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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思怡彻底被他困住,关在卧室昏暗的房间,如同回到最痛苦的时期。
她脸贴着棉被瘫倒在上,一根手指撩开上衣的一角,在她光洁的背脊游弋,肌肤不自主的微微颤栗。
“伤口都愈合完全了,还会害怕么?你已经长大了,我不用再以前的方式惩罚你。”
良久,斐思怡听到开关门的声音,盯着紧闭的大门,像脱水的鱼重回湖海,深深喘了一口气。
想不到他真的兑现誓言,四年后才来找她。
真是个偏执的疯子……
宁川比斐思怡大十岁,五岁一道坎,坎底是过不去的深沟。
宁川的父亲宁子程,是位家底殷实的生意人,年少轻快时**在外。宁川的母亲与他门当户对,嫁给宁子程后忍受不了他的花心,一气之下与他结束婚姻关系,法院判给女方半数家产。
对儿子的抚养权,宁川的母亲胜券在握。毕竟儿子在她身边带大的,跟宁子程一个月难得见几次面,没什么亲情可言。
谁知,在开庭的那日,法官询问九岁的宁川,是跟父亲还是母亲,宁川毫不犹豫地选择父亲,连宁子程都出乎意料。
宁子程离婚后变本加厉,公然将带进家门。宁川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儿子在法院选择自己后,宁子程对宁川重视起来,经济和教育都给予最好的。
读高中的时候,宁川的课业一直拔尖,在学校也属于风云人物,甚至用课余时间学会炒股,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平时有事没事,他还会询问宁子程公司的事。
宁子程再疏忽也会发现,这个儿子太过于成熟,成熟的让他害怕。
宁川在伦敦的一所大学,攻读经济学与心理学的双学位,寒暑假从未回过家一趟,父子俩一年接通难得一次电话。甚至宁川拿到双硕士学位归国后,宁子程都不知道儿子哪天回家。
那日,宁川回到宁家的别墅,用生锈的钥匙打开家门,在通向客厅的玄关处,听到超级玛丽“d”的音乐。
一个白裙子的女孩捧着手柄,懒洋洋地依着毛绒的沙发垫,专注地顶着游戏屏幕,两条小白腿摇摇晃晃,连四周都被她的快乐感染。
但凡来到宁家的女人,要不是女佣,要不是。
这女孩看身形顶多十三岁,宁子程再丧失也不会碰小女生,更不可能是佣人的孩子。
莫非她是宁子程的私生女?
宁川走到沙发后,默不作声地,看她玩游戏。
这款ps游戏机,还是他出国前留下的,算得上是老古董,想不到能让她玩得不亦乐乎。
看得出来,女孩性格非常执拗。最难的这一关连输几十次,她始终没停歇一下,反而越磋越勇。
但最后宁川实在看不下去,幽幽地说:“你赢不了的。”
女孩的手突然一顿,茫然地仰起头看向他,澄澈的眼眸浮出惊慌。
宁川初次瞧清她的样子,那张脸白净得犹如一张宣纸,眉眼是二道细细长长的墨痕。微张的小口,是点缀上的一笔樱红花瓣。与国外的白种女人不同,意外地顺眼极了。
宁川手撑着沙发顶部,双腿一跃横跨过去,重重地坐上沙发。
受到惊吓的女孩,跳到沙发的另一头,谨慎地盯着宁川:“你是谁?”
宁川挑挑眉:“这句话该问你,打哪钻来的小老鼠??”
女孩细细打量宁川的面容,宁川的长相遗传了宁子程,她听过宁子程有个儿子,再傻也猜得出他是谁。
宁川倾下身朝她移近,散发男人成熟的气息,女孩惊慌地往里躲,手心徒然一空,把柄竟被他躲了过去。
女孩见他用把柄,选到她没过的位置,撅起嘴说:“你也过不了的。”
宁川:“那我让你心服口服。”
游戏屏幕出现红衣马里奥,直接秒杀了库巴大魔王,将公主从城堡救了下来,公主说了些感激的话,游戏就结束了。
这个男人居然一次通过,女孩怎么都难以接受,懊丧地鼓起腮帮子。
宁川侧头看她,笑着说:“服不服?”
虽然这是问句,语调却是强硬着,不容她不服输。
女孩莫名对他生出一丝怯意,倔强地性格使她蹦口说出:“不服。”
然后一阵风似的跑上楼。
宁川琥珀色的眸,紧盯那件她奔跑的背影。
两条细长的手臂晃动着,瘦削的身板好似白色芦苇,柔软却充满韧性。
他不由的产生,把芦苇拗断的念头。
宁川后来才知道,她是宁子程的女儿。
男人到了一定的年龄,也会厌倦外面的莺莺燕燕,向往家里的温暖。
然而宁子程自从离婚后,没再娶过任何女人,宁川一出国留学,家里的气氛更寂寥起来。
直到宁子程认识斐瑜,一切变得不一样。
斐瑜并不是完全的好女人,但她还是着母亲的贤淑,再加上江南女子的温婉,深深地吸引了宁子程。
从此宁子程除了斐瑜之外,再也无心接近其他女人,甚至还把斐瑜跟她的女儿搬进家。
斐思怡起初是拒绝的,以为斐瑜又跟几年前那样,傍着男人的钱混日子,后来见到两人是真的好,才勉勉强强跟她搬过去。
宁子程爱屋及乌,对斐思怡还算不错,经济物质从不亏待。斐思怡很有自知之明的人,绝不会开口向宁子程要什么,在宁家只当自己是客人。
单单住在一起,对斐瑜而言,远远不够的,她想嫁给宁子程。
那时候新婚姻法还未颁布,宁子程在婚姻财产问题上过一次当,绝不想第二次淌浑水,以各种好听的理由搪塞斐瑜。
斐瑜比宁子程小十几岁,论资历还太年轻,就这么被蒙混过去,继续和他非法**。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斐思怡感觉宁子程没打算跟她长久,非常替母亲不值,曾经暗示斐瑜万一某天被抛弃,有得她哭的。
斐瑜当初将斐思怡臭骂一顿,两人的关系突然变得僵硬,恰在最尴尬的时期,宁川从国外回到宁家。
宁川对突然冒出的母女,从未有过一点异议,默认了斐思怡的存在。
斐思怡发现这个男人,会像家长一样,关她学习生活上的事。
某一次斐思怡的学校开家长会,斐瑜与宁子程出国旅游了,宁川居然一句话都没提,以家长的名义来到她班级。
事后有人问斐思怡,那好看的男人是她哥嘛,被斐思怡一口否决。
她的母亲和宁子程没结婚,宁川在法律上连他的哥不是。
最让斐思怡害怕的是,宁川知道她在学校的一切,到底是谁告诉他的。
有时候跟同学出去玩,七八点钟回到宁家。宁川的脸已乌云压顶,当场将她疼骂一顿,关她进小房间,饭也不给她吃一口。
连斐瑜作为她的母亲,也没这么严厉的责罚她,宁川凭什么管她的事?
但凡花心的男人,是狗改不了吃屎的。
宁子程在家里过了新鲜劲,被外面的花花草草一**,又开始夜不归宿。
恋爱的女人都是名侦探。斐瑜在他的衣服上,闻到女人的香水味,顿时明白他所谓的公事,是在外面找女人,立即愤怒地询问宁子程。
宁子程想像以前那样敷衍了事,谎话一说出就被斐瑜捅破,两人大吵大闹一顿。
斐思怡厌倦极了在宁家的生活,大晚上离开家门一去不回。
宁川疯了一样满世界找她,在她的旧屋子翻个底朝天,跟她要好的同学打电话,完全不知斐思怡的去向。
第二天早上,斐思怡回了学校,在校门口被宁川堵住,塞进了他的轿车。
无论宁川怎么责问,斐思怡都不肯告诉他,昨晚睡在什么地方。
宁川又问她跟谁在一起。
斐思怡扯着嘴角,半真半假的说,是跟一个男人。
斐思怡永远记得当时的场景,宁川的眼珠布满血丝,狰狞得像条恶狼,一把将她从车内拉进小树林,用荆条把她的双手捆绑在树上。
她被迫跪伏在草地上,寒风吹得汗毛直直竖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恐惧。
背后隐约传来,窸窣的解皮带声。
斐思怡惊慌失措:“你要做什么?”
突地拍的一声,皮带重重地抽向她的背,钻心的疼痛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