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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噔蹬蹬!
这是小旅馆老板和小弟们拎着菜刀往上冲的节奏。次奥啊,三天没两头不是夫妻打架就是情侣争端,他们都当自己的旅馆是什么地方啊,老板和小弟们出离的愤怒了,轰轰地冲上来,冲着门口就是大喊:“又是哪里来的奸夫j□j闹分手啊?要么住要么滚!”
耿愺正好一招白鹤晾翅啪啪打向左右,脚踢在黑虎的下巴上,飞出来半颗门牙,结果老板这一声暴和引发了剩下一个绑匪麻二娃的注意,所谓成败皆在一瞬间,麻二娃抽出手枪嘭地一开!
噔噔噔噔蹬蹬!
小旅馆老板和小弟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轰轰轰地就退了回去,凶猛地奔来凶猛地滚回,不留下半个脚印。
完蛋……人和枪比,比不赢的。
这是脸上突然挨了乙醚喷雾之后耿愺心中的哀鸣。
漆黑的空间弥漫着一股馊味,耿愺艰难地睁开双眼,用一秒钟回想了下之前发生事情,第二秒钟就爆了粗口,“麻辣个臭豆腐啊这是什么倒霉事儿!”
颠簸的感觉甚为熟悉,耿愺想起来当初跟着朋友跑去西昌拉货的时候睡大货车的记忆,当真是腰酸背痛脑袋疼!
动动手,娘希匹,手背绑了;动动脚,我呢个草,脚也被绑了。这嘴巴上的感觉不是胶带吧?
卧槽……我胶带过敏啊!待会儿铁定就成了香肠嘴了啊!耿愺的心,碎成了一片片,拾都拾不起来。
不过,绑手绑脚呵呵,姐姐我会缩骨功啊!
利落地脱出手,然后解开脚上的绳索,耿愺开始悄无声息地摸着黑暗车厢里面的东西。
绳索?垃圾袋?箩筐?
都什么鸡毛玩意儿啊,耿愺满头黑线,她摸啊摸,摸到一个好大好大的行李箱。抬了抬,嘿!还挺重,于是耿愺把行李箱翻了个面儿,这不会就是她被打晕时候装着那个看起来还挺漂亮的公子哥的行李箱吧?
微弱的j□j从行李箱里传出来,耿愺这下知道了,还果真就是他!
轻手轻脚地摸索着行李箱的锁,估计是当时绑匪们走的急,行李箱并没有完全上好锁,只是拉拢了并且搭上搭扣而已。耿愺缓慢地拉开拉链,伸手摸了进去。
嚓,这黏糊糊的是什么?为什么一股子酸味?呕……好恶心……哎哟这体温,肯定是发烧了吧?
高赣南觉得自己头晕脑胀,长时间被束缚捆绑的肢体一阵阵地刺痛,搞得整个人就像是丢到油锅里煎炸煮一般啪嗒啪嗒烫得冒火星子。这个时候有一双清凉的手抚摸上了他的脸颊,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完全不搭调的形容——黄河之水天上来飞落直下三千尺一片冰心在玉壶——嘛,总之很爽很凉快。于是口渴无比的他嗷呜张开没有漱口的嘴含住了那只手。
如果高赣南能够看到耿愺脸上的表情,他一定会深刻认识到什么叫震惊和恶心。
呼地抽出手,耿愺想在这男人的胸口擦干净手指头上的口水,哪知道一擦过去反而擦到了滴落在高赣南衣服上的菜汤,那股子酸味更浓郁了。
一瞬间耿愺眼泪汪汪,她忍住恶心先把男人从箱子里抱了出来,解开困住那人的绳子再一摸,我勒个去啊,竟然还有手铐?摸了摸脚上,幸好没有脚链,不然真的是跑不掉了。
就在耿愺思考着小旅馆老板报警之后,警察们要多久才能追上他们,以及她应该怎么跟绑匪们拉关系的时候,车停了。
麻二娃拉开车厢门,麻子脸上写满不耐烦,他瞄了一眼已经解开了自己的绳索还顺便把高赣南从行李箱里罢啦出来的耿愺,二话不说手里的枪就对准了耿愺。
突然出现的刺目光线让耿愺呆滞了片刻,高赣南一直闭着眼的这下睁开也看不大清楚。两秒钟之后,耿愺总算是看清楚了眼前这个脸皮子长得不错浑身都是酸菜汤身上挂着残羹冷菜的帅哥,而高赣南也看清楚了眼前这位有着冰凉双手和红润肿大香肠嘴的姑娘。
嘭!
耿愺嫌弃恶心地把高赣南扔到地上,再帅的帅哥此刻也是个散发着酸臭的帅哥,呕!
被扔到地上的高赣南也无比惊吓,刚刚他含进口里的是这个香肠女的手?好尼玛惊恐啊凤姐二世!呕!
麻二娃咳嗽一声,示意他的存在。
耿愺这才扭头,飞速举起双手笑得憨厚纯真,“那啥,兄弟,我听到箱子里有动静以为是老鼠,没想到有个人在这里躲迷藏呢……哈哈哈……”
壮汉黑虎也走了过来,他抱胸看了香肠嘴的耿愺一眼,“姑娘是来救他的?”
“不不不,不是!误会啊,纯粹误会!那个,我是来X大揍劈腿男朋友的,结果太有缘分就住你们对面了。”耿愺为了表示自己跟脚边的男人没有什么关系,还狠下心踢了这个脸蛋长得俊美无比的男人一脚,“大兄弟,我跟他屁关系都没有。”
黑虎可不蠢,“姑娘这身手和胆量可不是普通人啊。”
耿愺嘟着红肿的香肠嘴笑得腼腆,“那是那是,家父少林寺还俗出来的,咱小时候学的还是挺认真的。”
“不管你跟他有没有关系,你肯定都只能跟着我们走了。”黑虎侧头示意麻二娃,“手铐拷上。”
一听说要上手铐,耿愺立即从车里扑了出来五体投地外加抱住了黑虎的大腿,“大哥,诶大哥啊!别介,我能入伙你们吗?你看,我身手胆量都不错,反正男朋友把我蹬了我爹回少林了我娘早归西,我一看你熊眉虎目蜂腰猿背霸气外露啊,大哥,收我当小妹如何?”
耿愺目光闪闪眉目含情,一身谄媚市井俗气萦绕直上,再加上那因为贴了胶带而过敏肿大两倍的香肠嘴,熏瞎了这帮绑匪的狗眼。
外号老鼠同时长了一双眯眯眼小蒜鼻的男人在后面打量耿愺,只要忽略那张香肠嘴的话,这姑娘剑眉浓黑大眼晶亮身躯修长,虽然不是那种温柔可人有酥胸有臀峰的尤物,但好歹是个女人啊。那俗话不是说了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如果这姑娘真的跟那男人没关系,反正都卷进来了,加进来给打打杂也没多大关系吧。只要看住别逃了就成。
于是老鼠忘记了不久前耿愺斗犬一样的凶悍劲,出声帮忙,“大哥,我觉得可以,让这姑娘去照顾那个公子哥不是正好吗,那公子哥别给病死了,咱们才吃不了兜着走。”
耿愺一天,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我刚刚摸了他估计都高烧40度了,再不想点办法他都要歇菜了,你们赎金没拿到就撕票也不太好吧?”
黑虎眯着眼睛打量耿愺,心里转了十七八个弯,最后点了点头。他们四兄弟坐到树下开始吃干粮,也扔了一小袋压缩饼干给耿愺。
耿愺边吃边打量着周围,这是条很荒废的道路,水泥路面坑坑洼洼的,两边杂草丛生,并且很明显的还是条盘山公路。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旮旯,一晚上的时间难不成绑匪几个就把他们从火车站给拖到了大山沟?
也不是没可能……耿愺吃了压缩饼干,开始尽自己的职责——照顾那个浑身上下都翻着菜汤馊味的肉票公子哥来。
“大哥,有帕子吗?”
“没有。”
“大哥,有纯净水吗?”
“行李箱旁边。”
“大哥,有卫生纸吗?”
“……纯净水旁边。”
“大哥……”
“你妈=逼有完没完?!”黑虎吼了回去,“赶紧收拾好了,该滚蛋了。”
勉强喂了点水和压缩饼干面面给昏昏沉沉的男人吃,耿愺解开他的衣服,正在给他擦身体降温,啧啧,这公子哥皮肤又白又滑的,竟然还有线条分明的肌肉,肯定是健身房里保养出来的吧?哎呦这胸口肚子上青青紫紫的,啧啧啧,肯定是被这几个绑匪揍了吧?太不争气了……不对,这四个人有枪,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别说牛逼闪闪的枪支弹药了。
“那啥,大哥,有退烧药没?我怕他真的因为发烧导致器官衰竭死了怎么办?”耿愺把公子哥放平在车厢里,脱下他的外套给垫成了个枕头。
黑虎一脚踹飞了块石头,“少废话,走人!”
把耿愺赶回后车厢里,黑虎果断插锁栓,开车离开。
开玩笑,当他有多蠢,去买药的过程中不知道出多少意外呢,还是赶紧把这个烫手山芋弄出省,丢到买家手里好了。
开开走走停停,一天一夜之后,耿愺发现他们已经从C省跑到了S省,一路上全是走的半废弃的小路,歪歪扭扭翻山越岭的。这一天一夜里,耿愺看着这位相貌精致的昏迷帅哥实在是于心不忍,更是考虑到有枪有路线的绑匪大费周章肯定是要下一盘很大的棋。于是她拿出家传经脉推拿手法,耗着她十几年也没有练出来多少的内息给这位肉票帅哥揉穴通脉,期望他能早点退烧跟她一起逃出生天。
这个过程,高赣南虽然意识模糊,不代表他没有思维。
他记得自己是跟父母吵了架,甩开保镖径直去刚认识的新朋友买的新别墅里疯玩,喝酒喝多了,醒过来就被关在了行李箱里。本来他是想弄出点动静,要么呼救要么找绑匪谈判的,结果四个绑匪不分青红皂白拖出来就给他一顿好揍,然后继续塞进行李箱里就走。也不知道他喝醉那天是不是吃了什么其他东西,总之痛出一身冷汗后,他就发烧了。
发烧就发烧吧,之后他因为呼救把个没关系的女人连累进来算是他运气背吧。可是这个香肠嘴惊人的姑娘怎么老是吃他豆腐啊?先是脱了他衣服给擦身体,好吧这个可以忍,毕竟他也有洁癖,浑身酸臭他也要恶心死了。那这大晚上的一直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是怎么回事?从头顶摸到后颈,沿着脊椎摸到臀=缝……槽啊,大腿根都被摸了,这哥香肠唇想干嘛啊!喂喂!别摸我乳=头啊槽!
“唔!嗯……放手……你敢……嗯……猥亵我……我……嗯……”因为发烧而四肢无力的高赣南无论如何都躲不开耿愺这两只大吃豆腐的手,只能柔弱傲娇地呻了个吟。
耿愺默然无语地看着脸红红的高赣南,心里奔跑过一只穿着红色比基尼的草泥马。
高赣南还在扭啊扭,都不知道是把他那胯=下的孽=根故意往耿愺手里送呢还是往手里蹭呢?
啪,耿愺拍了赣南脸颊一巴掌,“别动,姐我是在帮你退烧!”
退烧两个词刺激到高赣南的大脑了,退烧啊,武侠小说里说什么j□j什么做个爱就可以退烧,难道这个香肠女是想给自己撸一发?喂开玩笑吧!撸一发就能退烧吗亲?你这就是趁着我凤凰落水不如鸡的时候来拔毛的吧?还有,你竟然还玩S,M,你竟然还敢打本少的巴掌?!
士可杀不可辱,英俊肉票高赣南扭动着要翻身,他才不要被香肠女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