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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张回到出租屋，吃了点昨天的剩饭，再换上新纱布，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
他一直在琢磨，辨别话语真假的能力，到底能用来做什么？看来，在谈判桌上一展身手，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下一次许愿的时间，丁张需要累积100个学徒粉丝，一个见习粉丝消费500元才能成为学徒粉丝，换句话说，丁张至少要在一百人身上赚到5万元，才能有下一次的许愿机会。
不过，让1人消费500元容易，让100个人为自己消费，就不容易。丁张可没有拿出手的东西，他自嘲一声，“再不行，我只能到夜场卖了。”
他休息了一会，走出门，出租房附近就是古玩一条街。丁张想到到古玩街捡漏赚钱，但回头一想，也不一定可行。
古玩的艺术含量才是价值的关键，有价值的古玩，要看做工、看造型，“货精一分，价高十倍”。
而这点，恰恰没办法通过语言真假来判断，需要实打实的鉴别力。
因此，丁张即使通过卖主的话判断出古玩年代，但是不同年代的不同时期，古玩的价值也不一样。同样是宋朝古币，价值高低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他刚靠近一个古玩摊，胖老板赶紧打招呼，“小伙子，赶紧过来打捡漏，掌掌眼没错的，都是刚到的新宝贝。”
“不是我跟你吹，这个瓷碗，是宋朝汝窑出产的。”
“嘿，你看看这件，可是清朝流传下来的紫砂壶，绝对真品。”
丁张心中哂笑，不愧是生意人，没有一句是真话。
丁张沿着古玩街过去，不少摊位都殷勤招揽。可惜，在他听到的，没有一句是真话。
古玩街末端，一个鬼鬼祟祟的中年人，四处看着，小心翼翼拿着包裹，悄声询问过往的行人，“要佛像吗？”
“要佛像吗？”
当然了，这句话肯定真话。他怀里就有一尊佛像。
丁张走过去，他露出漆黑的烤烟牙，“小兄弟，要佛像吗？正宗的檀木观音像。”
“檀木观音像？”丁张定下脚步，笑着问道，“如果正宗，你还躲着卖？”
对方尴尬一笑，“来路不是很正，是我一个朋友捡过来的，当然不能见光。”
是的，丁张听出来了，捡来的，是假话。佛像肯定不是捡来。
“哪里捡的？什么年代的东西？”
“西康捡来的。”
“明朝到现在了，都七八百年了。”
丁张很明确，小贩的两句话，捡来那一句是假的，明朝到现在的，竟然是真的。
“拿出来看看，要是东西好，我可以盘下来。”
小贩小心地打开包裹，“嘿嘿，就是这个。”
看小贩的样子，没有生意人特有的精明，应该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怎么黑乎乎的？是不是造假之后，再用烟熏出来的？”
“怎么可能？都是真的。西康在藏区，都是用藏香熏出来的，都几百年了。”
丁张接过，一掂，重量还挺足的，雕工也精细，看来价值很高。
“多少钱？”
“1万，噢，不，5千就好。”
“2千，不能再多了。我看你这东西，倒像是偷来的，要是偷的哪个博物馆的，我岂不是被抓了？”
“不是偷的，不是偷的，你放心好了。”小贩一咬牙，“2千就两千。我亏本卖你，人家说结个善缘。”
“咚！获得10点好感度。”
丁张笑起来，随手就掏出2千元，一手钱一手货，两清。心道，“买人家东西，让人赚钱，也能赚到好感度，挺不错。”
买卖是无形的人脉积累，有机会的话见习粉丝也会晋升成学徒粉丝。
他看黑漆漆的观音像，檀木雕刻，明朝的物品，照理说价值应该不低。不过来路不是很正，只能卖给私人，不能见光。
这时候，丁张手机响起，他扫了一眼，马上接通，“坤哥，你找我？”
“老板请我们吃饭，你现在马上到船上海鲜馆。”
船上海鲜馆离古玩街不远，出了古城区，就在河边，设在船上，别有风味。
不过，老板大中午的请吃饭，应该是为了感谢昨夜的事情。昨晚有客人闹事，喝完酒不给钱不说，还想强上陪酒小妹。丁张和阿坤把几个客人“请”出去，痛打了一顿。
很快，丁张和阿坤同时出现在海鲜馆。金老板已经坐在主位上，头发油光发亮，旁边只有一个保镖陪同，“阿坤，小丁，来，坐。”
咚！丁张心神一动，多了两个见习粉丝，竟然是金老板和阿坤。阿坤对自己的好感度，足足有30，而金老板是12点的好感度。
“谢谢老板。”两个人一左一右，坐了下来。
“昨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们两个做得很好，没穿保安服，而且把人教训得比较惨，我很满意。”
“应该的。”阿坤脸上很平静，心中隐约感觉不安。以前也有这种事，但是老板一直没有请客吃饭，今天有点不同。
“这是一点慰问费，你们收下。”金老板推出两个信封，然后和气地看着丁张，问道，“小丁，应该还在上课吧？”
“是，今年大四。”丁张也不客气，接过信封。最强粉丝系统马上发生变化，“恭喜主神，获得第一个学徒粉丝，学徒粉丝同时晋升为弟子粉丝。”
2000元慰问费？丁张心中大喜。这场架，打得值。
“老板，好像多了。”阿坤伸手一摸信封，大概知道多少钱。
“收下，没关系。来，吃点菜！”金老板顿了一会，“我去查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三个人，都有背景，而且背景还不小，只怕不好善后。所以我说你们没穿着保安服，是对的。”
“老板的意思是……”
阿坤终于知道，老板不希望他们在凤凰酒吧干下去了。
“吃我们这口饭的，就怕官，希望你们理解。”金老板也不藏私，“我当你阿坤是兄弟，不会把你们交出去。不过，你们如果在凤凰酒吧出现，我也保不住。”
“阿坤，我再给你半年工资，表彰你这几年的贡献。”金老板再次拿出一个信封，装得鼓鼓的，推向阿坤。
转头对丁张说道，“小丁虽然是临时的，但是做事很负责，我是知道的。我多给你一个月工资，加上这个月半个月的工资，总共给你5千元。你看怎么样？”
丁张当然无所谓，老板都搞不定，离开为好。
“让老板难做了。”
“是我对不住两位。”金老板给两人分了支中华烟，十分和气，“做我们这行的，屁股都不干净。小丁是天之骄子，以后前途远大，不要在这里出事。”
咚！
丁张收起钱后，金老板的粉丝值再次上涨。金老板给了他7千元。一口气从学徒粉丝升到执事。只要再有3千元，就能成为舵主粉丝。
学徒500，弟子2千，执事5千，舵主就是1万元。
阿坤想了一会，也收下钱，“让老板难做了。”
“你们两位明事理，我也很欣慰。来，为了你们远大的前途，干一杯。”
阿坤兴致不是很高，喝了几杯，马上提出离开。丁张也站起来告辞。
哐当！丁张刚买下的佛像，从椅子上掉下。
“这是什么？”金老板神色一动，“我对古玩还挺感兴趣的，能否让我掌掌眼？”
丁张也存了卖出佛像的念头，欣然应允。
没想到金老板是古玩行家，仔细查看之后，赞叹几声，“不是名家之作，但是至少有七八百年的历史，而且是小叶紫檀制作的，不容易，很有价值。小丁，准备出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