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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宓。”陌殇又是无奈又是纵容的轻唤了一声宓妃的名,也不知郑淑娴那老女人的话,究竟有何玄机让她不顾场合的喷笑出声。
只因宓妃这一笑,之前她跟陌殇刻意降低存在感的做法,立马就失效了,两人直接就万众瞩目了。
尤其是宓妃,她妥妥的收获了全场所有的目光,就连郑淑娴刚营造出来的风采,都顷刻之间被她一笑碾压,那脸色就别提有多难看了。
“有什么好笑的,阿宓怎么也不跟为夫分享分享?”对于宣誓他对宓妃主权的这件事情,陌殇本人是乐此不疲的,他也不怕花时间跟别人耗。
颀长健壮的身躯挡在宓妃的身前,远远望去就好像是娇小的宓妃被他半拥在怀里,哪怕就是当众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两人也未觉有半点不妥。
“咳咳……没没什么。”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宓妃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又向郑淑娴瞄了几眼,也觉得她的反应有点儿太过了。
“莫不阿宓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不故意?”虽说郑淑娴保养得宜,可模样也绝对跟年轻两个字划不上勾勾了,但突然从她嘴里听到‘竟哥哥’三个字,宓妃深深的表示,她深深的受了伤害,一个没忍住就笑了。
“她的话貌似并无不妥之处?”陌殇拧着修长的剑眉,语气中满是疑惑跟不解。
“呃,她的话的确没什么不妥的,那个其实就是我觉得她都一把年纪了,还当自己小姑娘呢?出口就来一句‘竟哥哥’,特么她是出来搞笑的么?”
不这么解释,那要宓妃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此竟哥哥,让宓妃猛地想到了彼靖哥哥,然后莫名就笑了。
至于笑点在哪里,宓妃不知道。
反正在宓妃的眼里,就算是十个郑淑娴那也比不上一个黄蓉,所以还是别辱没了‘靖哥哥’这个称呼了。
“大概她觉得自己还年轻吧。”没想会得到这么个答案,陌殇目光幽幽的看着宓妃,却也没再继续追问。
按理说,放在郑淑娴跟赫连竟他们那个时代,郑淑娴的称呼也真没什么问题。
只是陌殇对长辈们的感情不感兴趣不说,亦不会多加评论什么。
毕竟,感情的事情,不是当事人甭管你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具备话语权的。
宓妃可是自己人,不管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赫连迎等人都是要********的,在不知道宓妃是不是故意打断郑淑娴的话给她难堪,并当众喷笑出声打郑淑娴脸的种种前提之下,赫连迎等人只能给予宓妃无声的支持。
“那丫头不是说要先藏着,示示弱么?怎么他都还没开口,她就自己先跑出来了?”此时赫连迎看着郑淑娴那张阴云密布的脸,又不好出言询问,只能是满脑子的问号了。
他想知道宓妃在打什么主意,偏偏陌殇那小子又将宓妃看得牢,看得紧,简直是不给他这个外祖父一点机会。
眼见宓妃成了这战场之上最耀眼夺目的那一个,赫连迎等人极其默契的以宓妃为首了,那一双双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对宓妃毫无条件的信任。
与这边气氛的温馨宁和相比,对面那边的气氛就称得上低沉压抑了,似有一片阴云笼罩在他们的头顶,哪哪儿都感觉不痛快。
郑淑娴活到这么大岁数,哪怕就是年轻的时候,她也没被谁当众这么下过面子。
不管宓妃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自命不凡又清高孤傲的郑淑娴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就凭她这么个从小地方走出来的小贱人,也有资格编排嘲笑她?
只是等她刚要向宓妃发难,宓妃就拍了拍陌殇的胸口,示意陌殇给她让让路,她眉目如画,水眸含笑,迈开步子盈盈向前几步,嗓音清灵悦耳的道:“抱歉抱歉,本郡主刚才真是失礼了,一个不小心就将你……呃,直称你的名字貌似不妥,怎么说本郡主也是一小辈,但不直接喊你的名字,那又要怎么称呼你?”
说到怎么称呼郑淑娴这个问题上,宓妃表示她的内心其实是纠结的,虽说郑淑娴这号人物在她面前根本没啥挂号的资本,但架不住她是这场战争的主导者啊!
诛神教的人都尊称她一声老祖宗是没错,可她在赫连氏一族正统嫡出的子孙面前,还真当不起老祖宗那三个字。
“你说本郡主该怎么称呼你啊,叫你郑夫人,郑老夫人,郑老老夫人,还是郑老老老夫人?貌似这些称呼都不太妥当,毕竟按照您老那辈份来算,已经都排到赫连宫主爷爷那一辈去了,你说你叫人怎么喊你才好。”
一番看似无厘头的话,细细品来偏生还有那么几分道理,真真是噎得郑淑娴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口,既上不去又下不去,险些没把她给憋死。
从出现到现在,她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过才说了几句简短的话,尤其是面对赫连迎方才刚开一句口,并且就连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宓妃‘啪啪’打脸了。
毫不掩饰自己布满森冷杀意的目光,就那么直直的落到宓妃那张美得就连笔墨都无法形容十之几几的脸上,郑淑娴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虽说在你身边还有一个老女人,不过她到底是要比你年轻那么许多,所以在不能称呼你诛神教女尊的前提下,不如本郡主就叫你郑老女人?”
听着那是商量的语气,实则宓妃的话带着不容拒绝,不容反驳的绝对强势,就如她手执利刃架在某些人的脖子上一样,生杀大权握在她的手里。
宓妃的身后,一直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的陌殇,紫色的凤眸闪了闪,倒是意识到他家小女人在打什么主意了。
敢情之前她一直不开口,打着主意先让郑淑娴跟赫连迎对上,结果她是在等待一个相当合适的契机。
目的么,就是不想牵扯那以往的恩恩怨怨,直接动手大干一场,胜负在此一举。
说得直白易懂一点,那其实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方完全灭掉另一方的事。
“你简直放肆。”郑淑娴简直气疯了,什么计划,什么谋算,那些统统都滚一边儿去,她现在什么都抛之脑后,唯一想做的就是撕烂宓妃那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