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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林一身冷冽,站在山巅之上,俯视整个山谷。突然看到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穿过整个草地,笑颜如花,那么开心,无忧无虑。玉林的眼眸慢慢温和下来,他飞身跃下,落在那白衣女子面前。
白衣女子看着他,没有尖叫,只有沉默,加上疑惑。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女子开口问道。
玉林静静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可是却感觉哪里不对。她和画像中的人有六分相似,可是却不全是。看到她腰间的玉佩,他知道为什么,因为这个人是那女子的女儿玉子轩。
“郡主,郡主,”锦心惊叫,挡在子轩面前,警惕看着玉林,玉林的容颜遮挡在银色面具之下。她没能认出来,但是她的警觉性很高,虽然没感觉到杀气,但是可以断定这个人是个高手。闯进谷中,既然没有惊动隐卫。
冷风冷血也突然出现,拔出剑指着玉林。
“何人?擅入蝴蝶谷。”冷风严厉说着。
玉子轩拍拍手,笑了笑说:“真是高手,刚下山第一件事情就是见到这样的高手,真想过过招。”
说着,子轩立马出手,以为学了几年的武功,在外面打了几个坏人,她觉得自己很厉害,可是在他面前,却不堪一击。被玉林一掌打飞好几米。
玉林化作一阵风闯进林子里,一个小木屋建在一颗大树上,那么歉意。平地上种满百合花,还有秋千在不断摇晃着,可谓鸟语花香,美不胜收。
一个淡紫色女子缓缓走进他的视线里,带着面纱,那么美艳神秘。宛如林中仙子,令人不忍打扰。玉林跳上树枝,隐藏自己。
“夫人,夫人,有外人闯入。”锦心跑进来,大叫。
“娘亲,那个人武功好高,我不是他的对手,现在真是后悔,自己怎么不多学点功夫,听说子衡都当了男孩武状元,我这个做姐姐的真是有些惭愧。”子轩拍拍手一脸无奈说着。
“他善武,你善医,相互弥补对方的不足。”蓝夏淡淡开口,声音那么悦耳动人,是令他牵肠挂肚的声音。玉林的心不由得狂跳。
“我还真想见见他,不过我好不容易摆脱师父的魔掌,还是赶紧跑去北朝,找我的璃君。”子轩一脸痴笑,双手合拢在胸前,一副痴迷的模样。
“什么叫重色轻友,我算是见识了。不过,等你爹爹回来,和你爹爹道别,再离去。你爹爹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别忘记你爷爷病危。”蓝夏淡淡说着,突然听到一个孩子的哭泣声。
“你家小帅哥醒了,搞不懂,这个小屁孩怎么这么爱哭,和子衡一样,是个爱哭鬼。”子轩不满意地撇撇嘴说着。
“真是没有个做姐姐的模样。”蓝夏轻笑摇头,优雅的一点地,身子如仙子一般飞上木屋。
“是是是,娘亲说的是。我有一个看起来十六岁的弟弟,却只是八岁。还有一个两岁的弟弟,我要做出一个大姐的样子。”子轩坐在秋千上,抬头望着木屋,无奈说着。
“夫人,是否先将那陌生人找出来?要不然不安全。”锦心担心地说着。
“既然是高手,想必你们也不可能找到,将所有主力往林子里收拢。保护林子的安全。若那人只是过路的,不必动手,请他离去即可,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动粗,饶了谷中的宁静。”蓝夏悦耳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宛如世间最美的歌曲。
玉林静静躲在暗处,他知道,这个女子就是他要找的人,可是自己对她没有一丝丝记忆,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是,夫人。”锦心退出去,子轩继续荡着秋千。
“小宝贝,醒了就下来活动一下,不要总这么懒。”蓝夏说着,将那可爱的小孩子抱了出来。子轩两眼闪着兴奋的光芒,站起来一把抱起那个可爱的小孩子,那么美丽,这是妖孽的美。
“娘亲,子衡现在是男孩最年轻的美男子,第一美男,这个小不点以后怕是要抢子衡的风头了,嘿嘿,真想看看子衡看到这个小帅哥,会是什么样?”子轩兴奋地将那可爱的孩子抛起来。
蓝夏一把接住那小孩子,放在草地上,那小不点就开始在地上爬一会儿,蹒跚着走路。
“娘亲,北朝有夜璃君和夜君绝,苍穹国有啸子书,南海有爹爹和玉林伯伯和林枫伯伯。你说,是不是我们南海出帅哥要多一点?”子轩站在草地上,笑着说。
“如果每个人都只是靠皮相生活,那么久太过于腐朽了。再者,人的容貌总有逝去的那一天,但是心灵的美,却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美。如成年老旧,越来味道越美。”蓝夏浅浅一笑,淡淡说着。却都说在玉林心口上,每一个声音都拨动着他的心弦。
“娘亲说的是,不过,我一直想问你,你喜欢过玉林伯伯吗?我还记得我小的时候,他绑架了我和子衡,就是为了抓住你。”子轩好奇地问。
玉林一怔,自己居然做过这样的事情?可是没有人告诉他,他失去了什么记忆。
“玉林?”蓝夏的声音那么悦耳,似乎在叫他,他竟然有种冲下去的冲动。
“他是我在这里见过最优秀的男子之一,我对他只有更多的愧疚。”蓝夏的思绪慢慢回到过去,伸手从头上拔下那枚海棠珊瑚发簪。
“他是我见过最痴情的人,想当年,他将送给你的礼物放在怀里,而送给我们的礼物就是放在袖中,可见他视你如珍宝,我们不过是借了你的光,嘻嘻…”子轩嬉皮笑脸道。
玉林在次愣住,他不记得了,原来他将南岛的镇岛宝物变成三个礼物送给了他们。那是他当上南岛掌门人,得到的宝物,一直不离身。可是,他为什么偏偏忘记她,为什么?
蓝夏再次将发簪戴在头上,轻叹一口气,似乎那是多么艰难的决定。
“娘亲,可为什么,他突然间不再寻找你和打扰你和爹爹?”子轩好奇地看着蓝夏。
“难道你希望他们兄弟之间互相残杀?”蓝夏微微蹙眉,看着子轩。
子轩双手举起,吐吐舌头,知道自己口无遮拦。
“不是,不是,娘亲,我就是随口一说。”子轩立马解释。
“你不会明白,只有这五年,我才能安稳。不用再担心,我和你爹爹的安稳是用别人的生命换取。”蓝夏淡淡说着,坐在秋千上,看着那个小不点蹒跚着走过来,笑得让人忘记尘世间所有的烦恼。
蓝夏张开双臂,小不点一把撞进她怀里。蓝夏的面纱在那一刻,被他不小心拉了下来,=。
“子皓,不许胡闹,谷中来了外人,不能让人看到娘亲。”子轩上前一步,怒道,正好挡住玉林的视线,他看不清,就在那一刻,他捏紧拳头想看清楚,可是却被子轩打断。不过,那双眼睛,比画着的女子还要美三分。
蓝夏再次带上面纱,抱起子皓起身。
“娘亲,娘亲,我十九岁了,我都活了十九年了,也算是成年人,可我空间好不好?我想现在就起程去北朝。”子轩眨眨眼,看着蓝夏,征求意见。
“等你爹爹回来,你一年就下一次山,今年你爹爹还没有见到你。”蓝夏停住脚步,看着子轩,严肃着开口。
“哇哇…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现在都在这里住了三天了,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个月,你明白吗?对我很重要,以前都是一天或者两天。这次我和那个老头…”子轩张张嘴,看到蓝夏严厉的神情,立马收回刚才的话:“我跟师父打了一个赌,将这一年的武功和医学学完,得了满分,他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你可知道这一个月,我这一年有多么努力。”
子轩很郁闷,只允许蓝夏叫天山老人,那个老头,自己就不能这么直言不讳,汗,谁让她做了他的徒弟,不是朋友。
子轩垂头丧气看着自己的脚尖,她的心早就不在这里,去北朝,是她学习的动力。玉琪抓住这一点,这几年没少用这个来诱惑她。
蓝夏的脚步突然一停,抱紧子皓,警觉看着四周。玉林一怔,她不可能发现自己。
“娘亲,怎么了?”子轩看到蓝夏的警觉,立马警觉看四周。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疑心有点重。”蓝夏淡淡说着,却感觉有些不安。
“娘亲,是不是想爹爹了?嘻嘻…”子轩在说着,嬉笑看着蓝夏。
蓝夏无语看了她一眼,可是再一想,这个孩子已经是十九岁的灵魂,不应用看待小孩子的眼光看她。
三个人的身影消失在林中,玉林静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细细想着,可是却记不起关于这个女人的一点一滴,除了梦中出现她这个模糊的背影,让他心疼,让他想要去抓住,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
玉林决定要查处这是为什么?可是此事除了李纪和子衡,没有谁知道内情。
玉琪和蓝夏不可能告诉他,李纪子衡也瞒着他。他苦恼这是为什么?他从不会多看女子一眼,不会将女子放在心上,可是为什么,唯独她,能让自己心跳加速,心情愉悦?又有种锥心的疼。
远处传来子轩开心的声音:“我最美最美最帅气的爹爹,我想死你了。”
玉琪冷冷道:“站住,不许靠近。”
“真是怪癖,干嘛为娘亲守身如玉,连女儿都不能碰一下?”子轩不满意说着。
玉琪面带微笑走到蓝夏面前,将蓝夏和子皓抱入怀中。
“父皇如何?”蓝夏问道。
“此行不过是见他最后一面,最多也就是两个月的事情。”玉琪闷闷说着,在蓝夏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了,爹爹回来了,我走了。”子轩没心没肺笑着,转身走人。
“女大不中留。”蓝夏无奈笑道。
“夜璃君再过几日就要娶亲。”玉琪淡淡说着。
“什么?”子轩大吼。“怎么可以?不可以。”
“你这副架势要去做什么?”蓝夏微微蹙眉道。
“抢亲。”子轩翻身上马,说完立马消失。
“暗影,保护郡主。”玉琪淡淡道。
暗影立马追上去,带着几个隐卫,消失在山谷中。
锦心走过来,一脸迷茫,四处张望。冷风冷血也四处巡查。
“主子,有人闯入谷中,此次是个高手,郡主的武功在他面前不堪一击,虽然他没有伤人,但是却看不到踪影,女婢怕他不怀好意。”锦心跪下说着。
“隐卫都没有发现他?”
“是。”
“可能是路过的人而已。”蓝夏笑道,拉着玉琪向那泉水边走去。
玉琪浅浅一笑,抱起蓝夏和子皓,飞身消失在众人眼里。玉林一惊,感觉像是突然失去了,他立马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是何人?为何不肯离去?”锦心问他。
玉林看着玉琪和蓝夏消失得方向,突然出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哈哈哈…臭小子,别忘记你说的。”老顽童笑道。
“自然。先完成再说。”玉琪淡淡的语气从林间传来。
“咦?怎么还有这么一个小子在这里?”老顽童看着玉林,带着银色面具,却掩藏不住他的霸气和惊艳。
玉林没有理会老顽童,如一阵狂风,消失。老顽童追了两步,之后再一想玉琪交代的事情,停下脚步,策马追上子轩。
“老顽童,你又来做什么?”子轩以为是玉琪来拦住自己,提防地看着老顽童,夹紧马腹,四蹄飞扬,绝尘而去。
“真是黄毛丫头,以为我拦着你?好吧,不能明着,那就暗中好了。”老顽童摸着下巴喃喃自语,看着他们离去。
锦心看到玉林离去,心松了下来,可能只是个路人而已。
客栈内,玉林冷冷看着李媚姬,问道:“六王妃和本王什么关系?”
李媚姬张大嘴巴,不解,眼里闪着别的心思,玉林不记得六王妃,那么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可是自己也二十五的人了,可谓人老珠黄。自己可没有六王妃那般会保养,她依然没有一点变化。
玉林看着她的眼眸在想着别的什么,一阵掌力将她打了出去。
李媚姬倒在院子里,立马爬起来,跪在门口,知道自己刚才的失态。
“回王爷,你爱她,从你回到南海见到她后,你就开始关注着她的一切,你杀玉琪,给她服下忘情丹,让她失忆,说她是你的王妃。你疯狂想要得到她,一心要除掉六王爷,之后六王爷和六王妃消失,你派全天下的人寻找他们。之后呢去了一趟暖城,就再也没有什么行动。我以为你暗中调差,于是我一直查询了五年才找到他们。”
“暖城?”玉林知道那是他第一次受伤的地方,让他感觉失去了什么。
玉林捏紧拳头,狠狠一拳,桌子瞬间粉碎。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鬼医都看不出自己到底怎么了?
玉林再次回到蝴蝶谷,可是却看不到一个人的身影,他突然间害怕,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般,那么心伤和恐惧,他四处寻找,他们却像根本没有再这里出现过。他的拳头早已在手中攥紧。
“王爷。”锦月站在树后,走了出来。
玉林微微蹙眉。
锦月一只手抓紧心口,果然是玉林,就算带着面具,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昨日她不敢出现,就是怕自己被锦心看穿。可是玉琪却还是很警觉,带着所有人连夜离去。她偷偷留了下来,因为她想看看玉林,她看懂玉林那么绝望,害怕失去,那么痛苦,她还是不忍心。
玉林怒问道:“他们去哪儿了?”玉林看到一个和锦心一模一样的人,没有多看一眼。
“回了京城。”锦月低声说着。
玉林立马消失,他的心早已经回到了京中,他想要看看她,为什么只是想要看看她?他就是这么一点小小的奢求。
京城中,玉林到了六王府,却被拒之门外。说王爷王妃刚进门,需要休息。
玉林捏紧拳头,却收到一张请柬。
“醉仙楼,明日午时。”
玉林等着明天,却希望明天快点到来。
那夜,林枫,京华公主,轩衡,胭脂,都在六王妃庆祝。
子衡走进王府,没有人拦住他。他不笑,只是那么淡淡地看着眼前的欢庆。
玉琪看到子衡那一刻,他早知道他会来,位置早已经准备。
子衡不再像以前那么黏人,只是到了玉琪面前,淡淡说:“父王,你说过,母妃是我父王的痛苦,可是你却不知道,我父王从暖城回来之后,在没有笑那么好看,见到,母妃的画像,他却那么开怀,你骗了我。”
玉琪微微蹙眉,冷冷看着子衡,他叫他父王,却叫玉林我父王。
蓝夏感觉到玉琪的伤心和怒气,落下玉琪,子皓手上全是各种奇珍异宝,都是林枫他们送给他的宝物,他笑呵呵的看着子衡。
蹒跚着走过去,抱住子衡的腿,抬起头,笑呵呵看着子衡。
“小鬼,怎么和我一个德行,笑着要好东西。”子衡摸了摸身上半天,摸不出一点什么,最后摸到一块木牌,那是夜璃君给他的,好东西,他一直想用,可是他身上就只有玉林和夜璃君给的两个宝物,没办法,玉林给他的东西,他才不会给别人。
子皓呵呵笑个不停,“哥哥,哥哥…”
子衡原本不想理这个小鬼,可是一听到子皓的声音奶声奶气,心软了,泄了气,一屁股坐下,将子皓抱起来。做一个大哥哥的模样。
宴会变得越来越热闹,轩衡说着自己这些年都干了什么,把林枫的各种丑事都说了一遍。还把林枫向京华公主表白的那些事情都说出来,林枫冷着脸,怒瞪轩衡,京华公主微微不好意思,但是那是她最幸福的一天,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胭脂摸了摸肚子,笑了有点疼。
“要是胎位不正,让他给你开一刀。”轩衡开玩笑说着。
“闭上你的乌鸦嘴,要不然,我不给你生了。”胭脂故作发怒,说着。
……
宴会散了,子衡将子皓扔给玉琪,要和蓝夏单独谈谈。
“母妃,你爱我父王吗?”子衡突然问这个问题,像个小大人,他的心智如玉林那样,早熟,稳重。
“如今你叫玉林为父王,你说的父王是谁?”蓝夏有些不满,但是却很无奈。
“母妃,得罪了。”子衡一把打晕蓝夏,消失在竹林里。
玉林,正在书房中看着蓝夏的画像,等待着明日午时。
“父王。”子衡打横抱着蓝夏出现在书房内。
玉林一怔,看着那昏迷中的侧脸,他有些激动,颤抖的双手慢慢去触碰那昏迷中的人,似乎那只是幻觉。一碰就会消失,玉林害怕地收回手。
细细看着她,每一个地方,眼睛,美貌,嘴唇,鼻子,他眼里的那份激动和欣喜,全落入子衡眼里。子衡突然感觉,自己没有做错。他的父王,终于活得像个人了,不再那么冰冷刺骨,行尸走肉。
蓝夏猛睁开眼,头一阵疼,看到子衡和玉林。子衡放下蓝夏,蓝夏提防地看着他们。她的儿子,居然将她带去见另一个男子,蓝夏的心微微发寒。
“父王,有什么话,你自己问母妃,问完了,子衡再将母妃送回去,求那个父王的饶恕。”子衡淡淡说着,转身走到门口,站得笔直,等待着。
“告诉本王,你给本王做了什么?为什么本王不记得你?可是却感觉到那种奇妙的感觉?”玉林温声问她,似乎他一向对她都是这般温柔。
“子衡,你让母妃感到很失望。”蓝夏冷冷道,眼里全是寒光。
“母妃,孩儿迫不得已,孩儿心中,父王比你们都要重要,那夜,你们对父王做的事情,说是解决父王的痛苦,可是孩儿却感觉父王被你们杀了。他变了,孩儿很心疼,孩儿看到只有你,才能让父王活得像个人,所以,只好得罪了。”子衡淡淡说着,语气都是玉林的风格。他对玉林的崇拜,不是一般。
“够了。玉林,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永远离开,不惜代价,永远消失。”蓝夏磨磨牙怒道,眼里全是怒气。
玉林的心却很疼,为什么明明很心疼,却还是不能放手?永远消失?他怎么可能会让她这么做?他舍不得,就算忘记,他的爱,早已经进入骨髓,无法剔除。
玉林上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静静的,只想这样到老,到死。就是这个香味,她的体香,她的味道。这些熟悉的东西,刺激着他的大脑,就算记不起,但是他的心在狂欢。蓝夏最终没有再挣扎,因为她听到了他心碎的声音,他痛苦的哀求声,他的一滴泪,灼伤了她的玉脖。刺痛了她的眼。却无法走进她的心,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人,玉琪。
“对不起,我只爱他,至死不渝,如果你放手,我可以留在京城。如果你不肯放手,我会离开,若离不开,我会用死亡,来离开。”蓝夏淡淡道。
玉林的身子一怔,害怕,心疼,他收紧手臂,将蓝夏抱得发疼。蓝夏的一只手慢慢绕道玉林背后,玉林心一喜,她要抱他吗?他从未那么开心过,他抱得更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永远不要分开。
突然后背一疼,玉林便失去了知觉。蓝夏手中多了一根细细的针,老顽童在身边,她可没少学会这些东西。
“父王,父王…”子衡冲进来,一把扶起玉林,躺在软榻上。“母妃,你对父王做了什么?谁都不可以伤害父王?都不可以。”
子衡怒了急了哭了,谁都不能伤害他的父王,谁都不可以。却声声刺进蓝夏的心。
“放心,只是昏迷而已,一夜就会好起来。”蓝夏冷冷说着,飞身离去。
子衡一直守着玉林,一直喊着父王,父王……
蓝夏回到登月楼,玉琪静静坐在书桌前,子皓趴在床上睡觉。
“我们真的失去了一个儿子。”蓝夏扑进玉琪怀里,哭泣道。
“我说过,我们在失忆的时候,就注定了失去。”玉琪轻轻叹气,他暗中追着子衡到了玉林府中,看到了一切。他也听到了蓝夏说的永远消失。他何尝不害怕?他怎么可能舍得?玉琪轻轻抱起蓝夏,在她唇上吻着,将他的爱怜,恐惧,和担心都化作一个温柔缠绵的吻。玉林,他不可能杀他,因为他不想子衡恨他喝蓝夏。他知道蓝夏不想他知道玉林的事情,他只好假装不知。蓝夏不想玉林和自己再次兵戎相见,到时候又是鲜血横流,多少无辜的生命,要为她的安稳付出。她觉得这样很不安,她不善良,但是若是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无数死亡的路上,她不喜这样血腥的幸福。
玉林睁开眼睛,他还感觉到她的温度,他卑微地只要一个拥抱,就可以给他慰藉。哪怕那是危险的拥抱,但是他的心却还是无法按耐住的开怀。
“父王,你总是醒了。以后不见母妃了好不好?母妃一点都不好,居然伤了父王。”子衡委屈说着,在玉林面前,他始终是个孩子,他可以宠溺他的孩子气。
“等你长大了,你会明白,哪怕是痛,却快乐着。这种感觉很好,够了。”玉林安抚子衡,温声说着,眼里全是父爱的怜惜。
子衡不解,可是他明白,玉林痛苦,可是也很快乐。
北朝京中,吹吹打打,夜璃君一身红色的新郎装,妖艳俊美,迷倒多少女子。只怕见过他的人,都不会再愿意出嫁了。
夜璃君还是那么温文尔雅,奉旨成婚,夜君绝看夜璃君痴痴不娶,又没有子嗣,着急,下了圣旨,必须娶妻,娶了皇后的妹妹。夜璃君娶是可以娶,他说,到时候王妃是怎么死的,皇上不要追问。皇后听到这句话几乎晕过去。
可是新娘在轿子里开心地偷看前面那个男子,她的夫君,她暗恋已久的男子,如今愿望终于实现了,她死都不怕。
“谁?敢挡我们王爷的迎亲队伍?”御前侍卫拔出剑,指着前面一个一身白衣,带着面纱的女子,她就是子轩。
美丽的眼眸看着夜璃君,她朝思暮想的男子。
“我自然敢,群殴今儿个就是来抢亲的。”子轩嘴角一扬,嚣张说着,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在面纱下,若隐若现。倾倒众生。
夜璃君微微蹙眉,他不认识这个女子,可以说,没见过。
“姑娘,不可胡闹,本王今日奉旨成婚,请姑娘还是不要生事为妙。”夜璃君淡淡说着。
“不行,你只能是我的夫君,谁都不能把你抢走。”子轩笑着说,一把弯刀在手上打着圈,样子那么逍遥自在,潇洒不羁。
世人都在吃惊,怎么有这么霸道的女子?这是奉旨成婚,难道她不怕死吗?
“姑娘好大的口气?”夜璃君微微蹙眉,说着。
“那是自然。”子轩淡淡笑道,却那么悦耳动人,美丽无比。
夜璃君微微蹙眉,淡淡道:“难道你要违抗圣旨吗?”
“呵呵,不就是圣旨吗?只要相爱,就算老天爷开口都不管用。”子轩笑道。
“大胆,竟敢阻挠圣上赐的婚事,来人,将她拿下,杀了。”新娘薛香玉停不下去,冲出来,大喊。
“呵呵…原来是个悍妇啊?不应该在轿子里做你的新娘,跑出来做什么?你有什么权利命令这些人?”子轩笑着说,把玩着手中的弯刀。
因为她看懂夜璃君示意所有人住手,她更加满意,看着夜璃君。
“你可知道,我姐姐是当今皇后,我爹爹是当今宰相。”薛香玉怒道,伸手拿开红盖头,却看到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女子,骑在马背上,那么美丽,美得出尘,带着面纱,却那么神秘,美艳。她不由得更加怒火中烧。
“哦?这样啊?呵呵…没关系,不出一个月,他们就不是了。”子轩笑道,说得云淡风轻,那么自然。众人都在指着子轩,说子轩狂妄自大。
“笑话,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本事这么做?”薛香玉怒指子轩,骂道。
“不是谁,就是一个无名小辈。不像某些人,大声说着我姐姐是皇后,我爹爹是宰相,可笑。”子轩笑道,策马道夜璃君身边,温柔笑道:“璃君,奉旨成婚,我就给你破了这个圣旨,如何?”
夜璃君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子轩,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子轩手中的弯刀立马出手,挑起拿到明黄色的圣旨,手一挥,化作粉末。
“王爷,王爷,那是皇上的圣旨,怎么可以让这个女子随意毁掉?”薛香玉惊呼。
“他刚才不过是被我迷倒了一下,没有保护好圣旨而已。如今,没有了圣旨,还要成亲吗?”子轩收起弯刀,笑道。
夜璃君静静看着,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他原本就不想娶,正好有人这么做,自己自然可以躲开抗旨的罪行。·
“既然没有了圣旨,婚事作罢。”夜璃君扔下一句话,策马离去。
“王爷,王爷…”薛香玉追上去好几步,怒瞪子轩,杀气腾腾的眼眸闪着敌意,怒道:“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我杀了。”
属于宰相府的士兵,看到夜璃君不在,立马拔下刀剑,向子轩冲过去。
“谁敢动我们郡主一根毫毛,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暗影和隐卫们挡在前面。
“郡主?什么郡主?”薛香玉不屑笑道。
“呵呵…郡主不敢当,不过,淮南王妃,当之无愧。”子轩笑道,策马往淮南王府去。
暗影指着那些愚蠢的士兵,冷冷道:“再敢来试一试,我的剑很久不吃人血了,还真是想得慌。”
薛香玉一怔,就看见士兵纷纷倒在地上,只是伤,不死。薛香玉怒了,转身进了轿子,自己的幸福就这么被毁了,她心有不甘,她要去找皇后皇上理论去。
子轩刚走两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姑娘,你毁了圣旨,可是皇上未必不会下第二道圣旨。”那是夜璃君府上的人。
“哦?这么说来,我还要闯宫不成?呵呵…有意思。夫君,你等着我。”子轩冲府内大喊一声,转身离去。
刚策马到宫门口,老顽童突然出现了。
“丫头,想进去啊?我和那个小子有缘,在里面住了很久,熟着呢。要不?我带你进去?”老顽童笑道。
“好啊,正好我没有腰牌,进不去,杀进去,太累。”子轩淡淡道,和老顽童进去,老顽童道哪儿。哪儿的人都会躲得远远的。
“不好了,不好了,老顽童又来了。”大家都在惊呼。
“老顽童,你的名声还真的挺大的嘛?”子轩笑道。
“那是必须,嘿嘿…”
大殿之下,薛香玉哭着诉苦,夜君绝一脸怒气,皇后也微微带怒,太不像话了,居然敢说自己在一个月后成不了皇后?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老顽童又来了,还带着一个女子。”
夜君绝一听到老顽童,脸色大变,自己可没少受到老顽童的玩耍,那几乎疯了的感觉又再次上涌,他立马站起来,准备躲。
“小子,不用躲了,就算躲,你也躲不掉的。”老顽童突然出现一把拉住夜君绝。
“老顽童,不得无理,在这里,听我的,要不然,我告诉爹爹,那你就没有好吃的好玩的。”子轩严厉道。老顽童乖乖回到子轩身边。
夜璃君一喜,整整衣衫。“殿下何人?”
“玉子轩。”子轩淡淡道。
所有人一怔,什么?玉子轩,怎么可能?应该*岁吧?怎么回事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