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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芷兰将几封书信送还给虞绍衡之后,叶昔昭又看了看那几本书,皆是忻姐儿日后认字读书能用到的,皆是一字一字抄录而成,内容略作了校改。
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却不知耗费了多少精力、时间。
叶昔昭找了个样式别致的锦盒,将书放进去,让新竹收到嫁妆的库里去。
正是这时候,夏荷进来通禀,“三夫人过来了。”
叶昔昭转到西次间相见。
三夫人挽着半垂的坠马髻,一袭橘黄褙子,看起来神清气爽,进门也未落座,笑道,“大嫂,丁香病了,烦请大嫂命人去太医院找个人给她看一看。”
叶昔昭眼中有了笑意,“知道了。”
三夫人道辞:“多谢大嫂。我还要回房做针线,不打扰了。”
叶昔昭点一点头。
三夫人走后,夏荷忍着笑到了近前,禀道:“真不知三爷与三夫人是怎么想的?有今日,又何必还将丁香收为通房呢?”
叶昔昭笑着叹息,“也许这两个人,就是为了今日才将丁香收房的。”
虞绍桓连三夫人都能算计,算计个丫鬟是多轻易的事?而三夫人就更不需说了,心里折磨丁香的法子不定有多少,眼前这一种恐怕是最无伤大雅的了。
那边的三夫人带着章妈妈、刘妈妈去了丁香房里,悠然落座后,笑道:“我已亲自去了大夫人房里,说了你生病的事,请大夫人给你找个人来医治。放心吧。”
丁香忍着气,强撑着起身道谢。心里却在腹诽:哪有什么病?自己分明就是累的。好吃好喝地睡两日就好了,偏生要请人来开方子医治……
三夫人却道:“快躺下,生病就要有个生病的样子。我看你站在我跟前,就想让你帮我做事。”
丁香思忖片刻,索性再次屈膝行礼,泣道:“三夫人,奴婢知错了。”
“可别这么说,你哪有错,被三爷听到了像什么样子?”三夫人依旧和颜悦色的,“这几日记得按时服药——药方子和抓回来的药,两位妈妈会一一验看,也省得你疑心我给你下毒药。”
“三夫人……”一听毒药二字,丁香吓得心里发慌,“其实,奴婢方才只是一时体力不支晕倒了,也没什么大事……”
“哦?”三夫人立刻沉了脸,“这么说来?你是在骗我?!”
丁香脸色更加苍白,“奴婢没有!”
“那你就照我的话做,别啰嗦。”三夫人语声又变得很是温和,“服完给你抓回来的药,赶紧去跟我做伴儿。你不在眼前,我还真是闷得厉害。”
章妈妈与刘妈妈听得险些就笑出声。也对,三夫人现在分明是把折磨丁香当成了消遣,消遣不在眼前了,可不就会闷得慌。
三夫人站起身来,到了丁香面前,抬手托起了丁香的脸。
丁香垂了眼睑,不敢与之对视。
三夫人漾出柔和的笑,“丁香,你知道侯府是个什么门第么?”
“不、不知道,奴婢愚钝。”
“这永平侯府啊,不提以前,只说侯爷这一辈人,我现在可是看出来了,就是一个容不下妾室通房这种货色存在的府邸,连那种念头都动不得。”三夫人语声压低,似在说着什么藏在心头已久的秘密一样,“你想想,觊觎过侯爷的女人,例如平安郡主,她现在是什么处境?以前二夫人那位样貌出奇的庶姐柳玉平,最初可是想做二爷的妾,最后连人都找不到了,二夫人还为此失落了几天呢?你没忘吧?”
“三夫人。”丁香越听越是脊背发凉,惶恐地看着三夫人,“您与奴婢说这些是——”是什么意思?
三夫人却似没听到一样,继续认真地道:“那些都是门外事,我就不细说了,只说我。我还是只动过给别人纳妾的心思,就立刻遭了报应——每日抄抄写写做针线也罢了,你还成了三爷的通房。”说完这些,她漾出了笑容,语声也如平时一样,“可是三爷的通房就是那么好做的?三爷不过是厌恶你心怀鬼胎、痴心妄想,却又懒得亲手发落你,便绕了个大弯子,把你交给了我。”
丁香睁大了眼睛,一个不字险些脱口而出。
三夫人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的三爷,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可他是我夫君啊,我必须要夫为妻纲,顺着他的心思对付你。你安心养病,病好了就去我房里服侍着,我倒要看看你这小身子骨能撑多久。”语毕,转身扬长而去。
丁香又愣了片刻,才跌坐在床上,哭了起来。
三夫人恨不得不让她吃不让她睡,便是用好药调理又有什么用?好了就又开始等同于当牛做马的日子,不需几天就又会累得病倒……这一番一番轮下来,人不垮掉才怪。
章妈妈见丁香哭个不停,索性冷声道:“你难过又能怪谁呢?三爷要是真看上了你,从心里想收了你,三夫人还会这么对你么?狐媚的性子,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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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叶昔昭给忻姐儿穿上了大红色的小袄小棉裙。母女两个与虞绍衡先去了太夫人房里问安。太夫人命人取来一个长命锁,给忻姐儿亲手戴上。
回到房里,二夫人与三夫人分别送来了给忻姐儿的礼物。
卫先生与金师傅因着知晓这日子,特地给芳菲、井之然放了一日假,今日前来侯府的几名闺秀亦是如此。
芳菲与井之然分别送了一对儿小金镯子、一个小金锁。叶昔昭道了谢,让她们今日只管与别家闺秀尽情玩耍一日。
之后,果然一如虞绍衡所说,诸多官员家眷望风而动,分别带上礼物,陆陆续续到了侯府。
叶昔昭与二夫人、三夫人一起待客。
二夫人一袭丁香色弹墨通袖褙子,三夫人一袭银红色梅花织锦褙子。叶昔昭今日则是身着鲜青蓝飘粉红描金牡丹花的褙子,头上的烧蓝点翠凤形钗很是夺目。
与芳菲坐在一处的井之然,看着叶昔昭华美的衣物、服饰一下子从人群中跳跃出来,视线又是追逐着叶昔昭的身影游转许久,喃喃叹着“真好看”。
芳菲已经对她这爱好见怪不怪,笑道:“那你将大嫂的衣物首饰一样样记下来,日后照着来穿。”
井之然也不管芳菲是不是揶揄,认真地点头,“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只怕我穿出来没那么好看。”
芳菲打量着娇柔的井之然,笑道:“一样好看的。”
井之然轻推了芳菲一下,“又打趣我。”
芳菲想起一事,又道:“你是三月中旬及笄?”她为此有些烦恼,“那你日后岂不就不能每日前来侯府与我作伴了?”
井之然先是烦恼地蹙眉,随即就宽慰道:“那也没事啊,我还是可以来侯府找你说话,你也可以与嫂嫂一起去我家中做客。”之后又看了叶昔昭一眼,“嫂嫂不是那种爱说漂亮话的人,但是看得出,对你很好。”
芳菲笑着点头,“嗯,大嫂的确对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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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似乎自昨日开始,心情就好转过来,今日一直挂着悦目的笑容,将一些她认识、来往过的人一一引见给叶昔昭与二夫人,也着实是个惯于应付这种场面的人,有她在的地方,总是笑声不断。遇到一些根本只听说却未来往的,便也只是与叶昔昭、二夫人一样,挂着得体的微笑,言辞含蓄有分寸。
这样的三夫人,是叶昔昭和二夫人都喜闻乐见的。是以,蒋氏过来的时候,妯娌两个都是客客气气的。
而三夫人则明显地有些忐忑,对蒋氏甚是恭敬,却少了些母女间的亲昵。蒋氏也无意这么早就给女儿好脸色,淡淡询问两句,径自去找太夫人说话了。
二夫人抽了空,对叶昔昭低声笑道:“说起来,三爷也有些福气,他这岳母可是一心要让三弟妹安生的过日子。”
叶昔昭点头称赞道:“这才真是明理识大体的。一般人都做不到这地步,最起码我娘就不行,遇到事不过是反复规劝。”
“我又何尝不是?”二夫人亦是有些遗憾的叹息一声,“遇到大事,我是个没主心骨的,我娘却比我还慌得厉害。”
叶昔昭不由笑起来。
宾客齐聚,到了抓周的时候,人们围到偌大的长案前观看。
大案上陈列着笔墨纸砚、书籍、账册、首饰、胭脂、玩物等东西,因着是女孩的缘故,又另加了绣线、花样子、萧旬送的那一套小巧的炊具。
叶昔昭将忻姐儿放到长案正中,让她端坐,之后放开手。
忻姐儿先是带着疑惑看了看围在四周的人们,之后才将注意力放在案上的东西,很快便由衷地笑了起来,左看看又看看,爬向自己一看就喜欢的东西。
之前叶昔昭就觉得忻姐儿会选她从没见过的那套小小的纯银炊具,果然,忻姐儿最先选的是一把银光闪闪的小铲子。
围在一旁的人们纷纷笑道:“长大后是个会持家的。”
太夫人与叶昔昭相视一笑,心里都明白,这只是因为忻姐儿还没见过这种东西。
之后,忻姐儿又爬到陈列着的那本书籍近前,抓到了手里。
人们便又笑着祝福道:“好啊,日后一定是个才女。”
叶昔昭心知肚明,忻姐儿拿书的最终目的一定是将书页一条一条扯开,那对于她来说,可是个很有趣的游戏,在虞绍衡书房里玩过多少次。念及此不由弯唇笑了,将忻姐儿抱起来,请宾客们重新就座。
正是这时候,宫里来人了——蔚公公带来了太后、皇贵妃给忻姐儿的赏赐。
太夫人与叶昔昭谢恩,命人打赏。之后,唤下人开席。
内宅熙熙攘攘,外院亦是如此,午间晚间俱是设下宴席待客。
而在午后,叶昔昭与忻姐儿因着疲惫回房小憩,叶昔朗过来了。
叶昔昭忙命人快请,吩咐乳母去寝室照看着未醒的忻姐儿,转去东次间相见,恰逢叶昔朗进门,笑着唤道:“二哥。”
叶昔朗漾出温和的笑容,“过来看看你。”
“快坐。”叶昔昭又笑着吩咐丫鬟上茶。
叶昔朗身姿挺拔,落座后亦是端坐如松。明明与叶昔寒有着几分相仿的容颜,因为举止做派大相径庭,便显得他更沉稳内敛。
叶昔昭打量着他的样子。刚回京时,他肤色因着饱经边关风沙,有些黝黑,又因着征战时曾负伤,透着病容。这段日子有所缓和,一双眸子便因此而显得愈发漆黑明亮,湛湛生辉。见他气色很好,她由衷笑道:“先前还担心你一时调养不过来,眼下才心安许多。”
叶昔朗笑,“早就没事了,放心。”又细看了叶昔昭两眼,“倒是你,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会的。”
刚说这么两句话,长安过来了,说是叶昔寒正四处找叶昔朗,要他去虞绍衡房里说说话。
“什么找你说话,分明是又要与你们喝酒。”叶昔昭无奈笑道,“二哥先去,改日我回家时再说话。”
叶昔朗也是无奈一笑,起身后取出一个荷包,“这是给忻姐儿的一块玉佩,一点心意。”
叶昔昭欣然接下,“那我就替忻姐儿谢谢二哥了。”之后送叶昔朗出门。
正是这时候,芳菲与井之然轻声嬉闹着从东院到了正房的抄手游廊中,看到了从未谋面的俊朗男子,不由一惊,俱是先是不安地看了叶昔昭一眼,这才屈膝行礼,无声告罪。
叶昔昭看着两只原本欢快如小鹿的小姑娘顷刻间变成了胆怯的小兔儿,不由失笑,将二人唤到近前,给叶昔朗引见。
两个女孩这才镇定下来,恢复了大家闺秀该有的仪态。
叶昔朗与叶昔昭一样,在他眼里,芳菲与井之然不过是两个小孩子,不在意地笑了笑,道辞离开。
叶昔昭安抚地拍了拍芳菲与井之然的肩头,笑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又问井之然,“方才将什么藏起来了?”
井之然这才将一件小衣服拿了出来,“嫂嫂,这是芳菲给忻姐儿做的春裳,我看着很好了,她偏说我骗她,我就说让嫂嫂来看看,她还是说不好,要重做。我就抢到了手里,跑到了嫂嫂这边,却不想嫂嫂有客……”
“没事。”叶昔昭将那件春裳接过,细看了看,对芳菲笑道,“真的很好啊,衣料也选得好。”
芳菲的神色这才由忐忑转为欣喜,“真的?我先前是真怕做的不好,尺寸也只是听谷妈妈说的。”
“足够好了。”叶昔昭给予一个真诚的笑,“之然没有骗你。”
井之然立刻漾出明媚的笑脸,“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衣服我就收下了。”叶昔昭笑道,“你们去玩儿吧。”
芳菲与井之然知道她还要去暖阁继续招待宾客,便笑着称是,手挽着手离开了。
之后,叶昔昭让乳母哄着忻姐儿留在房里,自己去了暖阁。戏班子搭台唱戏时,太夫人对叶昔昭笑道:“去与亲家或是乔安说说话,别坐在我身边干受罪了。”
叶昔昭抿唇微笑,握了握太夫人的手,“谢谢娘。”随即去了孟氏身边。
孟氏笑道:“正想着找你说说话呢。”随即语声转低,“昔晴的婚事,你大嫂已经定下来了,是你大哥一个幕僚的兄弟,都是庶出,倒也般配。只等着正月过去,便张罗此事。”
“那就好。”叶昔昭念及叶昔寒,“那二哥的婚事呢?不也早就开始挑选人了么?”
孟氏沉默片刻,才叹息一声,语声更低,“昔朗的婚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定下来的。”
叶昔昭意外,“怎么说?”
“……”
“我们去外面说,我等着您。”
母女两个借故离开,漫步着说话。
孟氏这才道:“昔朗的婚事,我是真觉得棘手。的确是,他也是年轻有为,可终究是庶出,你大嫂的门第也不高……我与你大嫂是觉着,给他找个寻常官宦家的闺秀即可,省得来日她们妯娌之间生事。可你爹却有心给他找个门第与相府相当的闺秀,说这些年他对次子的仕途不曾尽心,分明是有意在婚事上弥补。”
叶昔昭眨了眨眼,有些奇怪地看了孟氏一眼,她想说,父亲的想法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么?
叶昔朗如今的官职完全是自己谋取的,叶舒玄是真没出力。虽说嫡庶有别,可是膝下两子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也不该相差这么悬殊……
叶昔昭很快意识到了一件事——当初叶昔朗之所以没能获得父亲一丝照拂,其实也与母亲有关吧?妻妾之间,尤其同样膝下有子的妻妾之间,暗中的较量怎么会少,只是不能谁提及罢了。
思忖片刻,叶昔昭婉言道:“娘,我二哥的婚事,你与父亲做主才是。这种事,我大嫂有她自己的考虑,您听她或是为她考虑太多,这婚事要拖到什么时候?你们担心太多的话,在一屋檐下过个三二年,分家各过就是了。我二哥也不是没分寸的人。”
“分家?”孟氏意外,之后苦笑,“你倒是为昔朗考虑得长远。一起住个三二年的话,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您想得太多了。”叶昔昭又劝道,“我与庶妹的确是没情分可言,可与大哥二哥却是自小就亲和。二哥小时候待我与大哥相差无几。二哥这人的品行,我是觉得很好,如今仕途又平顺,他怎么可能还会在意在家中那一点得失呢?”
“当然了,他现在可是与你大哥不相伯仲,庶子到他这地步,可是罕见。”
叶昔昭无奈了,“可他不论到什么地步,不都是自己拼着安危性命换来的么?出入沙场的人,品行又自小就没瑕疵,心胸见识都是常人比不得的,他才不屑于做出那些让您担心的事情。”
“算了,你也别说这些了。”孟氏有些烦躁起来,“这件事容我好好思量一番。”
还好好思量一番?这是想把叶昔朗的婚事拖到什么年月?叶昔昭叹息一声。她对于妾室是听了就心烦,可是对于庶出之人却没什么偏见,只要不惹到她,都能平静理智的对待。毕竟,庶出嫡出又不是谁能为自己选择的。再想到叶昔朗,真为他心酸失落。
孟氏与许氏的打算,不外乎是随便给叶昔朗找个同是庶出的妻子。庶出的男子可以大有作为,而庶出的女子因着不被主母重视,不会被自幼悉心教导,见识短浅只会做点针线活的不在少数。男子娶妻之所以要比女子出嫁更在意嫡庶之别,亦是因此。
若是叶昔朗遂了嫡母、长嫂的心愿,娶个进了门除了唯唯诺诺畏手畏脚什么都做不得的妻子……
叶昔昭真是想想就头疼。
宾客散尽的时候,叶昔昭回房之后,又细细斟酌了一番,想着自己还是抽时间回趟娘家,问问父亲的意思,看看自己能不能介入此事,帮叶昔朗一把。
晚间,她与虞绍衡说了此事,自嘲道:“反正我娘家的笑话你也没少看,这件事就与你说说,问问你的看法。”
虞绍衡蹙了蹙眉,“嫡庶有别,可也要看品行。岳母大可不必顾虑多多。说心里话,昔朗比昔寒的可取之处更多。”
“这个我也知道。”叶昔昭笑了笑,“那我就抽时间回趟娘家,问问爹是什么意思,有没有看中的人家。”
“想做牵线搭桥的月老了?”
“我是不想耽误二哥一辈子,看看三爷就知道了。二哥娶个木讷的还好些,万一娶个不安分的,那才真是会闹得家宅不宁。”
“是这个道理。你只管去,岳母责难的话,你往我身上推就是。”
叶昔昭轻声笑起来,“我还是尽量规劝一番。”
过了两日,乔安过来了,是帮萧旬传话给叶昔昭。落座后,等叶昔昭遣了下人就道:“也是巧了,杜良在途中收到了他父亲病入膏肓的信,眼下正忙不迭返回山东呢。冯慧萱如今是杜良的继室,不可能不随之返回。萧旬的手下还没做过什么,只是暗中跟着两个人去往山东,等缓些日子,做戏把冯氏弄得下落不明就是。”
暗卫所谓的下落不明,自然是让一个人永远消失。
叶昔昭点一点头,“这样也好,也省得让杜良借着冯慧萱的事情再生事端。”
“杜良那种人……”乔安不屑一笑,“如今连他父亲那点庇护都没了,也将原配的娘家得罪苦了,这次回去算是落入了虎口,日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这件事有了定论,叶昔昭心绪平静下来,当日便带着忻姐儿回了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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