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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这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和玉莹咬牙切齿,她最嫉恨的就是和田受到全家人的宠爱,结果呢,一个冒牌货,现在居然置喙起她的家事来。
和田下巴微微扬起,凑近她小声道:“因为他和我一样不是和家人呗。”
她说这话时傲娇的模样,就好像小孩子发现了同伴的秘密要去告状一般,让人又爱又恨。
“胡说八道。”
和田还想再说,但看那边和凝极度不赞成的模样也就点到为止:“我就是胡说,你来打我呀!”
她们说话声音时高时低,旁人一时也摸不着头脑,以为是女人之间吵架呢。
回去路上叶影跟瑾瑜都有疑惑,尤其是叶影,他们根本没有查证和家的事,和田又是如何知道?她也不是那等随意污蔑别人乱嚼舌根之人。
和田挑了挑眉毛:“这还是我小时候听钱婆婆说的。”
“相传当年和墨两家起家得来的价值不菲的珠宝玉饰上携带有诅咒……”她特意压低了声音显得神神秘秘。
两人都不太相信,尤其是瑾瑜,他知道那些东西跟他家祖上是有关系,应该是没有诅咒的,也不知当时辗转流落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这也是他要探究的东西。
“继续说,还蛮有趣的,要是精彩找人写个剧本咱们去拍。”叶影全当故事听。
和田坐正了身子,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玉牌,抚摸着上面线条优美的纹路,幽幽道:“这要从它开始说起。”
上世纪初,中华大地最繁华热闹的地方不是皇宫,而是租界。在那风雨飘摇的时代,住在这里的华人衣着光鲜,款式新潮,谈吐举止莫不展现出新时代的风采。
一间装潢典雅的咖啡店,店主是法国人,很是懂得情调,一个个小包间浪漫优雅。
清晨时分,店主漫不经心擦拭着手中的瓶子,眼睛却朝那边的两个客人望去,一个面容俊秀的长衫客,一个光头大汉,腰上还别着枪,怎么看怎么不搭。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眼睛!”大汉哐当关上了房门,顺便抹了一把透明的珠帘子,连门都只有半截,这些外国人真奇怪。
店主嘟囔着今天不该答应伙计请假,正郁闷着就发现门口进来了一位年轻人,大衣围巾和帽子,看身量约莫是学生,提着一只皮箱,估计是外地人。
客人要了一份松饼和蛋糕就与那两个奇怪客人面对面坐了下来……
叶影喷了口水:“不要这么详细把点的东西都说出来,这就是那个神秘人了吧?”
“是的。”和田点头。
瑾瑜问:“是男是女?”
和田:“不知道,应该是女的,你们继续听我讲。”
后面来到的青年坐下来打开箱子拿出两个盒子放在桌子上对两人就开门见山问:“两位大哥,你们是要这金盒子还是这银盒子?”
首先开口的是文弱书生,他扶了扶眼睛上的眼镜:“我们只要自己需要的盒子。”
“不,你们只能随便选,交给命运来选择,就好像人们相遇的偶然一样。”
光头大汉骂了一声:“娘的,墨兄真是墨迹,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他眯起眼睛道,“不过,我们先要验货。”
“当然。”对方说着打开了盒子,露出一片珠光宝气,“这里只是物品的一半,你们只要答应帮我保管这对玉牌不让任何人知道就能得到全部。”
两人还是觉得不敢置信,天上掉馅饼也没这么好的事。
和光头谨慎起来:“莫非那玉牌是国宝?”
对面的人苦涩笑了笑:“不是,那东西是我意外得来,让人痛不欲生……于是找了你们来分担,那东西上有诅咒,你们也不能白得好处不是。”
“哈哈哈!墨兄,听见没有,现如今连我这老大粗都知道有个什么科学,他居然说诅咒,笑死了!”
“不知是何种诅咒?或许能用西方的知识解答一二。”墨书生是末代秀才,想去西方留学却苦于没有资金。
“不知道,它因人而异。”
既然这么说,饿死胆小撑死胆大,两位迫切需要钱财的人才不管那等玄乎的诅咒,现在这年头兵荒马乱,谁又能知道明天会不会被喂了花生米?
“好,那么请你们自己选择一个盒子,里面分别放着不同的地址,只要你们选定就会知道自己受到何种诅咒了。”
和光头爱金色,贵气;墨书生爱银色,高洁。
两人交换了神色,拿到手的刹那仿佛进入了一种神秘的地域,夹杂着狂喜与忐忑……等他们回过神来,那个送财宝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好像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只有桌子上的一杯咖啡一碟松饼和抹茶蛋糕表明那里曾经有过人。
他们面前各放着一枚和田玉的长牌子,不由自主伸手去触摸的时候还想着可以拿去换钱……
“然后和墨两家的先祖就发现自己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奇怪的信息。”和田煞有其事道,“和家是一脉单传,无论娶多少妻子也只有一个男孩儿;墨家是终身陷入爱恨纠葛中无法自拔……”
“除非他们的一对手持玉牌的后人能够相爱相守方才能破除诅咒!”
她说完就看见对面的两人低头闷声笑。良久,叶影才反应过来:“这个爱情故事很传奇呀,只要两个由朋友变仇敌的家族继承人互相爱慕就能破除诅咒,哈哈,哎哟,你那婆婆是在逗你玩儿吧?”
和田有些着急:“这是真的,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的确有可能,电视上小说中都有这种桥段,叶影,你要相信和田的话。”瑾瑜一本正经道,随后长叹一口气。
“叹什么气啊?”和田看他语气敷衍很不高兴,“这诅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和家老祖宗反倒是心情愉快,这代表他绝对有一个儿子,所以坚决不要私生子的存在,唯一的后辈必须要名正言顺;墨家人也觉得无所谓,文人自古多伤情,风花雪月梦一场……”
“但现在看起来也不是没有后遗症。”瑾瑜思考了一阵,“万一和老爷子又把那玉牌传给和成璧,那你们不就可以……”
和田抬手:“不可能,你想多了。”
她托着下巴:“我总觉得钱婆婆没有把话说完,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瑾瑜,你不说这东西跟你家有关吗,有什么来头?”
“咦,这么巧?”叶影这才知道还有这层关系,打趣道,“那么当年你与和田定娃娃亲也有应该有所考量才对。不会也有什么传说吧?比如拿回去可以拯救世界那种。”
说着他自己就笑起来,实在是影片拍多了,思想很是影视化。
和田也好奇的望着瑾瑜,她也很想知道。
瑾瑜背上有些冒冷汗,他不能全说也不能乱说,他清了清嗓子:“已经过了百年,我也是听孙叔说的,我需要去问问他才知道事情始末。”
两兄妹鄙夷的看着他,没有说真话哟!
和田灵机一动:“瑾瑜,这件事不会跟舅舅参与的那些实验有关吧?这么好的玉料应该是上古所出,会不会跟什么墓葬有关?”
叶影狠狠敲了她的额头:“让你看盗墓电影,那些都是骗人的。我倒是觉得你这玉牌像钥匙,我记得上次拍卖会上那种组合礼器需要用特定手法才……”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呆住了,只见被嘲笑的瑾瑜突然拿过和田手中的玉牌,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动作就让其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上面的雕刻被分离开,拉长变作了一支龙形状凤头簪……
和田捂脸,她们两家要么把这东西当传家宝珍藏,要么当值钱的饰品作个象征,早知道把这东西拿去扫描说不定就能发现不对。
她接过自己完全变样的玉牌,鼻子突然一酸,福至心灵:“这肯定是定情之物。”
瑾瑜有些不好意思:“你真聪明,这的确是我们家族的定情之物,根据传下来的资料记载,当初有一对丢失了,现在想想……”
叶影拿过去仔细打量,怎么也没发现不对,孤疑的看着瑾瑜:“你是不是用什么工具了?”
“没有,这只不过是一种巧妙的手法,你们是学不来的,只有我族中之人会。”他说着把簪子重新恢复成玉牌的模样还给它的主人,“所以什么诅咒啊,伤痛啊,都不存在,只不过是个人性格造就罢了。”
“也有可能那人偷走它们的时候还拿走了我们族内的一种特有药物,平日里可以用来治疗外伤,但经过提取会让人产生幻觉放大人的负面想法。”
“毒品?”
“毒品让人如坠云里雾里,好不快活,那个是让人犹如下了地狱……曾经作为惩罚族人所用。”瑾瑜说着有些伤感,他们族里就只剩下他和孙叔两人了,世道乱什么都不好,所以他喜欢和平。
和田听到这里也觉得应该是上面残留的药物原因才导致自己做噩梦,可是墨翡也有啊,难道是自己带在身上太久的缘故?
必须想办法把墨翡的那个也拿过来看看有何玄机。可惜后来事情一大堆很快就给忘了,等再记起来的时候已经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