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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神医,第九十六章 回到姚家
虽然孙锦绣那样说,可是菊香还是不放心的定是要守在孙景胜的身边。舒悫鹉琻孙锦绣没有法子只好答应这一晚就三个人在同一间屋子里头将就一晚。
露似珍珠月似弓,星辰漫天落在深蓝的夜幕之中暗淡了月光的清浅,屋子里头太闷,孙锦绣想一个人出来出来走走,却不想刚刚走出了院子就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人。
“孙小姐怎么一见到本官就跑?本官可不记得孙小姐的胆子这么小?”眼看着孙锦绣仿佛没有看见自己一样掉头就走,云清扬的心头一窒忍不住开口冷嘲道。
“锦绣是惜命之人,自然是怕大人再拿剑抵着锦绣,”孙锦绣停住了脚步深深吸了口气,转头对上那张和风清扬相同的脸,心中忽然有些怅然。
云清扬并不是狠毒之人,只可惜他的身上背负着整个云家,否则的话恐怕也能……所有的人甚至于连云清扬自己都认为可怜的是被这个家族抛弃的风清扬,可是她反倒觉得风清扬是幸运的,至少他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被迫背负着整个家族的兴亡的云清扬才是真正可怜之人。
“锦绣,你还在生气那日之事?”听到孙锦绣这样说云清扬无奈的叹出一口气,那日的确是自己太过激动了险些就伤了她,也难怪如今她会这样躲着自己。
“没有什么生气不生气的,若是当日换了身份角色,中毒危在旦夕的是景胜而用药之人是你我想必也会拔剑相向的,”孙锦绣唇角一挑,一只手捏着袖子伸手摘下高过头顶的桃花吗,轻轻一口气便将它吹落在了地上。
零落成泥碾作尘,孙锦绣的声音带着些浅薄的冷意却凉进了云清扬的心里,“微末的东西就能被人任意的折辱打杀,这个道理我从来就知道,云大人不必如此介怀,怪只怪锦绣的身份微薄若当日施药之人身份高于你,就算是真的杀了你的弟弟,恐怕你也不敢对着他拔剑相向。”
“孙锦绣!你说了这么多不过都是为了逃避我,你还是在介怀当日的事情!”云清扬忽然怒了,一下扳过孙锦绣的肩膀迫着她抬头对着自己,然而对上那一双毫无波痕的双眼之时,云清扬心中重重一怔。
“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云大人你越矩了,”趁着对方微微愣神之间奋力挣脱了云清扬的巨擘,孙锦绣还不客气的扬手便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赤红的五指印,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掩饰的愤怒,“云大人,这是你今日对我无礼所付出的代价,同样也是警告。你若是再敢对着景胜下手,我绝不会轻饶你!”
说完这话,孙锦绣无情的转身离去,毫无留恋。
望着那依稀远去的轻裳,云清扬抬手摸着自己微疼的左脸嘴角扬起,原本暗的犹如深夜的眸子乍出星芒,“孙锦绣几月不见,你的翅膀长硬了!”
“少爷!”循着云清扬而来的魍魉看见云清扬微肿的脸颊和三道血痕瞪大了眼睛刚想要说些什么,转头却看见还未走远的青裳背影当即明白了什么。
“属下去讨个说法!”云清扬面前魍魉不敢辱骂那女子右手却是已经紧捏着剑柄,目眦欲裂得等着孙锦绣远去的方向。
“魍魉,你的剑一出必要饮血,不要在考院之中闹事,”云清扬悄无声息间已经来到了魍魉的身边,伸手握住了魍魉的右手,将即要出鞘的长剑又按回了剑鞘之中。
魍魉脸色一僵,倏然间明白了云清扬的意思,心中暗骂道:这一回便宜那个臭丫头了!
“可不是便宜了她,这丫头的运气也真是好,”云清扬仿佛是听到了魍魉的心声,若有所思的望着孙锦绣远去的方向,此时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了,然而他却还是那样望着。
“难道……”魍魉一愣,想到了一种可能薄唇一颤不由得呆住了。
难道孙锦绣是算准了少爷不敢在这里对着她出手,所以才敢打得这一巴掌?否则的话,依照少爷的性子哪怕是再喜欢的女人也不可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就放走那伤了自己的人。
“你去找城里最好的大夫来,明个儿一早再给孙景胜诊一脉,什么好的药材都送过去,”云清扬说完这话,便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月朗风疏,等到孙锦绣散完步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孙景胜和菊香已经睡着了,菊香就那样靠在了床边撑着脑袋睡着了,看样子是一直守在孙景胜的身边。
这世间痴情的人总是辛苦的,只可惜她的那个傻弟弟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孙锦绣看着这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里见,外间有一张长榻上头已经铺好了被子想必是菊香整理好给自己的……
第二日一早,孙锦绣就被一阵开门声吵醒了,抬头一看菊香正端着稀疏的东西走进来,看见孙锦绣已经醒了脸上显出一丝尴尬的神色,连忙将东西端到了她的面前。
“小姐已经醒了?奴婢以为您还要再睡一会了。”
“你先去伺候景胜吧,我出去走走,”坐起身来,孙锦绣看着菊香良久。
既然是在外头孙锦绣也没有多余的讲究,打发了菊香便起身弄了些水洗了脸,捋了捋头发便朝着出去走了一圈。
等到回来的时候,见有几个人挤在屋中菊香正忙着给人泡茶,其中一个身旁放着药箱,留着花白的长须,俨然是个老大夫。
看见孙锦绣回来了,那老大夫身旁的年轻男人连忙站起来对着孙锦绣行了个礼,“这是云大人派属下请来的,郑大夫医术高明是琉琰城最好的大夫。”
那年轻男人话音刚落,郑大夫便站起身来对着孙锦绣施了个礼,“小的已经给孙秀才看过了,只是些皮外伤再加上前几日太过操劳才会忽然晕倒,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孙锦绣撇了撇嘴,她当然知道这些!
至于云清扬也不会蠢到以为她一个大夫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这个小气的家伙必定是在报复她昨天的那一巴掌和说的那些话,所以才会送大夫过来验证景胜并没有什么大碍的,同时也是为了让那些考官知道孙景胜并没有什么大碍,从而减低了那些考官的心里压力。
“既然孙少爷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属下便放心回去禀报各位大人了,这些补药是云大人的一些心意,还望孙小姐不要为了昨日的事情太过计较才是。”
那年轻男子唇角带着恭敬的笑容,一直等在门外的人便鱼贯而入,将一些珍惜的补药全数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这才说了几句客气的话带着那个大夫离开了。
“小姐,云大人也算是有心了,”菊香细细的拾掇了那些送来的补药,都是些珍贵的药材质量也算是上乘不由得看的心花怒放,正想着怎么给孙景胜做些羹汤药膳,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了孙锦绣的吩咐声。
“菊香,将东西收拾收拾,景胜的身子也好些了我们今个儿就回去,”孙锦绣望着菊香看着那些药材的表情之中带着欣喜,就连那双眸子也是璀璨着光芒的,仿佛看到那些东西就能想到自己喜欢的人一般情意缱绻,不由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景胜和自己同岁,虽然大户人家的少爷到了十三四岁的时候早就已经深谙这些事情,甚至于是纳了不少的通房,可是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养成这样的坏习惯。所以,对于菊香的心意她也只能静观其变,能不能行也就看两个人的缘分了。
“姐姐,要走了吗?”仿佛是猜到了今个儿孙锦绣一定会离开一般,刚刚大夫出去之后他就已经换好了衣裳,甚至将自己的东西都整理干净了。
望着笑容干净纯良的弟弟,孙锦绣心头一暖唇角也随之勾勒起来,孙景胜的成长一点一滴她都看在眼里,也明白他这么努力都是为了什么。
孙锦绣忽然有种不同于往日的想法:若是这一生一世有这样一个弟弟照顾着,依靠着,也许也不错。
只是离开之前派人给宋彦送了个信,孙锦绣一行人来的时候默默无言,走的时候悄无声息。
考院的书房之中,空旷的紫檀木桌之上除了笔墨纸砚几乎空无一物,唯有云清扬的面前端端正正的摆着一张考卷,上头的名字笔走龙蛇的写着“孙景胜”三个字。
“大人,这该怎么批?”站在下首的考官用袖子小心翼翼的抹了把汗,终于忍耐不住长久的窒息气氛开口打破了这样的沉默。
“拿下去给众位大人一同看看,该怎么批就怎么批,”长袖一拂面前的考卷已然高高扬在空中,却不偏不倚的就落在了那考官的面前。
那考官诚惶诚恐的俯身捡起地上的考卷,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直到这个时候,魍魉才从黑暗之中走到了云清扬的面前。
“少爷难道就这么放过孙景胜了?”魍魉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不甘,是对孙景胜的,更加是对这孙锦绣的。
“有老师在,我能做什么呢?”云清扬无奈的勾了勾唇角,那笑容之中带着冷冽。
方才那考官显然即使老师过来试探自己的意思的,若是他表现出任何要徇私的意思,恐怕那个公正严明的老头儿真的能将自己当成苏言一党给扣起来。
“闫老这样的人也能被孙锦绣给收买了!”魍魉不敢相信的反问道,在他的记忆之中那个老先生可是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送上断头台,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站在孙锦绣这一边。
“老师和姚正安是生死之交,更何况孙景胜并没有做错什么甚至是被人冤枉的,他理应照顾些,”云清扬一想到这老头子竟然开始试探自己了,就说明早就怀疑很久了,“让下面的人都收手,撤干净些,记得封上苏言的嘴,别让他乱说话!”
此间,魍魉已经退下,空旷的屋子里头只剩下云清扬一个人,桌上放着一张图画着一个削瘦的少女,山花烂漫间笑的灿烂,然而那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眸子却让人惆怅…。
姚府大门口,刚刚驶来的马车还未完全停稳管家便匆匆的上前来禀报,“锦绣小姐,老爷说您一回来就让您去书房。”
骑在马上的孙景胜听到这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阿姐昨个儿一个没睡好,还是让她先回回房休息梳洗之后再去,免得满面尘霜的模样惊扰了义父。”
“景胜少爷说的自然是在理,只是……”有些犹豫的望向了挂着帘子的马车,管家进退两难。
管家对着两姐弟也从来没有看轻的地方,不仅仅只是孙景胜考取的功名,更是因为孙锦绣一个女子小小年纪就能够撑得起一个家和一个厂子。
“景胜不得无礼,”孙锦绣适时的出来打圆场,纤纤素手掀了帘子在菊香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对着管家甜甜一笑,“既然义父这么急着找我想必是有事了,我去一趟也就是了。”
让菊香先回院子去,孙锦绣自己跟在管家的身后两人一同朝着姚正安的书房走去,看着一路上管家走的不紧不慢的模样,似乎并不是很着急的样子,孙锦绣有些奇怪,如果是急事的话想必管家也不该这样悠哉悠哉的模样。
“不知道义父找我何事?”孙锦绣加快了脚步与管家同步,她不过是这样问了一句管家的脚下就微微顿了顿,整个人都局促起来。
“老奴也不知道姥爷叫您过去是什么事情,大概是有什么急事吧,”管家知道这个小姐的精明,不敢多说些什么只得模棱相可的回答道。
孙锦绣杏眼眯起,疑惑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年纪足以可以做自己爷爷的老管家,他在姚家四十多年,向来是勤勤恳恳,除了自己义父的话从来就不会听从旁人的吩咐,这个老管家是就连她义母也使唤不动的人,这世上真的有除了姚正安之外的人能够逼迫他做事?
可是若是真的是义父的吩咐,为什么管家会这么紧张呢?
这其中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