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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嫣抱着绿萝道:“傻丫头,怎么能用你的性命去换王爷的性命呢?人的性命在老天的面前都是平等的,没有尊贵之分。你的小命啊,就留着吧,还要留着给我做鲜花糕呢!王爷的事情,我自然有办法解决,这个,你不用操心了!”
绿萝看着汝嫣,问道:“小姐,你真的有办法救王爷吗?”
绿萝点了一下绿萝的鼻子,回答道:“当然有办法啦!现在呀,你就推我去见我师父吧,我想要与我师父商讨一下治疗的方案!”
“小姐,你不会打算把你自己的血给王爷吧?”,绿萝惊问道。
“当然不是啦,这样,我不就死了吗?我呀,想和王爷都好好地活着!”,汝嫣回答。
此时,绿萝才破涕为笑,说道:“我就知道小姐最聪明,最有办法了!”
当绿萝将汝嫣推到莫长风的石头室前时,莫长风有些惊讶,问道:“你们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寝啊?”
“绿萝,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与师父还有些事情要谈!”,汝嫣道。
“是,小姐!”,绿萝说着便退下了。
莫长风望了望绿萝离去的地方,问汝嫣道:“好了,有什么事,说吧!”
“听说,师父已经有了解淮南王身上的毒的方法?”,汝嫣试探道。
“听说?听谁说的?”,莫长风冷冷地问道。
汝嫣没有正面回答莫长风的话,而是从椅子上挪了下来,‘噗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莫长风一惊,欲要上前去扶汝嫣。
而汝嫣却拒绝了,义正言辞道:“除非师父答应用我身上的血给王爷换血,不然,汝嫣便不起来!”
莫长风十分生气,回道:“那你便一直跪在地上吧!”
“师父,我求求您老人家了,您就用我的血给王爷换吧!”,汝嫣拖住莫长风的衣袖央求道,满脸泪痕。
莫长风更生气了,一把甩开了汝嫣,对她说道:“我教给降雪医术,教给玄霜武艺,教给紫风伪装术,教给朦月机关术,最后,将最厉害的识人夺事的大智慧教给了你。可是,到头来,最让为师失望的便是你!你看看你,现在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子?你的决心呢?你的志向呢?你的原则呢?你不是誓要把害死你家人的幕后凶手揪出来吗?结果呢?现在为了一个男人,却要去断送自己的性命!我问你,如果你死了,你又怎么才能为你的家人报仇?”
汝嫣回答道:“仇与怨,本也是活着的人的一口气,人死了,气便不在了,也就无需再报什么仇与怨了。等我到了那边,与我的爹娘,兄长相聚时,自会向他们请罪!再说,常言道,恶人自有天收,就算我找不到那人来,报不了这个仇恨,老天爷也一定会帮我报的!”
“老天帮你报?”,莫长风反问道,语气中尽带着讽刺,“白日做梦!老天爷的眼睛早就瞎掉了!坏了当道,遗祸万年,享尽荣华,权势,人间极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还要继续为祸!而好人却要被害尽,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怀着失去亲人的痛苦,怀着满腔的仇恨,偷偷地度日……!”
莫长风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激动,仿佛说的那些都是自己的亲自经历一般。
汝嫣当莫长风是在说损了幽鸣谷的暗毒门,便安慰他道:“徒儿相信,有朝一日,师父一定能打败暗毒门,重建幽鸣谷的!”
“现在说的是你的事情!”,莫长风吼道:“好,如果你非得要坚持用你身上的血给那小子换血,那么,与其看着自己的徒儿死在自己的面前,倒不如今天你我二人便断决师徒关系吧,我不再是你的师父,你也不再是我的徒儿!”
汝嫣震住了,她没有想到,莫长风竟然用了她对付绿萝同样的方法。
“师父,不要!”,汝嫣哽咽着唤道。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反正,我是绝对不能忍受自己的徒儿死在自己的面前,要救宇文昭还是与我断决师徒关系,你自己做选择吧!”,莫长风道。
‘师徒之恩’与‘男女之情’,这两者本是世上十分美好的情感,然而,现如今,这两样却摆在了汝嫣面前,她只能在二者之中选择一样,这又如何不让她为难。
莫长风说着,在案前点了了一柱香,对汝嫣道:“给你一柱香的工夫,好好想想,过了一柱香的工夫,如果你还没做出抉择,那么,我便将你们三人都逐出去,既与你断决这师徒的情分,又不会救宇文昭!”
莫长风的话斩钉截铁,毋庸置疑。
莫长风的性格,汝嫣是了解的,从来都是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板上钉钉的事情。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眼看着那香就要燃到底了,然而,汝嫣此时还没有做出决定来。
“时间已经到了,你们走吧,永远也不要回来了,我去通知宇文昭!”,说着,莫长风便要拂袖而去。
“等一下,师父!”,汝嫣突然叫住了莫长风。
莫长风回过头来,十分期待地看着她。
“我……我,选择……选择……救人!”,汝嫣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莫长风先是愣住了,尔后又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凉与失望。
“好!好!好!”,莫长风击着掌,连叫了三声好。
“师父!”,汝嫣十分内疚地唤道。
莫长风手一摆,“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便不要再叫我师父了,你我不再是师徒的关系!不过,你放心,我会遵守我刚刚的诺言的!只不过,在换血之前,我还需要闭三天关,为宇文昭把全身的毒液逼到集中的一处。这三天之内,不能受到任何的干扰。一旦有外界的干扰,我与宇文昭的命都会不保!所以,在我闭关期间,需要有武艺高强之人为我守关!前几日,我已经把莫云派出去办事了,这一时半会肯定还回来不了,如今,洞中并守关之人,也就无法进行换血……!”
“师父!”
莫长风瞪了一眼汝嫣,表示提醒。
“哦,不,莫……莫前辈!”,汝嫣第一次这样叫,十分地不习惯,“汝嫣愿为莫前辈护关!”
“你?”,莫长风不禁冷笑道:“你现在连自由行走都做不到,如何护关?”
“可是……可是,王爷的身体状况再也等不了了啊!”,汝嫣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