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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们已经谈完了。”看了娜塔莎跟斯凯一眼，弗瑞这么说道。
“那就好，我正好有事找你。”有点奇怪地目送了一边低声交流着一边往外走的娜塔莎跟斯凯，斯塔克将目光移回刚从同一个方向转过头来的弗瑞脸上，“听着，我需要一些工具。这个……那个……就这些，现在，立刻！”
斯塔克那完全不是请求的语气，不过弗瑞也没说什么别的：“这么说你已经解开你父亲留给你的谜题了？”
对此，斯塔克挠了挠后脑勺：“差不多吧。或许他还留了点其他我没看到的线索，但我已经有了头绪。只要几个小时，我就能从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
弗瑞用那只独眼凝视了斯塔克一阵，然后点了点头：“没问题，你要的东西将在五个小时内送到这里。不过你知道即使你解决了钯中毒的问题，你的身体依然不支持你在接下来的战斗里出场的吧。现在离万科的约战只剩下不到15个小时了。”
“这个到时再说吧。”
斯塔克看了佩珀一眼，然后这么回应。看来佩珀跟他说过这个问题了。而既然斯塔克这么回应，说明他倾向于出战了。
3，
十五个小时不到，能做的事不多啊！
与此同时，蒙托克计划的遗址，希尔带领的神盾局特工们已经锁定了整片爆炸的区域。从爆炸现场来看，起爆点肯定是在地面以下，而且位置不会太浅，因此不可能是什么运油车意外。当然，这么深入的爆炸也让挖掘工作陷入麻烦。最让希尔无奈的是……
“长官，经过仪器探测，附近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生命迹象。”
“地下也探测过了？”
“是的，长官。地下五十米的深度以内，没有发现。”
“那有没有可能是某些东西或者仪器干扰了探测器？”
“的确有这个可能。”
考虑了一下，希尔给出了命令。
“探测队分成五队，一队留在这里，另外四队分四个方向扩大探测的范围。有什么发现马上回来报告。另外，这里也开始往下挖吧。”
说是往下挖，当然不是一个劲地往下就完了。那样的话也太浪费时间和资源了。还是得探测小队出马，用仪器发出震波判断泥土的密度，以这种方法来判断那个位置有没有曾经有过地下通道的可能。很快，不见天日已有二十多年的蒙托克计划遗址被探测出大致的结构。重点是，一个类似直升机升降舱的陷阱被发现，里面的两大堆器械——的残骸也被发掘了出来。
“长官，有迹象显示，这里曾经产生过大量的强电流，但是根据大致的推算，有很大的一部分电流并非被仪器消耗掉，而是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掉的电量估计就是被放逐掉的了。也就是说，这里很可能是格兰特遭遇意外的地方，最起码是他的其中一站。
“继续找。”希尔这么说道，“即使找不到他，我也要知道他在跟谁战斗。”
虽然手下们都不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但还是按照吩咐行动了起来。可惜对方做得太干脆利落了，根本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可是以那个陷阱为中心都已经上下左右前后都翻遍了，就是没有新的发现。
就在所有人都集中到一起，等着希尔做最后的决定的时候，一个蓝色的圆点忽然在空气中出现，然后呈一丝丝一节节地向外扩展。丝线是妖艳的荧光蓝色，它们以那个圆点为中心，就像脉络血管一样构扩出一个球体，而且是越来越大的球体。另外，那些丝线只要沾上什么物体，就会攀附上去，将之包拢起来。然后，那个物体就会变得越来越透明，最后完全消失。很快就有好几块大石废铁遭殃了。
对于格兰特的放逐能力，希尔也不是完全不了解。但现在她眼前的情况，跟她知道的完全不一样。
感觉像是……失控了？
连希尔都这个样子，更别说那些不知情的特工们了。其中一位特工一时忍不住往荧光蓝丝线交织的球体里开了一枪，结果那颗子弹刚进入那个范围就消失了。这让围观的特工们更忌惮起来。
“长官，我觉得你应该先离开这里。”
“不，我想再看看。”希尔的语气十分坚决，也非常凝重，“你们先出去准备吧。”
手下们不解：“准备什么？”
“战机上的、母舰上的导弹。万一情况不对劲，就彻底埋葬这里。”
还好，希尔预想中的最坏情况并没有发生。那个球体在把陷阱内那两堆器械的残骸包裹进去之后就停止了扩张。而下一刻，残骸、球体与丝线全部消失，一个“物体”毫无理由地出现在之前那个圆点的位置，然后掉落到地上。
那是格兰特。此时他正面贴地板趴在那里，动也不动。
虽然还不能确定有没有危险，但希尔还是立即走了过去。当她将格兰特扶正，发现对方已经奄奄一息了。只是她没想到，对方在睁开眼之后看了看她，然后艰难地抬起手往她的脸轻柔地抚摸了两下，然后在昏迷过去之前说了一句话。
“是你啊。我终于出来了。”
希尔一下子愣了。然后她有些后悔。刚才在格兰特抬手的过程中她有无数个机会制止对方，可是她没有那么做。结果现在……
“让医疗队马上过来。另外，刚才发生的事，无论是谁在打听，你们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明白吗？”
“明白，长官！”
一个小时后，还在加拿大冰原基地的斯凯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是娜塔莎打过来的。
“找到他了？”
电话更接通，斯凯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而电话的那头却是静默了好一阵，然后才开的口。
“找到了，他还活着。”
“还活着？”
斯凯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还活着”这三个字用在这里，跟“他还好”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别哭哭啼啼的，斯凯。”电话那头，娜塔莎的声音再次传来，“你需要变得更坚强。”
不知道两女之间发生了什么，以致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就从陌生人变成了现在介乎于闺蜜与朋友的关系。反正斯凯在听了娜塔莎的话之后，勉强止住了哭势：“他到底怎样了？”
“肯定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说到这里，娜塔莎顿了一下，“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根据希尔的说法，他只是因为身体透支而昏迷了过去，而且会在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内醒过来。”
听到这话，斯凯愣了一下，然后没好气地开口：“那你刚刚为什么要说成那样？看我失态的样子很好玩么！”
之前营造的凝重气氛被瞬间打破，只是娜塔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古怪。
“你忘了，我是看不见的。不过我是的确听到某人的哭声了。”这话里前面的一部分还是完全的调笑，而后面的一部分则不一样了，“对了，斯凯。如果他用来抚摸你的脸庞的手变得十分粗糙干瘪，就像是木柴一样，你会嫌弃么？”
“这个又是什么，谜语吗？”斯凯吐槽了一下，声音里还有点鼻音，“还是说这是什么隐喻？”
结果娜塔莎是这么回答的：“这是希尔的原话，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有可能是格兰特的手受伤了，而且是难以修复的那种。”
“好了娜塔莎。我感谢你的心意，但你不需要这样。”斯凯忽然变得认真了起来，“知道真相后的我可能会哭上一阵，但哭过之后我会振作起来的。所以，把实情告诉我吧！”
“好吧。”在斟酌了一下语言之后，娜塔莎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传出来，“刚刚我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包括‘希尔的原话’这个部分。但事实上我追问出格兰特的情况了。他的双手从手掌到肩膀受到了诡异的伤害，变得比老人的手臂还要糟糕——皮肤皱起，十分干瘪。”
“那他的超能力……”
“这个还不知道。”随着一个个字从娜塔莎的嘴巴说出，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起来，“另外，虽然医疗人员说了他随时都有可能醒来，但他的身体十分虚弱，而且正在轻度发烧，持续不退。”
“好的，我知道了。”连斯凯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语气会这么镇定，“那什么时候能带他回来？”
电话的另一头，娜塔莎很满意斯凯的表现：“等他醒过来吧。我会第一时间将最新的消息告诉你。对了，斯塔克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个家伙已经在隔壁叮叮咚咚制造了好几个小时的噪音了。不过我想，应该很快就能有好消息吧。”
“我也希望是好消息。最近坏消息太多了。”从语气听来，娜塔莎正感到有些无奈，“明天就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坏消息。”
娜塔莎的确是有些感概。而就在她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斯凯忽然问了一句：“斯塔克身体不好，格兰特和罗迪都在昏迷，那明天帝国大厦怎么办？”
类似的问题在最近三天里被提到了无数次，因此听到斯凯的话，娜塔莎并没有太过在意：“本来是打算找那对红绿大块头的，可惜他们不在美洲，时间上来不及。现在只能说尽力吧。不过说实话，我们虽然不会主动让斯塔克出手，但如果他真要出手了，我们也不会阻止。”
接下来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然后就挂了电话。那边的娜塔莎继续坐镇斯塔克工业，做着托尼斯塔克转移的准备。而斯凯则看着冰原基地里的某个方向，不知道想着什么，久久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