传来闲言碎语,“诶,还有一点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昨儿她竟然和四殿下在大门前偷偷摸摸的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呢,要不是王爷回来了她还不肯让四殿下走呢!”
“竟然有这等事?那荣府真的是教女无方了,这么不检点不知道是不是狐妖投胎来的,看到男人就摇头摆尾的故作风骚,活像狐狸精似的,我——啊!”
她话还没说完迎面就飞来一个东西,来不及反应手心猛地一痛忍不住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抖着身子定睛一看,赫然发现自己粗厚的手掌被一枝差不多尾指大小的枯枝穿了过去,汨汨流出的鲜血将她整个手掌染红一片。
“痛,啊,好痛……”妇人甲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妇人乙眼尖,看到了隐没在走廊前沿的荣骅筝,看到她手里拿着同等大小的枯枝,一时间吓得腿都软了下来。
荣骅筝唇角斜翘,阴鸷的目光扫过她们吓得她们纷纷抖瑟着肩膀,大气都不敢喘。
荣骅筝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们,声音很轻,“怎么,不说了?”
两人浑身一颤,略微肥胖的身体抖得如风中落叶,嘴巴里喊着,“夫人饶命啊。”
荣骅筝眯眸,嘴巴吐出的言语冷得让人心底打颤,“别让我再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不然就不是一只手那么简单了,我会直接割了你们的舌头!”话罢,一顿,“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试试看!”
说完,头也不回的旋身离去。
距离她莫约一百米的一个拐角处,两双沉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的背影,一会之后,其中一个说:“把她们扔去乱葬岗。”
“这……”另一人有点迟疑。
“你在可惜些什么,王府不需要这样的人,”
那人腰背一直,“是!”
“还有……”宇文璨目光很深冷得看着那两个仍然在发抖的二人,冷冷的道:“你去查查看那个小翠是什么人。”
小翠?夏侯过眯眸,心当下就凉了。
“不用查了,如果属下没记错的话她就是夫人一个专属的丫鬟。”
宇文璨回头,目光轻飘飘的定在夏侯过身上,“你塞这样的货色给她?”
夏侯过苦笑。王爷,这不是您说的么,说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丫鬟,现在才一天呢,您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
不过,主子永远都没有错,错的永远都是奴才是夏侯过伺候宇文璨的宗旨,他只能道:“明儿我把府里的丫鬟都叫到夫人房里,让夫人亲自挑。”
“嗯。”宇文璨点点头,挥挥手道:“走吧,这件事办好一点,到正厅用早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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