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章 此情可待已惘然

失色年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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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长:“快去……”

    一个水晶般的莲花状的药物进了凌梦华体内,老道士用真气打通了她的壬戌二脉,不断地向她的身体里传送真气,随即从她的心脏的位置抽离着一种生物,是蛊虫,,血溅四方,溅了道长一脸,一只血色虫子随即从她的身体里被抽离出来,还没等其他人回过神来,道长瞬间把那只虫子装进了一个小瓶子中,那瓶子里的虫子还在不安分的反抗着,它试图撞破瓶子,道长急忙拿一个黑布将它盖住放在自己的怀中。

    凌梦华全身上下还在不停的流血,“师傅,这血怎么也止不住,这可怎么办啊?”

    老道长急忙上前查看:“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吃了雪莲还魂丹吗?”

    “师傅,她,她恢复气息了。”

    老道长:“快,你们让开,我给她输送点内力。”随即将凌梦华扶起,自己打坐,不断地向她的后背传送内力。不一会,收了手自言自语道:“怎么输不进去,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凌梦华全身是血,染红了她的襦裙,她紧闭着眼睛,喃喃的喊着阎宇卿的名字,所有的人都立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老道长:“坏了,难道是内力不熔,相冲,快,你们去把散力丹拿来。”

    小道士手里拿着一碗黑色的颗粒药丸:“师傅,吃完这个她的内力可全都散尽了。”

    道长看着她,似乎也在犹豫,不觉在心中暗想:“的确不是个简单的姑娘啊,竟然能够与我的内力相冲,可见她内力之雄厚啊!”

    “师傅,再不吃恐怕血都要流干了,要是吃了,她体内所有的内力都会一时间化为乌有,对于一个习武的人来说,这样做将近于取了她的命啊。”小道士满脸尽是焦急。

    老道士叹了口气:“给她吃了,救人要紧,况且这样对她,对他们或许都是好的。”

    随着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去,寺后的山鸡开始鸣叫,东边隐约露出白露的影子,老道长洗了洗手,正要出去,一个徒弟忙手忙脚的,险些与他撞了个满怀“师,师傅,你赶紧去瞧瞧,大师兄他醒了。”闻此言道长匆匆忙忙的走向自己徒弟所住的屋子。

    刚进门,就看到阎宇卿十分精神的坐在床边,一见道长来了忙站起身叫了声师傅,道长心生喜悦,他还没有忘记自己,他走进,试探着问:“宇卿啊,你还记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回来啊?”

    阎宇卿突然双手抱头:“师傅,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啊,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情了。”

    道长忙摇着头道:“没……没什么……”

    道长:“你还记得几年前的那场大风雪吗?”

    阎宇卿突然笑了:“当然记得,那天漫天飞雪席卷而来,师傅带来一个漂亮的小妹妹,她叫颖儿,魏颖儿,我发誓要爱她一辈子的。”

    道长无奈的点了点头,说话都变得牵强:“你还记得颖儿,真好,真好。”

    阎宇卿满脸疑惑:“师傅,你原谅我了吗?我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

    道长:“天意啊,天意,宇卿啊,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师傅早就已经原谅你了,你以后要好好待颖儿,你现在已经没事了,赶快回去吧,军中还有许多大事要你处理呢?”

    阎宇卿:“好吧,师傅是不是昨夜没能休息好呢,为什么显得那么疲劳呢?”

    道长:“为师没事,前几日刚刚出关,一时没有适应,让你师弟送你下山去吧,为师就不亲自送你下山了。”

    阎宇卿刚踏出木门,灵机一动,暗叫不对,师傅为什么不回答自己为什么自己会回来这里呢?说话也躲躲闪闪,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未能告诉自己的事情,会是什么呢?

    阎宇卿和自己的师弟打过招呼后,自行离开了,暮色将至,他再度回到寺中,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事情师傅会不远告诉他呢?整个寺中异常安静,不知为什么,他莫名其妙的来到一间灯光暗淡的屋子,听到里面有人对话,不由得慢慢走近,他倚在木门上,静静的听着,他听到里面的对话“师兄,凌姑娘怎么还不醒呢?”“师傅说了,她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对了,听说大师兄也醒来了,师傅交代过了,凌梦华可是他的死对头,如果遇到大师兄可千万别把凌姑娘的事情说出来。”

    阎宇卿慢慢立起身子,轻轻地叫着:“凌梦华?”

    “谁?”

    两个小道士打开门的时候,外面空无一物,不远处的地上只有一个破碎的花瓶。

    站在不远处的黑暗中的老道士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天意啊,不可违,不管我怎么阻止,还是避免不了你们碰撞在一起啊。”他摇着头满脸失落的走向黑暗之中。

    漫天的星光透过窗子,照亮了屋子,而凌梦华紧紧地闭着眼睛,她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久久没有醒过来。

    老道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阵风席卷而来,木门被撞击开了,老道长并未回头,定定的说:“徒弟呀,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啊。”

    阎宇卿并不意外道长未转身就已经知道了是自己到来,他满脸冰冷的走上前去:“师傅,你明知道凌梦华是我的敌人,为何要救她,又为何维护她,把她藏在这里。”

    道长转过身来看着他:“为师没有参与你们的争斗……”

    阎宇卿急忙打断他的话:“别说了,师傅还是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才采用这种方法让我也尝尝被自己至亲的人背叛的滋味是吗?”

    道长:“背叛?为师何时背叛你了?”

    阎宇卿:“师傅可真是令我伤心啊,也对啊,现在你早已经不是我的师傅了,几年前,你已经把我逐出了师门,所以现在我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道长您当然没有任何一点义务帮我,但是我希望您适可而止,不要把我逼急了,否则我对您的那点仅存的感情可能会被仇恨和嫉妒完全遮掩,这样子万一我要是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也并非我本人的意思。”

    未等道长解释,阎宇卿便摔门而出,不给人一丝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