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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这是威胁,我胸口有怒意升起,但我却没办法克制自己不去担心,她真的做了傻事了怎么办!
我顿了两秒,和老潘他们说有点急事得先走了,改天陪他们喝,又把账提前付了才离开。
来到楼下,她喝得烂醉,闫一曼守着她。
她看到我来,哭着跟我撒泼撒野,骂我吃完不认人,说我对不起她。
我说,就当我对不起你吧。
她问我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如何开口,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还要怎么说?
我别开头,她放开声音就嚎,死死拽着我的手臂,我看到小区里很多人家人的灯亮了起来,有人探头。
最后我叹了口气,拎着她带着闫一曼回家。
老三在外面玩还没回来,家里就老二,她哭了会睡着了,我让闫一曼跟她睡我房间,跑去老二那窝着。
我坐在床沿抽着烟,老二和我说:“早来了,我装死。”
“……”我拧着眉,抬起手上的烟又恨抽了口。
“我说老大,你和她说清楚了没有。”
我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耳朵,“要怎么说清楚,那天吵架的时候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老二看着我,伸手指了指烟,我摸起桌上的烟盒丢给他。
他一边抽出烟一边说:“杨欣雨那个人,你要是不把话说绝了,不把事做绝了,想甩掉她不可能的。”
我嗤笑出声,“要怎么绝?”
老二看着我,将烟塞在嘴里,顿了顿点燃抽了口,一边吐出烟雾一边说:“算了,你做不了来,顺其自然吧。”
“……”
第二天,杨欣雨醒了,故技重施,放下脸来软着声音给我道歉。
我说:“我累了。”
她低着的头抬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我,半响才缠着唇,抖着声音说:“你是真要和我分了?”
我别开眼,弓腰手肘呆在膝盖上,“我觉得我们真的不合适,你可以找个条件更好的。”
她久久没吭声,过了好半响才抽啼着说:“林悦强,我对你认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有时候不是喜欢就能在一起的。
我们都给彼此过机会,事实证明我们并比合适,她不仅不是我想要的,而且让我很累。
“林悦强……”她带着哭声靠近我,伸手拽我的衣袖,可怜兮兮。
我感觉我的心又有些软了下来,拧了眉,转头对她说:“是我对不起你。”
“为什么?”
“我已经说了,我们不合适。”
“以前都合适,怎么现在就不合适了?!”
我滚了滚喉咙,叹了口气说:“小雨,在一起那么久了,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我不求你一定要做到我喜欢,但那些我讨厌的,你每次都答应我改,改,改,可是呢?每一次过后你都是变本加厉。”
“……我知道错了!”她拽着我的衣袖轻扯,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滚。
“小雨,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我改!我这一次是认真的!我真的会改!你相信我!”她一边断断续的说着,一边抬起另一只手摸眼泪。
我指尖微攥,差点就忍不住原谅了,忽的眼角的余光睇见老二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他正站在门边看我。
我有些清醒过来,老二说的没错,感情和做事是一样的,该果断的时候就要果断。
“小雨,我们继续下去也是我拖着你,你拖着我,真的没意思。”
她眼底闪过一抹绝望,半响后站起身,对我点头,“我明白了。”
我垂眸,“对不起。”
她走了,我敲开房门,门立即开了,闫一曼颤巍巍的站在门口,“去看着点她吧。”
“强哥,欣雨姐是真很喜欢你。”
我看着她,半响叹了口气,“我和她也真的不适合,你劝劝她。”
闫一曼蹙着眉点了点头,快步去追杨欣雨,我看着她走出去,门关上,有些烦躁的走到沙发坐下,点了支烟。
老二走了出去,在我旁边坐下,“老大,你没错,继续下去也就一个拖着一个,没意思。”
我垂眸,抽了口烟吐出,“我什么时候说我有错了,我只是心烦。”
“没错你烦什么?”
“……”烦我现在没错,错在开始。
晚上的时候,老潘又打电话来叫我去打麻将,我交代了老二老三守好,然后说,这事差不多成了,老潘这几天都在问我要不要过去老叶家,说跟着跟老吴没前途。
两人很高兴,然后我特别叮嘱,这段时间别贪玩,看好这边。
然而,我和老潘他们才开桌,手机就响了,闫一曼打来的,用膝盖想都知道和杨欣雨有关。
我心里叹了口气,犹豫了会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才接通,那头就传来闫一曼的哭声,我瞬的拧了眉,就听闫一曼说:“强哥!欣雨姐自杀了!你快点到医院来啊!”
我脑袋一下子被炸得空白,顿了两秒才找到声音,“你说……什么?”
“欣雨姐自杀了,割腕!流了好多血!你快点到医院!”
割腕……我眼前闪过满身鲜血的卫生间,闪过我妈那血肉模糊手腕,深可见骨的痕迹。
我腾一下站起身,撞翻了身后的靠椅,‘砰——’一声巨响,我回过神来,眼前画面消失,唯有老潘他们一个个疑惑的看我。
“在那个医院?”
“第二人民医院!”
“我现在就过来!”
我把电话挂了,手还在抖,老潘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顿了顿说,我得过去医院一趟,今晚玩不了了。
老潘说没事,你有事先走,他们再找人。
我也没再墨迹,冲冲出了茶楼,开着车就往医院飙,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在发抖,无法镇定下来。
停下车,我给闫一曼打电话,在急诊科的病房看到她们。
就闫一曼守着她,她躺在床上,脸上苍白,唇也白,伤口已经包扎好。
我见她人没事,一直选择喉咙的心终于落下,手不抖了,人却有些虚脱。
她看到我,眼泪就从眼角滚落,我深吸了口气,步伐有些沉重的走到床前,“有必要吗?”
她也不说话,就是哭,我在床沿坐下,半响才转头问闫一曼,“医生怎么说。”
我什么都没问,帮她擦掉眼泪,然后又看了看她贴着白色纱布的手。
半响她说:“林悦强,我改,我改行吗?”
我看着她,滚了滚喉咙,点头,“行。”
我守在她旁边,看着她睡着,这才叫着闫一曼到急症科外。
我掏出烟,递了支给闫一曼,自己点了支,“她爸妈呢?”
“欣雨姐没让我说。”
“……怎么弄的?”
闫一曼低头,“她去我家睡,然后我去洗澡,洗完出来就见她躺在床上,手已经割了两刀。”
“……你爸妈呢?”
“我爸出差了,我妈出去打麻将了。”
我抬手扶额,有些无力,自杀都自杀到别家了,她真会玩!
杨欣雨没想要真的死,我不傻,我看的出来,不管是她选择自杀的地点还是方式,还有两刀只缝了7针我的伤口,都能看的出来。
她这样做,只是想挽回我,我还能怎么样呢,只能再给她机会,我无法想象同样的事情再发生怎么办。
她敢割下这浅浅的两刀,谁敢保证她不敢割下深深的两刀。
她只住了一夜就出院了,我带她回我那,然后她说想搬过来住,我说好。
老二老三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也不吭声了,只是在家很少和她说话。
一个月后,我们跳槽过去跟了老潘守那小场,算是一个成功的开始。
不得不说,老叶家的一个小场都和老吴的三个点加起来一样大,每天的流水账目甚至比老吴的三个点都多。
这个月杨欣雨都还算听话,也不怎么玩了,这是我很欣慰的。
我带她回去见我爷爷,不过爷爷不喜欢她,脸色摆得很难看。
回来路上,她心情不是很好,我说,你别在意,老头子这人就是这样,他对我都是这样。
她噘着嘴说没事,但怎么可能没事呢,嘴都噘得快要挂酱油瓶了。
我在老潘那边才开始,不比跟老吴那会那么随意,人流大,基本人都守在场子,而且有拘束,时间也少。
我们基本很少出去玩了,不像以前,一周有五天不是KTV就是酒吧,现在没事都不出去。
没一个月,她就呆不住家了,合着闫一曼猴子以及她那些姐妹,不是今天这个生日,就是明天那个请客。
以前的时候,都是我知道她身上没钱就三百五百的拿给她,她也不会跟我开口。
到是现在,她会开口了,一开口就是一千两千。
我收入有限,而且现在不比那会,没钱和老吴开个口就行,所以我三千的工资拿下来,就直接全递到她手上。
但还是不够,每每到了月中就和我说没钱花了。
我现在要借钱不难,但是我却不想借,钱没多少,欠的人情难还。
所以开始的时候我还和老三,老二拿给她,后来我说,真没钱了。
她开始会为了钱跟我发脾气,每每我都沉默不语,只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