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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白昼或是黑夜,光辉圣城都在闪耀圣洁的光芒,这也是它名字的来历。
大陆排名前五的超级城市里面,光辉圣城名列第二。虽然不是第一,但这个排名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因为它是一个只为彰显信仰而存在的城市,例如中转商贸等功能,在圣城都只算附加与配套而已。
它有最健全的信仰人员培养体系,它有最前卫的信仰理论研究机构,它有众多的信仰人群来维持这一切——实际上,大部分世人只把光辉圣城看成是一个最大规模的传教所。
但是,光辉圣城也是全大陆最宏伟、最jing美、最具历史和文化感的城市。它的每一条街道都如同花园,每一个拐角都安置着喷泉,每一栋房舍都布满了雕像。只要静下心,你还能在每一根廊柱上找到属于它自己故事,悠长的岁月,只会让这种芬芳更加浓郁。
生活在这里,哪怕是短暂停留,人们都会在行为上达成一种趋同。大家会带着和善的微笑,漫步在暗香浮动的街道上,惊叹真神的伟大和绝对,言谈中会流露出深深的虔诚。在真神的目光注视下,这里没有穷苦,没有罪恶,没有仓惶,一切事物都是那么安闲和惬意。
人们很难想象,会有人奔跑在这座平静祥和的圣城、奔跑在光可鉴人的神殿回廊中。
此时,奔跑者的皮靴敲打在yù石铺成的地板上,在圣城心脏部位响起的尖锐脚步声,甚至惊醒了那些经年不问世事的老学究——在他们浑浊的视野中,奔跑的男子穿着jing美的法袍,头戴平顶法冠,显然是等级不低的教会人员。
这个人,就是为现任轮值主教服务的书记员,专负责安道尔联盟教区。
“主教冕下!”满头大汗的书记员提着法袍下摆,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阶梯,向拱边的教会骑士叫喊:“我有紧急事务觐见主教冕下!”
骑士们已经架起造型考究的斧枪,佩剑的大骑士对安道尔书记员摇头示意,后者抓住骑士们的武器,急切的叫喊:“真是最紧急的事务!最要紧!”
“教士,请注意你的仪态。”大骑士平淡的回答他:“教会的诸多规章,你都忘记了吗?”
安道尔专员两手紧紧的抓着斧枪长柄,眼中几乎喷出火来:“我说,我要觐见冕下!”
“带这位教士离开,”大骑士吩咐左右:“把他护送到ia静修院,如实禀报发生的事。”
“转述主教冕下的意志——”拱里传出一个清亮的声音,它显然属于主教的随身侍从:“你们不要为难安道尔专员,他是个优秀而虔诚的年轻教士,请他进来吧。”
“遵从主教冕下的意志!”大骑士躬身行礼,然后转身对安道尔专员说:“请进吧,教士。”
安道尔专员擦了擦头上的汗,走进这座jing美大气的ia城堡。十五分钟之后,按规矩经过简单梳洗的安道尔专员,才在顶层露台上看到轮值主教那熟悉的背影——冕下披着一件黑丝绒披风,静立在露台边缘,手扶着栏杆遥望远方,就犹如悬崖边的伟岸古树。
“主教冕下,”安道尔专员行礼:“我来得太鲁莽了……请求您的原谅。”
“我的孩子,我愿意原谅所有人,包括我的死敌。”轮值主教轻声说:“即使被威胁送去ia静修院也不肯让步,相必是安道尔发生了十分严重的事情……等等。”
“我是个虚弱的老人,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比。”主教回身在躺椅上坐好,两手放到扶手上,又变回了那个老态龙钟的模样:“我准备好了,孩子,你可以开口了。”
“在冕下的旨意下,第九使徒带着圣剑骑士团巡游安道尔联盟。”安道尔专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刚刚接到报告,第九使徒软禁安道尔教区长老团,杀死兰斯顿大公第二顺位继承人,而且——他亲手毁灭了雅修公国的边陲ia镇哈维,有五万余居民、数百名佣兵死去!”
“第九使徒,圣剑骑士团居然会做出这种事?”主教脸上掠过几丝惊异,他皱起眉头问:“正式的报告里面,就是这样说的?”
“正式报告里不是这样说的,”安道尔专员解释说:“报告是要记档公布,所以用语相当隐晦,只说安道尔教区长老团进入静修院,要虔诚潜修一段时间——兰斯顿王室第二顺位继承人突发疾病,医治无效逝世——晨曦议会狂热份子翻越雪山突袭雅修公国边境ia镇哈维,屠杀无辜平民,第九使徒率圣剑骑士团出击,苦战之后将晨曦议会余孽剿灭……”
轮值主教沉默不语,专注的看着安道尔专员。
“……冕下,软禁教区长老团,杀死王室继承人,这已经不合规矩。”内心无限紧张的安道尔专员,禁不住ian了ian干裂的嘴唇:“哈维镇上有五万多平民,他们都是无辜的。无论第九使徒和圣剑骑士团有什么理由,他们都没有权利这样做……”
“的确,我的孩子,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屠杀平民,别说是几万,一个也不行。而且在真神的眼中,也没有长老、王室与平民的区别,那都是生命。”轮值主教的目光变得沉重,他缓缓的说:“如果第九使徒与圣剑骑士团犯下了这样的罪孽,那么真神将不会原谅他们。”
“冕下,他们的确这样做了。”安道尔专员回答:“但我的本意不是……”
“孩子,你的本意并不重要。”轮值主教举起左手,阻止了安道尔专员接下来的自我辩解:“重要的是,第九使徒与圣剑骑士团真的这样做了吗?”
“做了,冕下,他们做了!”安道尔专员虽然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我确定。”
“我的孩子,在我这样称呼你的时候,我仅仅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教士。所以,出于对年轻人的溺爱,你可以对我畅所yù言,我不会也不必对你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