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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寨这地方看似是个世外桃源,可日照不充足的弊端还是比较致命的,而且风调雨顺也和这里不沾边,农作物的成活率不高,粮食的产量也很低。若不是瓦楞山有大量动物让他们去捕猎,这里的人只怕早就死绝了。
杨易并不了解这些事情,不过就蛊寨准备的午餐,大概也能猜到一二。基本全是野味,青菜少的可怜,而且米饭只有两碗,是三长老亲自端过来,送到杨易和老黑的面前。从三长老的表情看得出来,米饭在他眼里,要比肉珍贵的多,也只有招待贵客才会拿出来。
吃什么东西,对杨易来说倒无所谓。在老黑看来,桌上的野味可比米饭诱人多了,不过他也不是蠢笨之人,隐约察觉到米饭似乎才是这桌上最珍贵的。只能强压下馋虫,在腹中给米饭留些位置,少吃一些野味。
三长老送过米饭之后,又离开石屋,带回来一坛酒,看他那副慎重的模样,估计也是珍贵之物。果不其然,三长老只给杨易和老黑一人倒了一碗,小心翼翼,生怕洒出些许。他自己则是倒了一碗水,坐在一旁招呼用餐。
杨易对酒没研究,喝酒也和喝水无异,喝过一碗之后,便开始吃饭,拒绝了三长老再倒一碗的好意,免得浪费蛊寨的好东西。老黑倒是喝出这酒应该是水果酿就,味道甘甜,还想再来一碗,三长老犹豫片刻,还是给老黑续了一碗。
三人吃了一阵,二长老返回石屋。和他同来的还有两人。一个看上去和二长老差不多年纪。六十左右。也同样是精神矍铄。另一个则是满头白发,弓腰驼背,手里拄着一根斑驳的黒木拐杖,战战巍巍的立在那里,仿佛随时都可能摔倒。
“寨主。。。黄老。。。”三长老连忙起身,上前打招呼。
杨易记得二长老之前说是去找老大,按照他喊三长老为老三的习惯来看,这个所谓的老大。应该是大长老才对。而三长老后来又只说寨主会过来,想来大长老和寨主是同一人。
那这个满头白发的黄老又是什么人?以三长老的习惯来看,他都会恭敬叫出对方的身份代号,而不像二长老那样随性,直接喊老大老三之类的。也就是说这个黄老在蛊寨似乎没有什么身份,可他为什么会和寨主同行?仅仅只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者吗?
“恩。”寨主点了点头,直接走向桌边。
三长老紧随其后。二长老则跟在那位黄老身边,由着黄老慢悠悠的步调,缓缓走来。
最终寨主、三长老坐到了杨易和老黑的对面,而二长老则陪着黄老一路前行。绕开了桌子,似乎是打算和杨易坐在同一边。
“两位想必就是三长老带回来的贵客吧?”寨主十分客气。笑着说道:“那也是我们蛊寨的贵客,食材简陋,招待不周,还望两位不要介意。”
“寨主太客气了,午餐很丰盛。”老黑吃的很满意,唯独觉得酒没喝够,见杨易没有开口的意思,连忙笑着回应,浑然不觉二长老在背后闪电出手,扯下他一根头发。
以杨易的性格,懒得和寨主玩场面上的客套,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他心里承三长老的情,没想过拒人于千里之外,本打算陪寨主客套一番。却发现对面的三长老面色忽变,与此同时,背后劲风忽起,有人对老黑下手!
杨易哪还有心思客套,瞬间放出神识,便看到二长老只取了老黑一根头发。杨易一阵诧异,巫村的巫术会用的到头发,但三长老没说过蛊术也得用头发。
难道三长老之前没说实话?看他的表情似乎也没料到二长老会出手,这只是二长老的意思?还是说三长老知道杨易十分厉害,他们合伙演的一出戏?
杨易一时半会想不出其中缘由,也没有时间多想,因为二长老对他出手了。杨易哪会让二长老得手,假意低头吃菜,不动声色的躲过了偷袭。
二长老面上一愣,还打算再来一次,黄老却是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这还有一只乌龟啊,那我们还是坐到对面去吧。”二长老一声惊呼,扶着黄老往寨主那一边走去,同时对着寨主点了点头。
小武以前就只吃些生鱼生虾,跟着杨易之后吃上熟食,便是爱不释口。此时自是早就上了桌,和杨易他们一起享受午餐。
一只脸盆大小的乌龟趴在桌上,除非二长老是个瞎子,肯定早就看见了。他假意惊呼,无非是想找个借口返回寨主那边罢了。至于忽然点头,只怕也是在传递信号。
杨易看在眼里,也不点破,由得这群人去折腾,看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听说这位小兄弟和赶尸一脉有渊源?”寨主见二长老和黄老返回,再度开口,问向杨易。
“恩。”杨易点了点头。
“不知小兄弟的师父是哪一位?学的又是哪一门手艺?”寨主再问。
果然被问到这个问题,杨易记得和三长老的约定,这个问题不能回答。可他又想知道寨主等人想玩什么把戏,拒绝了这个问题,只怕话题无法继续。考虑一阵,杨易选择沉默,履行约定为重。
“不方便透漏吗?”寨主眉头微皱,再度开口。
“寨主,我们三个赶了一上午的路,杨兄弟想必是累了,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问吧。”三长老开口转移话题。
“恩,确实有些累了,酒足饭饱就犯困。”杨易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远来是客,寨主不安排我们休息吗?”
三长老之前让杨易不回答问题,此时却主动提出明天再问,看来他是想争取一晚上的时间。杨易估摸着三长老的用意,当即便接住话头,表示想睡觉了。
寨主没有答话,反倒扭头看向一旁的黄老。杨易有些诧异,难道这个黄老才是蛊寨地位最高的人?
黄老自打坐下之后,就一直闭着眼睛,好似早就睡着了。寨主等了数秒,黄老才缓缓睁开双眼,不过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寨主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