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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诗仪一开始以为,再一次做这个梦,是因为她内心有些许的愧疚。
怎么说呢,不管怎样,梦里这个少年,都算是她深埋在心中的初恋。
初恋的意义,不仅仅代表这是你第一次喜欢的人,还象征着你对感情的要求,决定了你未来会喜欢什么类型的恋人。
梦中这个少年,对于秦诗仪的意义便是如此。
秦诗仪其实长得不算难看,虽然比不上原身这个艳光四射的大美人,但也是个清秀佳人,她这张脸,站在充斥着学霸的校园里,还算是比较吃香的。
就算她不会打扮,带着一身的简朴气息,跟繁华的大都市格格不入,但大一的年纪,像她这种情况的男生女生比比皆是,除非某些自视甚高的人,大部分人对秦诗仪还是一视同仁的,并不觉得她有什么不同。
搞不好,在一些学霸的眼里,还觉得秦诗仪这简朴的气质特别纯真呢。
因此,秦诗仪刚上大学的头一年,很是受欢迎了一阵。只是秦诗仪经历过梦中的少年,已经知道自己要什么,就算找不到跟梦中的男生一模一样的人,但至少不会讲究。
秦诗仪那个时候就很清醒,大学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她不够优秀,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所以,秦诗仪并没有被骤然而来的鲜花和追捧迷失了自我。在大学几年里,她依然努力学习,充实自己,也提升自己,随时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最适合的那个人。
只是在心里惦记了那么多年的人,她现在却喜欢上了别人,也算是移情别恋了。
秦诗仪觉得再次做这个梦,是因为她心里还放不开,不都说了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是她没有想到,梦境忽然急转直下,眼前一片血腥,驾驶室的她好像也陷入了昏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就是画面一转的时间,梦里的她醒过来了,但是知道自己醒了,秦诗仪就发现很不对劲。
她没有自由行动能力了!
这种感觉,就跟小时候“鬼压床”一样,明明很清醒,梦里也清醒,梦外也清醒,但就是动弹不了。
秦诗仪之前觉得自己就像个旁观者,而她现在就是个旁观者了,无法动弹,只能用眼睛看,用耳朵听,感受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而她的身体却在正常的活动,会说话,能做一切常人可以做的动作。
只是“她”身体的种种行为,都不是出于她自己的意志,好像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一个在主导,另一个只能默默的旁观,默默的着急。
醒来的地方,就跟她车祸醒来的病房,是一模一样的,病房的装修摆设一样,就连照顾“她”的圆脸小护士都是当初那一个!
但又有不一样的地方,这一次被撞死的是那个小孩,没有第三个受害者,而“她”的伤势也比想象中更重,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个多月——当然,在秦诗仪的梦里,是没有时间概念的,这一个多月,全是听小护士说的。
“她”的脸一直包着纱布,没有人敢跟“她”说脸上的伤势,直到“她”能自由行动了,不顾护士的反应,自己拆开了纱布,亲眼看到了那道狰狞的伤口,从眉骨下来,那道伤口又粗又长,贯穿了整个左脸。
这已经是毁容了,用医生的话来说,植皮也不能将疤痕完全消除,痕迹是一定会存在的。
“她”好像非常在意自己的脸,自从知道这个状况,整个人就变了,开始歇斯底里起来。
梦境走到这里,秦诗仪开始有种奇怪的感觉,也许……梦里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原身呢?
这个念头太过诡异,秦诗仪不敢深想,而梦境并没有因为她的走神而中断,它还在继续,就像现实一样,不会为谁的意志而转移。
然后,“秦诗仪”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就像她第一次见他一样,背着小书包,干净漂亮的像个小王子。
小孩端端正正的坐在病房的沙发里,比她印象中来的更沉默了,“她”也很沉默,从来不主动搭理小孩,一大一小就这样相顾无语。小孩就像上班打卡一样,每天来这里坐一两个小时,时间一到,就有人来把小孩接走。
只是这一天,接小孩的人还没到,“她”的情绪忽然发作,歇斯底里的大叫大闹,病房里能摔的东西都被摔了个烂,医生和护士蜂拥而来,控制她的控制她,打针的打针,混乱中,半人高的小孩,就被挤出了病房,这个时候谁也没关注他。
秦诗仪有点着急,虽然这医院看着很正规,但是小孩一个人在外面,没个大人看着到底不安全,她想提醒大家注意下外面,声音却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秦诗仪心里更着急了,身体在药物的控制下安静下来。
这个时候,众人才注意到病房里没有了小孩的身影,急急忙忙去走廊里找,也没看到,接下来就彻底的兵荒马乱了。
小孩再也没有出现过,秦诗仪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很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虽然一开始对小孩好,是为了承担原身作为母亲责任,但是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秦诗仪对他已经是真心实意的疼爱着。
他在陌生的环境里,给了惴惴不安的她莫大的安慰和安心。这种感情,不是轻易能割舍的。与其说他依赖着她,其实某些时候,秦诗仪也同样依赖着他,他们互相依靠,相依为命,不是普通的亲情能比拟的。
秦诗仪在身体里无法动弹,“她”不过问小孩的情况,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一团抓瞎之下,再次出现在病房的是盛夫人。
无论何时,都优雅大方、仪态万千的盛夫人,这一次来去匆匆,面容憔悴,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斥着怨恨,秦诗仪心里一紧,就听到盛夫人对“她”说孩子被绑架了,在“她”不管不顾乱发脾气,把孩子赶出病房的那几分钟里。
秦诗仪还听到盛夫人咬牙切齿说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一定不会放过“她”。
听到这件事,秦诗仪只觉得心都揪起来了,就算知道是做梦,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下来,脸上感受到冰冷的触觉,也分不清流泪的到底是她还是“她”。
盛煜杰最后再没出现在她面前,她和“她”都是在新闻中知道的结局。
这次绑架案弄得人尽皆知,因为被绑架的人,不仅仅是盛家的小少爷,还是巨星霍陵的儿子,消息一出举国震惊,全民关注这场案子,媒体也是全程跟踪报道。
对伸张正义的围观群众而言,结局当然是喜闻乐见,被绑架的孩子成功被营救出来,绑匪全部落网,送进了监狱,皆大欢喜的结局。但是秦诗仪从报纸中,看到那孩子被救出来时的照片,缩成一团被男人抱在怀里,苍白如纸的脸色,以往灵动的眼睛都变成了麻木,秦诗仪心里一阵抽痛。
梦还没有做完,“她”的身体渐渐康复了,盛家人再没有露面,连她出院手续都是吴助理来办理,与吴助理同行的,还有个精英律师,带着一纸离婚协议书。
秦诗仪看到“她”签了字,跟盛家人彻底划清界限,然后跟着了魔似的找各种偏方,祛除脸上的疤痕,激光和整形全部试了个遍,好像一点都不关心那个孩子到底如何了。
但也能听到些传闻,听说他去了国外,跟他爸爸一起生活,又听说得了自闭症,看过很多很多心理医生。
然后忽然之间,她好像离开了“她”的身体,来到了旧金山,就在这栋公寓里,一样的格局和摆设,只是忽然换了女主人。
也不算是女主人,霍陵和盛煜杰住主卧,女孩住在隔壁的次卧。
白天,女生无微不至的照顾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孩子,想尽办法引导他说话,陪他玩,就算没有成效也毫不在意,女孩偶尔也会带他去孩子爸爸剧组,高大英俊的男人,温柔体贴的女孩,和漂亮的孩子,他们看起来就像幸福的一家三口。
说实话,就算在梦里,有个女生这么照顾着小家伙,秦诗仪也是感谢她的,只是感谢之余,心里又有些酸涩,原来不需要她,他们也能过的很好。
所以她本来就是不该存在的吗?
在梦里,秦诗仪把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清晰到他们的表情都一目了然,偏偏这个女生的脸,就好像笼罩了一层薄雾,任凭她怎么努力,都没办法看清楚。
但秦诗仪总觉得这个女生很熟悉,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画面又是一转,这一次是布置浪漫的教堂,到处是漂亮的鲜花,女人穿着白色婚纱,缓缓走向红毯,裙摆在地上拖着漂亮尾巴,教堂两边的人都从椅子里站起来,目视着红毯上的女人。
而红毯的尽头,身穿礼服的男人长身玉立,静静的看着女人。
秦诗仪定睛一看,男人居然是跟霍陵一样的脸,她愣了一下,下意识转头看过去,女人依然是她感觉熟悉的那个身影,随着对方越走越近,她也渐渐能看出女人的五官,赫然就是她晚上见过的吴瑜!
怎么会这样?
秦诗仪吓了一跳,还来不及难受,本能的感觉到荒谬,奈何画面又一转,她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孩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前的一行行子,一脸怨念的碎碎念着:“坑爹啊!怎么就完结了?番外呢?没看到作死的前妻的下场,小可爱的自闭症也没有好,男女主结个婚就算完结了……”
听到女生的话,秦诗仪心里生起一阵古怪,下意识的凑到电脑前,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一行蝇头小字——
“吴瑜抬头,透过白色的蕾丝头纱,看着眼前那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心里泛起一阵甜蜜,不由想起一句话。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这是什么鬼?秦诗仪不由瞪大眼睛,下一秒,电脑屏幕一黑,她眼前也跟着一黑,再然后,她就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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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还是深夜,虽然不清楚是几点,窗帘拉得死死的,外面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卧室里一片漆黑。
秦诗仪心里一阵砰砰砰的乱跳,这个诡异十足的梦,吓得她冷汗都出来了,浑身冰冷,偏偏抱着她的男人身体火热似火炉,秦诗仪感受着冰火两重天的待遇,思绪反而更加清醒了。
这是梦,只是做了个梦而已,什么意义都没有的梦,她现在精力的,才是真正的现实。
秦诗仪这样告诉自己,试图通过心理暗示,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一想到梦里那些画面,那真实到几乎让她以为是现实的痛觉,都让她没办法平静下来。秦诗仪只感觉身体一阵发抖。
因为两个人是相拥而眠,怀中之人的反应,和内心隐隐的不安,睡梦中的霍陵似乎也察觉到了,一醒过来,就发现怀中的人身体一片冰冷,霍陵下意识伸手往她额头一摸,没摸出什么问题,却摸到了她额头一手的汗。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做恶梦了?”霍陵半起身,先打开了床头灯,看到秦诗仪发白的脸色,猜测她大概是做恶梦了。
霍陵把床上的人紧紧拥入怀中,吻了吻她发白的嘴唇,温声安抚道,“没事,只是做梦而已,我在这儿呢。”
嘴唇上温热的触觉,让秦诗仪从回忆中走出来,涣散的眼神渐渐恢复正常,目光落在身前这人的脸上。
现在看到霍陵的脸,秦诗仪就忍不住想到梦里面,吴瑜那张娇羞无限的脸,又从吴瑜想到盛煜杰,那个孩子一脸苍白而麻木的神情……
秦诗仪眼神一顿,忽然挣开霍陵,赤着脚从床上跳下来,也顾不上穿鞋,一路跑着出了卧室,匆匆来到盛煜杰房间。
霍陵毫无预兆,等反应过来时,便只看到她离开卧室的背影。
不知道还没从梦境中缓过神来的她要做什么,霍陵也赶紧下床,追着秦诗仪出去了,只是来到隔壁卧室的门口,霍陵看着卧室里的情形,脚步却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
秦诗仪径直跑进盛煜杰的房间,隔着客厅的灯,依稀能看到大床上的小孩安详的睡脸,红扑扑的脸颊,红润的嘴唇,都显示着小家伙过的很好。
睡梦中不安的情绪,直到这一刻,才渐渐缓解下来。
秦诗仪的眼神柔和下来,坐在床沿上,动作轻柔的帮小家伙掖了掖被子,把他睡得挥出来的小手,收进了被子里,然后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小家伙漂亮而红润的小脸蛋,一眨不眨的盯着,甚至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秦诗仪的视线太过明显,小家伙若有所感的翻了个身,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秦诗仪一眼,带着睡意的声音又软又萌,低低的喊了声:“妈妈。”
“宝贝乖,睡吧。”秦诗仪柔声哄着盛煜杰,隔着被子轻轻拍打他的小身子。
这一刻,秦诗仪只觉得心都软下来了,不管是梦还是什么,她现在只剩下全然的庆幸,她的宝贝依然健康而快乐,再没有比这个重要的事了。
就当做这个梦是为了给她一个警醒,无论如何,她都要守护好他,让他一直这样快快乐乐的成长。
随着盛煜杰渐渐陷入沉睡,秦诗仪的眼神,也慢慢沉静下来,此刻,她内心的不安已经全然消失,只剩下坚定。
没有人,能打破他们现在的安宁和幸福。
秦诗仪下了决心,霍陵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一个表达着守护的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的霍陵终于动了,他脚步轻便的进了卧室,先看了眼床上安睡的儿子,才弯腰,凑到秦诗仪耳边道:“回去吧?你这样看着,小杰该睡不安稳了。”
秦诗仪抬头,昏暗的灯光下,把霍陵的脸衬得非常柔和,比教堂之上他的还柔和。
原本还有些酸涩的情绪,瞬间就消失不见了。秦诗仪是对感情质量要求很高,但她还不至于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梦,就迁怒到霍陵身上。
就算她做的这个梦并非毫无依据,可那又怎样,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儿子幸福快乐的成长着,吴瑜跟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她为什么又要揪着他不放呢?
想到这里,秦诗仪的眼神也柔和了下来,乖乖点头。
霍陵这人,本来就对人的情绪反应敏感,再加上秦诗仪又是他最关注的人,秦诗仪的情绪,有发生任何的改变,他都能感应得到,不由勾了勾唇,长臂一伸,就穿过秦诗仪的腿弯,把她整个热抱了起来。
秦诗仪愣了一下,霍陵低下头,眼神落到她光溜溜的脚上,秦诗仪也明白了,抿了抿唇,伸出手,勾住了霍陵的脖子。
因为霍陵两只手抱着秦诗仪,就再抽不开手了,出盛煜杰卧室的时候,秦诗仪伸手把门轻轻关上,客厅的灯开关就在墙壁上,秦诗仪也顺手关了,只留下他们卧室昏暗的床头灯。
秦诗仪被霍陵搂着,一路回到床上。
霍陵却只是把秦诗仪放在床上,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秦诗仪正奇怪着,很快看到霍陵拧了毛巾进来,轻柔的擦着她的额头和后背,嘴上解释道:“刚刚发现你一身的汗,现在还没有干透,不擦一擦容易感冒。”
毛巾是过了热水的,温热的触觉在肌肤上,连带着秦诗仪冰冷的皮肤,也跟着回温了,身体上的毛孔打开,面对着霍陵堪称温柔细致的动作,秦诗仪也是一阵享受。
把秦诗仪身上擦了一遍,霍陵又把毛巾放回浴室,再回来,就直接关了卧室的门,坐到床上,靠着床头低头看着秦诗仪:“做了什么梦,吓成这样?”
秦诗仪以前也不是没做个噩梦,不管有没有被吓醒,她都习惯了一个人缓解情绪,这是第一次,在梦醒后有人温柔的搂着她劝着哄着,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秦诗仪不是铁石心肠,享受的同时,心也更加柔软了。
听见霍陵的问题,秦诗仪抬头看向霍陵,也是第一次,产生了一些软弱的情绪。
为什么要把一切都扛在自己肩上呢?这个人,似乎是可以依靠的啊。
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不需要任何伪装的坚强了,秦诗仪遵从自己的内心,缓缓抬起身,搂住了霍陵的腰,把头搁在他的腹部上。
霍陵弯了弯眼睛,温暖干燥的大手落在她头上,像哄小孩似的拍着她的头顶,声音越发温柔:“怎么了?”
“我梦见你要离婚,不给我看儿子,还跟其他女人结婚了!”隔着被子,秦诗仪的声音闷闷的传过来,语气充满了控诉,好像要把梦里所有的委屈发泄出来,“你个负心汉!”
霍陵一阵错愕,有些哭笑不得,但又不得不温柔的哄着,“乖,只是梦而已,我怎么会跟你离婚呢?”
秦诗仪不肯听,继续控诉道:“那个女生比我年轻,比我温柔……”
再让她控诉下去,恐怕就没完没了了。霍陵虽然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但情商高的人怎么都不会让自己陷入窘迫的状态,他当机立断的打断了秦诗仪的话:“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眼里,没有人比你更好的了。”
秦诗仪还想说什么,头却被霍陵的手抬了起来,对方翻身压下来,看着她的眼里似乎有火苗在跳跃,轻笑道:“看来诗仪现在的精力旺盛的很,不如我们做点正事?”
有句话说得好,没有什么是打一炮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两炮。
霍陵的身子覆上来,舌头跟着秦诗仪的起舞,很快秦诗仪就在他高超的技术下缴械投降了,哪里还记得上胡搅蛮缠,直接跟着他的节奏进入了状态。
本来霍陵之前忍着,是体谅他太太的辛苦,飞过来十几个小时,总要让人家休息好了才好开吃,反正她这回还要待好几天,总要选择双方都是最好状态开始。
霍陵也有生理需求,但他这个比较有追求,男女之事固然重要,但倘若有感情的话,最好还是讲一讲情调,太过火急火燎,那就不是做/爱做的事,而是纯属发泄了。
真正的鱼水之欢,应该是灵肉合一的状态。以前没有动感情,那就没这么多要求了,现在自然不一样。
事实上,没有男人不期待这种事。霍陵就是因为太期待,所有要求才会这么高。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不过霍陵现在也有了新的想法,情调和氛围固然重要,但是水到渠成的结合,似乎也不错。
秦诗仪感觉自己就像洋葱,被人一片片剥开,最后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身上的人稍稍抽离,不知道在做什么,秦诗仪抬眼看过去,灯光下,对方皮肤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就好像烤肉上刷上的蜂蜜,又香甜又诱人。
等霍陵再覆上来时,两个人已经完□□/呈/相见了。霍陵皮肤上的薄汗,黏腻的贴在秦诗仪皮肤上,像是打了蜡一般,肌肤越发的顺滑,几乎让人爱不释手。
霍陵嫌热,想把被子踢走,秦诗仪却下意识用脚勾住了他的腿,不让他踢。
毕竟开着灯,要是再没有被子的阻挡,她怎么好意思见人?
霍陵压着秦诗仪的身子,在她耳旁轻笑,带着微喘的笑声,细细密密的传入她耳里,就好像一味猛药,秦诗仪听得身子都瘫软成一滩水了。
秦诗仪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身上身下全部一片湿腻,放在平时大概要觉得不舒服了,但这个时候,谁也顾不上这些细节,只想贴的更紧一点,再紧一点,恨不得合二为一,变成连体婴儿才好。
恍惚间,秦诗仪感觉自己的手被霍陵带着,摸到了一个滚烫的东西,一只手险些握不下,然后那个滚烫的东西,又抵在了她浑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还没有探进去,只是小小的厮磨,秦诗仪只觉得浑身都战栗起来。
又刺激又兴奋的时刻,秦诗仪还能琢磨霍陵的举动,大概是想用她的手带他进去?
都已经到这一刻,秦诗仪当然不会拒绝,只是她也没有配合,而是迷迷糊糊的提醒他:“记得戴那个……”
虽然没有经验,但是网络发达的年代,女孩子哪能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秦诗仪这辈子就没有想过要生孩子,有一个可爱的小宝贝就够了,再加上今天做的这个梦,让她恨不得全身心都放在盛煜杰身上,哪里会想要生孩子。
当然霍陵虽然计划着想要个小公举,但是也不用这么着急,他们现在感情正好,好好享受二人世界还来不及呢,一个都嫌碍眼,再来一个就更没有私人空间了。
只是霍陵平时一个人住,在两个月之前,他太太从来没踏足过这间公寓,他又不是精虫上脑,哪里记得随时备着这些东西。
当然是没有的了。
霍陵抓着秦诗仪的手不让她抽离,一边装傻:“那个是什么?”
作为黄花大闺女,秦诗仪主动提醒霍陵,就已经觉得很羞耻了,再让她说出那几个字,实在难以启齿,就抿着唇没吱声。
反正更痛苦的又不是她,某人那地方胀大的,她摸上去都感觉快要爆炸了,肯定不会多好受。
果然,秦诗仪刚沉默了几秒钟,霍陵先忍不住了,舌尖在她耳边打转,语气像是在诱拐无知少女,“家里没有怎么办,明天去买?”
秦诗仪诧异的瞪眼,这人好几次抱着她那啥,竟然连这个都没准备?
还能不能靠谱一点了?
秦诗仪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霍陵却搂着她轻笑:“好啦,我不在里面……反正你今天也是安全期。”
“你怎么知道?”秦诗仪有些奇怪,手上也有些松懈,下一秒就被塞满了。
对话到这告一段落,激情碰撞懂得时刻,谁也顾不上聊天,秦诗仪浑身细胞都在战栗,跟着身上的人起起伏伏。
禁/欲太久的男人实在不好招惹,霍陵自己也没有想到爆发的这么强烈,本来还想着慢慢来,最后却不知疲惫的埋头大干,大战了好几个回合。
秦诗仪一开始还能配合,后面实在太累了,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最后也不知道霍陵有没有履行承诺,不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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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卧室里依然拉着厚重的窗帘,遮得密不见光,秦诗仪当然不知道具体时间,但是她听见门外压低的声音。
连小朋友的醒过来了,秦诗仪当然知道,现在肯定不早了。
主卧的门口,盛煜杰正要进去找他妈妈,却被霍陵叫住了,霍陵语气稍微有点严厉,但还是记得压低了声音,“不是说了妈妈在休息,先别打扰她吗?”
盛煜杰也有些不高兴,“妈妈从来没这么晚起过……”
“因为妈妈昨天累了,你要学会体谅她。”
小家伙不是这么好糊弄的,盛煜杰抿唇道:“可是以前坐飞机,妈妈也没这么累过。”
当然不是坐飞机累着的了,想到昨晚的自己有些失了分寸,霍陵的眼神也闪了闪,旋即正色,语重心长道:“盛煜杰,你已经六岁了,是个男孩汉了,要学会独立,这么黏妈妈,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盛煜杰被这通大道理说愣住了,虽然自己只是不放心妈妈,想进去看看,不知道跟是不是男子汉有什么关联,但还是抿了抿唇,有些赞同,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霍陵却换了副语气,温声道:“你要不要去看会儿动画片?爸爸给你煮早餐。”
盛煜杰小脸上闪过一丝纠结,小小声的问:“不能去楼上找吴叔叔一起吃饭吗?”
“吴叔叔今天有事,没时间给你做早餐。”
“可是爸爸刚刚已经煎坏好几个鸡蛋了……”
没错,霍陵今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把太太折腾得十分惨烈,便想着好好表现一番,希望能在他太太面前挽回一点印象分。
当然了,度过了一个激情四射的夜晚,正是感情升温的时候,在太太醒来时,用一顿充满爱意的早餐迎接她,也显得比较有情趣。
霍陵的想法很美好,起了个大早,破天荒没有出去跑步,就一直在厨房作斗争,只是四体不勤的公子哥儿,没把厨房炸了就不错了。
等盛煜杰起床后,看到的就是被他爸爸煎得黑乎乎的鸡蛋。不过这几个鸡蛋现在已经被毁尸灭迹了。
盛煜杰不是不想给他爸爸信心,他再小也知道,做饭这件事,还真是有点为难他爸爸了。
霍陵也没想到他宝贝儿子都拆自己的台了,脸上的笑容有点凝滞,但还是信心满满的道:“放心吧,爸爸不煎鸡蛋了,给你们煮个稀饭。”
虽然煮稀饭难度太低了点,突出不了他的诚意,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霍陵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盛煜杰将信将疑,决定最后再信任他爸爸一次,就被劝说的乖乖回客厅看电视去了。
霍陵看了眼房门,拿着锅铲也回了厨房。
秦诗仪一醒来就听见门口的这段对话,哪里还敢让霍陵继续“发挥”下去,虽然身体一片酸软,但秦诗仪依然坚强的起身了。
她身上一片清爽,应该是霍陵帮她清理过,只是睡衣不见了踪影,可能是昨晚被蹂/躏得太厉害,已经不能穿了,她虽然带了两套睡衣,但昨晚洗澡已经换下了一套,还没来得及清洗,自然也穿不上,就只能赤/裸裸的躺在床上睡一晚。
这大概也是霍陵没让盛煜杰进屋的原因。
不过霍陵倒是贴心的帮她放了身衣服在床头,包括内衣都准备了,秦诗仪这会儿也不挑款式,直接拿到手上就穿了。
霍陵卧室有落地穿衣镜,秦诗仪穿完衣服,站在镜子面前看了一眼,合身是非常合身,就好像给她量身定做的一样,暗红色的裙子衬得她更加红唇齿白,只是秦诗仪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行李箱里好像没有这套衣服?
只是秦诗仪的衣服都收拾在了隔壁卧室,想换也得先出去再说,秦诗仪也就没继续纠结这身新衣服哪来的,直接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