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99.卧室里的温度节节攀高

美杜莎夫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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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不想和我结婚?”

    陆杨青冷静些许,坐在宿铮腿上,沉着地看着他。

    宿铮最终在陆杨青平静的眼眸中失笑,摇了摇头,他说:“别开玩笑了,一点儿也不好玩。”

    “我没有开玩笑。”陆杨青把宿铮撇向窗外的脸,掰向了自己:“宿铮,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想不想和我结婚?”

    如果说,先前拿了陆安森的车追陆杨青,是为了和陆杨青再次温存一番,现在这种念头已经消失了偿。

    宿铮面色沉静如水地看向了窗外。

    两人许久没有说话,宿铮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陆杨青则看着他撄。

    宿铮的侧脸轮廓没有任何表情,眼眸却有一丝黯然。

    “宿铮,看着我!”陆杨青再度将宿铮的脸扳向了自己:“看着我。”

    宿铮缓缓掀起眼帘,看向了陆杨青,在咫尺之距中,宿铮的沉默,让陆杨青陡然变得难过起来。

    “跟你说正经的,你觉得我开玩笑?”

    陆杨青情绪不悦地打了宿铮一下,眼眸下移,两手解开宿铮的领口,揪住他的两片领子,凑过去就和宿铮吻在了一起。

    宿铮第一次任凭陆杨青吻他,却不给陆杨青任何回应。

    吻着吻着,陆杨青察觉出来,松开了宿铮,一瞬不瞬地看着宿铮此时黯然看着她的眼眸。

    陆杨青有一丝心慌。

    “你是不是嫌弃我?在你之前,我只跟过陆涛,没别人。”

    陆杨青急着辩解,宿铮却两手搂住了她的腰,火热的吻,即刻印在了她的唇上。

    “嗯……”

    陆杨青激动地抱住宿铮的头,和宿铮激烈地吻在一起。

    “我怎么会嫌弃你?你不嫌弃我就好了。”宿铮笑了笑。

    陆杨青跟着一笑,抱住了宿铮:“宿铮,今天看见宿琪,我突然好想结婚,我也好想给你生个孩子。”

    宿铮没有回答,却是笑出了声音。

    “笑什么?”

    “没什么。”

    宿铮自顾自地望着窗外,莞尔。

    认识陆杨青的那天,陆杨青哭花了妆容。

    那晚,宿铮陪陆杨青去酒店开/房,一夜的纠缠,陆杨青在他身下泪如雨下,最后宿铮做不下去,翻身从陆杨青身上下来。

    “对不起。”

    宿铮站在地板上开始穿衣服,拥着被子的陆杨青哽咽着说:“我把我男朋友送进了监狱。”

    宿铮回头,看着这个女人抽噎的样子,对这个女人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

    是怜惜吗?不知道,或许同病相怜更为准确一些。

    才到湛市,宿铮很长一段时间,仍旧走不出被唐婉瑜背叛的阴影,以至于他去了“私人订制”工作,成为那里面一名牛郎。

    一开始的时候,宿铮确实陪女客人去酒店开过房间,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如今他已经连长相都记不清了,但是陆杨青,却成了他心底的朱砂痣。

    那之后,陆杨青很长时间没有来店里,宿铮却在店里每天等待着她,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滋味,但是他总是会想起,这个在他跟她做/爱时泪如雨下的女人。

    来店里消遣的都是一些寂寞的人,但是寂寞的人当中,却有一个心如死灰的女人。

    宿铮每天都会去店里上班,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有意无意地拒绝陪客人去酒店,很多时候,宿铮都在休息室里抽烟,等待着一个姓陆的女人。

    但是陆杨青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宿铮在湛市的大街小巷,再也没有看见过这个女人的身影。

    他不知道她是谁,家住哪里,有过什么经历,只知道她的名字。

    过去了很久,宿铮已经确定陆杨青不会再来了,于是他开始再次接受客人的要求,喝完酒后,陪客人去酒店。

    恰好是那天,“私人订制”里的光线暗昧迷离,宿铮和一位女客人走出包厢,正要离开,陆杨青出现在了走廊上。

    多日不见,宿铮看见陆杨青的那一霎,真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陆杨青就那样站在他的面前,像从天而降,穿着黑色的皮草,内搭一件黑色的小吊带,一条很短很短的银色包臀裙,她的两条大长腿笔直纤细,踩着一双很高的黑色高跟鞋,手里拎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小包,是那样的漂亮美艳。

    宿铮爱一个人,是不在意那个人的外表的,但是碰到这样的女人,心,还是彻底沦陷了。

    陆杨青就站在那儿,身子倚着墙壁,微微撩了撩棕色的长卷发。

    那天晚上,宿铮成了陆杨青的俘虏,他们在床上纠缠,忘乎所以的发泄,陆杨青没有再哭,她喘息着揪住了身下的床单……

    当宿铮发现他爱上了他的客人后,他已经离不开陆杨青了。

    那天清晨,陆杨青对着镜子描眉时,轻描淡写地说:“以后,不要再陪别的女人开/房了。”

    宿铮还在床上睡觉。

    但是陆杨青的话,宿铮记到了心里。

    从那以后,宿铮再也没有陪客人去过酒店。

    那之后的很长岁月里,长达几年的时光里,都是陆杨青陪伴着他,他也陪伴着陆杨青。

    两个彼此心里都有过伤痕的人,在彼此的安慰下,渐渐地康复痊愈了。

    这一路走来,多么的不易。

    许多情侣,走着走着就散了,宿铮也一度认为,他和陆杨青会突然在某一天,彻底的断绝关系,比方说,她找到了男朋友的那一天。

    所以陆杨青对他提出结婚的这个时候,宿铮会给不出她任何结果,没有喜极而泣,只有平静地注视着窗外,心中却哽咽难过。

    五年前,他几乎是从家里落荒而逃的,用口袋里仅有的几十块钱,买了一张只能够到湛市的火车票,就这样走了。

    这五年里,他曾无数次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流下眼泪,然后偷偷擦去,想念他的母亲,想念他的小妹。

    是陆杨青后来霸道的闯入了他的世界,重新燃起了他对生活的希望。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爱情可以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曾经以为在唐婉瑜身上付出的那些,再也不可能给别的女人,现在爱着陆杨青,却比爱着唐婉瑜还要浓烈。

    “杨青……”

    “宝贝。”

    陆杨青亲吻了宿铮的眼皮,宿铮闭上了眼睛。

    *

    下午4:28,陆安森说不打了,站起来拉开椅子,走到茶几那儿拿起手机,给宿铮打电话。

    因为晚上要带宿琪回家,陆安森打麻将的时候,一直留意着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五点钟了,宿铮却一直没把车子送回来,陆安森这才打电话过去催促。

    宿铮那边有一点儿嘈杂。

    陆安森说:“什么时候把车送回来?”

    “sorry.”宿铮莫名其妙地道了个歉,然后平淡地开了口:“车子在洗,你们打车吧。”

    陆安森沉默着没有说话,宿铮也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是两人像商量好一样,都没有挂断通话。

    过了一会儿,陆安森才道:“杨青呢?”

    宿铮答:“在我身边。”

    大伯离开的时候,提到过晚上去大伯母家吃饭,杨青这个点还在江市,俨然是不打算回湛市了。

    陆安森问宿铮:“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指的是回宿家。

    宿铮平静地说:“不用了,你带琪琪回去吧。”

    “那好吧。”

    陆安森准备结束电话了,但是宿铮却在结束前又道:“车子明天送给你。”

    陆安森笑了笑,却没有多说什么,将电话结束了。

    麻将桌上的廖凡,趁着陆安森一结束通话,就问:“铮哥在哪?是不是跟杨青姐在一起?”

    陆安森点点头。

    宿铮跟陆杨青的关系,在他们这几个兄弟之间,从来就不是秘密。

    廖凡思考了一下,转动着眼珠子问陆安森:“阿森,你觉得铮哥会跟杨青姐结婚吗?”

    这个问题,陆安森真的没有答案。

    这种事真的不好说的,处处都不乏谈婚论嫁了,却突然分手的情侣,何况他们两个还一直保持着地下恋情,彼此都不愿意承认对方似的。

    “我上去看看宿琪。”

    陆安森上了楼。

    本来还悄悄地推开门,因为以为宿琪还在睡觉,谁成想宿琪已经醒了,靠在床头,正在看枕头边上的书。

    陆安森淡雅微笑着走进房间,“睡醒了?”

    “嗯。”宿琪把书搁下,朝陆安森笑起来:“现在走吗?”

    “可以啊。”陆安森走到床边坐下,握住了宿琪的手,感觉到她的手热乎乎的,陆安森笑容更深了一些:“今晚我们打车。”

    此话一出,宿琪便挑起了眉:“怎么,我哥还没回来吗?”

    “刚才打电话给他了,他说他晚上在他朋友那边,不过来了。”

    “噢。”

    宿琪不疑有他地点点头,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

    陆安森突然按住了宿琪的肩膀。

    “嗯?”宿琪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亲一个~”

    宿琪乖巧地噙着笑,凑到了陆安森脸旁,亲了亲他的脸颊。

    “这边。”陆安森转到另一边脸颊上,用手指点了点。

    宿琪又乖巧地亲了他这一边的脸颊。

    最终,陆安森看着宿琪,眼神是温柔的,修长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唇畔上。

    宿琪倾身靠过去,闭上眼睛,吻上了陆安森的唇。

    被宿琪温软的唇片吻上的时候,陆安森就反客为主地抱住了宿琪的腰,同时唇上的力度加重,将宿琪原本吻着他的两片唇,吞到了口中。

    火热的吻正在继续,宿琪意乱情迷地抬起双臂,搂抱住陆安森的脖子。

    彼此交缠之间,陆安森吻着宿琪,带宿琪躺在了床上。

    宿琪被陆安森压住,但是陆安森的力度还是拿捏的很好的,他没忘记宿琪怀着孩子,动作一度非常温柔。

    他的手,轻轻地捏着宿琪的下巴,与宿琪相顾无言地凝望着彼此后,吻慢慢地印了下去。

    宿琪亦是很放松地抱着陆安森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陆安森一度从她的额头吻下去,在她五官上的每一处都印上了自己的吻。

    宿琪闭上眼睛,有些儿灵魂出窍,她的手不自觉地抓住了陆安森的手,陆安森将宿琪的手裹在了掌心中。

    陆安森也有些儿控制不住自己,他低头将宿琪的睡衣掀开,俯低头,埋了下去。

    卧室里的温度节节攀高,越是个清冷的冬天,房间里越是游离着暧昧的因子。

    两人躺在床上,相拥着温存了片刻,说了些情话,然后一同起来洗脸穿衣。

    窗外天色已晚,楼下那三人已经准备告辞了。

    貌似陆竞平和柴玟伶晚上留在了父母那边,否则这个点了,人也应该回来了,想必是想让他们年轻人在家里好好玩。

    陆安森和宿琪下楼来,廖凡对陆安森说:“阿森,我们走了。”

    陆安森点点头。

    几个人一同离开,家政阿姨下午也回家了,别墅熄了灯,一下就变得冷冷清清。

    廖凡开车,带着他的女朋友和裴凯回了环湖别墅,陆安森和宿琪站在路口等计程车。

    *

    今天是元旦,家家户户都在一起吃了个饭,只有乔斯楠还在医院里躺着,唐婉瑜的父母待在病房里伺候他。

    唐婉瑜家是农村小县城的,离这儿很远,自从唐婉瑜和乔斯楠在一起后,唐婉瑜就把她的父母接到了江市来,在闹市区给她父母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

    父母原本是想享女儿福的,没成想,他们女儿都和乔斯楠在一起五年了,最终还是分了手。

    家里养闺女的,和养儿子的能一样吗?同样是同居,可是对女孩子名声而言很难听,但是对男孩子似乎没什么影响。

    唐婉瑜的父母自然不可能同意他们分手。

    乔斯楠这边一住进医院,唐婉瑜父母就来了医院探望,三天两头的,老两口带着汤去医院照顾乔斯楠,叶丽君也没有说什么。

    今天是元旦,唐婉瑜父母又去了医院,一待就待上了一整天,叶丽君有了他们换手,才不会那么累。

    傍晚,家里开了灯,暖黄色的光线照亮了叶丽君一张很是疲惫的脸。

    上午从看守所出来,她就没去医院了,回了家,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

    宿寄国又去了汤山,这阵子很忙,不常来医院,叶丽君对他诸多不满,一个人躺在床上,聆听着心中寂寞的声音,想到她和宿寄国的这些年,心头一哽咽,眼泪就掉了下来。

    虽说当初是看上了宿寄国有一家公司,才对他加以诱惑,但是谁敢说她对宿寄国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没有爱情也有亲情。

    叶丽君心里很难受。

    她翻了个身,平躺着看着天花板,她出神地在想,如果这些年,她和宿寄国生育一儿半女,结果会不会比现在好一些呢?

    都说半路夫妻不真,她现在似乎有点儿体会。

    宿寄国心里还有房清芳,对他两个孩子也做不到不管不问,可是她扪心自问,除了儿子,就是他宿寄国了。

    她希望他们三个像一家人一样生活,可是宿寄国非要把宿琪宿铮弄回来。

    那两个孩子当初自愿离开家的,都五年了,何必又把他们搞回来?

    叶丽君看着天花板,心中一阵喟叹。

    陆安森给她的不是五百万,而是五千万,然而宿寄国那个五百万,上次她拿了,险些让宿寄国拿刀把她捅了。

    宿寄国说这五百万是给宿琪的嫁妆,叶丽君很生气很生气。

    给他女儿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她碰了一下,他就要找她拼命。

    难怪说夫妻还是原配的好,她真是天真啊,当初宿寄国那么迷恋她,她以为她会得到这个男人,不成想,这个男人的心,还是在他前妻和孩子身上。

    而她,只是他人生中的一段插曲,虽然他被她迷倒过,可是不代表他爱她。

    叶丽君也不傻,既然宿琪都能给五百万,那么宿铮呢?一定是恒丰了吧。

    那么到头来,她和她儿子到底能得到什么呢?

    就算她现在已经老了,可是到底也陪伴了宿寄国十多年,至少在当年三十几岁的时候,她确实给过宿寄国情潮澎湃的感觉啊。

    除了结婚前送给她一些奢侈品和衣服,就是结婚时那颗鸽子蛋的钻戒了,婚后他再也没有给她买过东西。

    再想想当年她还是乔太太,她把他邀请到家里做客,那天在沙发上跟他做/爱,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他们现在已经没有性生活了,叶丽君也不清楚是宿寄国真的没那方面的***了,还是宿寄国像年轻那会儿,在外面找了情况。

    因果报应,都说一报还一报,如果宿寄国真的在外面找了女人,她又能说什么呢?

    她当年不也扮演过外面那个女人吗?现在知道了外面那些女人厚颜无耻地破坏别人的家庭有多么的可恶,即便被打死也不冤,可是自己当年不也是这样的女人吗?

    这一定是报应,是老天爷的报应。

    叶丽君抹了抹眼睛,坐了起来,因为楼下有人开门,自己拿钥匙开的门,应该是宿寄国回来了。

    她飞快地穿上外套下了楼,楼下那两人已经把灯打开了,不是宿寄国,而是宿琪和陆安森。

    叶丽君站在楼梯上,脚步已经停了下来,看着这个被她破坏了家庭的可怜女孩。

    至今还记得,第一次在宿家见到宿琪时,宿琪还扎着两个小辫子,上面有两个可爱的小草莓。

    现在宿琪都二十多了,都长成大姑娘了。

    时间太快了。

    叶丽君闭了闭眼,把眼中的酸涩硬生生憋了回去,才迈步下了楼。

    “琪琪,你回来啦。”叶丽君强忍着酸涩,对宿琪说道。

    宿琪恨叶丽君是毋庸置疑的,没有孩子不恨勾/引自己父亲的女人,这种女人不应该被叫做狐狸精,狐狸精这个词,其实是对女人美貌的最崇高赞扬,这种女人应该叫贱货,叫下三滥。

    叶丽君在宿琪心中,就是这样的存在。

    医院那晚,叶丽君和宿琪打架了,叶丽君突然发现宿琪是那么的有力气,原来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哭的小女孩了,她还可以打她,抓她的头发,挠她的脸了。

    “琪琪,吃了没有?我去给你做顿晚饭吧。”叶丽君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