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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那个家伙八成跑到学校去了吧。”狱寺隼人撇了撇嘴,把大门仔细地锁好。从中午到晚上,他们都没有看到一只丧尸,但是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哈哈,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山本武找了个还算干净的角落坐下,取出时雨金时慢吞吞地擦掉上面的血迹。
楼梯上一个小小的物件吸引了狱寺隼人的注意力,他弯腰捡起那只看上去年头久远的项链坠,越看越熟悉。这不是他的东西吗?可是临走前明明谨慎地锁进了保险箱里。
他打开项链坠的盖子,里面的照片果然是他和他母亲的合影。一向凛冽的碧眸化作两汪温柔的深潭,他隔着相片前的玻璃触摸着他母亲的面容。
“妈妈……”
山本武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狱寺隼人。“狱寺,你在说什么?”
狱寺隼人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心虚,他慌里慌张地把坠子塞进卫衣的口袋里,没好气地开口:“擦你的剑吧,棒球白痴。”
山本已经把剑擦干净了,他把剑背回身后走到狱寺跟前,好奇地询问:“你把什么东西藏起来了?”
“要你管啊!”狱寺把他的脸推开,哼了一声从楼梯上走开。他走的步子又疾又大,口袋里的吊坠竟然被颠簸出来,被山本一手接住。
山本看了看手上的坠子,疑惑道:“这不是信子的吊坠吗?”
正打算抢回吊坠的动作顿住,狱寺拧眉。“信子小姐的?”
山本武看着狱寺点了点头。“她一直都把这个带在身上,看上去很宝贝的样子。”
“一直?”这么说来的话,信子小姐确实一直戴着这种形状的链子。他的吊坠也是一直在他身边的,那么信子小姐的这支……啊,是那个大人狱寺的!从十年后的蠢牛那里得知,无论哪个平行世界的他都是和十代目在一起的。而信子世界的狱寺隼人却是一直和她在一起……信子小姐和十代目相似的长相以及言谈间对彭格列的熟悉……本来无关紧要的一点却捅破了窗户纸,狱寺隼人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趁库洛姆睡着,溜出据点走在街道上的信子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小心翼翼地感知了一下周围的动静,直到什么都没发现才放下出鞘的偃月。
十四岁那年她回过并盛,妈妈的尸骸就是在那时候被她亲手葬在泽田宅的庭院里的。
跃过爬满藤蔓的围墙,她蹲在墙头上一眼就看见了院子里那个瘦瘦小小的土包。她用来做墓碑的木头竟然发了芽,长成了一棵挺拔的小树。当年亲手刻下的字停留在树顶,被郁郁葱葱的树叶遮盖得看不真切。
踮了半天脚也没有够到树顶上的刻痕,信子沮丧地将额头抵在树干上。半晌,她才气鼓鼓地瞪了一眼那几道刻痕,对着母亲的坟墓笑了。
“妈妈,信子现在已经变得很坚强了哦。”
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透过阴霾的云层,撒下温柔的光华。
“妈妈,你做给我的小熊被我弄丢了。等我集齐了七的三次方,你再做给我,好不好?拉钩哦。”她扯下一根树枝,把小指姆缠在枝叶间轻轻摇晃。
“勾手指,勾手指,骗人的人要吞千针,切掉小手指。”
夜风吹来,整棵树都在沙沙作响,像是在回应她一般。信子打了个哆嗦,裹紧了身上的军装。
直升机的轰鸣惊动了守夜的山本武和狱寺隼人,直升机打着灯光,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人。而那束灯光也暴露了直升机的位置,照清了机身上的标志。
“是密鲁菲奥雷的标志!”狱寺和山本一下子警惕起来,他们叫醒了睡着的人们,却发现信子和纲吉都没有呆在房间里。
在泽田宅的信子自然也注意到了格外显眼的直升机,那束灯光追着她,不管怎么隐蔽都没有用,信子猜测直升机上应该是配备了热成像仪这类的东西。她干脆也就不躲了,大大咧咧地站在灯光下。刺眼的光亮让她眯起眼睛,不过她到是看清了那架直升机把一个正方形的集装箱扔了下来。
一集装箱的丧尸?信子抽出偃月,嘲讽地笑了笑。从意大利大老远地跑来,一路上要躲避丧尸鸟和复杂的气候,还要考虑到油量储备的问题,就为了送过来一箱新鲜的丧尸,这也不是白兰做不出来的事情。这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就连她都不确定她会在哪里出现,白兰又是怎么掌握她的行踪的?
集装箱的门在自动控制系统下打开,冷气从门里冒出来,从里边走出一个湿漉漉的少女。她的眉梢还挂着碎冰,不过碎冰很快便融化成了水,顺着少女秀美的轮廓流下来。
如果不是那双看不见瞳仁只剩下眼白的眼睛,信子差点就把她当成人类了。
正当信子为这只女丧尸惊疑不定的时候,那只丧尸却突然消失在了信子面前。耳后半米处突兀地出现了风声,信子不及转身,勉强用刀挡住。女丧尸的手指上突出了十根弯刀一般锋利的尖爪,在信子挡下她的攻击以后,那爪子竟然像猫儿的一样收了回去。
能力是瞬移外加动物化吗?信子挥出的刀再次落了空,抬眼看见了那只丧尸脸上得意的表情。她居然还有智能!这只丧尸完全不符合她所知道的进化丧尸的特征,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只丧尸拥有不可思议的愈合速度,前一秒信子才砍下她的左手,可是下一秒那只左手居然就复原了。复原的左手不再具有皮肤,只是一层隆起的肌肉,却是比之前更加有力更加危险。
最糟糕的是,信子的身体开始失去力气了。和这只丧尸战斗得越久,她就觉得脑袋越来越疼,身体也越来越僵硬。
在那只丧尸的身体里,一颗灰不溜秋的陨石正无声地往外辐射着非七射线,虽说信子现在的身体还不完全是彩虹之子,但她受到的影响也不可谓不大。
到了最后,信子终于无法动弹了。被她将四肢全都砍了个遍却又再次生长出四肢的女丧尸恶狠狠地将她扑倒在地。尖锐的爪子轻轻划过信子的脸蛋,那只女丧尸却没有立即咬上一口。白兰的命令和丧尸的本能在斗争着,她一会儿目露凶光想要咬向信子,一会儿又抬起头拖着信子的头发想要把她拖进集装箱。多亏了她的犹豫,在她迷茫的一瞬间,一束耀眼的炎流击中了她,丧尸在光芒中消失不见。
“X-burner!”
那时她最熟悉的声音。
在光和影乱窜的视野中出现了一道模糊的影子,信子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集装箱里并不单单只装了一只变异的丧尸,还封存着数十只爬行者。经过和变异女丧尸的一番纠缠,冻着他们的冰块已经融化了。泽田纲吉顾不上查看信子有没有被抓伤,且战且退。这一退居然就退到了并盛川,最后一只爬行者被他烧成灰飞,纲吉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带信子回到大家身边,谁知脚下却踩了个空,掉进了冰凉刺骨的河水里。纲吉本来就不太会游泳,再加上还要护住怀里的信子,自然就越发手忙脚乱。在混合着冰块的河水冲击下,他们被水流带得离岸边越来越远。
寒冷的水流快速带走身上的热量,泽田纲吉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看着怀里脸色惨白的小女孩,视线一阵模糊。
至少得把信子带到安全的地方去。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可泽田纲吉的身体仍然在潜意识地游动着。
*
光线照在眼皮上,闭着的眼睛看见了一片暖红。潺潺的水流声似乎还在耳边作响,信子猛地睁开眼睛。
一只高度腐烂的丧尸正位于她的正上方,似乎是在思考着该往哪里下嘴。
信子被吓了一跳,伸手就去拔剑,却发现自己现在的力气最多能够动一动手指。
那一瞬间,她的脑袋里闪过了泽田纲吉的笑容。那天他们俩在屋顶看月亮,她不小心摔了下去,他竟然也傻兮兮地跟着跳下去了。比起一点伤都没有的她,他摔断了腿。明明很怕痛的人却没有掉眼泪,只是看着她笑了,“还好是我。”他当时那么说。
她大概永远都忘不掉他那时候的表情,明明痛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为了安慰她,却还是很努力地笑着,看上去傻透了。
“你醒了?”可是出乎信子意料的,丧尸并没有吃了她,而是开口说话了,虽然声音很难辨认。
这是她遇见的第三只能够说话的丧尸。
信子这时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面前这只丧尸。她的皮肤紧紧崩在脸上,似乎只要一碰就会变成碎片掉下来。干枯的黑发勉强能够遮住头皮,少得可怜。她穿着一件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连衣裙,胸部的脂肪已经干煸下去,但还是能看出她是女性。
“你是……”信子刚开了口,耳边就传来一声低吟。她扭头一看,面如金纸的泽田纲吉皱着眉头,眼睛紧闭,正在不停地打着哆嗦,嘴里正语无伦次地说着胡话。她忙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却发现他的温度低得吓人。信子撑开他的眼睛,他的瞳孔正在放大。信子俯□去听他的心跳,却发现他的心跳越来越缓慢。
水珠顺着信子的动作滴落到地上,他们俩本就单薄的衣服竟然全是湿的。她昏过去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河里,我看到你。”做丧尸的时间太长,这只丧尸是真的忘记了大冬天是不能湿着衣服睡觉的。她知道自己犯了错,笨拙地拖过来一床破旧的棉被。
只是检查了一下纲吉的身体,信子就累得直喘气。但她却不敢停下休息,颇为吃力地把泽田纲吉湿透了的衣服脱下来,把他裹进那床满是尘土的棉被里。一只老鼠从棉被的破洞里探出头,吱吱叫着跑掉了。
做完这些事,信子的脸已经变得比泽田纲吉的更为苍白了,她无力地跌坐在泽田纲吉身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汗如雨下。
“麻烦你……帮,帮我找点木柴和水,我需,需要热水。”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只能向一旁敌我难辨的丧尸寻求帮助。
丧尸也没有为难信子,她接过信子递给她的记忆金属做的变形容器点了点头,指着木屋后面的一扇门叮嘱信子不要打开后就出去寻找木柴和水了。
信子歇了一会儿,拿出一支温度计扎进手臂里,她抹掉血珠拿起来一看,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
“一个得了低温症,一个高烧40度,我们的幸运值果然都是E。”难怪她在接触到纲吉时觉得冰冷刺骨,原来是她的体温太高了,而他的也太低了,两相对比才会产生这种极端的反映。
得让他的体温快点恢复正常才行。现在来不及烧热水,只能靠着她的温度让他暖合起来。其实这样做也有弊端,一旦她身上的温度被纲吉吸走,而那只丧尸又赶不回来的话,她恐怕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高烧和低温症病发的人。在脑海里默默想着低温症的救治方法,信子忍住酸痛,颤抖着手扯掉身上的衣服钻进被子里。她刚一进去,泽田纲吉就把她紧紧抱住,炽热的肌肤和冰冷的肌肤紧贴在一起,信子被冻了个激灵,泽田纲吉却舒服地叹息了一声。
他的神志不太清醒,得快点唤醒他,让他醒过来才行。泽田纲吉实在抱得太紧了,信子挣扎了几次才爬到他的肩膀上,她把小脑袋靠在他的耳边,小声唤着他的名字。
“纲吉……纲吉……”
唇中吐出的热气喷洒在敏感的耳朵上,泽田纲吉皱了皱眉。
信子见这招有用,精神顿时一震。她抬起大半个身子扯着泽田纲吉冰冷的脸蛋,把他揪成一张大饼:“快点醒过来,蠢纲!”
So,泽田纲吉一醒过来就看见了小女孩牛奶一样雪白的胸膛和胸膛上两颗比樱花更加娇嫩的凸起。苍白的脸孔立刻比番茄还红,沢田纲吉的身体变得僵硬无比。
信子的身体完全没有曲线,不仔细看恐怕连正反面都分不清。对着这样的身体,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有*,可是……
恋童癖伤不起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