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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和上一章。是修改过的。费了老大的劲,昨晚改到凌晨两点,好辛苦。
有些儿无奈,坐在第十的位置上,太不安全了。想到自己的菊花摇摇欲坠,我就一脸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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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流东城!
左无舟冷漠的抬手将这名使节往地上金砖掼去!
这使节被活活掼杀成一堆烂肉,直是触目惊心之极。
须知此乃重云,大尊会之聚,除了第二到第八天的七日,其他三天是不许动手的。规矩一贯如此,该国大尊措手不及,浑没想到竟有人敢在此地动手。
该大尊一时惊怒,摇身一冲过去,和左无舟交手一记。左无舟双瞳墨黑,杀心大沸,正欲动杀招的刹那,来路莫名的庞大压力骤然而止,迫使他与该大尊罢手分离!
“来者极强!”得一霎时,左无舟真切感应到来者的气息下,在克制住更为磅礴惊人的力量:“单论表面力量就胜我许多,如果将克制的力量再爆发出来。我的胜算绝不高于一成!”
凭住霎时的超卓感知,左无舟寒毛炸立,本能的将“如意环”起手式摆出来。但凡来者有丝毫异动,迎接其的必然是凝集最大威能的超魂战技!
敛神肃杀以待,徐徐回首,吃惊:“是他!”
流东城浅笑悠然,轻描淡写的将二人逼退,目光中流露几丝令人难以抗拒的威严:“且住!”
……
……
“竟然是他!”
左无舟心惊不已:“是流东城!为何他给的感觉,竟似比古一意等等,我以往所见的每一名武君都还要强大许多。”
流东城瞬间被左无舟感知道的,竟是首次令左无舟感到难以对抗,是一种压倒性的绝对力量。
左无舟寒毛舒缓,重又炸立,胸中诞出一个极是惊悚的念头:“那力量不像魂武君,比魂武君还要强大,难道他是?”
……
……
“是战是忍?”
摆在他眼前的,惟独两个选择。要么在此地大开杀戮,要么只得忍让一时。他目光徐徐冷厉扫视数十大尊,思量:“这数十武尊倒不足挂齿。惟独是眼前这人,实在太强。”
细心反复思量,左无舟从感应对比,即便数十武尊,也未必拦得下他。古一意来也必定截不住他,但流东城一旦出手,他必难幸免:“如果我与流东城交手,我最多只得一成几率,也许还不及一成。”
在此动手杀戮。实属不智。纵是没有流东城,难道重云国许多大尊,其他三大武君,就能坐视?左无舟瞬时想通,在此交手,实是无谓。
二十九国联手发难,岂会没有重云的推动,他如果在此地动手,即破坏规矩,重云就有借口。届时,就不是保溪林,而是害溪林。
大尊会的恩怨,当以大尊会的方式来了结。
左无舟纵有怒意,也无谓做送死博命之举:“在凤尾宗旁人嘲我笑我辱我,我尚且能忍。我须做到情绪能收能放,姑且忍过这一次。待我突破为武君,再来与他战过。”
“我倒想看看你们重云玩什么把戏。”左无舟一言不发,徐徐退回。
……
……
“第一日不得交手,如有恩怨争夺,且等明日再做定夺。”流东城也不含糊,迅速就道来规矩。指着被掼成肉泥的使节,冷冷道:“此人对大尊不敬,死有余辜。”
流东城眯眼,一道柔和的光在眼中油然浮现,心中满是左无舟先前那一个起手式所蕴涵的磅礴力量:“居然是超魂战技!”
……
……
大尊会第一天就发生这等事,实是一时难以为继。眼见二十九国使节团怒视溪林一行人,重云皇帝果断宣布,暂且中断,各使节团先做休息。
第一天往往要做的事其实不少,一时也谈不完。是以,皇宫中倒是准备了休息屋给各使节团。
溪林使节团上上下下,是在各国使节团的怒目中战战兢兢退回休息屋的。溪林正使一入屋就颓然欲死:“完了,完了,这一番溪林却是完了。”
人人面有凄然之色,溪林皇帝一心为民,其实是难得的好皇帝好国度。莫看重云富裕尤胜溪林,其实未必见得令许多人都有一口饭吃,都富足。反而是溪林的百姓,生活得远比其他国家好。
试问,谁有好日子不想过,又去过一些坏日子。溪林既好,自然无人想溪林完蛋。可眼下这一局,无论怎么看,以一国之力,对敌二十九国,都是必定败亡之局。
“怕这一次,溪林人都要被搜刮干净了。”有人哀声大叹。
……
……
左无晚兴奋得满脸通红:“左大尊,你好厉害。”
“无晚,如树。有没有什么领会?”左无舟笑而颌首,带弟弟出来见世面,总希望无晚有领悟。
“有的。”左无晚和左如树一样郑重其事,异口同声:“我们的命运,不能交给别人,要自己决定。所以,我们一定要做武尊。”
“咦,你们倒聪明。”左无舟错愕,失笑:“能有这番领悟已经很了不起了,再教你们一个道理。不管做什么事,到最后一定要靠自己。”
“嗯,我们记得了。”左无晚坚定点头。
忽攸间,左无舟想起一事,看往左如树:“对了,几十年前令得我们老左家,家破人亡的是谁,是不是在重云一带的?”
他在左家的时间太少了,两度都是匆匆来匆匆去,只知几十年前老左家三兄弟是家破逃亡出来的。一直倒是不知道仇家到底是何方神圣。
“爹跟我们说过很多次,以前我们老左家是淡水国人。”左如树自小被灌输好好修炼,是切齿之恨:“那人叫马寸报,现在已经是淡水国大君了。当年,就是马寸报杀了我们左家直系旁系一共三百余口!终有一日。我们必寻他报此血海深仇。”
“三百多口!”左无舟的心沉下:“待得此间事了,再去将此仇报了。”
……
……
火原使者过来拜访的时候神色古怪,似有几分兴奋,又有几分悲哀。等他低声向左无舟道来目的的时候,左无舟就恍然了。
大殿上一幕,火原使者自是看在眼里。有溪林堵枪眼,火原多挨几年不是问题,只要在几年中请到大尊就行了。
以一敌二十九,火原使节料想溪林必亡,心中欢喜,自是重提旧事。想请左无舟做火原大尊——等溪林完了,左无舟当然就不是溪林大尊了,自然做得火原大尊。
左无舟哭笑不得,摆摆手挥退了异想天开的火原使者,直言:“此事莫要再提,否则今次你们就还是靠自己。”
想到大尊会无人撑腰的后果,火原使节仓皇退了。
这一番言语虽未被人听到,可溪林人隐约也猜得到,一时愈是悲恸,俨然死到临头的凄惨。
……
……
左无舟见不得旁人哭哭啼啼,自有一番思虑:“二十九国,最有实力的都在其中了。数下来,起码不下八十名武尊。他们想吞溪林之心,已是昭然。”
“若是轮流挑战我,一时倒是有些麻烦。”他暗自不快,一想及此事,就肝火大旺:“至少八十名武尊,如此轮流战下来,怕是七天都不够用。”
“这岂不是空自浪费我的时日,娘亲没这许多时间了,我也没这么多时间了。须得尽快修炼突破为武君,长生丹才有一线希望。”他颌首,一时百念横生。
七天,或许对别的武尊来说,算不得什么。可对修炼神速的左无舟,七天就能有明显的精进了,七天可能就能突破武君了。尤其眼下,他感知武君壁障,只要想通一些事,就可以随时突破了。
他迫切的要争分夺秒,与时间竞赛,从死神手中救回娘亲。怎愿空耗七天去做争斗。
“二十九国联手意欲吞并溪林,若没有重云推动,怎可能。”其实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当然瞒不过左无舟,重云替他带来麻烦,他一念起。就是一片森然。
“看来似乎只须七日,其实此事做不处理得干脆了,必留手尾,难保不会拖得更久。”
他眼中一团杀伐之气爆耀做一团星芒:“须以最雷霆果决的手段处置此事,索性人家是欺上门了,就是我的敌人。我自管放手杀,杀到此事了结为止。”
“还有重云,暗中算计,难道真当我一无所知!这笔帐,等我取了长生丹,再来慢慢算过。”
既然大尊会以强者为尊,强者可以肆无忌惮的夺取别国利益。那他就教旁人看看,到底何者为尊!
事到如此,绝不能有半点妇人之仁。惟有杀,惟独是一个杀之而震慑的方法。
左无舟心意已决,神色一动:“有敌意,是武尊!”
……
……
采南罗大尊来到门口,顿足不动,冷冷拂袖:“我等同为魂修士,为了俗事大动干戈就有**份了。左大尊,站在同道立场,罗某人给你一个忠告,溪林的事你莫要再插手了。”
无人应答,罗大尊暗自恼怒,声线再冷几分,杀意赫然:“不知好歹的东西,明日老夫就送你与溪林一道陪葬。”
“罗大尊好豪气,有些人却不单是不知好歹,还不知死活。”远远的一声冷哼传来:“罗大尊一身修为,在重云一带威名赫赫。有人有眼不识泰山,原是活该去死。”
“众位大尊,千万莫要跟小弟抢。小弟一身修为自是不如大家,不过,难得有人送死,请各位大尊教我寻机练练手也是好的。”又有一声从另一方漾来。
“交给李兄练手,自然是不难。不过,李兄莫要反被人练手了。人家可是傲气得紧,要杀我等二十九国百位大尊。”有人阴阳怪气的一声轻笑,声线飘传。
无数大尊竟是这等隔空相谈,一时谈笑风生,只当左无舟不存在一样。有大尊尽显狂傲:“溪林算什么东西,他姓左的又算什么东西,惹恼了我赵某人,灭了他又何妨。”
众大尊闻声,隔空大赞:“赵大尊果然豪迈。”
……
……
“左兄啊左兄,这一番你是真有**烦了。须知二十九国,集中了几乎重云一带最强大最多的武尊。你一人又如何斗得过。”
张洞天眼中流露犹疑之色:“我却是要不要相助呢?以左兄作风,怕是要死许许多多人,连重云都未必能避免。如果我相助,岂不多害了旁人。”
“反正左兄还有夜叉兄相助。”张洞天到底是读书人出身,多少有几分风骨和正直。这一番与上一次寻仇云霄宗,自是大不一样,他有心相助,却又不愿多害人命,心中豁然:“即便打不过,逃走也绝计不是问题。如果左兄真有性命之危,我再相助不迟。”
忽攸闻得这数声大尊遥相交谈声,张洞天色变,长叹:“这就是真的自寻死路了,怨不得旁人。”
莫说是左无舟,就是张洞天自己,设身处地,也绝计饶不过这群如此冷嘲热讽的人。
“重云竟没人加以制止,此事必和重云有关。这一下,古兄怕是立场尴尬了。”张洞天有一颗古道热肠的心,油然暗恨:“这群人好生无理,明知左兄只得一人,还打定主意以多欺少。就许他们企图吞并溪林,就不许左兄和溪林抵挡反抗呀。”
“一群人好生无知,等左兄那杀心动起来,这群人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便是死了,也是活该,无端端惹事生非,没得拖累了百姓。”
张洞天恨恨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竟觉满口都是浓浓的血腥味。忽攸想起冬宗之事,不由暗笑:“以往我只道左兄是没多少人味,浑然不像人一样有情绪变化。”
“左兄为他娘而杀冬宗泄愤,原来不是没人味,只是藏得深一些,旁人不易察觉。我倒好奇,不知这群人能否激怒左兄,令左兄做处何等大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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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陛下,大事已成一半。”流东城仔细聆听大尊们遥相交谈,哈哈大笑:“左无舟这员猛将,已算是有一半入了陛下口袋中。”
皇帝打趣:“朕想要的可不止一半。”
“剩下一半,无非就是他身死了事,也算成全了陛下另一番心意。”流东城哗啦一声摇晃折扇,胸有成竹:“以一敌百,就是我都没这等能耐。何况他。”
“他无非只得两条路,要么随溪林身死败亡。要么,就按我们所设计的,加以推动,直到成为重云大尊。”流东城大笑:“只要聪明人都知该做何选择,这左无舟看来不笨。”
皇帝快意放声大笑:“全亏了古大君三番四次跟朕提起此人极厉害,快要成武君了,让朕莫要惹他。不然朕又怎会注意他。”
如得这一员猛将,等其突破为武君,重云便有五大武君,皇帝想要施展他的雄心壮志,也有更大资本。
他们忘了一句话: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
……
仍然是阴阳怪气的声线:“各位大尊,莫忘了,人家可是送了我们一个杀字,一心想杀了我们呢。”
“想,想想就有用,还要我们来做什么。”一群讥笑声回旋在皇宫中。
挑衅声与狂笑声,声声入耳,充满狂傲。
当然是有资格狂傲的,又有谁挡得住二十九国百位大尊的联手呢。溪林怎么看,都绝计是囊中物。区区一个溪林大尊,算得什么,一样是必杀的囊中物。
敌意与杀意毫无隐瞒,密布如云,这么密集的敌人和杀人,顿教人心中生寒。
左无舟神情淡漠,盘膝修炼,神游物外一样充耳不闻。细细的感应每一人的杀意和敌意,他淡淡的笑着。
忽攸间,想起纪小墨的口头禅,他淡漠轻道:“一群白痴!”
……
……
流东城来了。
左无舟注意到,流东城的步伐有一些奇怪,看似脚不沾地,飘飘然如飞行一样,一身青衫当真说不尽的风流倜傥,犹如神仙中人。
但流东城的每一个步子,都像是尺量过,每一步的跨幅完全一致,精确得浑然不像人。与其看似悠闲自得的派头,又浑然有种矛盾感。
流东城是独自前来的,自管自的斟了一杯茶,折扇轻拍掌心笑看简陋四周:“你果然是古一意描述的修炼狂人,如此,却不免有失情趣了。”
左无舟巍然无动,神色淡淡,心想:“流东城前来所为何事,姑且听他说一说。”
“古一意向陛下提过你。”流东城忽然举杯:“水是好水,茶非好茶。”
水是本地水,茶是溪林茶。左无舟淡然:“又如何,能解渴即可。流大君不喜欢,大可倒掉。”
“怎可贸然倒掉,总要试上一试。不合口味,再倒也不迟。”流东城忽然又道:“二十九国共有九十五名武尊,明日往后七天,你能敌否?”
“我自求一战,何许思及其他。”左无舟颜色不变,语出刚毅。见流东城欲要开口,他突如其来插口:“我来为流大君斟茶!”
流东城气息一窒,原本行云流水的气势和节奏,顿此中断,暗惊:“这人不过武尊,竟也有这等锐敏,倒也难得。”
……
……
思量间,流东城含笑举起茶杯!
左无舟心中一动:“此乃试探的绝佳好机会。”
暗自催动,施展于茶壶当中。茶水潺潺从壶口流将出来,流东城纹丝不动,在茶水流入杯中的刹那,竟无一滴水飞溅。
是以,茶水潺潺流转,自然而然。茶杯,却啪的一声露出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