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古代湖文22

淮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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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大街小巷便传遍了。

    结果出人意料,美人帐刚选出来的芳主既不是被看好的燕舞,也不是支持者众多的泠烟,反而是往日里极少露面的仙仙姑娘。

    以一支飞天舞力压群芳,理所当然地摘得头筹,也成为许多人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倩影。

    每日都有江湖侠客或者朝中重臣捧着礼物来求见,一个比一个真诚,就差把心掏出来了。

    就连曾对着燕舞面露垂涎之色的达鲁都换了目标,将注意力全转移到仙仙身上,第二日凌晨就派人送来了大量的绫罗和首饰,直言对美人倾慕已久。

    岑雪虽然心内仍存有疑虑,但又挑不出错来,连伺候仙仙的丫鬟小桃也说了,姑娘处处还和以前一样,不管吃东西的口味,还是衣着打扮上,都没有丝毫变化。

    加上有冷晔陪在身边,偶尔玩点烟花之类的小浪漫,岑雪很快就将这么点小顾虑抛到了脑后,专心致志鼓捣起自己的另一个产业珍馐阁来。

    考虑再三,岑雪打算弄个美食节或者试吃会出来,很快便制定好了方案,花银子请来许多读书人和画师,用宣纸做出类似现代传单一样的东西,四处分发。

    该怎么说呢,岑雪的想法倒挺好,可就算是在古代,同行之间也还存在着恶性竞争关系,京城里其他几个老牌酒楼本来就对这新崛起并分走大半客源的珍馐阁十分不满,加上又收到了匿名消息,她计划才实施一半就出了事。

    出去发传单的人因为莫须有的理由被打得鼻青脸肿抬回来,然后又接连出现了好几起食物中毒事件。

    原本人满为患的珍馐阁顿时少了三分之二的客源,剩下的还三天两头闹事,大肆嚷嚷着食材不新鲜,或者用其他理由拒绝付账。

    明摆着想吃霸王餐,偏生姿态还放得很高,吹鼻子瞪眼的,好像到这吃饭就已经是很给她面子了,把岑雪给气得够呛。

    冷晔顶多能抽空处理几个地痞流氓,他自己还有公事在身,要上朝和练兵,自然不可能成天都守在岑雪身边,后来索性调来一队精兵守在门前。

    效果还真不错,闹事的人顿时少了,但岑雪是珍馐阁幕后老板的事也开始传得沸沸扬扬,两人之间超乎寻常的关系引起了众人各种猜测,甚至衍生出许多不同的版本。

    岑父原本还觉得这大女儿是个识趣的,虽说顶着庶出的身份,但容貌端庄,性子也温婉,加上小女儿又出了那档子事,他更是将所有宠爱都放在了岑雪身上,想替她好好物色个夫家。

    要真说起来,岑雪幼年也算结了个娃娃亲,男方是定远侯家的独苗纪恒,刚过弱冠之年,身材修长,模样俊逸,在外的名声也挺好。

    定远侯虽说很早就把兵权交了出来,如今只挂着个闲职,但毕竟是陪先皇打过江山的老臣,就连府邸门口的匾额都是御笔亲批的,可见皇恩浩荡。

    原剧情里的纪恒倾慕岑雪已久,却被阑寻逼得退婚,结果这回竟是定远侯主动找上门来,也不拐弯抹角,开口就一句“自家犬子配不上岑雪。”

    话虽然说得挺委婉,留足了面子,但摆明就是想退婚的意思,毕竟自己理亏在先,岑父能有什么办法,尽管气得险些呕血,还是得赔着笑脸将人又客客气气送出府外。

    虽说这是个架空朝代,并没有什么男尊女卑的说法,但大多数女子都还是更习惯于在家相夫教子,不会轻易抛头露面,尤其是大家闺秀,更注重名节。

    岑雪弄出这么一出事儿,不单单是被退婚,还成了京城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弄得岑父去上个早朝时都还得遮遮掩掩,生怕被人认出来,连和同僚说话都胆战心惊的。

    偏偏岑雪自己还丝毫不觉得有错,认为古人思想太过迂腐,凭什么女子就不能有自己的事业,明明现代社会都已经讲求男女平等了。

    大概是受穿越文的影响过深,加上原女主岑嫣然也已经死了,岑雪心内愈发坚定起自己才是主角的信念来,甚至觉得自己穿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打破旧社会的桎梏。

    岑父一开始还耐着性子劝说,让岑雪先安分些,别再去折腾酒楼的事,姑娘家犯不着抛头露面惹人闲话,只要往后找个好夫家就行了。

    岑雪自然不愿意听,反而觉得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各种耍小聪明偷跑出去,再又一次被逮了个现形后,岑父气得将她直接反锁在房里,并且派了家丁看守。

    顶多关一两天就放出来了,偏偏岑雪心内极度不甘心,又心心念念着珍馐阁,想办法让丫鬟传信给了冷晔。

    其实她这纯粹是病急乱投医,也不想想,冷晔一个外人,还是之前那起事件的主人公,不管怎么看都不方便插手家务事。

    加上半年前的春/药事件也是冷晔站出来作证的,虽说后来那场火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但□□归根结底还是在冷晔身上。

    岑父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多少还是带了些迁怒意味,如今对方还直接找上门来了,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连带着这些日子慢慢累积起来对岑雪的宠爱也淡了许多。

    别看冷晔还有心思来管岑雪,他自己其实处境也不怎么好,朝堂上风云四起,原本就看不惯冷晔作风的左相霍远明,连同其他几个重臣利用这事狠狠参了他一本。

    罗列出好几条罪名,沉迷女色,不分公私,甚至将西北边境那场败仗的源头也归在了冷晔身上,说是因为他指挥不当造成的。

    皇帝早就对手握兵权的冷晔有所忌惮,也想过把虎符收回来,偏偏他手下的副将个个都衷心耿耿,不管用金钱还是美人都没法拉拢过来,吃了好几次哑巴亏。

    尤其是达鲁那家伙,性情冲动,就因为上次霍远明在退朝时说了句冷晔的坏话,严格说来,都根本算不上坏话,就一句冷言而已,激得他脸色涨红,直接捏着拳头冲了上去。

    虽然及时被周围人拉住了,也还是把霍远明吓得够呛,他已经五十好几的岁数,头发都白了大半,又是个文官,哪里见过这样粗鲁的阵势,气得抖着手指说不出话来,心里更是彻底把冷晔恨上了。

    皇帝后来也听说了这事,心内不由一抖,相比喊打喊杀,行为粗鄙,就连面对着自己都没几分尊重的达鲁,他心内自然更偏向于朝中老臣,更何况左相在幼时还曾教导过自己。

    加上他年纪轻浅,继位时才二十不到,也没什么治国安邦之策,耳根子又软,胆子也小。

    完全是因为兄弟几个斗得太厉害,全折了进去,最后反而只剩下他这么个最平庸无能的,白白捡了便宜,坐上了最高的位置。

    被几个倚仗着身份,平素就爱指手画脚的老臣一挑拨,口口声声说功高盖主,还举出好几个有说服性的事例,皇帝还真就信了。

    等退朝后,在御书房里单独召见了冷晔,说是单独,暗处其实不知道藏了多少武功一流的暗卫。

    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指着御桌上一沓奏折摊开了说,语气倒也委婉,说是让冷晔先暂时把虎符交回来,自己替他保管一段时间,等影响淡下去再还给他。

    反正最近边境太平,蛮夷被打怕了,近几年内应该都不会有什么战争,皇帝也不怕得罪人,这会脑子里只想着怎么削减冷晔手里的权力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冷晔心里也清楚,皇帝这是摆明了想打压自己,但他本身对权力并没有多大*,完全是因为不愿意让家人失望才从了军,并且慢慢立下战功,一步步爬到高位,成为备受敬仰的战神将军。

    如今有了倾心恋慕的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对方粘在一起,甚至本能地觉得上朝很耽误时间,加上这会岑雪还正是需要他的时候,冷晔自然很干脆地就把虎符交了出来。

    在他看来,就算自己没了兵权,平安军作为大庆国最强的一支虎狼之师,地位也受不到影响,其余几个副将,包括达鲁在内照样能稳坐在官位上,一切都不会发生什么大的变化。

    在兄弟与女人之间,冷晔毫无愧疚感地选择了后者,大概是觉得心上人更需要他保护。

    福源楼。

    白鸽在半空中盘旋了几圈,扑腾着翅膀落下,身子圆滚滚的,瞪着双讨喜的绿豆眼,咕咕叫了一声。

    身着红衣的俊美男人随手从碟子里捡了几粒黄豆扔过去,然后才从它脚踝上取下竹筒,将里面卷着的纸条抽出,慢慢展开。

    “你好像很不喜欢岑雪?”身后突然响起道男声,虽然是表示疑问,却说出了陈述句的味道,显然已经确定了这件事。

    “嗯?”喉间发出一个单音节疑问词,大概是因为之前才经历过□□,调子带了些慵懒,但略低的声线却十分勾人。

    顾安爵偏头,恰好对上了沈卿离视线,眼瞳很干净,就像是融化的雪水,又带着莫名暖意,顿时令他心情也好了起来,顺势揽住对方脖颈,挑眉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很关心她。”沈卿离神色自然地伸出双臂,等固定住对方有些下滑的身体,眼里的紧张神色才慢慢淡去,虽然面色冷淡,掩在发丝下的耳朵却悄悄红了。

    你很关心她,下一句就该是你都没有这样关心过我。

    顾安爵已经自发地在对方怀里找了个好位置,听到这话不由失笑,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对方脸颊的软肉,语气里带着股诱哄味道,“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国师大人板着张冷脸,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惹人误会的话,简直不能再萌了,光想想都觉得心痒难耐。

    “吃醋?”沈卿离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似乎又被调戏了,因为这突然跑偏的暧昧对话,他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前几日找上门来的楚君行。

    脸色疲惫,风尘仆仆的模样,加上身旁那匹不断喘粗气的骏马,显然片刻没有停歇,大概在此之前还处理了不少的麻烦事。

    对方神色很复杂,话也不多,开口便直奔主题,说是江湖上的那些舆论已经澄清了,几个大门派长老也都相信了秦皇宝藏并不在南月教中,让顾安爵不必担心。

    最后那个眼神更是含了诸多情绪,痛苦,纠结,遗憾……就连他这样*淡薄的人都能看出隐藏在其中的炽热,明显是硬生生将萌芽的情感扼杀在了摇篮里。

    察觉到对方走神,顾安爵手下的力度不由重了几分,“在想什么?”等两人对视才解释道,“放心吧,我对岑雪没有丝毫兴趣,完全是因为一个故人的愿望。”

    这话倒也没说错,阑寻的确是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变成初始数据源中微不足道的几个代码,再没有前世记忆,甚至只能作为补丁来修补位面漏洞。

    沈卿离还是不说话,抿着唇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眼底却带了些委屈意味,就像等人拿糖去哄的别扭小孩。

    顾安爵又贴近了几分,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声线暧昧,热气擦着他耳畔拂过,“我的诚意难道还不够吗?眼里心里可都只有你一个人。”

    顿了顿又道,“如果真要算起来,还是我比较吃亏,你从来没……”

    后面的话音戛然而止,只因为沈卿离已经捧住了他脸颊,睫毛微颤,瞳孔里轻易地映出一抹红色,声音轻而坚定,像是现代的婚礼证词。

    “阑寻,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