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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有口饭吃,斐思怡到处找兼职。刚好有个同校同学介绍份兼职,平时只要周末过去就行,酬薪还非常的可观,斐思怡跃跃欲试。
周末同学说临时有事,给斐思怡电话和地址,叫她独身一人先过去。
斐思怡到约定的大厦楼顶,走进所谓的面试房间,意外的发现是宁川那儿在等她。
斐思怡并没选择逃跑,而是用钢笔的笔尖对准脖子。
若是宁川接近自己,她会不顾一切的,用笔尖捅破血管。
宁川处事从来是从容不迫的,这是斐思怡初次瞧见,他露出慌乱无措的神色,像丢失了某样稳操胜券的东西。
那次宁川答应放过斐思怡,大学四年内不会去找她,但不准她以后向宁家要钱,否则她还是得继续服从他的管制。
这一次赌约,宁川后悔了。
他忘记斐思怡是很倔强的人,宁愿被一分钱难倒,也不会向他低头屈服。
但宁川也是固执的人,约定的赌约不会食言,真的毕业后才来找她。
斐思怡上过一次当,找兼职都十分谨慎,除了跟顾琰在酒吧的那次,基本没出什么大乱子。
其实这四年宁川的眼线一直都在,凡是接近斐思怡的男生,被莫名其妙地遭了秧,直到顾琰的出现。
想不到四年后,宁川用亲情牌布好局,斐思怡还是重蹈覆辙,毕竟斐瑜是她最大的鸡肋。
如今,宁川就近将斐思怡,关在她以前的旧房子,四面是陈破发霉的墙壁,还有布满灰尘的家具。
宁川似乎有重要的事情,离开前端来一碗米粥,明日他又会过来,将她带离这个地方。
斐思怡不敢碰这碗粥,怕里面撒了迷药。
毕竟这间是以前的卧房,斐思怡了解每一处角落。她翻箱倒柜了很久,终于找到一把生锈的钳子。
这是她十一岁那年,遗落下来的,想不到在这有了用场。
几年前斐瑜为了节省开支,防盗窗是用最老旧的一种,几个螺丝钉简单地将铁栏固定住。
两扇门被宁川反锁住,斐思怡只能走窗户了。
斐思怡用钳子使劲扭动螺丝钉,一颗颗将下面的钉子拔出,使铁栏的下部失去固定,露出人可以钻出的空隙。
斐思怡又将旧被子拧成麻花状,拴在铁栏坚固的上部。
此时半夜三更,老旧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阴暗潮湿巷子传来一声声狗吠,连路过的人都会惧怕这里,莫说是像斐思怡冒险下楼的。
斐思怡咬牙看着楼下,想着这里是二楼而已,即使直接跳下去,也死不了人。
她心一横,沿二楼的窗户,慢慢爬了下去。
下面一片漆黑,仿佛深不见底的地狱,斐思怡闭上眼皮,深深喘了口气。
恰在这时,一楼的住户听到声音,打开窗户望着一看,见楼上晃动的白影,吓得大喊大叫。
“闹鬼了,快来人啦……”
斐思怡恰好攀爬到二楼和一楼的衔接处,这时固定好的被子松动起来,斐思怡一个不慎失去支撑,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
一楼的男人听到声响,穿着短裤跑到小巷口,用手电筒朝巷子照射,刺眼的白光照到一张苍白的脸,把这个大男人吓了一大跳。
男人瞧清她的面容,吁了口气:“斐思怡,居然是你。吓死老子,还以为是鬼。话说你妈不是跟了个有钱的嘛,你怎么又回来了?”
斐思怡瘫坐在地上,虚弱地翕动出声:“我的腿……”
男人照向她的小腿处,见她的脚踝渗出血丝,不禁面露惊愕:“你的腿怎么了。”
“看我们是邻居的份上。”斐思怡拽住他的裤脚:“千万不要惊动其他人,有人问你就说你什么都没看见。”
男人应了声:“好好好,先送你去医院。”
斐思怡因为这次跌落,脚踝的骨头折断,伤得十分的严重,医生说需要在医院住几天。
男人替斐思怡办好住院手续,很快就离开了。
骨折的脚踝被打上石膏后,忙碌的护士也没办法照料她,斐思怡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即使治好了腿伤,还得面对高昂的费用。
斐思怡借用隔壁铺的手机,拨打顾琰的电话,也始终是关机状态。
她很害怕宁川发现她逃离,跑到医院把她抓回去,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腿伤养好。
在病房里仅有的乐趣,是一台老旧的电视机。隔壁的女孩很喜欢看花边新闻,第一次看见斐思怡,还说她长得很像李昂的绯闻助理。
斐思怡只是笑了笑,说巧合而已。
在医院的第三天晚上,斐思怡盯着电视屏幕晃过的画面,恍惚的眼神忽然凝重起来。
女孩换了个频道,抱怨地说道:“电视总比网络新闻慢半拍,都过去这么久了才上新闻。”
斐思怡声线不稳地问:“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女孩诧异地看她:“全世界都知道了,你居然不知道?钢琴家李昂出车祸了。”
斐思怡:“他现在怎么样?”
“车子从大桥掉进水里,能怎么样。”女孩叹了口气,“我很喜欢他的,真的很可惜。”
斐思怡激动地说:“你把遥控器给我。”
她始终不信女孩的话,顾琰怎么可能会死,他不是特殊的存在嘛。
女孩最讨厌别人的质疑,恶狠狠瞪她一眼:“死了就是死了,干嘛不相信我的话,遥控器就不给你。”
斐思怡倏地一下坐起,手艰难地撑着头柜,朝女孩的接近。
女孩大喊:“你要干嘛,神经病啊,滚开,啊啊啊啊……”
斐思怡扑到她的跟前,分离与她争夺起来。
女孩为了避开斐思怡,故意踹在她的伤腿上,斐思怡只是轻哼一声,咬着牙夺过遥控器。
电视机屏幕又调回之前的新闻,出现救护队将轿车拖上岸,从里面抬出尸体的画面。一块麻布将尸体实实盖住,看不出里面到底是不是顾琰。
唯一可确认的是,新闻标题挂着一行白底黑字:“著名钢琴演奏家李昂溺水身亡,举国悲痛。”
女孩气得胸口起伏,正要将斐思怡大骂一顿,这时瞧见她面颊滑过一片晶莹,忽然说不出粗鲁的话来。
“哎,没什么的啦,其实我知道这事的时候,也难过的哭了,但换了思维再想想,李昂的音乐本来就不属于人间的,上天又将他接回去呢。”
斐思怡擦擦眼角,苦笑一声:“也许吧。”
斐思怡不信他就这么死了,顾琰不是无所不能的嘛。
因为刚才的剧烈举动,脚踝的石膏脱落了,前被来打针的护士看到了。她怒气冲冲地将斐思怡大骂一顿,出去叫骨科医生过来。
斐思怡一动不动地靠在头,脚疼得已经失去知觉,无论旁边的女孩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门口传来护士的抱怨:“医生,这个病人太不安分了,这石膏刚刚固定好的,就被她弄成这个样子。哼,最近的病人越来越难伺候了。”
男医生的声线十分悦耳:“不再绑一次,这腿得废了。”
女孩忽然惊呼一声,拉扯斐思怡的袖子,小声说:“哇,快看快看,好帅哦。”
斐思怡疲倦地侧过头,看向门口出现的男医生,眼眶溢出晶莹的水渍,那高大的身影模糊起来。
男医生与斐思怡对视,眸色沉淀下来,仿佛世间只剩下彼此。
好一会,他微微一笑:“你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