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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巴掌重重的打在二喜的尾巴根,让原本因为从大墙上掉下来吓的够呛的二喜楞了一下,随即就被火辣辣的疼痛和不可抑制的羞耻刺激的大脑充血,瞬间瞪大的双眼变的赤红,完全没有看清楚是谁的二喜感觉脑瓜子嗡嗡直响,好像雨点似的巴掌让二喜不管不顾连踢带踹的奋力挣扎,身体以不可能扭曲的方式半侧着,梗着脖子努力想要挣脱的二喜伸直手臂握紧拳头砸向铁青着脸的魏占国。
二喜的反抗和挣扎让魏占国的火气腾的一下从小火变成了大火,左手手臂用力压住二喜的腰固定住二喜奋力挣扎的身体,挥动的右手也变的越发用力,一声接着一声的闷响伴随着二喜的怒吼让蹲在墙沿上的李向东和站在路边的贾明目瞪口呆,完全反应不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的两个人傻愣愣的看着。
一个站在墙沿一个站在院外的怪异和一声高过一声的沙哑怒吼很快吸引了院内的注意,甚至连不远处的岗楼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卫生队队长单保田急匆匆赶到炊事班后院看到蹲在墙沿上的李向东先是一气随即就被沙哑的嘶吼声惊了一下,来不及多想,窜上煤堆爬上大墙顺着声音响起的方向看过去,眼前发生的一幕顿时让单保田惊出一身冷汗。
火大的魏占国或许没注意,但站在上面的单保田却清楚的意识到此时二喜的已经失去理智,完全针尖对麦芒的对峙在不拉开要出事,这个念头袭上心头让单保田急的额头渗出汗珠,也不管老胳膊老腿能不能经得住摔打,顺着大墙跳了下去。
咚的一声闷响,踉跄的趴在地上的单保田龇牙咧嘴的顾不上摔疼的身体跳起身冲到两个人身边,一把抱住了魏占国挥动的手臂,“团长、团长,不能再打了。”
被魏占国带的直趔趄的单保田因为着急而突然拔高的声音在这个诡异的时刻显现的尖锐而又刺耳,单保田的大喊惊醒了站在公路边的贾明,瞬间回神的贾明脸色一变,蹭的一下冲到了气红眼的魏占国身边,一把抱住魏占国的身体使劲往后扯,“团长,撒手撒手。”
突然出现的单保田和贾明让气红眼的魏占国满是不明怒火的大脑清醒下来,明白自己干什么的魏占国闪了下神,被两人直接拉扯的后退的魏占国随之松开了压制在二喜身上的手臂,而失去理智的二喜却因为突然没有了压制,握紧的拳头在惊呼中一拳砸在了魏占国的嘴角,随即蹦起的二喜好像疯了一样直扑向魏占国,一拳接着一拳伴随着嘶吼砸在魏占国身上脸上。
一拳接着一拳砸在身上的刺痛和二喜沙哑的嘶吼让魏占国微微皱起了眉头,直直的看着骑在身上边挣脱着单保田拉扯边挥着拳头的二喜,通红的眼眶和煞白的脸色让魏占国心底发堵,懊恼失去理智的同时又有些不愿意面对二喜的复杂。
紧绷着下颚一把推开骑在身上的二喜,看到直接摔倒在地上的二喜,魏占国的眼底闪烁了一下,站起身大步离开,被再次推到的二喜赤红着双眼好像看仇人似的看向大步离开的背影,抓起身边的碎石举起了手。
“二喜。”耳边响起的大喝让二喜举手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通红的双眼看向挡在身前的李向东,二喜愣住了,愣愣的看着满脸惊惧挡在身前的李向东,好半响才回过神的二喜看着手中举起的石头突然好像失去所有力气一样松开了蹦的关节发白的右手。
咚的一声,带着棱角的石头滚落在二喜身边,无力支撑的手臂软软的锤在了身侧,低垂着眼帘看着微微晃动的石头,灰突突脏兮兮的石头让二喜好像看到了自己,任由他人践踏。
一种无可压抑的悲凉骤然从心底升起,这一刻二喜的心底充满了悲伤和茫然,回想几个月的军旅生涯,二喜有种从心底升起的疲倦,别人拿标兵得到的是奖励,他得标兵得到是一被子的屎和尿;别人下连队得到是班长的欢迎和悉心教导,他得到的却是羞辱和一顿揍;别人学点技术得到的鼓励和支持,而他得到的却是一身伤和被再次的践踏。
炙热的灼烧感不断的在心底翻滚的二喜按住身下的土地晃晃悠悠站起身,坚定的推开李向东搀扶的手臂,二喜踉跄的往前走,苍白的脸色,布满脸颊的污点和光着的脚丫子让此时完全没有了神采的二喜显现的狼狈不堪。
一言不发的二喜沉默的前行让李向东瞬间变了脸,完全不敢置信似的看着慢慢往前走的二喜,二喜身上那种让人感觉发涩的悲伤和消沉让站在一旁的单保田急的脸色涨红,一巴掌拍醒完全被二喜惊呆的李向东,“赶紧追,这小子想不开了。”
单保田的低喝让李向东眨了眨眼哎哎哎的答应着就要往前追,刚刚抬起的脚步就被挡在身前的贾明拦住,急红眼的李向东扯着贾明的手臂,“滚开。”
李向东的呵斥让贾明翻了个白眼,微微错身让开挡住的视线,“你去干啥?团长去了。”
贾明的解释却让李向东越发的着急,“还去干啥,还没打够?”
没好气的的李向东一把扯开挡在身前的贾明,越过贾明就要往前追,却被再次挡在身前的贾明拦住了。
心底充满了茫然的二喜不知道自己要去那里,空荡荡的心好像燃烧着一团大火,火烧火燎的让二喜感觉不到脚下的刺痛感觉不到身后带着歉意的默默跟随,一遍又一遍问着自己的二喜想不明白为什么再次回到了心心念念的军营得到的却不是心安而是一次次的横祸,难道因为他好欺负?难道他天生就应该被人欺辱?
质疑,否定,眼神变的死寂的二喜完全钻进了牛角尖,而跟在二喜身后的魏占国小心护着完全看不到前路各种障碍的二喜,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
当满身萧条钻进牛角尖的二喜再次直直的奔着大树撞去时,心生懊悔的魏占国拉住了二喜,红红的眼眶和眼底的死寂让魏占国心底咯噔一下,迅速下沉的心让魏占国知道眼前这个憨小子想不开了。
来不及多想,魏占国大手翻转着把二喜提起夹在了腋下,“贾明。”
大喝了一声远处还在跟李向东扯皮的贾明,魏占国咚咚咚的往车前跑,听到喊声的贾明一把甩开扯着手臂的李向东转身往车前跑。
一个两个迅速冲向停靠在路边吉普车的身影让李向东急的变了脸,没有犹豫的跟着冲到车前的李向东拦住了刚刚冲到车前的魏占国,满脸肃然的李向紧紧盯住魏占国,“团长,二喜是新兵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替他道歉,但是你不能这么把人带走,这算啥?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想干啥?”
带着怒气的质问让魏占国感觉老脸发烧,魏占国不是一个会推卸责任的人,对就对错就是错,没有任何理由能够成为借口,深吸一口气的魏占国低头看向依然陷入思绪中而没反应的二喜,眼神黯了一下的魏占国,抬起头正色看向李向东,“李班长,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那怕我是团长我也绝对不会推诿,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亲自跟二喜解释清楚,你要是不放心,你跟着一起来。”
说完越过李向东直接拉开后座车门带着二喜上车,魏占国的诚恳让李向东犹豫了一下,可随后发动的车让李向东拉开副驾驶的位置跟着上了车。
没有回团部,带着两人直接回家的魏占国把二喜放在了沙发上,紧抿双唇的魏占国扫了一眼二喜狼狈不堪的外表,没有吭声而是先跑到厨房给二喜倒了杯热水塞到了二喜手中。
随后来到洗漱间的魏占国把毛巾洗了洗,再次回到客厅的魏占国把带着凉气的毛巾按在了二喜脸上,突然袭来的冰冷让满心萧条的二喜打了个冷战,不再直愣愣的目光也跟着转动了两下,这样的反应让一直坐在二喜身边的李向东脸上闪过一抹惊喜。
“二喜、二喜。”忽远忽近的喊声随着李向东不断的招呼慢慢的传到了二喜木然的大脑内,木木的转头看向身边的李向东,李向东眼底的关切和焦急让二喜扯动了一下嘴角,突然红了的眼眶让坐在二喜对面的魏占国感觉呼吸有些发滞。
再次转动着眼珠的二喜低垂下眼帘挡住眼底的那份质疑,“班长,你为什么当兵?”
突然开口的二喜让李向东楞了一下,“不为啥,喜欢啊。”
条件发射性的回答让二喜再次陷入沉默,再次沉默的二喜让李向东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推了一下没有反应的二喜,有些无措的李向东扭头看向坐在对面的魏占国。
静静的看了一会二喜,魏占国站起身拉开李向东坐在了二喜身边,抬起二喜微微低下的头,不允许二喜躲闪的注视着二喜黯淡的双眼,“二喜,不管因为什么,我先跟你道歉,是团长冲动了,不应该动手打你,针对这点我要检讨。”
缓缓吐出的低沉歉意让二喜没有光彩的双眼闪烁了一下,直直的回视着魏占国满眼的歉疚,紧抿双唇眼底带着抗拒的二喜让魏占国的心顿了一下,苦笑了一下的魏占国松开抬起二喜头的手,使劲抹了把脸,双手交叉着低头看向地面,“二喜啊,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会觉得是狡辩,你信不信是你的事,但有些事我一定要解释清楚,二喜,我见不得有人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觉得如果我不接住你,腿上刚缝针的你从三米高大墙上掉下来会是什么后果?你害怕打针,这事你完全可以和班长商量和医生商量,把自己的态度表明难道就没有一丝回转余地吗?可是你哪?直接翻墙,就凭你那条破腿,你就那么自信能安全着地?要是真的把腿摔折了或是把别的地方摔坏了,值不值得?生命对你来说是什么?可以随便拿来开玩笑的吗?要是真的出事了,你让我这个当团长的怎么跟你家人交代?怎么跟下面的战士交代?”
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与完全没有掩饰脸上的严厉让二喜混沌的大脑慢慢的清醒,仔细回想魏占国所说的一切后果,二喜虽然无法否认为了逃避打针而做出的一系列让人可笑的事情很让人不解,但这并不是理由,不是魏占国动手羞辱的理由。
没有一丝感情的看着紧绷五官的魏占国,按住身下的沙发,二喜缓缓的站起身,“团长,我只是一个新兵,如果有什么行为不当的地方请您不要见怪,以后我会严格按照各项规章制度要求自己的一切言行。”诡异的平静回答让魏占国顿时沉下了脸,微微眯起双眼看着面无表情的二喜却没有说话。
而说完的二喜则敬了一个礼,越过脸色阴沉的魏占国慢慢走出房间,砰的一声关门声惊醒了完全被二喜疏离惊呆的李向东,腾的一下蹦起来的李向东干笑了一下,“团长,孩子小不懂事,别介意啊别介意。”
说完李向东嗖的一下窜出了房间,再次变的空旷的房间静的渗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表情慢慢变的有些扭曲的魏占国眼前好像又出现了那一具小小的身体和刺眼的红。
幼时的魏占国在流浪时曾经有过一个伙伴,一个比他大一岁的狗蛋,狗蛋叫什么自己也不记得了,只是从有记忆起就在那座古老的城市流浪,而城市中的流浪儿或是流浪汉并不是随便那个地方都可以去,每一个地方都有属于自己的头,无论魏占国多厉害,毕竟只是一个不满七岁的孩子。
一天两天或许能坚持,但三天下来,饿红眼的魏占国开始走出自己流浪的区域,而这一走,就走到了狗蛋所在的区域,吃的没找到却被揍了一顿的魏占国因为不服也因为心底那份灼烧的愤恨用捡来的火柴盒里唯一的一根火柴把流浪汉们住的破草房点着了。
这下捅了马蜂窝的魏占国好像丧家之犬一样天天被人追着打,魏占国也不记得因为什么或是从什么时候起,身边有了一个同样瘦小的身影,而那个人就是狗蛋,相伴着四处逃窜的魏占国、狗蛋一直逃窜了两个月才在狗蛋认识的一个大叔帮助下留在了相对比较偏远一些的区域。
有了伙伴的魏占国虽然嘴里说着各种嫌弃,但魏占国自己知道,能够有一个人陪在身边是让人很高兴的事,相依相伴的两个孩子捡破烂要饭甚至偷东西,一切能够填饱肚子的事情两个孩子做了个遍,这样的生活足足持续了八个月,可就在魏占国、狗蛋再次光临一间装满废铁的工厂时,突然出现在工厂内的四条大狼狗让两个人吓的甚至连惊恐都喊不住,疲于奔命的两个孩子在差点被狗追上的时候,爬上了废铁堆积的小山。
魏占国身体壮一些爬的也快一些,而狗蛋虽然比魏占国大一岁,但身材却相对比较瘦小,在攀爬过程中,不知道是因为过于恐惧还是因为铁山下面的狗叫吓坏了狗蛋,失手的狗蛋从小山上摔了下去,直接被细长铁钎穿透的狗蛋就这样离开了。
事情过了很多年,魏占国却始终记得狗蛋临死时曾经说过的话,“好好活着。”时至今日,魏占国也不知道八岁的狗蛋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说出这样的叮嘱,曾经年幼的魏占国不明白狗蛋临死时熠熠发光的双眼所闪烁着光芒是什么意思,但成年后,魏占国却明白了,那种刺眼的光芒是渴望,渴望着生渴望着有一天能够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就好像瘸子大叔所说的吃饱饭喝热水的美好。
这一段从没有跟任何人提起的经历深深埋在魏占国心中,好像一根刺好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也好像散发着腐臭的烂肉,刚刚长大的那几年,魏占国经常会想,如果那一次他不主动提出去偷铁,狗蛋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如果在逃跑的时候或是在铁蛋摔下去的瞬间拉住铁蛋是不是也就没有后来的惨剧?
没有答案的几年差点没把魏占国折磨疯了,要不是后来在一次学雷锋做好事给孤寡老人送温暖的活动中遇到了瘸子大叔,魏占国或许也就没有了今天。
魏占国始终记得当他把心底的疑惑掏给瘸子大叔听时,瘸子大叔却哈哈哈的笑了,瘸子大叔说过,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死其实要比活着享福,狗蛋不是没有亲人,而是他的亲人不要他,因为狗蛋是大姑娘生的,在那个年代,狗蛋的出身已经决定了狗蛋没有未来,而早熟的狗蛋自己也知道,狗蛋跟瘸子大叔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希望来世能够有个好人家能够有个好出身。
魏占国说不清楚听到这段话心里是什么感觉,有难过有酸楚还有一种解脱,魏占国不想去探究瘸子大叔所说的是真是假,魏占国只是从那时明白了一个道理,生命大于天。而也正是因为这个主要原因促使魏占国今天做出了过激的冲动。
而就在魏占国陷入回忆时,离开了魏占国家的二喜沉默的回到了医院,沉默的面对小护士的横眉竖眼,甚至沉默的面对扎进血管里的针头。
依然是不可抑制的恐惧但藏在被窝里死死攥紧的拳头和咬破的舌尖让二喜挺过了那种好像要把人掩埋的恐惧,默默的躺在床上闭上双眼的二喜眉目间有着无法消散的郁气也有着深深倦色,那种能够感染身边人的疲倦让李向东把到了嘴边的劝慰咽了回去。
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李向东不知道该怎么说甚至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解二喜,张了几次嘴都无法吐出的劝解让李向东烦躁的蹭了蹭头皮,怪异的沉默一直持续到晚上苏景宏来换班。
看着走进病房的苏景宏憋了一天的李向东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的二喜,悄悄站起身拉着苏景宏走出了病房,直接来到走廊尽头的李向东在苏景宏的诧异中嘀嘀咕咕的把今天的事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随着李向东不断的讲述,苏景宏脸上的笑意诧异消失了,微微锁住的眉头显示出其中的那抹为难,李向东或许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大不了,但半年的相处,苏景宏却很清楚的了解二喜其实是一个骨子里很倔强的人,这样的人执着认死理,一旦认准了一门那怕撞了南墙也绝不回头。
头疼的苏景宏抬起头看了一眼脸上还挂着不解和担忧的李向东,扯动嘴角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拍了拍李向东的肩膀,“没事,有我哪,我劝劝二喜,这事到此结束,别再往下深究了,也别跟别人说。”
叮嘱了一遍的苏景宏看着李向东离开了医院,站在走廊想了又想的苏景宏把李向东提议的劝解打消了,在苏景宏看来此时并不是一个好机会,或是也可以看做解铃还须系铃人,苏景宏有种感觉,这个死结最后还要靠魏占国自己来结,他人的过于关注或干涉反而让恼羞的二喜越发的不愿面对。
前前后后想了一遍的苏景宏露出笑容回到病房,推开房门,二喜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和隐藏在诧异下的探究让苏景宏敏感的发觉,心底动了一下的苏景宏笑着跟二喜打着招呼。
笑呵呵的苏景宏让二喜乍一看到苏景宏时的紧绷微微松弛了一下,扯动嘴角笑了笑,“指导员。”
打了声招呼的二喜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而苏景宏也好像发现了二喜嗓子不对劲似的,“呦,这事咋的了,李向东欺负咱老实人了,怎么嗓子还哑了。”
嬉笑的打趣让二喜因为干哑嗓音而瞬间提着的心瞬间落地,笑呵呵的点点头,“指导员,班长欺负我了,你说咋整!”
带着笑意的回应让苏景宏笑眯的眼闪烁了一下,饶有兴致的拉过凳子坐在二喜身边,“请客啊,这事没得说,一定要让向东请客,我告诉你二喜,你李班长转志愿工资可是不低,都赶上我了,我这个不平衡啊....。”
故意哀嚎了一下的苏景宏完全看不出刻意的逗弄让二喜脸上的笑意加深,看不出一丝一毫异样的苏景宏让二喜彻底松了一口气,悄悄吐出的长气让苏景宏心底一顿,随即嬉笑的逗弄越发的起劲,一个刻意配合,一个假装无事,相熟的两个人很快又回复了往日的相处。
病房内很快响起的笑闹让站在门口的魏占国脚下的步伐停住了,悄悄的看向病房内,坐在病床上的二喜笑眯的眼和眉目间并没有消散的倦色让魏占国把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慢慢松开了,静静的站了一会的魏占国没有惊动屋内人悄悄的离开了。
而从这天起,魏占国再也没有出现在二喜面前,好像彼此之间并不熟悉,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住了七天院的二喜拆线回了连队,短暂的修正了一个下午后,二喜再次出现在莫正凯身边,既没有接受莫正凯所说的修养一段时间的建议也没有接受莫正凯不好意思的补偿。
时间在不经意间缓缓流动,全身心投入学习中的二喜每天抓紧一切时间学习着勘察,而暗暗较劲的魏占国却拿出了隐藏的狼性,死死咬住到嘴的肥肉死不撒口,僵持了一个月,到了7月10号,在任敏生的暗中操作下,在张承斌的强硬支持下,隧道工程终于落在了魏占国手中。
足额足数的工程款随着工程交接签字的举行也在三天内打进了三九军账户,随之没有留上三个小时,就被张承斌直接划到了工兵团的账户,快速的交接转移让那些动了歪心思的人迅速收回了刚刚想要试探的爪子,随着工程款的进入,完全显露出强硬的张承斌大刀阔斧的开始了第一轮的改革。
而上面那些风风雨雨与新兵的二喜并没有关系,甚至连工程已经转交都不知道的二喜只是诧异莫正凯过于灿烂的心情,不过,二喜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仅仅只是一刹那的诧异后,二喜就把笑的跟朵大花似的莫正凯甩开,而是按照莫正凯的要求独自上山进行实地勘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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