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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员外一听,仿佛立刻明白了陈桥是什么意思了,果真,这赵员外有个庶出的二儿子赵宏,如今已经二十二岁了,至今还没有娶妻,并不是因为这赵宏跟他父亲一样恶毒,只是因为有一个恶贯满盈的父亲,外加一个事多的母亲,这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呀,所以就算这赵宏跟他爹大相径庭,也不愿意有谁家的好女子愿意趟这趟浑水,所以都望而却步,不敢跟他们家有任何的牵扯,这陈桥身为母亲,自然是想要给儿子找一个品行相貌都出挑的,所以挑剔外加事多,这赵宏的婚姻也就耽搁下了。
赵员外十分不乐意道:“宏儿想要谁家女子不行,这是这刘清秋不行,别忘记了,我在她身上绊了一个大跟头呢。”
“老爷,这世家女子谁能有这刘清秋这样的果敢的气度呀,纵然不说她对老爷不敬,就是单独看这件事情来说,这刘清秋的品行还是属于上品的,所以呀,依照我来看,在外面对她暗地里使用绊子,还不如让她嫁给宏儿,内宅里的事情,外人还有什么好说的,还不是老爷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这陈桥当然不是这样想的,她只是第一眼看见刘清秋就觉得十分喜欢,这婆婆看中的儿媳妇,是无论如何都要弄到手的,所以她开始巧舌如簧的游说老爷。
赵员外虽然动心了,但是还不愿意让赵宏的婚姻牵扯其中,不管赵员外多么恶毒,这虎毒不食子呀,他心疼儿子是真的,所以果断拒绝了。
陈桥虽然嘴上不再说下去了,可是暗地里却开始盘算了起来。
苏若涵一路朝着人群之中走去,这时人群之中也开始有议论声音传出来。
“这位就是刘家大小姐呀?她长的真美呀。”
“谁说不是呢,听说还是一个敢于跟恶势力做斗争的。”
“你当心说话,现在可是在赵员外家的领地之内,要是让人听见了,隔墙有耳的危害你不是不知道。”
“这个我当然是知道的,只不过,这刘小姐还真是厉害呀,为女子的表率。”
“知道吗?下个月沐国要广纳后妃,这刘小姐如此才情容貌,一定会当选吧。”
“这个你有所不知吧,我听说内部的消息,刘神医不愿意让女儿入宫为妃,所以暗地里已经推拒了,所以她自然不在选妃的人选当中。”
“还是刘神医的面子大呀,要不然,凭借刘小姐的品行容貌,选中是不在话下的。”
苏若涵一路听着他们议论着,自然是知道父亲不愿意让她入宫为妃,所以暗地里已经打点一切了,可是既然父亲希望这样做,她也只好再等等,毕竟母亲和父亲这么多年分离,长达十七年的事情,她想象就觉得这许秋水实在是可恶,毕竟还让母亲吃了这么多的苦头,所以这个仇,这口气,她一定要报。
很快,苏若涵一行三人就推门走进了七喜的茶楼。
七喜的茶楼上下两层,只是现如今这茶楼却没有以往的热闹,听七喜说,往日这个时候已经门庭若室了,可是现在却冷冷清清。
李荣荣嫁给了七喜,想必十分高兴,今天她穿着一身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却更加显得小女儿情态,可是眉宇之间却有着淡淡的哀愁,想必也是以为赵员外不愿意放过他们吧,所以才愁容满面。
苏若涵喝着茶,看着对面依旧人来人往的,一旁的麦香小声道:“小姐,凝香去了对面。”
苏若涵看向一旁的麦香,却发现凝香已经不知所终了,很快凝香从对门走了出来,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样子,很快迈步进屋,道:“小姐。”
苏若涵挑眉,道:“凝香,怎么了?”
凝香却看向一旁,苏若涵摆手道:“没事,都是自己人。”听了小姐的话,凝香继续道:“小姐,凝香刚才混入对面的茶楼里面品了一杯茶,却发现那茶水的味道不对劲,虽然那茶水已经被沸水烧了三遍至四遍了,但是凝香自小对茶叶十分敏感,所以对面的茶楼的茶叶是过期的,因为凝香从里面喝出了霉味。”
苏若涵看向凝香,如果真但是凝香说的,那么赵员外真是至劝镇的人命与不顾呀,这茶叶有霉味了自然不能再喝了,要不然一定会泻肚的,她还沉浸在思绪之中,就听见李荣荣声音带着一丝愤怒道:“刘小姐,你有所不知,昨天我与七喜拜堂成亲之后,这赵员外穷追猛打,硬是把七喜的传家宝,鸣凤珠给抢走了,那是七喜的祖上留下来的。”
这个时候就听见里面走出来一个连续咳嗽的男子,正是七喜的哥哥,六喜,他因为上次被赵员外的家丁给打的,这病虽然已经好了,但是这病根却永永远远的留下了,任凭父亲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了,所以这咳嗽胸腔火辣辣的疼痛恐怕要永远折磨他了。
“弟媳妇,不要让刘小姐知道太多的事情了,毕竟刘小姐已经帮助我们太多了,这茶楼能够要回来,父亲母亲大人一定会泉下有知的,也该瞑目了,现如今我们是没有办法跟赵员外斗的。”六喜说这么多的话,也依旧连续的咳嗽,看得出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苏若涵却摇头,道:“哎,不要这么说,相识就是有缘,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再说了,这赵员外他们居然用发霉的茶叶,如此Jian商,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苏若涵看向一旁的茶楼,随即淡淡一笑,道:“这赵员外的茶楼还是应该去看看的,只不过不是现在。”苏若涵看向一旁的凝香,让她附耳过来,却在她耳边低声几句,凝香一听随即笑道:“是,小姐。”说完,就朝着对门走去了。
七喜不知道这刘家大小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他却从心里愿意相信她,所以也不动声色。
苏若涵又品了一口茶道:“听说这凤鸣珠是难得一见的明珠,堪比夜明珠,不知可有此事。”
“正是,这凤鸣珠,原本有一凤,一鸣,两颗珠子,只不过经过战乱,遗落一颗,所以剩下的一颗就命名为凤鸣珠,自然是祭奠遗失的那颗。”七喜简单的为苏若涵讲解着,其实他也是奇怪的,这凤鸣珠是他家的祖传的宝贝,可是为什么她会知道呢?
苏若涵淡淡一笑,道:“这凤鸣珠自然是要要回来的,七喜,你先去准备一间屋子,等下我们要看一场好戏。”
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迈步进来的男子此刻他一身名贵的锦缎长袍,但是手中一把长长的砍刀却格外受人吸引眼球,此人进来恐怕来者不善,但是目光却屋内巡视一圈,最后声音粗糙道:“赶紧清场,这里要招待贵客。”
七喜却看向来人,他笑着上前,道:“不好意思,客官,今天小店不营业。”
那人却没有理会他,直接上前推了他一下,这七喜哪里能够赶上这粗犷的大汉呢,于是连续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最后跌坐在地上了,看样子摔的不轻呀。
苏若涵却不动声色,看向那男子,却冷冷一笑,可是就是这样的笑容,那男子却看见了,他似乎要教训苏若涵,竟然朝着她走了过来,:“你是何人?居然敢笑洒家。”紧接着有进来几个人,但是都无疑是腰间佩戴了佩剑,从穿衣打扮来看,这样子恐怕不是平常的护卫或者是杀手。
为首的一个人呲牙咧嘴的样子,暴怒的双目看向苏若涵,恶狠狠的等着她,他手中的箭也不自觉的紧握了起来。
身为皇家近身侍卫,他从来没有遭受任何人的轻视,可是如今却让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轻视了,这口气他怎么能咽下去呢。
不过这个人也的确是一个武夫,现在跟着太子出游到贵宝地,却没有低调行事,反而如此高调,当真的没有脑子了。不过话说回来了,他的身份和地位,无论是走到哪里,他都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受到尊重更是不再话下,哪里遭受过这样的屈辱。尤其是女子,还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女子。
“你到底是谁?”他又开口询问着,并且上前了一步。
苏若涵却看先给他,待他站定了之后,苏若涵才算看清他一身藏青色的锦缎长袍的腰间居然佩戴着一枚四方形状的玉佩,而这个玉佩她是见过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是在北国的皇宫之中看见过的,只是来人不知是敌是友,不过看样子,这样嚣张跋扈的样子,看来来者不善了,既然这样,她也不用跟他们客气了,不过再看向他的容貌,跟北国皇宫之中的武夫还真是十分想象呀,都是更加的孔武有力的样子,眉宇之间有一丝邪佞和阴狠之色。
“我是刘家大小姐刘清秋,你是何人?”苏若涵冷冷的挑眉,唇边扯出一抹浅浅的弧度,似乎更加不屑了,道:“这店家已经说了,今天不营业,你怎敢出手,这么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本事。”
为首之人却冷冷一喝,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我们一品带刀侍卫都敢出言教训,你究竟是长了几个胆子?”
“什么一品带刀侍卫呀?不过就是腰间佩戴一把大刀,居然也是一品,就凭借刚才的一幕,我看你是没品。”苏若涵声音略微显得的十分迷茫的将视线掉转在一旁跌坐在地上的七喜,她走了过去,一把搀扶起来,并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示意他一些事情,很快七喜点点头,朝着后面走去。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跟我们说话。”
苏若涵的视线又朝着那人看去,淡淡一笑,道:“如今这芙蓉镇是归属于沐国,而你们北国之人,居然敢这里造次,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为首之人一听,却更加生气,因为前不久北国和沐国两国交战,北国却战败,更加割地退让,原本这芙蓉镇是北国的领土之地,可是现如今却也在割地赔偿的领土之内,所以属于了沐国,这样原本就是一介武夫的人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呢,奈何兵力悬殊,可是现在却被一个小女子诟病,当真是气上加气。
李荣荣原本因为刚才丈夫被人推了一把,还摔的那么狠,所以也气不打一处,跟着附和说道:“没错!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我们一介贫民百姓,可是你却先动手在先,然后又出言不逊在后,还一品的尊位?我看你们的品德也高尚不了多少,更加怀疑你们的身份,是冒充来的。”
“嗯?很有这个可能呀!”苏若涵却接口淡淡道,然后若有所思的样子,仿佛真的在怀疑一般。
为首的人气恼的反驳道“你,你们,你们全部再胡说八道,我们的确是一品带刀侍卫,地位尊荣的北国皇族的带刀侍卫。”
苏若涵却冷冷的勾唇一笑,似笑非笑的样子,居然如此动怒,这地位要用吼来解决问题,看来脑子也是白长了,转头看向他,淡淡道:“都说北国是礼仪之邦,起先小女子还以为是以讹传讹呢,不过今天看来,的确是众口铄金了,这传言毕竟是传言,当真可笑,不过今天也长了见识了,这北国呀,的确是番邦之地,没有丝毫的教养可言,抛开北国皇族侍卫一说,你们应该是武夫,应该是善良之辈,即便不是扶贫安邦,惩Jian除恶的侠者,想必也是对待百姓亲如兄弟的品德高尚之人,可是你们呢?进门不由分说,上前推搡人,还恶言相向,试问,你们哪里配得上,北国的一品的称呼!”
为首的人眼神开始闪烁起来,心神也是更加的不宁起来,他们如今出来不是为了挑衅滋事的,而是秉承着太子殿下出来寻找一个人,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太子殿下找的人是谁,也没有画像,只是一路来,太子却游遍了北国的土地,今天是第一次来到这芙蓉镇,却因为口渴了想要喝杯茶,然后再赶路的,可是没想到,这茶楼却有两家,一个是门庭若市,另一个却是没有任何人进来,他一介武夫,想的也是浅显,以为这家是个黑店,所以才会没有人光顾,所以才会有刚才的行经,不过现在却被一个小女子教训,不过他却觉得她说的也对,的确是自己不对,但是现在剑拔弩张的样子,他是不愿意服软的,于是挺起胸脯道:“我们自然是有品行的人,只不过刚才是误会,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苏若涵却不经意的冷笑,随即坐下继续品茶,这是明显的不屑一顾的姿态,为首的人更加生气,上前,一把把刀砍在了桌子上,顿时桌子却应声碎裂开来,好好的一个桌子就在顷刻之间荡然无存了。
苏若涵面色突然一变,朝着那人看去,目光锋利如同宝刀,冷声道:“好大的胆子,公然损毁店家的公物,这银子自然是要赔偿的。”
“居然还敢问我要银子,当真不想活了,别说,我不赔偿,就算是今天我杀了你们,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苏若涵却把手中的没有放下的茶杯突然往他脸上泼去,而这样的一幕,却让一旁的护卫队伍的人愣了一下,他一进来却看见这样的一幕,有些不明所以,所以又转身回去,恐怕是禀告那人口中说的贵宾吧。
为首的人却想要再次挥舞大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手腕处一痛,然后刀竟然落地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没想到她出手竟然如此之快,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扎了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