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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深处传来了使用起爆符的爆炸声响,巨大的声音惊动了森林内的生物,鸟儿群之而飞起。
“…哈……哈……”
他背靠著树干滑落坐地,深喘著气,每喘一次就牵动著脸上的伤口,因為过多次的刺痛令他的感觉神经都有些麻木。而他的手紧压著腹部被刀划过的伤不放,伤口处的血还是不时的从指缝流出来。
现在的他没有多餘的查克拉可以使用最低阶的医疗忍术治疗伤口,剩餘的力量只能逃避敌人的追踪和攻击而已。
“……没想到我会中那麼简单的陷阱…”像许久未浸过水般嘶哑自语著,最后他苦苦笑了起来。
他摇晃了晃他那头白色的短髮,把烦闷的心情给甩了开。
右手抵著草地上,触碰著湿润土地,他用千手一族最擅长的感知术透过土地和植物感知敌人的位置,同时计算出人数剩下了多少。
得知数量,他额头又泛起了薄薄的汗水。
增援又增加了。
為了能赶回族地,他解开手臂上的护甲护腕露出了深色布料的衣袖,嘴咬住袖子用力地扯了下来,他拿著扯过的布料当绷带来使用缠绕著腹部的刀伤,当绷带的布料很快就被血给染红。
将护甲护腕重新戴上,呼口气,他手扶著树干缓慢的起了身,然后朝某处逃离开自己休息的地方。
周遭的叶片在他身上割划出细小的伤痕,却也没让他停下脚步。身后的追兵似乎不想在玩追人的游戏,手持著无数个手里剑扔了出去。
他险些狼狈的躲开了飞来的手里剑攻击,双手结印,在无水的地方產生出大量的水冲向敌人,而敌人马上反应过来结著土之印,原本平坦的地面快速隆起,变成一座土墙抵挡住大水。
那座土墙挡住敌我的视线,他趁那些人没注意的情况绕了过去,然后扔出了个东西在他们后头。
那是贴有起爆符的苦无,那几名敌人还没反应过来前,他大喝了一声,起爆符瞬间引爆──
轰然的炸裂,在起爆符爆炸范围的人都已经爆裂死亡。他看著那些敌人的尸块,眼神毫无波动,习惯到麻木的感觉令他胸口还有些沉闷。
听到远方的声响,也知道他使用起爆符一定会透露出自己的行踪,但他无可奈何的还是使用。现在他得赶紧离开这裡,在离开之前他突然想设下了一点小陷阱抱负这些人。
因為明白这些人一定会过来查看,所以他摀住口鼻在这片空地上洒下某种粉末,顿时空气瀰漫著让人察觉不到的有毒气体,等洒完他才离开。
………………
…………
“咳、咳……”咳出了血,他自嘲的笑了笑。
真狼狈啊我……
没想到会大意得跌入山崖下,还好有树枝抵缓了他掉落的冲击,不然他会是史上第一个摔下崖而死的忍者了,那可会让他一族蒙羞的……
现在是炎热的夏季季节,即便以经是过了午后很久的时间时刻,只要天空上的太阳还在,空气还是会非常的灼热沉闷。他掉落的地点没有遮阳的东西存在,他只好抬起还能动的左手遮住烈阳。
看著如被笔粉刷过般的零碎白云,他有些恍惚起来。对於自身的状况,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麼,是高兴?还是悲哀?
高兴的是,那些人大概以為他死了不会再找他。
悲哀的是,自身身体受伤的程度足以让他躺在族内的医疗室大半个月之久,现在他没一点力气能走回族内。
最后他受不了身体上的疲惫和失血过多的虚弱直接昏迷过去,在昏迷前似乎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见有人的身影朝他走过来,虽然他在内心不断呼喊著自己不能昏迷过去,身体却没办法做出什麼反应,只能任凭自己的意识昏迷过去。
精緻清秀的样貌和黑瞳黑髮,衣服背后刺绣著红白团扇的标记,说明来的人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这标记……没想到居然是千手闯了进来。”他仰起头“不过看这情况是从上头跌下来不是闯……”他蹲下身观察著昏倒的人,然后手指戳弄著对方的满头白髮的脑袋瓜“白色的头髮……算是千手家的异类了吧?”
与宇智波都是黑髮相同,千手一族基本上都是咖啡或是深咖啡色等髮色,而这人髮色却是白的,已经算是个异类的存在。
伸手托著对方的脸观看脸蛋,觉得他脸上长了几条粉色的疤痕感到有些好笑,又察觉到他身上的伤口多严重后,我连忙将人给摊平在地。
手抵在对方的伤口上,青色的查克拉缓缓的从自己的手流入对方体内,表面的伤口逐渐癒合起来,等这些伤口癒合,我停下了施展忍术的手。
“体内的伤也很重……”我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看,想了想还是决定下来。
将身体内的查克拉转换成特殊查克拉花了些时间,然后在次手抵在对方伤口上,把刚刚转换的特殊查克拉传输进入。
突然感觉到对方体内的细胞对於我这不是一般医疗忍术查克拉有些抵制,我只能一边调和一边输入。背脊和额头不自觉的冒出汗水,头髮都被汗水沾湿贴黏在脸上,就连衣服也一样紧贴黏著皮肤,专心治疗的我不管身体上的不自在感一心治疗著。
“呼…………”
结束治疗我得身体全都被汗给湿透,宛如被雨水淋溼般狼狈,擦拭乾脸上的汗水,低下头就看见让我狼狈得对象身体伤好后很平稳的呼呼大睡著,我一时气不过就伸出爪狠捏了对方的脸蛋。
“可恶的傢伙居然睡那麼熟!”
即便我狠捏到脸红的跟蕃茄一样,也没见对方有任何反应。嘟起嘴咒骂起来,我郁闷拉扯他那头白色的头髮。
“神经大条的白毛……第一个摔下崖的笨蛋……”
我不自觉得幼稚偷骂著熟睡的人,每骂一句对方眉头就每皱上一分,发现好玩得事我更幼稚得继续骂下去,然后对方最后对於我所骂的话终於產生其他反应,我瞧见他眼角有些抽动,额头有根筋跳动著。
见著这种反应我也知道对方已经清醒过来,却不想理会我所以选择在装死装睡的,看这情况这次我骂得更欢了。
“白毛~笨蛋白毛~”
白毛猛然张开眼,他怒瞪著眼前的人,一时张开的眼却又不自觉的收缩起来。
“谁叫你要突然张开眼的,笨蛋。”我手附在对方的眼睛上,用起查克拉让对方眼睛的不适能消除一些。
“……谢谢。”半起了身,垂下眼有些尷尬的道谢,挪动一下身体才惊觉到身上的伤都好了。他抬起头诧异的看著眼前的人。
我摆了摆手“我今天只是心情好一时兴起才治疗你的。”
“…你应该有看见我家族徽章吧?為何还……”
知道一般眼睛瞪人很没气势,所以我露出写轮眼狠瞪他,一看见鲜红的写轮眼白毛张开的嘴马上就闭了起来。
“我不管什麼家族的,只是心情好就救人。”知道这说词有些奇怪,我顿了一下就继续道“救一个人莫非就得看对方是哪个家族的人吗?”
“这样你会后悔的,你我的家族是世仇,家族的人都有被彼此受伤死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会说出这些话,明明想好好说得……
“你这白毛想那麼多干嘛!”我直接拍对方的头怒道“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没用,我说过我只是一时兴起救你。……对我来说家族什麼都不重要,只要我哥哥一直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白毛愣了愣,可能那人自己没发现吧,当他说出自己哥哥时,眼中透露出对於自己哥哥的崇拜和仰慕……似乎最深处有著迷恋般的复杂情感在。
鲜红的写轮眼闪烁的光芒此时更加艷丽,像魔咒般令人沉沦下去,心臟不由得的猛烈跳动,第一次跳得如此难受,难受到他难以承受的这份恋慕的负担。
“……扉间。”他忽然垂低下头,瀏海挡住了眼中的神情,,然后说出自己的名字,但声音实在是太过於小声,对方根本就没听见,反而疑惑的看著他。
“你刚刚有说什麼吗?”
他抬起头眼睛直盯著对方看,开啟薄唇清楚地说著。
“我说我叫扉间。”
“扉间……”我喃喃念著,皱起眉头“叫白毛好了,恩,白毛比较好听。”
说完,自己还认可的点著头,完全不去理对方已经抽著嘴角满头黑线的模样,所以已经决定未来某人都要一直被叫白毛的杯具。
一想到每次看见对方都叫白毛,我高兴得弯著眼笑了起来,手伸向他面前将他给拉起。
手指著自己“泉奈…”彼此都没说出姓氏因為早就知道,就不会多说一句,我推了推他背“你该走了,在其他人还没差现之前赶快走……”
我叫他走人时不知道為何他眼中的光芒有些黯淡起来,整体看起来有些失落,让我不解的歪头看他。
“…那个…我们以后……”
我出手止住他的话,双手环著胸,正经八百的开口
“下次时我们都必须遵从族规行事才行,我不能给我哥哥添麻烦……我哥哥可是要当上族长的男人呢!”
看著对方又再次為了自家的哥哥感到自豪的笑容,扉间顿时有些苦涩起来,原因不因為什麼,只是他被对方认為是个麻烦了……
也是啊……对方会救他只是一时兴起,也没多餘的想法,他也没法要求对方什麼……
我眼睛瞥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向远处族地的方向,然后在抬头看天空,手更用力再次推他背。
“你赶快走了啦白毛!等人来了就完蛋了!”
在唸的途中,我把伤药扔给他,白毛慌乱的将东西接住,有些呆愣的盯著我扔给他的伤药。
“有些伤口没好就涂那个就行,我自己特製的伤药,因為我经常使用所以知道效果多好……”感觉自己后头说了废话我脸有些微热“总、总之你涂那个就行了。”没等对方反应,直接转身直接向逃命似的离开。
扉间懵然的见对方有些狼狈的背影,然后脑海浮现出对方刚刚所说的话,他哧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把伤药小心翼翼的收进怀裡。
扉间稍微看一下自身的地形,判断时自己在哪后就朝自己族地的方向走了过去。他想,或许以后能在见到对方,然后嘴角仰起了温柔的笑容。
──而之后他们真的在次相见,却是以敌人的身分见到彼此,彼此又假装不认识对方。
猛然地他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一句话。
宇智波与千手不可能真正成為好友,只会以敌对的身份对待彼此。
………………
泉奈,你知道吗?
我第一次看见你哥哥时,我看出了你所崇拜的哥哥也跟我一样,有著一样的目光看著你。而且那人自己都不知道,他那眼神多麼深沉深邃让人无法看清……
而,你又如此依赖他,你跟你哥哥的感情好到没有任何缝隙让人插足进入,我这颗心似乎都有些微冷起来了。
当我看向旁边自家的哥哥时,我同时看见我哥哥对於你哥哥那种神情时,我只知道我们千手兄弟已经都沉迷於你们那双鲜红艷色的写轮眼的幻术之中了。
是不是你们写轮眼太过於强大,强大到我们千手无可自拔的爱上?
泉奈,你能回答我这些问题吗?
………………
“……泉奈死了?”
听著属下的说得消息,我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语气艰难的问著,属下严谨的点头回应时,瞬间我有种天塌下来的错愕感觉。
虽然想自欺欺人认為对方说谎,但心裡又明白自己衷心的部下不可能给我说出假消息给我听。我挥了挥手意旨对方离开,等人走后我沉默了许久茫然的看著天花板。
在无人的办公室内静得有些过份,我直接跌进椅子上,双脚踩著椅垫手抱著双腿,将头埋进腿内,身体尽可能的缩到最小的状态,这样却让我有一点点的可笑安慰感。
心裡不断念著泉奈的名字,觉得这样他就还活著没离开,心裡另一边却不时的鄙视这样得自己,堂堂千手第二当家的竟然会如此卑微的只能念著所爱的人的名字,却不能直接跑去他棺材前……不,是墓前…去看望对方。
但,我连去看他的墓都没资格…………因為我姓千手,因為我是千手一族的人……
之后我不吃也不喝的关进房间,蹲坐在墙角边像没了生命的傀儡般在那待著,最后还是哥哥揍我一拳大声叱著我一番我才走出了房门,因為哥哥的一句话,我才会选择继续活下去。
我不想以这种方式死去,以这狼狈的模样去见泉奈……,但是我想知道是谁害死泉奈,然后替泉奈报仇!
──泉奈是因為他的哥哥死的,得到这答案时我有种想哭又想大笑的混乱复杂感觉,我无法报仇了……因為这是泉奈的希望,他每次都只為了他的哥哥付出一切,就连命都给那男人!
我的心好痛……痛到想死的地步了……
当我在次看见斑那双泉奈给於的眼睛时,我的心像滴了血般痛著……
泉奈,你知道吗?那男人变得比以前更疯狂更加偏激了,在冥界的你一定后悔给他你的眼睛了吧?
斑与哥哥两人的大战,以哥哥胜利收场。从战场上回来的哥哥那双眼变得跟我一样失魂黯淡无光,但是却有一丝丝的喜悦还在。因為那男人没死,至少还活在这世上,对於我哥哥而言这是最好的祈望。不能在一起那就祝福对方还存活著这种卑微的想法,也只有哥哥会那麼想了。
呵……哥哥也是个笨蛋呢。可是我呢…………?
不知道了,泉奈去世太久了……久到心痛到麻木了,就连以前祈望的想法都没有了。
某天我突发奇想的製造出了一个忍术,是一种能将过世的人召唤回人世,并以实体的形式復生。但是……这术实验结果令我感到失望透顶……
…………使用这种术召唤泉奈,对泉奈是种侮辱,我绝不能这样做!下了这决定后,就把这术列為禁术不再去使用它……
泉奈,我居然会製造这种术……对不起……
哥哥死去后,我接任第二代火影一职,机械的处理著大大小小的事务,当一份宇智波一族的文件送到我这时,我的心又痛了起来……
知道宇智波这个战斗一族不可能安分这个短暂和平,所以我创了【木叶警务部队】这个特殊组织,其实本意想让他们好好发威保护木叶的能力,并且改变木叶的人对他们的看法,却被一些高层有所误解,他们觉得我这提议可以让宇智波无法进入政治中,所以同意了下来。
我无法帮宇智波说什麼好话,因為千手一族的族人都还存在,我去帮忙只会更加產生一些误会而已。我只能在心裡头歉意著……
──我死了,為了自己的同伴诱敌而死的,那麼我应该有脸能去见泉奈了吧?我希望这种理由泉奈能接受,因為我想在次能见泉奈的笑容。
我好想你,泉奈……
…………為什麼?
為什麼我都没找到泉奈?泉奈你在哪!?
我知道你一定会等著你哥哥的,所以你灵魂应该还会在的啊!你在哪裡泉奈!!!
许多年都没能找到,本来以為身為灵魂的我不可能在感受到疼痛,却不可思议的还是痛了起来……泉奈你怎麼能那麼狠的对待我?
我累到沉睡下去,虽然有被人召唤叫醒过了一次,但还是没能见著想见的人,灵魂也变的破烂不堪,我又再次沉睡,直到──
“…千手白毛…噗──”
听见了只有梦中才出现的声音和那人对我称呼,我猛然的清醒过来。看著对方的笑容,顿时许久没能笑出来的脸又重新笑了起来。
泉奈,我终於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