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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出征（上）
要出发了，一夜都没有消停，出征前礼仪很多啊，光祭祀，又是祭天又是祭神搞得袁术头都大了，好不容易礼仪搞完了，就要出发了，将士们士气高涨，先是百官相送：
郁闷，打拱作揖大半个时辰，这还没出门就手酸死了！
百姓们更是十里长街相送，额…幸好我不是恩来先生哈。这古人还真淳朴啊？半月前应该对我是恨得咬牙切齿的，现在就能十里长街相送了，更有甚者还拿来酒水慰问，送鞋子送干粮的也是不少。百姓之恩，我袁术何以为报啊？立即滚鞍下马，作揖回礼…这不更累啊？
又是个把时辰，走到近城门口时：只见城门下六人在等候：耶，难不成还有重臣相送？
走近前才发觉，原来是袁逢，蔡邕，皇甫嵩，其余还有三个不认识的，好像年纪都不小，立刻吩咐军中领队先走，马上上前见礼：
“小子不才，何劳诸位国之栋梁相送耶，折煞袁术了！”
只见袁逢扁扁嘴，似有话说，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皇甫嵩倒是随意了：
“公路了，今日这里6人，都跟你颇有渊源。”
额……难道我还有亲戚啊？好像是，但好像不会跟皇甫嵩一道啊？随后就听皇甫嵩一一介绍：
“这你父亲不用多说了吧，这你恩师你也认识吧，我也不用想了。”这还要你说啊？真的是老大不小，没正形啊……“这位就是卢植卢子干，你小子要陛下下旨，让我们随你远征啊，今天我带他来了，我是不去了，他去不去要看他了，哈哈”……晕你个皇甫嵩，又来取笑我，但看卢植还是一脸严肃，不笑不怒。“这位就是你要来的田丰田元晧老先生了。”袁术看去，年纪不足三十的样子，不算帅哥系列，但气宇轩昂，一脸傲气，两眼炯炯有神，似是有什么不服一般。哈，不慕权贵，偶喜欢。这种人只要折节就行。“这人是尚书丞张仲景。”袁术看向张仲景，丫的，我曾经学医时，看过你的伤寒论，太精妙了，今日终于一睹尊容啊。身材瘦削，不苟言笑，儒生之气很重……这是医学泰斗啊?
看到皇甫嵩一一介绍完毕，袁术一一见礼：
“孩儿让父亲操心了。”老家伙做做样子，虚扶一把。
“学生这就拜别恩师了。请恩师多保重。”蔡邕上前，一把扶起袁术“公路多礼了，公路也要多多爱惜身体，早早凯旋回朝，不要忘了与为师和元叹之约。”
“小子不才，劳动卢中郎大驾了，心中不甚惶恐，还请老将军不要介怀。”不料卢植反应让袁术大吃一惊：“你小子胆子还真是不一般的大啊？我这把老骨头也就这几斤，要能入得袁将军法眼，拿去就是。不须多礼。”袁术急忙看向皇甫嵩，老东西一脸坏笑，咦。似乎不是坏事，再看向卢植，眼中并无煞气，这才放下心来：“小子无意冒犯，实是无奈之举也，请卢中郎饶过小子吧。”“饶过你？要不是蔡伯喈捷足先登了，我和义真还真不想放过你。此事先记下，回朝再来领罪。”额……看来事情他都知道了，他也要我啊？那把我袁术五马分尸好了，再看皇甫嵩，还是一脸坏笑。于是不理他，走向田丰和张仲景，行了个全礼道：“有劳两位国之栋梁了，田大人精通天文地理，张大人精通医理阴阳，晚辈仰慕已久，实是某等劣迹斑斑，不敢有辱先生门楣，今日邀两位先生同赴边关，实是希望能早晚请教，向先生学习。只是手段太不公道了也。晚辈这厢赔礼了。还望两位先生不要挂怀。”
听到这里，在场的都吃惊了，田丰精通天文地理这不用说，地球人都知道。行军打仗要问天文地理，这也无可厚非，可谁也不知道张仲景通医理啊？人家张仲景是举孝廉上来的。张仲景更奇了，自己学医是不假，但是幼时在家时，全家都恶之，实在不得以，才出仕的，自己学医的事，似乎除了家里人之外应该没人知道啊？慌忙回礼：
“将军谬赞也，仲景只是闲暇之余看看而已，入不得将军法眼，仲景愿为将军效劳。”
看到这里，田丰觉得自己该有所表示了，回想自己出仕多年，虽不说经天纬地之才，但也是饱读诗书，一心只想为国为民，不料朝中阉宦与士家争斗不休，而且宫中阉人根本就看不起自己，经常给自己看白眼，自己满腹才华却无法施展，曾经几次直言进谏，不但无功而返，还受皇帝和太监嬉笑，于是有了倦于世事之心，不想此子竟如此折节，心中大慰，一时对袁术有了好感，当下拜曰：“元皓愿为将军效劳。”
呵呵，这就搞定了，看到二人表情不一，田丰比较平淡，张仲景却是一脸感激：于是：
“左右何在，牵马来。”
从人牵来两匹战马，袁术施礼：
“袁术请两位大人上马！”说着就去扶田丰。
田丰不料袁术会来这手，一下有点不知所措，任由袁术扶上马背。额，这时代，骑马竟然是裸马啊？我的怎么有个平垫子呢？（不过还是有点坐不稳）。袁术想了一下，速叫人取来一个单兵被单，两头卷起，做成一个简易的大号马鞍，再把田丰抱下来，将马鞍垫上，再有把田丰扶上去。田丰更是一头雾水，只到再次坐定，才恍然大悟，这下心中无比激动。拱手谢道：“元皓多谢公子，公子大才，元皓自愧不如。今后愿跟随公子左右，听从指挥。”这时的张仲景本想上马的，看到这一出，一下惊呆了，此人真是奇才也。袁术看见，吩咐从人也同样做了一个，给张机垫上。这一幕，看得4个老东西目瞪口呆。折节，礼贤下士倒在这几天算是认识这个袁术了，今天看来，此子才华横溢，真乃国之栋梁啊。接着又是一番赞美。可从头到尾都没见袁术给皇甫嵩见礼？皇甫嵩终于也忍不住了：
“袁小子，对我不满耶？你……”看到这，袁术一笑：
“皇甫老东西，你好歹也算是长辈了，怎么老是处处与我一小子为难呢？”这话一说，在场人同时变色，以皇甫将军的威望，从来不可能会有人如此不敬地说话的，可他们也更不知道两人相交的过程，故而大为吃惊。袁逢赶忙上前，蔡邕也赶过来准备……这时意外出现了。只见皇甫嵩走到袁术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好你个袁小子，老东西怎么为难你了？今天这几个老东西可都是我带来的，好歹我也还带来五千精兵为你助威，这也够意思了吧？”
“老东西，一次在恩师府上，一次在你府上，今天在这里，三番五次的吓唬我，我可有心脏病的，吓死我了，你可赔不起。”
“呸呸呸，还没出发就乱说话，真是口没遮拦。老东西我确实爱你之才，实在忍不住想一次又一次的试你，不想你次次都能坦然面对，轻轻化解，更想不到你尽然会这样直呼我，要知道这样呼我只有那卢老东西才可以的。哈哈哈哈，真乃妙才也……我喜欢哈……”
额，我才不要妙才呢？妙才被黄老头一刀斩于马下。
两人一个喊小子一个喊老东西，一来一往的拉锯，把大家看得呆了，这时卢植听到皇甫嵩叫说他卢老东西时，大喝一声：
“兀那贼老东西，又在说我坏话耶？”说着摆出一副吵架样。
“哈哈，袁小子，听到没？那卢老东西又在喊我了，哈哈哈……”
看到大家都呆立当场，袁术甚觉有味，看时辰已然是不早了，然后拜别，上马而去，一群人居然还没反应过来：这震撼确实太大了点啊。
出得中门，不足十里，见数人叉手侍立道旁，见袁术过来，迎了上来，袁术一看，丫的，是张让，他怎么来了？我的才华感动他了？一想不对，看钱的面上来的。于是立即下马，上前见礼：
“公公有事，何须亲来？只叫下人来传个话就是了。”
“袁将军马上要出征了，陛下叫老身来送送将军，愿将军早日得胜回朝，陛下会亲临安定门迎接将军凯旋。”
“谢陛下天恩，谢公公挂怀了。”看着张让，袁术心里像吞了个苍蝇，张让这时候出现，会让自己在田丰和张机面前的形象大打折扣的，袁术一边施礼，一边想对策，一个恶毒的计划再次形成：
“公公能否借一步说话？”
“可以啊，袁卿家有何教老身？”
袁术把张让拉到三十步开外，附耳轻声对张让授以秘技：（让张让教皇帝玩3P，不要扔我便便啊）哼哼…玩死你，就算有天他张让站出来说是我袁术的主意，以我今天的成就和故事，绝对没人会信的，何况我袁术还没行大礼呢。一个处男教你这玩意儿，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不过一会田丰和张机一定会对我有想法的，得想个办法应对啊。。。
张让满意的走了，袁术带人继续前进，这时袁术看看后面，丫的，才五千多人，就这么长的一大串啊？那日后曹操80万大军鏖战赤壁时，是啥光景耶？额。。。我出现了，他怕是没机会了啊。咦，这袁财，怎么还不来？找那大汉的事情叫其他人去办就是了，他得快来带我去山谷啊？要不我大事休矣……又走了五里地的样子，身后一小兵跑过来，咦，谁呢？
“公子，钱粮明天能到山谷，由族中100人运送，白天休息，晚上行走，很隐秘的。其他人现在去找那个人去了，根据猎手的经验，已经发现行踪。估计明天就能找到。”
“嗯！做得不错，现在先去前边引路！”
“莲儿，也该现身了吧?”
“啊，公子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一个女孩子能进军中？而你又是非来不可，我都拦不住你，我的家兵会拦你？只怕他们知道是你了，还会用八抬大轿送你来呢。”
莲儿张张嘴，正想说话，这时田丰快马赶上来：
“袁将军，今日受你折节之礼，我当不说什么？只是将军的作为，太让人失望了。”田丰停了一下，见袁术没有回话，有接着说：“将军怎么说也是士家大族，却和阉人走得如此之近，怕是令尊和尊师见了都会不高兴吧？再说，军中私带女眷，好像很不合体制，元皓愚鲁，请将军解惑。”说完一拱手，看着袁术，听他回答，袁术看看旁边，张仲景也在：
“仲景也是此意否？”
“然也。”
“好吧，元皓先生能直言相劝，那也是把我做朋友，我也不好见外了，就将心中之话告诉你们吧。”袁术顿了顿，接着说：“吾非要结好阉人，我出征之前，求陛下去要一万兵马，五千金军饷，五万石军粮。你们猜陛下会怎么办呢？陛下竟然不肯，直接询问张公公：张公公说，可以给我多派几个朝臣一起去，我左右挑选，最后张公公只同意你们可以跟随，条件是军饷只有三千，军粮只有二万，如此，就是二千金加三万石粮食就把二位出卖了，征战沙场是武人的事情，而张公公却代表皇上把你们推给我了。此外，别看现在大军有近6千人，其实真正跟我到汉阳郡征羌的不足二千人，皇甫将军的兵马不过是私下里出来帮我助威的，过两天就要回去，如此阉人，我等怎能不恨？”袁术看看两人，但见二人脸色一变再变，也难怪啊，忠心为国，不受重用倒也算了，如此区区千金数万军粮就把他们卖了，怎能不恨？袁术看到了效果，继续说到：“这还不是最可恨的，我去提钱粮的时候，张公公又索要二千金，只剩一千金了。我还要打仗啊？我不得不从自己府库中取啊。见我要怒，张公公说我可以去羽林郡中挑选士卒，看在士卒的份上，我也就不再争执，不料等我要军营时，陛下的手谕改了，竟然是只要愿意去的才能去，于是，我只带出来百余寒门子弟。我再去找张公公时，人都找不到了，如此，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找皇甫将军借了三曲人马。”
“啊……这……竟然是这样？吾等误会公子来了，可刚才见公子，却不似这般啊？”
“可我是汉臣啊？”这硬石头，还是不信我啊？“身为臣子，我还能说什么呢？既然钱花了，那就得求公公去规劝陛下啊？我只说他骗了我的钱我就当送他了，但一定要规劝陛下尔，如此，公公才嬉笑而归。”
额……这小子，怎么这么单纯啊？这张让还能去劝陛下？要劝不早劝了？
看着田丰和张机的脸色，好了很多，但还是不说话，袁术以为他们还有芥蒂：
“两位是否见到我带女子来军中，所以不满啊？那就两位大人误会了。临走前，我曾发誓一定要善待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家人和士卒兄弟，不论任何情况下，绝不抛弃任何一个兄弟。可不想事情出了变故，此女跟随我多年，昨夜娘亲将她许与我做我丫头，这下，她的身份就变了，她以我的誓言压我，男人誓言重于泰山，我无法，只好答应。”
“呵呵，那恭喜袁将军了，这时将军家事，我们不可多言，袁将军自己定夺就是了。将军爱兵如子，重义信诺，则将士们必定用命，我和仲景多心了，还望将军不要介意，我田元皓愿效犬马之劳。”
啊……这硬骨头也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