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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钱泽赶到了的时候,小院乱成了一团,几个婢女神色焦急的从正屋里一盆一盆的往外端着血水,然后再换干净的热水进去,尽管她们一个个步履匆匆,但是院子里却诡异的很安静,钱泽愣了愣才发觉,没有听到产妇的喊叫声。
情况似乎很危机。
在来的路上,北珍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原来是那个女人说自己整日在小院子待着,心中憋闷,便指使身边的两个婢女出去做事,自己偷偷的上街透气了,却不想受了什么惊吓,回来没一会儿肚子便疼的厉害。
现在那里有两个经验丰富的产婆在她身边照看,屋外还有一个大夫以防万一,只是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快四个时辰了,孩子还没有生下来,产婆就让她找一个拿主意的人来。
钱泽听的直皱眉,肚子这么大了还如此莽撞,心中对于那个女人的观感更加差劲了,指使碍于情况危急才没有多少什么。
进了院子,钱泽为了不干扰忙碌的众人,就站在角落里。不一会儿,北珍就进了屋把一个长相富态,但是行动却很敏捷的中年妇人快步领到了钱泽跟前。
中年妇人手上还有红色的痕迹,明显是因为着急才只是胡乱用巾子擦了一下而已,再加上她深色围裙上明显的暗色血迹,是以那个女人一靠近钱泽,就有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钱泽按捺着没有后退,向她问了问如今的情况。
那个女人眼底有明显的慌乱一闪而过,但是还是面上还是很沉着,沉声简略的把情况介绍了一遍,大致便是胎位不正,再加上那个女人最近似乎饮食上没有注意,不知是吃了什么不合适的东西,让她生产极为艰难,如今她的力气快要耗尽,只是用参片吊着不让她晕过去。只是有一尸两命的风险,问钱泽若是只能保一个的话要选谁。
钱泽愣怔半响,说不出话来。
产婆以为妻子便是孩子的父亲,见他不说话,对屋里那个拼命为他生孩子的女人不由多了一丝不忍,想了想,说道:“这位爷,这孩子在肚子里便没有养好,生下来多半身体会很瘦弱……”后面的话便没有说出来,等着钱泽的决定。
钱泽心中知觉的想说要孩子,毕竟若钱立兴继续这般任性的在外面游荡的话,那可能是钱家唯一的血脉,而他对那个女人的确实很不喜。只是那也毕竟是一条人命,他说不出来放弃的话,知道如今拖不得,稍想了想,便道:“她还醒着么?”
“是,只是不知道能醒多久……”
“那么,便问问她自己吧,看她要如何决定……”
产婆刚要应一声,就听到屋里传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叫声,吓的在场的人都抖了抖,一个婢女更是吓的把刚从厨房接来的热水倒在了地上。
屋中冲出另一个产婆,二话不说就把候在一旁的大夫拉了进去,正在和钱泽说话的搀扶也顾不得和钱泽说什么便忘正屋跑去,顺便还推了那个已经呆愣掉的婢女一把,让她再取一盆水来,然后“噔”的一声关上拿过来门。
钱泽皱眉紧盯着那扇不时传出女人痛呼的紧闭的门,心中竟然也十分紧张,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期待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北珍自知帮不上什么忙,也站在钱泽身边,双手合十的在念叨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屋中女人的痛呼声渐渐低了下去,钱泽的眉也皱的越来越紧……
突然,尖利的叫声想起,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清脆的婴儿的哭声……
刚刚的那个产婆很快跑了出来,面上不乏忧虑,但是眼中却闪过喜色,道了一声喜:“恭喜老爷,是一个少爷。”说完又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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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泽从外面赶回来的时候已经半夜。
虽然还只是深秋,并不是很冷,但是因为云洛身体受不得凉,再加上还有一个更加虚弱的婴儿,虽然还不至于点上地龙,但是堂屋还是早早就已经烧上了几个炭盆,让屋里在更深露重的秋夜格外温暖。
让屋里堂屋的火盆前站了会儿,去了去寒气,暖了暖手,这才把厚棉衣脱下交给已经候在一边婢女,轻声问道:“他睡了?”
婢女轻声回道:“是,公子一个时辰前就歇下了。”
钱泽再问了问孩子的情况,知道了孩子没有生病之后松了口气,尽量不弄出声响的洗漱过后,告诉婢女不必守夜,便轻手轻脚的进了里屋,掀开被子躺倒了床上。看到云洛背对着自己的隐约的轮廓,轻轻的用手环住了云洛的腰身,让自己胸膛紧贴住云洛的后背,头靠在云洛的脖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的吐了出来,一呼一吸间尽是说不出的让他觉得熟悉的温暖的味道,感觉忙碌一天的疲累去了大半,紧接着闭上他的眼睛。
怀中拥着的是自己爱人温热的肌肤,鼻端是让他喜爱的味道,原本只是无意识的轻抚着云洛腹部的手渐渐变了味道,再加上钱泽今天喝了些酒,两人最近又很久没有亲密了,身体不由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云洛好似抗议钱泽打扰自己睡眠一般呻吟了一声,而后轻轻的挣了挣。
钱泽的动作一僵,想想最近云洛似乎为了他的那个店铺的事情奔波,忙碌不下于自己,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有些不忍,终究只是在他亵衣下露出的一小块脖颈上吻了吻,慢慢压□体的躁动,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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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依旧十分忙碌。
钱泽自不必说,偌大的产业在手,虽然许多事情不用他亲自处理,但是要他做决定的事情也不少,再加上临近年末,各个州府的账目都要清一遍,着实让他差点忙昏了头,直到北珍向他请示要不要办小少爷的满月酒,钱泽这才感慨时间的流逝。
那个女人在生下了一个十分虚弱的儿子后边撒手人寰了,钱泽就把孩子接回了府中,那个女人也按钱府姨太太的名义葬入了钱家祖坟中,毕竟人死为大,纵使钱泽心中对于那个女人的身份有些保留,也只是基于对自己弟弟的了解上,如今他毫无寻踪,这是只能如此处理。
孩子接回来钱泽就命人好好照看,后来忙起来就没有多关心,孩子因为先天不足,后来就不知怎么就受了凉,差点夭折,好在钱府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珍贵的药材和聘请名医的诊金,喂了半个月的药才见好。
钱泽明白北珍的意思,她问的是要不要承认那个孩子的身份。大概是怕因为小少爷还没有正式的名分,也没有入户籍,下人们难免会有些懈怠,那孩子是再也经不起一丝病痛了。
钱泽把手上的笔放到笔架上,想了想,这事应该和云洛商量一下,便问道:“云清呢?”
北珍知道他问的是云洛,便答道:“公子说是去铺中看看。”
钱泽恍然意识到云洛最近对于他那个点心铺过于上心了,连自己也只能在饭桌上和他说几句话,很久都没有好好说过几句话,心中不免生出了一丝不满。
钱泽记得他以前似乎也没有这般看中那个铺子,好像他一心扑在那上面也是前不久的事情,大概就是那孩子出生以后……
北珍见钱泽深思些什么,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钱泽思考了半响,问道:“北珍,你平日里是一直跟着云清吧?”
北珍不解,但是还是点点头:“是。”
“那你觉得他待那孩子如何?”
北珍心中暗叹钱泽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道:“公子为人和善,对奴婢们也是十分亲厚,对小少爷更是十分温柔爱护,每次回来只要小少爷还没有睡都会逗小少爷玩儿半响,等小少爷累了再还给奶妈照顾……”北珍顿了顿,才接下去说道:“只是每次逗完小少爷之后,公子心情似乎都会有些低落。”
钱泽平静的点点头,挥手让她出去。
北珍言尽于此,看了看钱泽似乎没有生气,这才退下了。
中午。
钱泽看着几道自己平素最喜欢的菜肴,却没有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云洛见状也要放下筷子,钱泽给他夹了一筷子他喜欢吃的菜让他继续吃,他才对着钱泽微微一笑,继续吃饭。
看到云洛对自己微笑,钱泽没有往常的愉悦,反而皱了皱眉头,在云洛再次抬头看他前才就舒展开来。
云洛吃了几口也放下了筷子,吩咐奴婢收拾桌子。
钱泽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么吃那么少?”
云洛心中暗想自己最近吃的都很少,只是你没有注意而已,面上却还是如沐春风的温柔笑意:“我在铺子里吃了几块点心,不怎么饿。”其实是他一直闻着铺子里各式点心的味道都闻饱了。
“以后点心吃少点,吃热饭菜才是正经,不然你身体也不会这般弱了。”
云洛笑了:“好。”
桌子收拾干净后,婢女给两人各上了一碗养生热茶。
钱泽喝了一口就把茶放了一边,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的铺子里最近很忙?”
谈到自己的铺子,云洛眼睛亮了几分:“ 临近过年了,许多人家都会置办年货,连平日里不常买点心吃的普通人家都会几盒几盒的买,所以最近忙了些。”
钱泽坐到他身边抓着他的手,认真道:“不要太忙了,身体要紧。”
云洛乖顺的答应了。
钱泽不经意道:“对了,那孩子的满月酒就要到了,他爹不在,但是他毕竟是钱家血脉,少不得要我们操持了,你先把你铺子里的事情放一放,好好的办一场满月酒。”他一边说着。一边密切注意着云洛的脸色。
不出他所料,云洛脸上诧异之色一闪而过,怔愣了许久,就在他以为云洛铁定会答应的时候,他却笑着道:“ 我于这些事情上很不熟悉,难免有些疏漏,还是交给北珍姑娘好了。”
钱泽皱眉看着云洛,却见他低头喝茶避过了自己的眼神,心中不悦,又不舍得对云洛发火,只好闷闷的应了,然后岔开话题。
当晚,钱泽宿在了书房中,虽然早就有人来通知过云洛,但是他还是熄灯坐在床上等了许久,左后实在是乏了,才躺下,辗转反侧许久才睡着。
满月酒的事情交给了北珍,作为北珍的妹妹,南珍自然当仁不让的在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后接下了替她跑腿的活。
南珍和北珍一样,把两人的事情看在了眼里,再加上她是个心理藏不住话的人,把北珍拟的宴客名单交给钱泽,在钱泽看时,忍不住道:“爷,公子最近憔悴了许多。”
钱泽虽然在书房睡了又五六日了,但是两人的饭还是一起吃的,云洛的脸色他自然看在了眼里,只是好几次关心的话到了嘴边,都被他咽了下去罢了。
南珍见钱泽没有搭理她,大着胆子道:“公子太可怜了……”
钱泽把手中的名单扔在桌子上,倚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副愿闻其详表情。
南珍收到了鼓励,便开始添油加醋的说云洛最近是如何茶不思饭不想,钱泽不理他,他在暗地里受了多少白眼,而他整日里还要忙着照顾铺子,回来还要照顾小少爷等等……
钱泽听南珍越说越离谱,赶紧让她出去。
“爷,那名单?”
钱泽不耐烦的挥挥手,“我看完再叫人送回去,你去忙你的去吧,别在这烦我。”
南珍吐吐舌头,离开了。
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听了南珍明显夸大的话,钱泽心里也不好受。于是好几天以来的第一次,钱泽开始好好思考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冷战。
刚开始在北珍的暗示下,钱泽其实就已经明白一个问题:云洛似乎以为那个孩子是他的,所以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看到那个孩子,心中可能还是有些芥蒂,所以才会刻意疏远自己。其实这个可以理解,回想过后钱泽也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提过那那孩子是钱立兴的。
于是他便解释了,但是云洛依旧是拒绝了自己的示好,不肯先放下他铺子里的生意。仔细想想,这几日他故意挑起的冷战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心底的不安。
他担心云洛是把那个铺子作为自己的一项资本,可以随时离开自己的资本。
钱泽当初让卓远找男宠是的标准除了乖顺听话之外,还要容易拿捏,易于自己掌控。但是云洛如今有了自己的产业,不是自己给的钱财或者产业,而是自己可以赖以生活的技能,那便意味着云洛随时可以离开自己活的很好。
或许自己心里虽然明知云洛是将来要伴自己度过余生的那个人,但是却没有给他应得的尊重,虽然自己在很多时候会愿意宠着他,力所能及的给他自己所能给与的一切,在心底的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他依旧是那个自己“租来的男宠”,应该事事顺着自己意,不忤逆自己,是以自己才会小题大做的生气,却拒绝从他的立场去考量。
只有这样,他才会被掌握在自己手里,不会,也没有那个能力抛弃自己。
两人之间甚至没有一句十分明确的承诺来保证将来,所有的,只是轻飘飘的一句“以后年年陪他打雪仗。”
两人之间和隐患一直深藏在之前两人心意相通,情投意合的表象下,只等一有时机便爆发。
钱泽这才发现,经过几次失败的感情,自己心底对于感情竟然是这么不安,会变着这么畏首畏尾。
云洛不笨,相反,他看遍了世间冷暖,极会察言观色,心思通透,是极聪明的一个人,自己这些阴暗的心思定是瞒不过他去。作为弱势的一方,他心中对未来的不安与自己相比。于是,在自己没有明确的承诺之下,或许在这次以为自己有了血脉的误会中看清楚了自己位置,他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也无可厚非。
可笑自己还因为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顺着自己而生气,还等着他因为自己的错误而道歉。
他以为这样便是自己赢了,再一次证明自己高人一等的地位,以后云洛依旧能在自己掌控中不会离开,却忘了云洛不是自己的属下或府中的仆役,他是自己的伴侣,要相伴自己后半辈子的那个人,两人之间只能是互相妥协让步,而不是暗中的较劲输赢。
若是这样下去,纵使自己能以权势留住云洛的身,却注定会失去他的心。
想到这里,钱泽因为心中排山倒海本汹涌的懊丧、愧疚与后怕冲击的再也坐不住了,他有些激动难抑的走了出去,他很快看到了正院的垂花门,却在离那里有几步路的地方停住,站了半响,最后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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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人已经有几日不曾好好说话了,但是每日的晚膳还是一起吃的,今天钱泽却没有来,云洛随意的吃了两口,也放下了筷子。
晚饭过后,云洛靠座在床沿,手里拿了一本书,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书房的方向。最后还是把半点看不进去的书放下,皱眉思量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和他服个软。
钱财易得,有心人却难得,难道自己真的要为了一个用来傍生的铺子让两人心生嫌隙,最后失去这个人么?
以前云洛就时常想,若是几年后自己被钱泽厌弃了,或者是他要成亲了,自己被赶出去,以钱泽的性子定时不会亏待自己,自己就就近找个地方住下来,做个能养活自己的营生,然后时常能看看他也是好的,毕竟自己无任何亲朋,心中所系只有他一人。
那个铺子便是他的后路。
想起那个自己在自己努力下生意蒸蒸日上的铺子,云洛心中是施恩不舍的,但是若是只是因为被厌弃的可能性而堵上今后的幸福,那是怎么也不划算的。
云洛叫来了一个在外间候着的婢女,让她在钱泽回府了就通知自己,却没有想到话音刚落,进来的确是看上去有些紧张的钱泽。
钱泽挥手让婢女退下,自己径自坐到了云洛的身边,在云洛出口前便关心的看着他问道:“听说你今天只吃了几口饭?”
云洛低声道:“没胃口。”
钱泽侧了侧身子,把云洛拥进怀里,让他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心中是怀里终于被充实的满足,半响,内疚道:“是我不对,你不要与我置气了……”
云洛暗想不是你一直和我置气么,但是心中诧异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云洛的无言被钱泽解读为不肯原谅,心中微微一沉,又庆幸自己想通的及时,稍稍推开他从自己的怀里的一个精致的荷包里拿出两枚没有任何纹路的朴实的金戒指,深深的看着云洛,面上有些不自在,脑海中已经排演好的誓词一句都想不起来,最终只是有些磕巴的吐出一句:“这个……这金戒指是成婚的新人戴的……只有两个……”
钱泽说的含糊,云洛却奇异的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眶慢慢的红了,眼中闪过的震惊慢慢变成不可置信的喜悦,身体轻颤,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低下头怔怔的看着钱泽轻颤的手上的两个戒指,晶莹的液滴滑落,正好落在其中一个戒指上,人那个那个戒指在不甚明亮的烛光下闪烁说着灼灼的光。
钱泽原本还想问他可愿意与自己共度余生,见状便抿紧嘴唇,认真肃穆的把其中一个戒指给云洛戴上,自己戴上另一个,而后再次把云洛拥紧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微红的脸,道:“我们如今变成夫妻了。”
埋在钱泽怀里的脑袋半响才轻轻的发出一声“恩”,手也紧紧的环住了钱泽。
钱泽抱着云洛许久,想说他可以继续忙他的铺子,那个孩子的满月酒可以交给北珍搭理,以后他做什么自己都会帮忙,却又觉得现在说这个太扫兴,想说什么甜言蜜语,却说不出来,最后只好轻抚着云洛的背,正色道:“ 戒指无论何时都不能取下来,等外面百年之后合葬在一起时都不能取下。”
云洛发出一阵轻笑声,点点头。
温热的气息喷在脖颈,钱泽的眼神暗了暗,呼吸慢慢粗重了起来,在云洛背上安抚的轻拍的手渐渐变了味道,两人是在是很久没有亲近了。
在钱泽的手开始扯开云洛衣服,舔吻着他的脖颈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婢女迟疑的声音:“公子,洗澡水备好了。”
云洛平日里在情事上从不主动,怕钱泽看轻了自己,但是今天在钱泽稍稍退开时却微微喘气着,用手抱住钱泽的脖颈不让他离开。
见云洛紧闭着眼不看自己的反应,手劲儿却丝毫没有松懈,钱泽眼中的暗色简直汹涌的要溢出来,终于变回了平时的自己,轻笑道:“也是,*一刻值千金……"说着就压了上去。
--------全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番外拖了这么久,终于写完了,整个文也正式完结了。
我知道大家追这篇文追的很辛苦,在这里衷心的感谢一直看到这里的大家,感谢你们不嫌弃我的墨迹和文的各种缺点,给了我许多鼓励和许多极为中肯的建议,让我看到了自己的许多不足。
总之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