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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两日,欧阳冰心待用膳过后,便一早命了得喜去各宫通传,免了众妃今日的请安礼。待得喜通传完回来禀告后,欧阳冰心吩咐向红叶道“把那三人领过来,本宫一会带了她们一起去给淑妃送份大礼。”说着,又补充道“顺便把本宫昨晚跟贤妃借的东西,一并带来。”
红叶领命道一声“是”忙提步而去。一旁的月容瞧着主子冷凝的神色,不由担心的出声道“主子,您真的想好了吗?要不要再重新议一下。”一想到主子昨日突然跟自己所说将要做的事,月容心里很是不安。她倒不担心别的,就是担心主子正怀着身孕呢,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可如何是好?”
“嗯,本宫什么事都可以忍,唯独在这件事上不能忍。”欧阳冰心冷了眸子,沉声而道。
“主子——”月容缓叫声,见劝不动主子,细想之后又道“主子既然非去不可,那奴婢也不拦着。只是主子这般前去,奴婢实在担心。不如奴婢去请了贤妃娘娘,一同前去如何?有贤妃娘娘在,主子万一遇上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不是。”其实月容是想说,贤妃会武,主子到时还安全些。毕竟淑妃身边的婢女不容小觑。
“不用,本妃只带了红叶前去及可。”欧阳冰心果断的拒绝道,见月容脸上神色担扰,便出声宽慰向月容,“放心,本宫不是那没有分寸的。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贸然前去的。”
“可——”月容还是不放心,顿了声的,看向主子道“主子既然决定了,想来奴婢也拦不住。可是奴婢实在不放心主子前去。奴婢求主子带上奴婢,奴婢跟在主子身边,心里才踏实。”说着,跪下道“主子若是不让奴婢去,奴婢就跪此不起。!”
欧阳冰心看一眼月容,知道月容是担心自己,想了想的道“好,本宫答应你。让你一同前去。这般,你可放心了吧。”说着,欧阳冰心呵呵笑了一声,又命了月容起身。
月容闻主子允许自己跟了去,这才放心些的应声而起。
这时红叶正带了三名宫女走了进来,三名宫女见到贵妃后。忙跪首行礼。欧阳冰心微笑的看向她们,随后命了她们起身。扫了她们三人一眼,最后定格向中间一名宫女唤道“你是彩云吧。本宫记得你的名字。”
被唤作彩云的宫女听到贵妃叫自己的名字。忙欣喜的抬了头,看向贵妃猛点头的道“回娘娘,奴婢贱名确是彩云。”
“嗯,这些时日委屈了你们在宫外呆着,可是有怨言?”欧阳冰心看向三人,轻声道。
三人立即摇头,恭敬道“娘娘是为了保护奴婢们,奴婢们怎敢有怨言。奴婢感激娘娘的救命之恩。”说着,三从立即跪下齐磕了三声响头。
“快起身吧。”欧阳冰心命了她们起身,后道“你们是本宫身边的人。本宫岂会弃你们安危于不顾。”说着,看向已起身的三人又道“今日本宫带你们去淑妃那里。到时,本宫命你们回答时,你们只需如实述说就可,其它的无须多言,可记住了。”
“奴婢们谨遵娘娘吩咐,万不敢有任何差池。”三名宫女齐声道。
“嗯。这就好。”欧阳冰心点点头,后向月容道“都准备差不多了,走吧。”
“是,主子。”月容应着,随及与红叶一左一右随侍主子向外走去。身后跟着那三名宫女,还有得喜领着的几名内监。
欧阳冰心坐了软轿,身后跟着宫人,向着玉春宫而去。
当欧阳冰心到达玉春宫下轿后,就有传事太监小跑的去禀报给了刘彦。此时刘彦正于后堂抚琴,水清侍立一旁。闻得传事太监的禀报后,琴声戛然而止,神色游移中已站起身来,向前殿而去。
跟在主子身后的水清,神色有些不解的低声询向主子,“主子,贵妃娘娘怎会突然到访,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刘彦闻言,神色一顿,她此时也疑惑贵妃为何会突然来此,心中疑问团团,未回答水清。水清未闻主子回答,便想到主子很可能也是意外贵妃的突然到访。二人心中猜测中,已来至殿内。
这时欧阳冰心早已来到殿内,并大方的坐了主位上。刘彦进殿瞥见贵妃坐于主座上时,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及隐了下去,面上带笑的盈盈福了一礼道“妹妹不知姐姐大驾光临,未及远迎,还请姐姐原谅。”
“唔,无防,本宫也是突然想到来此,之前并未通知妹妹,所以妹妹无须歉疚。”欧阳冰心呵笑一声道。
刘彦福身而起,先是命了宫人奉上香茶,随后温婉柔声的道“不知姐姐来此,所谓何事,可是来找妹妹叙话解乏的。”说着,浅浅一笑道“如此,妹妹正好也一人无事正闲闷呢,姐姐来了,妹妹可要和姐姐好好叙叙话才是。”
欧阳冰心闻言,却是挑眉一笑,看向刘彦道“嗯,姐姐还真是来找妹妹叙闲话的。”说着,语气一转,轻声笑道”不过,姐姐来是跟妹妹叙旧事的。”说着,命向得喜道“得喜,唤她们三人进来。”刘彦闻声,神色疑惑起来,不知这贵妃来此到底是何意。还有那三人是谁?
得喜领命,忙跑出去。不一会,得喜便领着三名宫女走了进来。
三名宫女都低垂着头,看不清样貌。刘彦心奇中,欧阳冰心已命向三人抬起头来。
当三名宫女缓缓的将头抬起来时,刘彦瞧着三名宫女,表情淡然。却是她身后的水清,神色可不淡定了。此时水清眼神开始不停的变幻着,很快垂了眸子,不再看向那三名宫女。
刘彦自是感觉到了水清的不自然,疑惑的看向水清,随后向欧阳冰心微笑道“姐姐突然唤了这三名宫女进来是为何?妹妹愚钝,实在是有些不解,还请姐姐详解。”
“呵呵,妹妹不认得倒不打紧。只是妹妹身边那名叫水清的的婢女,应该认得她们三人才是。妹妹不防问一下你的婢女,看她是否认得?”欧阳冰心呵声淡笑的,说着看向水清的方向。
刘彦心思微转,看向水清,故意沉声道“水清,贵妃问你话呢,还不赶紧回禀!”
水清闻主子声,抬头看了三名宫女一眼,后垂首低声道“禀贵妃娘娘,奴婢认得她们,她们是娘娘原先所住的永春殿内膳房的传菜宫女。”这宫里的宫女们经常照面,所以水清不好回答不认识。如若说不认识的话,摆明就是有心里有鬼,所以她才会如实回答。
“唔,认识就好。如此就不需本宫多加审问了。”欧阳冰心淡然道一声,突然喝声命令道“来人,给本宫把这个贱婢绑了。”
“是。”得喜领命,立即带了两个内监就要上前去绑水清。
“慢着。”这时刘彦大惊失色的拦声道,后看向殿上坐得悠闲的欧阳冰心质声道“敢问姐姐因何要绑了妹妹的婢女,她可是犯了什么错?姐姐绑人,总该给个理由吧。不然,妹妹是绝不会任姐姐随意绑人的。”
欧阳冰心斜眸瞥了眼刘彦,微转声道“你想要理由?”
“是!姐姐到妹妹这来,什么都不说的就随意绑人,就是闹到皇上,皇太后那里,姐姐也是不占理的。”刘彦,此时有些乱了分寸的怒道。
“嗯,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欧阳冰心认真的点着头,转而却是一声嗤笑声道“可惜呀,这事妹妹要是闹到皇上,皇太后那里说理的话,恐怕是连妹妹也要牵连进去了吧。”
“姐姐这话什么意思。妹妹未听明白。”刘彦神色一变,沉声道。
欧阳冰心淡笑一声,并不回答她,只转向三名宫女,指了彩云命令道“彩云,你来告诉淑妃为何要绑了那贱婢。”
彩云领命上前一步,先是向刘彦福了一礼,随及垂首吐字清晰的,将那日传菜时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讲叙了一遍。后抬首逼视向水清的方向,指着水清道“那日晚上,奴婢亲眼看到水清姑姑,跑到奴婢房中,想要杀人灭口,幸亏贵妃娘娘及时将奴婢们转移,才幸免于难。”
说着,扬声向水清道“水清姑姑怕是不明白为何奴婢能看见姑姑吧。奴婢就告诉姑姑是为何?”说着,彩云直视向水清,“因为姑姑给贵妃娘娘投的毒,被娘娘意外识破。所以娘娘在询问奴婢们几人后,便已猜到是姑姑所为。并猜到姑姑可能晚上要杀人灭口,奴婢本不信,后来娘娘把奴婢藏了一只上了锁的木箱内,木箱上留了一小洞。奴婢就是从那里看到姑姑,进到奴婢们房间,持凶器,想要灭奴婢们的口的。”
水清听到彩云说到木箱子时,身子微动了一下。眼里闪过懊悔的神色。水清回想当晚,确实如彩云所说,她们三人房中的确有只上了锁的木箱子。当时她一心要杀人灭口,并未注意到那只箱子,不想原是贵妃娘娘为了抓证据,故意放了装了人的箱子。想到此,水清有种有笑的冲动。她实在是佩服贵妃娘娘的心思缜密。
欧阳冰心捕捉到水清闪过的异色,忽的冷声向水清道“大胆贱婢,竟敢谋害本宫,还不跪地领罪。”说着,又看向刘彦沉声道“妹妹刚刚可有听清楚?如此,妹妹是不是也要解释一番。”说着,伸手指向水清怒声质问道“这贱婢不会是妹妹指使的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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