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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吧。”
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雷宇回头一看,勇音提着她的斩魄刀站在那里,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来。
一股怒火瞬间涌上脑海中,雷宇猛地站起来,朝着勇音冲去,也不顾她的身份,抓起她的衣领大声吼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他明明还可以活下去,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
勇音心里吓了一跳,从来都没发现原来一直带着温和笑容的雷宇竟然会成这样子。眼前这个整个脸都扭曲起来,双眼成了血红的人也是满是笑容的他吗。
“回答我……”
勇音偏过头,不敢对视发怒的雷宇。
“是的,只有杀了他。”
雷宇一愣,随即怒吼着。“这算什么回答。”
“松手。”勇音也有些火了,把雷宇抓着自己的手甩手,大声地喊道:“你太幼稚了,有时候死对活着的人是种享受,你知道好好想想吧。”
雷宇闭上眼,一下子颓废地倒坐在地上,“我该杀你吗?”
“她说得没错,杀了我。”这名死神好象好了些,自己努力地爬坐起来,从怀里拿出一方丝巾,迷恋地看一眼,放到嘴唇边亲吻了下。
死神笑了,脸上满是回忆。“这是我女儿亲手给我做的,很漂亮吧。”
雷宇看眼那方丝巾,上面空白无一物,只在下角绣上一朵荷花,面料的质地并不好。雷宇突然觉得喉咙有些苦涩,喉结滚动了下。“恩……是啊,很漂亮。”
死神点点头,把一旁的斩魄刀拿起来,把那丝巾在斩魄刀上打了个蝴蝶结。
“我女儿今年才10岁,很可爱,她最喜欢的除了荷花外就是蝴蝶,她每天都会在街口等着我回去。帮我照顾她好吗?”
雷宇想也没想,点点头答应着。“好。”
死神努力地爬了起来,把手中的斩魄刀递过雷宇,笑了。
“这把斩魄刀叫雪莲,拜托你亲手把它交给我女儿。”
一各苦涩终于涌上心口,眼睛瞬间湿润了。雷宇郑重地接过雪莲,点点头说:“你放心吧,我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的。”
“呵呵,小鬼头,你才几岁啊。哈……咳……”死神擦擦嘴角的血迹,转身看着战场,说:“告诉她,他爸爸是死在虚手中的,而不是灭却师。”——
“你……你想干么……”雷宇见死神身上的灵力从新积聚起来,忙问道。
死神会头看眼雷宇,笑道:“我是名战士,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雷宇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落下来,他明白这是这名死神不想让自己为难而选择死在战场,虽然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死神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眼里已经充满了决意,脚一点,展开瞬步飞奔而去。
“4区23号……梦……”
雷宇紧紧地抱着雪莲,口里不停地低喃着。
“4区23号……梦……”
也许他是想把这简单的几个字永远地记在心里的深处。
雪白色的雪莲也泛着白光,也许它这是在怀念离去的死神吧……
这场战斗持续到第二天早上才结束,灭却师全灭,死神死亡人数超过三百人,这也只是大概的估计。具体数目等一些情况就不是雷宇这种身份可以知晓的,总之这场战斗过后,第三团几乎瘫痪,除了在各地驻守的人员外,第三团总部损失惨重。
这场战斗下来,雷宇几乎累得虚脱,直到第二天才醒过来。
值得庆幸的是,贵船只是受了点轻伤,雷宇醒来后就立刻跑去看他,见他生龙活虎的样子才彻底地放下心来。
“……当时我还以为我就要死了,没想到烈风竟然始解了,我的天啊,还好活了下来。”
“始解了啊,恭喜你。”
贵船傻傻地笑了笑,不过很快的就笑不出来了。“小爱……”
“恩。”
“我从来没见过死这么多人,遍地的尸体,血红,残肢断臂散了一地。”
“恩……”
雷宇又想起了那名死神,想起了他走时的笑容,一直放在雪莲柄上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小爱,你没事吧。”贵船这才发现雷宇的异样,忙关心地问着。
“没事,只是心里有些感慨而已。”
“是吗……”
寂静……
“对了,你什么时候多了把斩魄刀啊,好真美丽。”
雷宇把雪莲抽了出来,端详着它。“很漂亮。”
雪莲整体为白色,上面还泛了些粉红,就象清澈的水面上漂浮着一朵朵粉嫩嫩的莲花。
“这是……”
“一名死神的遗物。”
贵船一听就明白了,瞬间他也明白了天贝身上为什么佩带着两把斩魄刀。一想起昨天的战斗,脸色立即黯淡下来。“我们去喝酒吧。”
“恩。”
人们都说战场是最容易让人成长起来的地方,这话说得没错。
雷宇跟贵船这俩个少年在一夜之间成长了起来,不在那样幼稚。
“呼……”雷宇缓缓地吐出口酒气,朦胧着眼看着坐在对面也有些醉意的贵船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呆会就上路吧,你说呢。”
“恩。”
伤心的地方谁都不想呆下去。
“喝吧,说那么多废话干么。”贵船见雷宇又黯然了下去,忙举起手大声地说着。
雷宇笑了笑,脸上挂起两三天没出现过的笑容,举起杯子跟贵船碰了下。“干杯。”
“雷宇。”
雷宇喝着酒,眼角撇了眼旁边,却是副队长勇音,放下杯子,淡淡地打着招呼。“你来拉?”
勇音点点头,也不问下两人,直接坐了下来,拿起瓶酒喝了起来。
“理,这是四番队副队长虎彻勇音。”
“恩。”
谁也没心情去跟不认识的彼此打招呼,贵船一样,勇音也一样。
“雷宇……”
“叫我小爱就行了。”
“那好,小爱,你什么时候走?”
“呆会吧。”
“呆会就走吗?也好。你走时再去找我多拿些药吧。”
“恩,我知道了……”
杯拿杯放,瓶子倒了一瓶又一瓶。
直到中午,俩人互相搀扶着走出酒店,朝着镇子大门走去,连勇音交代的药物也忘了拿。
转眼间,雷宇呆在前线已经十年了。
十年来多多少少的战斗把雷宇当初的锐气全都磨掉,现在的他要是跟天贝站在一起,别人一定以为他们两是对兄弟。
同样杂乱不理的头发,满脸的颓废,身旁总是漂浮着一股出尘之气,特别是雷宇,脸上再挂起那温和的笑容,给人第一眼感觉就是亲切,好象他是自己的亲人,而且还是父亲级的那种,虽然雷宇现在还非常年轻。
贵船就不一样了,正个人越来越严肃,当然这只是对其他人,在雷宇面前总是挂着微笑打趣着。连那副眼睛也换了好几次,款式倒是越来越老土,这是雷宇的原话。
而在静灵廷认识的伙伴也发生了不少变化。
最大变化的就是一角跟弓亲二人,听说他们两个在进队的三个月时间里,就学会始解,并且成功地稳坐第三席跟第五席。原本弓亲应该是四席的,但是他很讨厌‘四’这个数字,所以十一番队第四席就这样空了下来。雷宇知道后总会一笑,因为雷宇最喜欢的数字就是‘四’,所以他当初进入四番队心中才不是那么抵触。雷宇知道这是他们两人给自己留的位置,但是他们两还真是倔强,自己已经是四番队的人了,即使换队也不能去拥有‘战斗队’之称的十一番队啊,就凭着几手鬼道就想占位第四席,可笑可笑。
然后就是雏森桃跟冬狮郎了,今年冬狮郎也入学了,听说现在的灵压已经有第7席的力量了,还真是个天才。雏森桃倒没啥变化,今年刚好毕业,到了五番队去,日子过得也不错。听说她也交了好多朋友,真好。
而绯真的妹妹露琪亚则是进入十三番队,听说当初她毕业那天,白老头想要让她去他的六番队,不过露琪亚拒绝了,到了有老好人之称的浮竹队长那边,也好,雷宇可是省心不少。
最后的就是白老头了,听说他依然长得臭屁,头发在雷宇走后没多久就白了,不过更是让全番队的女生尖叫。
“该死的,这混蛋。”雷宇把手中的信收回怀里,虽然嘴上正骂着,但脸上的笑容依然还没有改变。
“到底是成熟了啊,不会动不动就发怒,把心里所有的表情都表现在脸上。”
“当然了,我是男人了么。”
雷宇回头看眼站在身后的小女孩,蓝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瞳,全身上下都是一片蓝色,但却不让人觉得难看,更加显得可爱,好个loli。只不过这个小女孩的右边却全是黑色,被一阵黑雾笼罩着,看不出她的那一半,影响了美观。
小女孩撇撇嘴,满脸的不屑。“就你还男人,毛都还没长齐。”
雷宇一听,老脸一红,尴尬地咳嗽声,却差点被呛到。
“喂,瀑雨流,谁告诉你我毛没长齐啊,我……”突然间雷宇才觉得自己说这话更是不对了,哼了声偏过头不在理他。
这小loli就是雷宇的斩魄刀——瀑雨流的刀灵。
用雷宇的话来说,她就是个学大人说话,学大人模样的小屁孩。
“无聊死了,我回去了,跟你这头猪在一起简直是侮辱我的智慧。”瀑雨流嘟起嘴,化成一道蓝光涌进雷宇腰间的蓝色斩魄刀里。
雷宇伸伸懒腰,打个哈欠,从树上跳了下来,朝着一旁的房子走去。
第三小队在这两年中也发生了不少事,现在第三小队只剩下雷宇,贵船,还有天贝三人。壮汉阿不在一年前就已经战死,然后达跟吉调走的调走,退役的退役。
雷宇特别讨厌‘退役’这二字,死神一但退役就等于失去了生命,有的更是沦落到成为强盗,这点雷宇在来这里的时候可是深有感触。
回到住所,贵船正准备早餐,而天贝则是依然坐在桌前写着资料。
“哦,小爱回来拉。”天贝抬头看眼雷宇,放下笔后,轻声说:“小爱,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雷宇随意地蹲坐在椅子上,边吃着水果边笑着说:“队长,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怎么象个女人来着。”
天贝苦笑了笑,微不可听地叹了口气,双手拱起来放在鼻子下面,笑骂着:“你这臭小子。说正题吧。”
“你说吧,我听着呢。”
“第三小队从明天起就被撤消了。”
咚……
雷宇一听,连掉在地上的水果也忘了拿,忙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天贝面前,着急地问道:“怎么回事,我们小队要是没了,那我们三个呢,我们的灵魂要到哪里。”
四年的时间早让第三小队的人把这个山崖戈壁当成自己的家了,并不是随便说放弃就可以放弃的。
天贝苦笑了下,摆摆手道:“别激动,我还没说完呢。”
雷宇强忍下着急,坐了回去,拣起地上的水果在袖子上擦了擦,拿起来又咬了起来,只不过这次怎么吃都觉得没有以前的味道好。
“我,跟贵船被调到总部去,我被任命为副团长。”天贝说完,眼中闪过一丝哀愁。
“呵呵,幸好幸好,我们还在一起……起……”雷宇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问道:“那我呢,是不是也调到总部,应该不会是你的副官吧,呵呵,你们俩都升官了,我至少也是医疗队的小队长吧。嘿嘿……”
“没有,这是你的调任书。”天贝从桌上的资料中抽出一张纸来,放到桌前,然后不忍地闭上眼睛。
雷宇心里隐约地觉得有些不好,忙起身拿起那张纸看起来。
“不……不……不会的。”雷宇看完,脸色先是一红然后都苍白了起来,雷宇忙抓着天贝的手说:“队长,你一定有办法,你一定有办法的。”
天贝笑了笑,睁开眼睛,说:“你不是一直想要回去吗?那里不是还有等着你的人。听话,小爱,你应该高兴才对,来,笑一个。”
雷宇狠狠地甩开天贝的手,大声吼道:“我是想回去没错,我是想回去照顾桃子跟小白,我是想回去把白老头杀掉……但……但是难道我们不可以一定回去吗?难道队长你要抛弃我。”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自己怎么可以这样跟队长说话。
天贝摇摇头,拍拍雷宇的肩膀,无声地沉默了。
雷宇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下心情,等眼睛再睁开后,眼里已经平静了下来。
“队长,我知道了。抱歉,刚才我太冲动了。”
天贝摇摇头,说:“小爱,回去之后记得不要冲动,做什么事之前都好好想想,想明白了,不后悔了再去做。还有,虽然我不知道你口中的白老头是谁,但是你要记住,在你没有力量之前,千万不要去惹事。”
“我知道了,队长,谢谢你。”
“呵呵,走吧,我们去最后一顿晚餐吧,贵船弄了一下午。”天贝见雷宇恢复了,笑着拉着他朝厨房走去。
其实谁也不想离开对方,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牵挂……
暂时的分别并不是永远,也许某一天在某一个地点,偶尔还会遇到对方……
走在喧闹的街道上,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熟悉又陌生。
站在一间房门面前,雷宇看着那扇门,一想起当天把这门踹开,就忍不住地笑出声来,不过很快的,悲伤立刻爬上脸庞。
雷宇摇摇头,朝着墓陵走去,去祭奠他的绯真姐了。
四番队庭院
大老远的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走进一看才知道是副队长虎彻勇音。
“哈,好久不见,副队长。”雷宇笑着打着招呼——
勇音一看到雷宇忙拉着朝庭院里走去,口中还不停地抱怨着。
“天啊,你怎么这么慢啊,队长都等了好久了,快点,快点。幸好队长是个温柔的人,不然你肯定会被骂死的。”
“呵呵,谢谢你,副队长。”
“啊,你说什么?”勇音的脸红了红,见雷宇正注视着自己,忙把头偏到一旁去。
“我说谢谢你啊。”雷宇的笑容依然没有改变,始终都是这样着。
“哇,快看,副队长拉着一个男人去了队长的房间。”
“哈哈,我猜一定是副队长想要结婚了,拉着她男人去请求队长给主持婚礼。”
“恩,我也这样认为,不过话说回来那男人怎么从来没见过啊,也不知道是几番队的。”
“恩,从来都没见过。”
“你们几个,找死啊。”勇音听到其他队员的议论,耳根都红了起来。忙偷偷地看眼雷宇,发现他还是那样子后,心中才松了口气,不过怎么觉得心里失落失落的。
“对不起哦,他们……”
雷宇摇摇头,笑道:“没关系。”
“呵呵……”
说话间,俩人已经来到了一间阁楼上,走到一间房子前,勇音松开雷宇,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拉着他,脸又红了起来。
“怎么了?生病了吗?脸怎么那么红?”
勇音一听,全身都红了起来,就好象是台现世的蒸汽机。
“没有没有,没有,我没生病。”
勇音还想解释着,从门内传出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勇音,是你吗?”
勇音忙拍拍脸蛋,让红色消退下去,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是的,队长,我把雷宇给带来了。”
雷宇走进一看,发现正前方坐着一名女人,她那脸上的笑容让雷宇忍不住地想起了绯真。
“雷宇,雷宇,队长问你话呢。”勇音见雷宇没有反应,急得忙拉了拉他,心里却责怪着这种时候竟然发起呆来了。
“啊……哦……”雷宇忙敬个礼,说:“雷宇前来报告。”
卯之花烈点点头,说:“不用这样拘束,一路上还平安吧。”
“恩,只不过路上遇到了几个强盗罢了,没事,总之非常感谢您的关心。”
“这样吧,今天你才刚回来,你就等明天再来队里报到吧。”卯之花烈喝口茶水,继续说道:“明天我准备在全番队面前给你考核,如果成功的话,那么队里空缺的第四席将会是你。”
雷宇点点头,道了声谢就离开了。勇音还想跟出来,却被卯之花烈给叫住了,分派些事让她去办。
走出四番队,雷宇拍着脑袋想想到底要先到哪边去,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到4区去找那无名死神的女儿,这几年来虽然每年雷宇都有寄钱回来,但是见却始终没有见过一面那个叫梦的小女孩。其实雷宇心里也是很担心她,毕竟一个小女孩要生存下去是件很困难的事。
4区23号,简单的几个字早已经深深地刻在雷宇的心低。
找到了,原本以为这里会是个房子,即使普通房子也一样,但是却超乎雷宇的想象。
几块木板搭成的大箱子,应该算是间房间吧,几根树枝插在外头,这应该是当成篱笆之类的东西吧。
“打死你这个野孩子。”
“野孩子,野孩子。”
“咋种,没父母的咋种。”
雷宇眉头皱了皱,忙跨过篱笆朝着那大箱子走进去,越靠近那咒骂声就越大声,相必是从大箱子里传出来的。
推开门一看,雷宇瞬间愤怒了。
阴暗,潮湿的房间里散发着一股令人做恶的臭味,几只瘦得只剩下骨头的老鼠见到雷宇,吓得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三四个穿着破衣的男孩正围着一个全身脏稀稀的小孩打着,刚才听到的咒骂声正是从他们口中传出来的。
他们见门被推开,都慌张了起来,特别是看到对方是名死神,更是吓的颤抖起来。
“谁是梦?”雷宇脸上那温和的笑容更强烈了,仔细一看,就可以看出那温和的笑容间已经扭曲了起来。这是雷宇爆发的前兆,想杀人的前兆。
几个男孩互相看眼对方,赶紧摇着头。
“他呢?”雷宇指了指被他们爆打,缩成一团的小孩。
“死……死神大人,我们不知道。”其中一个胆大的男孩出声说道,雷宇一听,把眼神移了过去,这男孩被吓了一跳,忙躲到伙伴的身后,连脑袋也不敢探出来。
“你们走吧。”
雷宇的笑容又恢复了正常,心里的怒火消失了,何必跟几个小孩计较啊。
“啊……哦……快走快走……”
等那些男孩走后,雷宇才走了进来,那被打的小孩听到脚步声,忙卷起身子,努力地往墙角下缩去。
“你的名字是叫梦吗?”
小孩颤抖着身子,眼睛从双臂间露出来,却又赶紧缩了进去,一阵沉闷的低泣声从他那双臂间传来。
雷宇从他那眼神中看到了什么?
先是恐惧,接着是欢喜,然后成了悲伤,最后又变成了恐惧。
几种情绪只在一瞬间变成,最后化成黑暗。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他临死前拜托我来照顾你,跟我走吧。”雷宇弯下腰,把手伸到那小孩面前,微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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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他出现了。当我抬起头时,他伸着手递到我面前,他脸上那笑容让我寒冷的身子瞬间温暖了起来,在他的眼睛里我看不到别人看我时的那种眼神,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种眼神叫厌恶。而在他身上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在那一刻,我知道‘爸爸’回来了。
他根本不在乎我身上的臭气,还有伤口上的脓水,他抱着我,把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脑袋上,他的声音很好听,他说:“梦,你放心,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我哭了,即使别人打我,骂我,怎样对待我我都没有哭,但是在听到他那句话后,我哭了。
此刻后,他抱着我走出了那间阴暗的房子,走到外面。就好象他把我从封闭的内心中带走,以后,我的生命一直都在阳光之下。
我相信他,相信他一辈子都会照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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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梦回到了家中,看样子这个家经常有人打扫,是桃子吧。
雷宇抱着梦走到个浴室,把新卖的衣服放到一边,柔地对她说:“梦,你先洗澡,我去弄点吃的。”
梦以为雷宇要离开,忙拉住他的衣服,眼里满是不舍。
雷宇笑了笑,摸摸她的头,说:“乖,我就在外面等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梦松后了,她相信……
哼着不名歌曲,坐在桌前,桌上摆放着香喷喷的食物。
“哦,我的天啊,雷宇,难道你成了保姆了吗?”
雷宇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没有回头,而是笑了笑,说:“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这样照顾你啊。”
瀑雨流嘟起嘴,心里却感动着,不在说话,回去斩魄刀中里。
吱……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雷宇忙站起来,走了过去,当他看到梦的时候,不由得眼前一亮。
大大的眼睛,之中满是楚楚可怜,深处却带着些坚定,雪白色的和服穿在梦的身上显得有些大,不过更显得可爱。只是身上有许多的伤,恶心的脓水穿过衣服渗透到外面来,连那可爱的脸上也有几道淤青。长时间的黑暗生活,使得梦的脸色很苍黄。
“……”梦偷偷地看眼雷宇,发现他正笑着看着自己,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雷宇抱起梦,才感觉到梦非常地瘦,心中闪过不舍,忙笑着说:“梦,哥哥马上为你治疗,别动哦。”
“恩……”梦乖巧地应着。
拔出瀑雨流低吟道:“溅落吧,瀑雨流。”
一阵蓝光包猛包围起来,不停地渗透进去,没多久,她身上的伤口渐渐地愈合起来,连脸也有些红润。
收回刀后,雷宇指着梦身上的衣服说:“梦,看来你还得再去洗澡哦。”
很神气,只是光芒而已,竟然把自己身上的伤都治好了,雷宇的形象一瞬间在梦的心中直到最高点。
听到雷宇的话,梦忙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看还好,一看梦都忍不住地想呕吐。原本白色的和服上早沾满了黄绿色脓水,还飘着一股臭气。
“快去洗吧,幸好我多买了衣服,去吧。”
“恩。”梦提着衣角,赶紧跑了进浴室里,连门也忘了关。
雷宇忙上前帮她关上门,看下窗外的天色,已经是黄昏了。
“也不知道他们俩回不回来,唉,如果不回来的话,今夜就有夜宵吃咯。”
“等等……”
冬狮郎拦住雏森桃,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拉?”
“你快看我们的家,里面有人。”冬狮郎指着下面的房屋。
雏森桃一看,果然里面有个人影在晃动,顿时着急了起来。“怎么办,该不会是贼吧。怎么办。”
“怕什么,我们可是死神。”
雏森桃早就着急得不行了,哪还有空跟冬狮郎斗嘴。
“我们慢慢过去,只要一看到那贼人,立刻把他给制服了。”
“恩,恩。”雏森桃忙点头着。
雷宇帮梦关上门后,看着看天色,朝着窗外走去。突然一道黑影刺了过来,雷宇想也没想,伸出手抓了过去。
“哎呀……”
雷宇只觉得抓住的东西软软的,感觉抓起来非常地舒服,不由得多捏了几下。
“哎呀……”
雷宇突然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正想看看自己抓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突然一条红光射了过来。
脑海里自动地闪出一个名词——缚道。
也顾不得手上那事物,忙松开手朝着后面跳去,抬手就是一个赤火炮。
碰……
那赤火炮正好把满桌的饭菜炸得粉碎。这时,一声超高音的尖叫传来,吓的雷宇忙护在浴室门前。
“啊……”
“啊……”雷宇看清来人后,情不自禁地叫了声。
原来刚才第一个偷袭自己的是雏森桃,而放缚道的自然是冬狮郎了。
雏森桃双手护在胸前,跪坐了下去,眼泪流了出来。
一旁的冬狮郎满头雾水地看着雏森桃,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偷袭的人竟然是雷宇,不由得叫出声来。
“小爱……”
雷宇哼了声,冲到冬狮郎面前,一个栗头敲了下去。
“想杀了我啊,混蛋,还有,你必须得叫我爱大哥,什么小爱,你这混小子。”
“呜……冬狮郎……呜……”
正想顶嘴回去,却听到了雏森桃的哭声,雷宇跟冬狮郎相视一眼,满是疑问,忙跑了过去。
“怎么了,桃子。”
“不会吧,刚才我并没有用力啊。”雷宇疑惑着,突然眼睛看到了雏森桃双手紧护在胸前,眉头一挑,暗叹着糟糕。
该死的,我刚才抓住的该不会是……不过话说回来,感觉还不错,就是小了些,要是象副队长那么大就好了……啊,我到底再想什么啊……
“桃子,桃子,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抱歉。”
“你们在干么?”
一个人扑到了雷宇的背上,满眼戒备地看着雏森桃跟冬狮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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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解释了,不过那桌饭菜可没了,四人只好出去外面吃了。当然走之前,雷宇少不了被雏森桃和冬狮郎臭骂一顿。
雏森桃偷偷地看眼正跟冬狮郎谈笑的雷宇,发现四年不见他变了好多,突然忍不住地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脸瞬间红了起来。这时,雏森桃感觉到了一股怨气,忙朝那方向看去,却是雷宇背上的那个小女孩,雏森桃忙朝着她笑了笑,没想到她却不领情地把头偏到一旁去。
雏森桃尴尬地笑了笑,忙问道:“小爱,这女孩是谁啊?”
“就是,没想到几年不见竟然变得这么可恶。”
雷宇听到雏森桃的话,回头看眼把嘴巴翘得老高的梦,忙把她从背上抱在怀里。“这是我一位朋友的孩子,以后就是我女儿了,呵呵,她的名字叫做瀑流梦。”
“不要。”瀑流梦一听雷宇把自己当成女儿,赶紧抓着雷宇的衣服不松开。“我不要做你的女儿,我……我……我要跟她一样。”
雷宇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却是雏森桃。
“呵呵,好好好,跟桃子一样。”
很意外的,在餐馆里竟然遇到了一角还有弓亲,当然也免不了被他们爆打一顿了……
虽然昨晚醉酒,但是今天还起了个早。
毕竟第一天去番队,如果迟到了的话,那么给人的印象不大好。
刚回来,事情就多了起来,主要的还是瀑流梦的安排,总不能让她独自一人呆在家里吧,不过最后还是想不到有什么地方可去,毕竟在这里认识的人太少了,而大伙又都有事去做。
“好吧,梦,自己乖乖地呆在这,我去队里了,改天有空我送你到真央院去读书,好吗?”雷宇摸着瀑流梦的脑袋说道。
瀑流梦乖巧地点点头,眼里满是不舍得。“恩……”
“那么,再见了。”
走到四番队里,很多队员都奇怪地看着雷宇,也许他们都在奇怪着新来的队员是什么样的人吧。
“改死的,让我出去,不然我马上把你们这里给拆了。”
路过医疗室,突然听到一个嚣张的声音,忙转头看去。一个头发怪异的死神挥着拳头大声地喧闹着。
一名死神忙按住那壮汉,说:“不行啊,现在你还不能动。”
嘿,那不是花太郎吗。
“又是十一番队的人,他们总是这样。”
“就是,早知道就不来四番队了,每次都这样被人辱骂。真不爽。”
听到旁边两名死神的嘀咕,雷宇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早在以前就听到战斗番队,也就是十一番队最瞧不起的就是没什么攻击力,专门做后勤工作的四番队,没想到今天竟然看到真的场面。
雷宇想了下,抬着脚朝着医疗室走去。
“混蛋,我告诉,你最好马上放开我,不然我一定干掉你。”壮汉一把甩开花太郎,愤怒地拔地斩魄刀比画着。
“缚道之一,塞……”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一条白绳在空中拐了个弯,把那壮汉的手给绑了起来。
壮汉一愣,低头看眼绑着在手上的缚道,随即大怒起来。“该死的,是谁,马上放开我,我警告你们,马……”
一把散发着冰凉的蓝色斩魄刀横着他脖子边,把最后的话硬生生地吞下去,说不出来。
“你……你想……想干么。”壮汉震惊地转过头去,这才看到把刀架在脖子上的人是谁。
一头杂乱的黑发,颓废着双眼,脸上的笑容很是温柔,不禁让自己想起了在流魂街的家人。
该死的,我在想些什么。
壮汉摇摇头,把这古怪地想法丢出脑后。
“你说我想干么。”雷宇不答反问着,转头看着花太郎,笑问道:“花太郎,如果有人死在我们四番队,那么我们是不是不用负责。”
花太郎心中疑惑着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不过还是老实地回答说:“是的,毕竟我们也不是所有的病人都治疗得好……你……你……”花太郎话刚说完,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壮汉也明白过来,忙大声喊道:“你……你敢。我……我……我要跟你决斗,对,决斗。”
雷宇一愣,眉头一挑,把瀑雨流取了下来,点点头说:“好吧,我答应你。”同时的那绑在他手上的绳子消失化成灵子。
那壮汉低声骂了句‘白痴’,忙拔出斩魄刀,轻蔑地看着雷宇。
“小子,这是你自己找死的,可别怪大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