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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沈晶莹蜷在他的怀里,有些紧张而又愉快的失口唤了一声。
许知行稳健的抱着她,穿过草坪,沿着纯手绘图画的长廊,走向别墅的后侧。
沈晶莹抬起头看着,不由得惊讶,在别墅的后侧有一棵很粗大的菩提树,枝叶茂盛,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菩提树的浓荫下有一个盘旋着的楼梯,楼梯在墙体的外面,楼梯下有大片簇拥着的石南花,正开着浓艳的血红色的花。
许知行抱着沈晶莹,毫不费力的从楼梯直接攀到了别墅的第三层。
在楼梯口的一角伫立着一盏路灯,灯光恰到好处的照亮着眼前的一切。
放眼看去,是一个露天的小型游泳池。清雅的兰花香飘来,蕙兰、春剑、莲瓣兰……,百余个品种的兰花紧密的依偎,从三个方向将游泳池环抱。
就在沈晶莹以为许知行会把她扔进游泳池里,来一番特殊的温存时,她就看到了那个凉亭,凉亭下有一个大沙发,足够两个人肆意的躺在上面,四周垂着纱帘。
沈晶莹被抛在了沙发里,身体弹了两下后才稳稳的落好。
许知行并没有立刻扑过去,而是在旁边站了一会,静静的瞧着沈晶莹,带着难以名状的情绪,像是纠结,似乎他在极力的控制住自己,抑或在说服自己。
沈晶莹被他看得有些慌,她咬着唇,下意识的向大沙发的靠背处移了移,她清楚的闻到了一股清香,尚不确定是兰花香还是来自于沙发上的那个薄被。
过了一会,许知行缓缓的蹲下身,捧着沈晶莹的脸,轻声的说:“我没有醉,你呢?”
沈晶莹摇了摇头。
许知行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依然很轻的说:“告诉我,你有没有醉。”
沈晶莹实话实说:“只是有一点点小醉。”
“一点点是多少?”
“就是知道自己喝了酒,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许知行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问:“十分清楚的知道?”
沈晶莹认真的说:“对。”
许知行松开了手,点点头,将她拉进怀里,凑到她耳边柔声说:“我去拿样东西,”他顿了顿,
“如果你愿意,在北面,离这里二十步远的地方,有淋浴。”
“好。”沈晶莹刚说完这个字,她的唇就被他的唇堵上了。
当许知行起身走开时,沈晶莹还沉浸在他的气息里荡漾,唇角的湿意带着极致的甜蜜。
“晶莹,”许知行立在那盏路灯下唤着她,沈晶莹立刻看过去,他慢悠悠的接着说:“晶莹,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
他的表情很严肃,也许他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他的音量不算高,但在如此寂静的夜里,却能传得很远。他的声音里没有颤抖和激动,有得是真诚,掏心掏肺的真诚。
沈晶莹听罢,跳下沙发,奔过去,扑在了他的怀里,像只小鹿一样带着些许怯生生的。
她心花怒放的被他搂得很紧,她知道他的稳重与矜持,他从不曾说过轻率的话,自也不屑于说甜言蜜语,简单的‘晶莹,我喜欢你’已是他无法控制的情感宣泄。她瞬间尝到了爱情的甘露。
喜欢到什么程度?
会喜欢多久?
沈晶莹不去思考那些以后的事情,她只想把握好现在,对,就是此时此刻。
许知行沿着楼梯下楼了,并体贴的将那盏路灯关上了。
月亮已攀过了菩提树的枝梢,圆圆的。
沈晶莹回到大沙发旁,迅速的褪去衣物,向北面走去,二十步,她只用了十七步就找到了那个沐浴水龙头。
水温刚好,她的*的月色里泛着光,就像是天然珍珠的光泽。
哗啦啦的水声遮住了她的心跳,她有一种想要呐喊的冲动,胜利的笑爬上了她得意的脸。他的谨慎与他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教养,使她明确的相信,他已决定给她名份,否则,他是不会有进一步的举动。
她笑了。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在一个风清云淡的日子,她穿着精美的婚纱,挽着许知行的胳膊,缓缓的踏着草坪上的红地毯,在众人的嫉妒中,成为许夫人。
当这个画面出现后,她的笑就收起了。因为,她的理智提醒着她:在成为许夫人的漫长之路上,你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仅凭着许知行的这套别墅,沈晶莹觉得,许知行的身份不仅仅只是一家西餐厅老板这么简单。
她关上了水龙头,没有注意到旁边玻璃橱柜里叠放整齐的浴巾,而是急步回到大沙发旁,拿起自己的衣服胡乱的擦了擦,赶紧钻进了薄被下,等待着命运安排好的眷顾。
理智提醒着她,不必矜持,就算还不会热情奔放,至少也要极力配合他,且不可像个木讷的死鱼。
风吹着纱帘轻轻摇曳,鼻间嗅着兰花香。她安静的躺着,一动不动的,竖起耳边听着四周,只有大自然的声音。不一会,就传来了脚步声。
没有让沈晶莹等太久,许知行回来了。
可想而知,他是下楼拿避孕套了。
月色温柔。
他吻着她,拥着她情不自禁抖动的身子,轻语道:“别怕。”
她在等,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他很有耐心,并不着急,或许是待到她完全的放松,以免惹得她不舒服。
她每一根神经都准备好了迎接他,当他一直温柔的爱抚她,掌心的温度一遍又一遍的印在她每一寸肌肤上时,她呻-吟般的道:“快点。”
“嗯?”
“给我。”
他给了她。
她疼得全身紧绷,咬着唇,免得影响他的热情而一声不吭,真切的感觉着被一点点的刺入。她在战粟,有一股油然升起的成功的喜悦,几乎将疼痛淹没。
他含着她的耳垂,粗哑的命令着:“叫出声。”
“啊……”在他慢慢的刺入她后,稍一停顿,便开始一下比一下用力时,她忍不住喊了一声,那并不是愉悦,而是彻底真实的疼。只有女子在初次时才会知道那有多疼。
“继续叫,大点声。”他似乎忘记了这是她的第一次。
“我……”撕心裂肺的疼贯穿着她,她连忙捂住嘴,眼角溢出了泪。
“害怕了?”他停了下来,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用指腹轻轻的拭去她的泪。
“对不起……”她觉得她此时一定很糟糕。
他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痛楚和懊恼,他握紧了拳头。
“别停。”她只想让他尽兴。
“不害怕会疼死?”他低沉的嗓音,眯起眼睛打量她。
“那就让我疼死。”她笑得很可爱。
“我会让你欲死。”他也笑了,一只手箍住她的腰,一只手插-进她的发间轻揉着,在吻了一下她的唇后,猛烈的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
她快要死了,她还活着。
莫非是他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因为他有能力让她有多疼,就有多舒服。
他很用心,也有经验,掌握着他认为的合适的力度,控制着全局。
既然他喜欢听她叫,她一直在叫。叫声,从痛苦的忍受,到快活的宣泄。
就像是咆哮的海浪,野蛮的毫不留情的冲刷一块坚硬的岩石,一遍一遍的,直到它变得光滑富有光泽。
她紧紧的拥着她,闭着眼睛体会着他付诸的感情。
慢慢的,她放松了。
当她完全的放松时,不知为何,女人的第六感使她的心隐隐的不安,好像有某个安静的、黑暗的地方,有一双眼睛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那双眼睛有着饱满的灵魂,带着看笑话般的漫不经心。
她的背脊不由得阵阵麻意。对了,这种感觉像极了她在客厅看陈列品时,一道目光从她背后射向她,一样的让她不自在。
许知行很专注,似乎不知道有个人环抱着胳膊,站在一扇窗户后面,沉静的欣赏着沙发上的景象。他很有技巧,全身心的逗弄她。
她无法再分神,一波一波的,她尝到了欲死的悬空感。
他突然更快更猛。
沙发晃动的很厉害。
她的叫声越来越急促。
随着她浑身一颤,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阵巅峰的痉挛,一切都安静了。
月亮还很圆,微风还在吹着树叶,花儿依然香得静谧。
她乏力的只剩呼吸,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沉沉的睡去了。
梦里,她穿着红色的婚纱,站在一个孤岛上,许知行穿着像西方教主的黑衣与她隔岛相望。成群的白色海鸥在他们中间飞翔着、啼鸣。乌云黑压压的,阴暗潮湿的空气里不知是谁在吹响着号角。她想呐喊,可她喊不出声。
梦醒了,她睁开了眼睛,天已亮了。
她还在许知行的怀里,他睡得正香。
她就那样瞧着他,他给了她,成为了她的第一个男人。
有那个女人能预料得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会不会是最后一个?沈晶莹无法预料,但是,她心安理得。
看着他的唇,浅红色的,软软的,她忍不住轻轻的探过去,想去吻他的唇。殊不知,她只是刚刚一动,他就翻身压在了她身上,带着意犹未尽的笑意,用鼻尖抵着她的鼻尖。
许知行眯起眼睛,坏坏的呢喃道:“看上去,你并没有疼死?”
沈晶莹的眼球子转了转,说:“我好像是还活着。”
他捉住了她的双手,将它们举过她的头顶,哑声道:“那就换些姿势,多来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