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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的容亲王亦是好不到哪里,容亲王妃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两兄弟这是又吵架了,不由重重的叹了口气。
容亲王妃宁氏,是一位端庄优雅的女人,出身书香门第,虽然家世不高,但聪慧过人的太后觉得这样的女人不会生惹事端,且容亲王对宁氏也是敬重有加,因此夫妻俩很是恩爱。
宁氏育有一子一女,大儿卫烨,喜欢走南闯北,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不喜在王府受约束,早些年就离家跟高人学艺,已经四年未曾终回家,世子之位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紧箍咒,想也不想的就推给了老二卫璃。
卫璃虽然不若老大那般的讨厌王府生活,可也不想被世子之位给束缚,尤其是,他还……
可当时气坏了的容亲王哪里还顾及他愿不愿意,直接将世子之位划到了他的头顶,这让他又气又恼,却也别无二法,谁让他这倒霉孩子有那么个不负责任的大哥呢?
这世子之位虽然接下了,可卫璃却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是世子,就敛了性子,在京城里那活脱脱的一混世魔王,便是在容亲王、王妃、太后、皇上那里,也从未有半分的收敛。
瞧,这都什么时辰了?这臭小子到现在还没回来。
宁氏望了望外面,又瞥了眼容亲王的脸色,忙给自己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自是明白王妃想要表达什么,当即不动声色的退到了外面:“快,赶紧将世子爷找回来,今个儿王爷不大高兴。”
立即有小厮往外跑,那熟练的动作和反应,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应对此事。
宁氏亲自沏了杯茶给容亲王,察言观色,走到他身后,不由轻轻的给他捏起了肩膀。
“你呀,什么时候能改改脾气,那皇上也是你能训的?你现在的脑袋还长在你身上,就该庆幸,就算你对皇上有恩,那也不能恃宠而骄到这个地步,他的闲事啊,你还是少管的好。”
“哼,如果可以,我宁愿不知道那件事,可偏偏我知道了,你能让我忍着,憋着?这个混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宁氏一惊,连忙捂住他的嘴,容亲王气急,瞪着眼睛转过身,闷喊一声:“放开!”、
因为嘴被她捂着,口齿不清,那模样,不由看的宁氏一乐,“你还笑得出来?”
容亲王一把拉下她的手,“这些年,只要一想起那件事,我晚上就睡不着觉,真不知道这小子……。”
眼看宁氏的手又要伸过来,容亲王不由怒了,一把扯过她,将她拉到了他的腿上,他宽厚的手掌更是用力的攥着她的小手,不让她动弹:“这里是我家,你还不让我说句实话?”
“王爷,当心隔墙有耳,那小子你也敢叫?那可是当今皇上!”
容亲王不由瞪了她一眼:“皇上?皇上怎么了?皇上就可以犯了错误不承认?这小子也真有骨气,这么多年来,硬是不承认自己做错了,哼,老子就不相信他不后悔……。”
宁氏见容亲王骤然间爆了粗口,不由黑了脸:“王爷,你越来越活倒回去了,现在我总算知道老二那小子到底像谁了!”
“哼,老二不像我,你还想让他像谁?”
容亲王突如其来的话,让宁氏身子一僵,两人似是同时想起了什么,不由同时闭了嘴。
“累了一天了,你还是先去歇着吧。”良久之后,宁氏幽幽的吐出一句话。
容亲王神色一凛,皱起了眉头:“老二呢?又跑到哪儿野去了?”
“这小子神出鬼没惯了的,和你那大儿子一模一样,我一深宅夫人,哪里会知道他跑到哪里去?都是自来自由惯了的,哪里需要向咱们汇报?说起来,这爹娘当的可真是不称职,你说呢?”
说着,不由嗔怪的挤了挤容亲王的肩膀。
“所以啊,幸好你还有一个女儿,否则,我看你向哪里哭去。”
容亲王重重的叹了口气,没好气的低头看了她一眼。
提到么女卫檀雅,宁氏不由瞪了他一眼:“我是只有一个女儿,可你不啊,你儿子女儿加起来也有十个了吧?”
容亲王闻听此言,不由一乐,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哟,这是吃醋啦?”
宁氏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站了起来:“臣妾可没那功夫,这要天天吃醋,这么多年过下来,岂不是要被醋给淹死?”
容亲王被她这么一推,心知这女人的嫉妒心爆发了,虽然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但偶尔还是会耍耍小性子的,对于这些,他从来不曾觉得厌恶,反而还享受其中。
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显出她端庄之外的可爱,“好了好了,今天咱们都忙了一天,你想必也累坏了,走,咱们歇着去!”
宁氏一脸不满的拍掉他的手,严肃的瞪着:“刚刚我的话您听进去了没?以后在皇上那里,您还是悠着点,万一哪一天你惹恼了他,咱岂不是第二个……。”
宁氏自知失言,及时的闭了嘴,没想到这一提,又提到了容亲王心里的结,他望着她,幽幽道:“在你眼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宁氏瞥了他一眼,小声凑到他耳畔:“他是怎样的人,还需要臣妾说吗?您身为他的兄长,不是更了解?”
旋即也不再看他,径直进了内室,容亲王看着爱妻的背影,不由自嘲的勾了勾唇:“是啊,明明知道,又何必去问呢,这不是自欺欺人是什么?”
这一夜,卫瑜琛被迫睡的很沉,而容亲王卫子恒,却彻夜难眠。
***
天刚蒙蒙亮,灵鸢穿着一件舒服宽松的练功服在院中练剑,一道黑影蓦地闪进战圈,当他试图要和她一较高下时,灵鸢却已看清来人是谁,蓦地收了剑,一脸不悦的望过去。
“黑老,刀剑无眼,您这是做什么?万一伤到您,岂不悲哉?”
“怕什么?老头子常年采药登山,哪天不受伤?你这小妮子也是无趣,好歹与老头子我切磋几招,这么快就收了剑,没意思。”
灵鸢眉毛一抽,决定不和这位老人家一般见识,她拿着毛巾擦拭薄汗,忽而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儿,不由看向黑老:“隐儿今早儿又吐血了?”
黑老听言,诧异的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灵鸢将毛巾往一旁的水盆一扔,就回了房,临走时,撂下一句:“我去更衣,马上随您过去。”
黑老张了张嘴,正要说孩子已无大碍时,她却已经进了房。
老头子见她的关心不似作假,不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丫头是真心要帮忙了,这样也好,如果能让隐儿像正常孩子一样,也算是医学史上的奇迹了。”
因为是在卫玠的私人地方,除了照顾隐儿的人,便没其他人,而她不是摸药就是摸针,还要时不时去后园的药田里采药(这座府邸,除了必须的地方需要种植一些花草树木之外,其余的地方皆被种植成了药材)。
为了方便,灵鸢穿的皆是些布料舒服且简单大方的款式。
好在卫玠这方面准备的还算齐全,倒没有让她费什么心思,随便拿出一套就很合身,虽然如今已经入了夏,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深色系。
灵鸢与黑老来到重症监护室的时候,卫玠竟然也到了,看到两人相携而来,平静的眉宇微微一挑:“今天来的倒是挺早。”
灵鸢也心情极好的点点头,“那是必须的,我来就是为了治疗他,自是不能偷懒,是吧,黑爷爷?”
黑阕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不许叫我黑爷爷,你比老子还黑呢!”
“那你叫我黑闺女不就成了?”
“都嫁人了,也好意思称闺女?依老夫看啊,这黑王妃倒是比较适合你,你要不要?”
这下换灵鸢不乐意了,“您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哪有人这样的啊,虽然我不在乎这些,但你们多少也要顾念一下我的脸面吧?”
“你这鬼面当真是中毒了?”
灵鸢苦哈哈的耸了耸肩,“可不是中毒了?不然正常人哪里长得出这样的肤色?”
“你既然这么厉害,怎么就解不了自己身上的毒呢?”
灵鸢继续无语:“难道黑爷爷不知道咱们这一行有一句话?叫‘医者不能自医’,我就是再有本事,可到了自己的事情上,还真的不敢保证。好在我这毒迄今为止除了让我丑之外,还真没别的症状!”
没有害她,反而因为这一特殊体质,为她挡了好几次大的劫难,对比样貌来说,她更珍惜自己的生命。
自然而然的,这些秘密就不足以外人道了。
一听此话,黑老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可惜他号了半天的脉,也没查出个所以然,不得已之下放弃了。
“依我看,你这幅鬼面,正好适合鬼医之名,哎?说起这个鬼医来,暝小子啊,你就没想起来将这位鬼医请过来瞧一瞧?”
卫玠的脑海里立即浮现那位身材矮小,脾气怪异的老太太,当即皱深了眉:“这个,日后再提也不晚。”
黑老一想如今灵鸢还在这里,自己这般提及鬼医,的确有些不够意思,当即也不再吭声了。
至于灵鸢,却是对这个鬼医的名号相当的满意,一方面这鬼医的确适合自己这幅鬼面,二来,她本来就是鬼医,自然却之不恭了。
是以,在黑阕这般提出来之后,她竟什么反应也没有。
这样的反应落在卫玠的眼里,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却不动声色,未显露半分。
若兰若雨看着相处融洽的几个人,也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
要知道他们药庄(庄园的别称),以往可都是空气沉闷,黑云压顶,尤其小少爷病发的时候,更是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可这些天以来,他们家爷的心情似乎比以前好了太多太多,便是连黑老也不再唉声叹气,这功劳,他们理所当然的归功到王妃娘娘的身上。
能让黑老当起助手如此的乐此不疲,足以可见这王妃娘娘的实力不但得到了黑老的认可,甚至是期待。
这三天来,黑老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杜隐那里报道,而后就会转道找灵鸢。
除了询问今日的安排之外,还会关注下今天都需要什么药材,而后由黑老将药材按照分量,研磨好,递到灵鸢的手里,两人的搭配可谓天衣无缝。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是灵鸢的一个眼神扫过去,黑老就知道她需要什么,这样心灵相惜,足以可见两位高手在对待杜隐的病情上,俨然已经达成了合作共识。
看到这里或许你们会觉得奇怪,为什么可以转变的这么快呢?
实则一点也不奇怪,虽然只有三天时间,但灵鸢却用自己一手神乎其技的针灸之术让杜隐醒了过来。
虽说意识仍然微弱,但起码睁眼看看他们。
只可惜,因为常年中毒的关系,即便他醒了过来,看人却也是模糊一片,再过几个月,想必就会全辖。
所以,灵鸢的任务很是繁重,不但要解毒,还要治好他的眼睛。
经过这三天的彻底诊断,灵鸢基本上已经掌握了一套治疗方案,且,她还想到了一个大胆的尝试,大胆到连黑老听了之后,都忍不住皱眉摆手。
可她不愿意就这么放弃,因为一旦成功,即使不需要那些珍贵的药物,也能够将杜隐的病彻底医好。
“你这是,要离开?”看卫玠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灵鸢皱了皱眉。
“嗯,出去几天,这段时间,这里,就劳烦你和黑老多多照顾了。”
好在他办事的区域也就在京城附近,并不太远,卫玠也是看杜隐的病情稳定之后,才决定出去把该解决的事解决了。
“哦,那好。”
这几天灵鸢一直和黑老埋头研究,以至于忽略了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有行动了,一想到他要离开,不知怎的,灵鸢突然觉得似乎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卫玠这一走,不仅王府里没人关注她,就是在这里,也没人敢再约束她,那她得空的时候,岂不是可以出去转转了?来到司幽国这么久,她甚至还没机会溜达溜达呢!
只是,这山中的老虎很明显看出了她的意图,不等她这只猴子上蹦下跳,就已提前下了命令。
“最近京城并不安全,你莫要乱跑,明白?”
灵鸢撇了撇嘴,“难不成这事情一天不解决,我还一天不能出门了?”
卫玠脸色未变,依旧严肃以待:“京城越乱,你越要保持头脑清醒,你如今不比从前,你身上还牵扯到我,整个凤王府,别以为现在看起来风平浪静,别以为皇上无暇分心这边,我这里,多的是人想要钻空子,多的是的人,想要我的命,如今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明白?”
灵鸢冷扫了他一眼:“是是是,王爷,臣妾记住了,请问,您现在可以离开了吗?臣妾要为小少爷扎针了!”
黑老见两人又开始了每天都要上演的互掐模式,赶紧出来做和事老:“好了,王爷,不是要走吗?走走走,老头子顺便还要去采买点药,今个儿就搭你个顺风车可好?”
卫玠听言,刚刚舒展的眉头,再度皱起:“你确定不是为了买酒喝?府里囤积的酒难道还不够?”
黑老没想到会被他一眼看穿,倒也不恼:“老头子这不是好不容易清闲下来了吗?想去买点吃食,不为过吧?好了,最多答应你天黑之前一定回来就是。”
“你不是备药?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哎呀,这不是还有鸢丫头吗?”
卫玠:……
他怎么突然觉得,将灵鸢带回来之后,最大的受益者不是隐儿,而是这老头子呢?
不过想归想,却也体恤他长久以来的辛劳,旋即点点头,扫了眼已经开始忙碌的灵鸢。
“你可有要采买的东西?一并写下来,一会儿让老爷子给你带回来。”
灵鸢诧异的转过身,没想到这厮还有如此良心发现的时候,她垂眸思考了一会儿,还真的走到书案前写了一个清单递给黑老:“那就麻烦您了!”
没想到黑老却不接她的清单,反而伸出了手,灵鸢皱眉:“干啥?”
“钱啊,没钱你让我买个啥?赶紧的,拿钱来!”
灵鸢眸光一转,笑看向卫玠:“这些东西可不是给我用的,应该可以报销的,哦?”
卫玠淡扫了眼清单,“这个自然。”
两人正待离开,灵鸢却突然道:“啊,对了,你帮我问问琉璃厂,看能不能帮我专门定做一些东西。”
四方大陆尚且没有玻璃,虽然有琉璃,但这东西相当于艺术品,且成本太高,看来得空的话,她还是得去不夜城的分舵看看,公子衍有那么多来自现代的东西,这些吊瓶应该也有才对,而且安全系数更高一些。
如果这个世界真能造出玻璃,可真的是功德一件了。
回头她得去找公子衍好生商量商量这方面,若是能来个合作意识,那就更好了。
“你想做什么?”卫玠如此回话,倒让灵鸢眸光刷的一亮:“哎呀,我怎么忘了,你可是凤王殿下啊,什么事情办不到?”
想到这里,她突然拽着黑老的竹筐往后用力一扯:“喂,老头儿,今个儿你不能出门,我要出门,有东西要置办,要是不去的话,他办不成,所以,你今个儿留下来照顾隐儿,好不好?”
老头子一听,吓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你说啥玩意儿?你这个丫头片子,居然敢和我老头子抢机会,不行,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要是没有我,你有这清闲的时间吗?放心,等我回来,就放你三天假,想去哪里去哪里,成不成?”
老头子哪里那么容易被混弄过去,胡子一翘,哼哼的道:“你骗骗小孩子还可以,老头子今个儿就要下山,说什么也不行。”
“你说不行就不行了?我还不行呢,我要下山,你必须留在这里。”
“嗳?你这个丫头片子,你讲不讲理啊?”
……
眼看这两人就这么叉着腰站在门口吵了起来,卫玠的眉头再度皱了起来,“你们再争下去,谁也不准去。”
灵鸢、黑阕同时回头:“你说不准去就不准去了?你算哪根葱?”
如此异口同声的质问,饶是当事人的他们,都愣了一愣。
四目相对时,灵鸢望着黑阕眼底的坚持,有些不明所以:“黑老,您急着下山做什么呢?”
这时,一个药童走进来,笑嘻嘻的放下一筐子的药材,对灵鸢道:“启禀王妃娘娘,这个奴才知道,老爷子是要进城喝酒吃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