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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让睁开眼睛，身体还有放纵之后的酸痛感，他动了动身子，才发现怀里人像滕蔓一般缠着他，不着片缕的身子与他紧密相贴，触手便是一片软柔。
他低头看她，她在他怀中睡的香甜，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泛着粉嫩的面颊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睡的更熟。
他现在才觉出自己也是人老心不老，要不然昨夜怎么和她那么胡闹？到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了，只觉得是累极了，趴在她身上就睡了过去。
那他们昨夜有没有清理啊？他不禁摸向她那一处，她嘤咛一声动了动，果然还有粘稠物流了出来，仔细想想莫约是有三次，都没做任何措施，不知道会不会让她怀孕。
他也是平时做这种事做得少，又结扎了很多年，总是想不起来避孕。
“老婆，醒醒，去洗一洗。”
赵婷茹更是累极了，现在也不想起床，在他身上胡乱摸了摸，碰到他晨起抬头的东西还撸了一把，嘟囔道：“不要，我要睡觉……”
这个老婆子……
陈清让忙护住自己的薄弱处，把她从他身上推下去，坐起身来：“好好好，你继续睡，我出去买早点。”说完就去卫生间洗澡了，昨夜本该换上的衣服还在卫生间里，让他想起自己是怎么洗着澡乱搞起来，再把赵婷茹抱回房的，他有些懊恼的往脸上泼了把水，真是疯了。
洗漱好出来，客厅里还都是散落的衣物，沙发上乱不可言，让他更是替自己脸红，将衣服捡起扔进洗衣机，单独把她的内衣拿了出来，他知道这东西要手洗，赵婷茹现在也没醒，只能他先替她洗出来了，他以前也不是没洗过她的内衣，只是没洗过这么少女的，总觉得烫手……
红着脸洗好了，挂到阳台，他却又觉得会被别的男人窥探到，又挂进了屋里，床上那个睡的不老实，被子早就跑一边了，年轻的身体露着，要多扎眼有多扎眼，他扯了被子给她盖上，一刻也不敢在卧室待了。
陈清让出门买了早点回来，也没忘到药店买事后避孕药，这东西他只让她吃这一次，明天去检查身体，如果他恢复了就再去做一次手术。
他到家的时候赵婷茹也已经醒了，澡都洗完了，就那么光着身子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他还抱怨一句：“床单都要洗了，你就不知道清理好了再睡吗？你这是光干人不干事！”
虽然再亲近的事都做过了，陈清让还是下意识的背过身去，她这词都哪来的？什么光干人不干事……
“我洗，你快穿了衣服出来吃早饭。”
“这还差不多。”赵婷茹嘟囔着回屋去穿衣服了。
*
两人吃完饭，陈清让拿了药给她：“昨天是我的错把这事忘了，保险一些你把这个吃了吧。”
赵婷茹接过药看了一会儿，有些出神的托着腮道：“你说，咱们要是变不回去了，要不要重新结一次婚，再生一个孩子啊，要是再有一个孩子……”
陈清让赶紧打断她不切实际的幻想：“你外孙和孙子再过几年就给你生曾孙了，你还想生孩子？生老二吃的苦还没吃够吗？”
赵婷茹瘪瘪嘴：“要是变不回去，又没个孩子，我又要跟你大眼瞪小眼再过五十年啊，太没意思了。”
怎么就没意思了？这五十年都过来了，还怕再来个五十年啊？
陈清让不想和她讨论这个，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孙子那里。”
想到孙子，赵婷茹又一脸的愁眉苦脸：“你一会儿打电话问问霖霖回家了吗。”
陈清让想了想，道：“要不然让霖霖过来吧，到了家他也就知道咱们没骗他了，正好儿子那边没人照顾霖霖，他在咱们这边直接住下也方便。”
对哦，她昨天怎么没想起来呢，就该直接带孙子回家啊，还让孩子在学校住一天做什么？
“你也不想着点，昨天就该叫孙子到家里来的，还让他自己在学校过夜。”
陈清让听完脸上有一瞬的不自然，他昨天想到了是故意不提这事的，还不是为了不让孙子扰他们清净，要不昨晚她有机会胡闹？
吃过饭陈清让去打电话，陈予霖那边很快就接了：“陈清让，什么事啊？”
“你回家了吗？”
“我刚到家，怎么了？叫我一块出去玩？”
这孩子，满脑子就想着玩，看了眼旁边探头听的赵婷茹，他也没数落孙子，就道：“你家不是没人吗，带着东西来我家住吧，你也知道，我这里就我和赵茹茹，你过来可以一起写作业。”
陈予霖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不合适吧？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了……”
陈清让也不多说，直接道：“我家在瑞景小区，你来了以后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就这么说定了，我让赵茹茹中午做饭的时候给你做着，如果你不来，就是不想和我做朋友。”说完把电话挂了，要多霸道有多霸道。
赵婷茹冲他伸了下大拇指：“老头，霸气。”
陈清让扬了下头：“还不买菜去，等你孙子来了让他吃干饭啊？”
赵婷茹赶忙站起来：“这就去这就去！一定要给宝贝孙子多做点好吃的！”说完进屋背上小包，还换了个亮色的连衣裙。
陈清让想了想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
赵婷茹挑来拣去的买菜买了很长时间，还没走到小区门口，孙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陈予霖思来想去很久还是来了，不在陈清让家住，去做做客总行吧？等到了地方他才发现这不是他爷爷奶奶的小区吗？怪不得这么耳熟。
“陈清让，我到了，我爷爷奶奶和你们住一个小区，你们在哪个楼，我过去找你们，不用来接我了。”
这么快？
“你就在小区门口等一下吧，我和赵茹茹去买菜了，现在在回去的路上，还有大概三分钟走到。”
“好，那我等你们。”
挂了电话，赵婷茹有些紧张的拍了拍自己胸口：“怎么办……要见到孙子了……他会不会生我气啊？”
陈清让搂住她的肩，安抚道：“他倒是敢，你是他奶奶，平日里还那么疼爱他，要为这个就跟你生气，这孙子也算是白养了。”
赵婷茹睨他一眼：“话不能这么说，虽然你是长辈但也不能把自己当长辈，要和孩子做朋友，要不然孙子那么不亲近你呢，要考虑下孩子们的感受，哎，霖霖知道了肯定要怨我瞒着他的。”
做朋友？陈清让不置可否。
远远地，夫妻俩就看见孙子站在小区门口，手里还提着袋水果，可见他们平日里没白教，孙子还是知道做客的礼数。
“陈予霖！”
陈予霖闻声转过头，看到他们相携走过来还是有点不自在，虽然早就知道他们是一对了，但乍一看到他们像小夫妻一般走在一起他还是不适应。
“你们回来了，真是太巧了，我爷爷奶奶也住这里，你们在几号楼？”
陈清让干净利落道：“你和我们走不就知道了。”
陈予霖有点奇怪，这还卖官司？
路上陈予霖和他们聊天，赵茹茹站在陈清让身边不像在学校里对他那么热络了，好像有点刻意避着他，她不是不担心陈清让误会什么的嘛？
“你们在这里住了多久了？我经常到这里来住也没看到过你们。”
陈清让回他道：“很多年了。”然后也没说别的。
赵茹茹也不说话，气氛就有点冷，陈予霖自顾自道：“你们是去惠民菜市场了吗？我也经常和我奶奶去的，里面有一家罗记馅饼很好吃，我奶奶不在的时候，我爷爷就会给我买来当早点，不过我爷爷比较抠门，只买素的不买肉的，幸好这家素的也很好吃。”
赵婷茹默默地瞪了陈清让一眼：行啊，她不在，他就是这么苛待孙子的，知道孙子喜欢吃荤的还买素馅的！
被瞪的陈清让有些不悦的瞥了孙子一眼，这倒霉孩子，一天到晚就喜欢和别人抱怨他这个爷爷，他都没少听到他说他坏话，等他知道他是他爷爷看他怎么教训他！
本来笑着的陈予霖有点莫名其妙：“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一直没说话的赵婷茹忙道：“没有，你说的很对，我也很喜欢吃那家的馅饼，猪肉馅的很香。”
陈予霖这才松了口气，只是陈清让催促道：“快走吧。”他也就没再说了。
越走陈予霖就觉得越熟悉，直到走到17号楼楼下：“你们也住在栋？我爷爷奶奶也是啊！你们在几楼啊？”
赵婷茹有点尴尬的笑了笑，陈清让还是很淡定道：“三楼，上去吧。”
三楼？他爷爷奶奶就在三楼啊，这里每层只有两户，三楼的另一家他见过，不是他们啊？他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满心疑惑跟着上楼，直到陈清让站在熟悉的爷爷奶奶家门口，他心里咯噔一下，这门明明是他熟悉的，上面还有爷爷每年都会插着的驱蚊艾草，用红绳子绑着。
门被打开，陈予霖迟疑的走进去，屋里的陈设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就是爷爷奶奶家，没被搬走啊。
门砰的被关上，陈清让熟门熟路的换鞋，赵婷茹脸上有些小心翼翼，看他的眼神都有点躲闪。
陈予霖有点呆愣，喃喃猜测道：“你们……是借住在我爷爷奶奶家吗……”
赵婷茹看着孙子呆住的样子没敢说话，还是陈清让道：“不是，我们一直住在这，我想你也应该明白了，我们是你的爷爷奶奶，我们变年轻了。”
啪。
陈予霖手里的水果掉在了地上，苹果滚了一地，他看着眼前两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和爷爷奶奶的脸重合又分开，重合又分开，满脸的难以置信，感觉自己正置身在梦境中。
他刚才说什么？他们是他爷爷奶奶？他爷爷奶奶已经六十多岁的，怎么可能是他们呢？这不可能啊！
他猛地摇了摇头，还是爷爷奶奶的屋子，眼前却是两张年轻的脸，是他相处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新同学，他还劝他们好好相处，他还怕赵茹茹喜欢她，怕自己成为他们的第三者……
他突地转身要出去，是不是他进屋的方式不对？他记错了吧，这不是爷爷奶奶家吧？
赵婷茹见孙子一声不吭要走，赶紧上前抱住他的腰：“霖霖！我真的是奶奶！都是奶奶的错骗了你！霖霖乖宝贝，原谅奶奶好不好？”
陈予霖低头看向搂在自己腰间细嫩年轻的手，和记忆中的奶奶完全不一样啊！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