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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am,你们来了。”一看到小柔到了敬老院,沈雄他们赶忙迎了上来。
“嗯,搜查令下来了,你们去叫敬老院的负责人。”小柔回答道。
“Yes,madam。”
小柔进去后,询问了管理人员,可惜已经是晚上了,这些在场的管理人员都是晚上值班的,都不太清楚敬老院的地下室,有些人甚至连这个地下室都是第一次听说。
小柔一见是这种情况,便询问道:“那你们知道圣渊高中的学生会长孙耀祖经常来看望的张爷爷是谁吗?”
“张爷爷?”其中一个管理人员疑惑道,“我们这里是经常有学生来看望老人,不过,那个你说的什么学生会长,我不太知道,我毕竟就是个晚上值班的。呃,这里有好几姓张的老人家,我还真是说不清楚你们要找的谁呢。”
小柔想了一下,说道:“我们找的这位张爷爷,受过良好的教育,思维、口齿都很清楚,呃,最近可能还有点咳嗽感冒。”
“啊,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了,是住在两楼转角的那一间的张爷爷,他啊,最喜欢讲故事了、讲历史了,说起话来都是一套一套的,都是些大道理,而且最近确实有点咳嗽,不过不严重,所以就没有送医院,只是在吃药而已。”那个管理人员回答道,“我这就带你们去,不过老人家都睡的早,可能已经休息了,你们要等一下啊。”
“没关系,有劳了。”小柔说道。
“哇,madam梁,你怎么知道这个张爷爷是什么样的人啊?”等管理人员走开的时候,莫正康在一旁问道。
小柔抿嘴一笑,看看马帼英,没有说话。马帼英见状,笑着回答道:“莫文浩电话里不是说,这位张爷爷见识广博,孙耀祖每次和他说话都觉得受益良多么,那就说明这位张爷爷受过良好的教育,毕竟,爷爷辈的那代人要能做到这点,一定是读过不少书的。而他又能和孙耀祖没什么障碍的交流,说明他肯定不是老年痴呆,思维和口齿都很清楚才对。至于咳嗽感冒嘛,就是高sir的法证报告说孙耀祖送的卡片上有一滴咳嗽药水,所以可能是与这位张爷爷有关就猜的呗。”
“哦,原来如此啊。”莫正康恍然大悟道。
“你们madam解释的不错,说明她的本事多着呢,你得好好学着点。”小柔笑着说道。
“喂,你是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啊。”马帼英笑着呵斥道。
“好了,你们俩都厉害,行了吧?现在那位张爷爷好像醒了,你们赶快过去问问。”阿琛在一旁说道。
小柔知道阿琛心里很担心小敏,安慰的拍拍他的手,就和沈雄一起走进了张爷爷的房间,其他人留在了外面,房间里还有那个管理人员。
“张爷爷,我们是西九龙重案组的。我们想知道一下,这个敬老院的地下室在哪里么?”沈雄开口问道。
小柔趁空观察这四周,果然,一旁的桌子上还有咳嗽药水的瓶子。另一边是个小型书架,上面有各种各样的书,以历史、文学、传记为主,看来,这位老人家确实是位博学的人。书架旁边还放着一张老照片,是一对父母和一个小男孩在一栋房子前的合影。
“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地下室的?问这个做什么?你们想查什么?”张爷爷没有回答沈雄的问题,反而疑惑的追问道。
“我们怀疑这个地下室里有......”沈雄回答道,但是还没说完,就被小柔打断了。
“有一些证据被坏人藏到了那里,我们想尽快拿到那些证据,但是,现在这里的管理人员不知道地下室在哪,想请张爷爷帮帮我们。”
“哦,这样啊,”张爷爷理解的点点头,“我带你们去吧。”
“啊,不用了,您告诉我们方向,我们自己去就好了。您知道,我们警察,呃,会有那个保密的,呃……”小柔装作尴尬的样子,说着。
“明白了,明白了。”张爷爷点点头,接着就说明了地下室的方位,小柔他们就告辞了。
“madam,你刚才怎么不说实话?”出了门,沈雄疑惑的问道。
“你觉得呢?”
“唔,是不想让他知道孙耀祖的事?”
“没错。孙耀祖能和他聊得来,说明在他心里,孙耀祖是个好孩子、聪明的孩子,所以他才会和孙耀祖关系那么好,他一定不愿意听到关于孙耀祖的不好的事情,如果你说了实话,反而让他反感,他就没那么容易告诉我们地下室的位置了。”
沈雄点点头,接着又说道:“所以,madam你也不让他带路,怕穿帮了。呵,没想到啊,管理员都不知道地下室的位置,这位老人居然知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栋房子以前就是他家的。”小柔轻描淡写的说道。
“什么?”沈雄有些惊讶的叫道。
“他书架旁边的照片,是他小时候的全家福,就是在这栋房子前照的。这就说明他就是这房子以前的主人。”
沈雄听完,心里感叹道:madam果然是观察入微,这都知道,真是厉害啊!
小柔带着一行人来到地下室的门口,看看周围的痕迹,很新,说明最近确实有人进出过。小柔带着人小心的进去,走了一段,看到前面有块小空地,空地中心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一看就是小敏。小敏被捆在椅子上,眼睛蒙上了,嘴也封上了,身上穿着一件小背心,背心上满是炸弹。可能是感觉到有人来,小敏在椅子上不停的扭动着,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小柔见状,赶忙上去扯掉了小敏眼睛上的布、撕开了她嘴上的封条。
小敏一看是小柔,哇的一声就哭了:“呜呜呜,小柔姐,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呜呜呜……”
小柔替小敏擦着眼泪,安慰道:“别说丧气话,你看,我不是来了么?我们待会就回家啊,别怕。”
“是啊,小敏,别害怕,我们都在呢。”阿琛也走上前来安慰道。
“琛哥,你也来了,”小敏一边说,一边吸着鼻子,接着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我这身上是不是炸弹啊?这可怎么办啊?我想回家,呜呜呜……”
“别担心,我们带拆弹专家来,你别紧张,也别乱动,乖乖的,等他们拆弹完,我们就送你回家,好不好?”小柔安慰道。
小敏看看小柔身后的人,止住哭声,吸着鼻子,点点头。小柔看小敏安静下来,就和阿琛一起退到一旁,等欧sir和他的人一起上去拆弹。
等了好一会儿,欧sir走过来对小柔说:“madam梁,我们借一步说话吧。”
小柔带着些疑惑的表情和欧sir走到一边,阿琛也走了过来,马帼英见状也和其他人围了过去。
欧sir开口说道:“这个炸弹我们没法拆。”
“你说什么?你不是拆弹专家么?怎么会没法拆呢?”小柔一听这话,有些激动的问道。
“madam梁,炸弹有很多种,不是每一种我们都能拆的。人质身上的是定时炸弹,这种炸弹里的电路回路和炸弹还有定时器相连。如果知道电路图,那是很容易拆除的。”
“那你们每次拆弹难道都有电路图么?没有电路图就没法拆?如果有电路图,我也会拆弹了,原子弹我都能拆!”小柔有些生气的说道。
“原子弹可不是有电路图就能拆的,里面的结构很复杂,就算你知道所有的图纸,你也拆不了。”欧sir这个老外用不标准的普通话一本正经的说着,见小柔噎住的表情看着自己,还加了句,“我说的是真的。”
小柔不雅的白了一眼,阿琛怕小柔又要说些什么,赶忙拉着她,说道:“好了,还是想想怎么解决问题吧。”
小柔不好气的问欧sir:“那你现在要怎样?”
“通常的炸弹即使不知道电路图,也是很容易拆除的,那是因为一般人都照着类似的标准的电路图设计这个回路。这个炸弹不好拆,是因为它改变了标准的电路的走向,所以,我们不敢贸然拆除,否则,一不小心剪错了线,就会‘轰’的一下,大家都炸飞了。”
“那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么?”阿琛追问道。
“两个选择,”欧sir伸出两个手指头,说道,“第一,我们找更多的仪器过来慢慢检测排查,找出正确的回路,不过,这会花上大量的时间。”
“大量的时间是多久?”小柔问道。
“说不好,顺利的话可能是一个小时,很不顺的话,可能一天。”欧sir摊摊手,无奈的说道。
“现在只剩两个多小时了,我们的时间不多,这种方法太有危险了。第二种选择是什么?”小柔问道。
“第二种就是你要想办法拿到正确的电路图。”
“如果拿到正确的电路图,你们需要多久时间?”
“这个炸弹本身并不复杂,最多二十分钟,我们就可以搞定。”
“好,我们兵分两路,欧sir,你带人在这里先尝试找到正确的回路,我带人去找正确的电路图。”
“OK,没问题。”欧sir点点头。
小柔看看不远处的小敏,看她还不知所措的往自己这边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阿琛见到这一幕,心有所感,对小柔说道:“小柔,你放心吧,我在这里陪着小敏,你安心去找电路图。”
“你留在这里?”小柔吃了一惊,说道,“你不知道到十二点炸弹就要爆炸么?”
“小柔,”阿琛双手搭在小柔肩膀上,安抚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救我们的,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可我?”小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睛也红了,“你不知道,刚才我还在庆幸,觉得只要找到小敏,让欧sir他们解除炸弹就一切结束了。所以,我刚才才不会觉得很紧张什么的,可,可现在,这炸弹是孙耀祖设计的,他不会告诉我电路图的。”
“小柔,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派我的人协助你们在这里做好周围群众的疏导工作、布控防线,你就带你的人安心查电路图吧。”马帼英也在一旁开口说道。
“你也要留下?”小柔惊讶的问道。
“我们是对你有信心。加油!”阿琛拍拍小柔的肩膀,鼓励着。
小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里都不敢想,此时,自己的肩膀上究竟是负有多少条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