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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墨步子极轻的走到雪衣面前,雪衣闭着眼睛,突然觉得眼前一暗,还未睁开眼睛,便觉得腰间一紧,似有什么东西缠绕了上来。睍莼璩伤
她睁开眼,目光撞上了玄墨有些扭捏的视线。
“小衣衣。”玄墨用他软糯的声音极富暗示性的喊了一声雪衣的名字,缠绕在雪衣腰间的狐尾也不安分地动了动,摩挲着雪衣柔韧的腰肢。
九尾妖狐情动之时,便是用他们最宝贵的尾巴这般示好。
玄墨眼巴巴的样子雪衣觉得有些好笑,这些日子,她都是以逗小狐狸为乐,大概,因为失去过一次,所以比平时要来得更加珍惜,她性子淡漠,但不是性冷感,玄墨此时想要做什么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栎?
只是,忽然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雪衣伸手拂开了玄墨的狐尾,淡淡道:“拿开你的尾巴,玄墨,这样很热。”
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深冬了,根本不可能有热这一说,雪衣这样一个动作,深深打击到了小狐狸脆弱的玻璃心俘。
玄墨心里的两个小人儿委屈地蹲在墙角画着圈圈。
小人儿一号:其实小衣衣不喜欢玄墨吧,其实她只是因为玄墨救了她一命要报恩吧。
小人儿二号:你看她都不愿意玄墨碰她呢?玄墨真失败!
小人儿一号&小人儿二号共同露出既鄙视又同情的表情:玄墨,你好自为之,我们帮不了你了!
玄墨心里长叹一声,委委屈屈地收回了尾巴,啪嗒拉开一张椅子,气呼呼(其实是欲求不满)地背对着雪衣坐着。
玄墨没有看到,在他转过去的刹那,雪衣忽然就笑了。
“玄墨。”雪衣叫他。
哼,不理!
“玄墨。”雪衣的声音带着点点笑意。
哼,别以为我这次会很快妥协,我好歹也是九尾妖狐,我是有骨气的,骨气懂吗?不会你叫我就转过去的。
“玄墨!”雪衣的声音冷了下来。
哼——别以为……
“再不转过来,今天晚上你就睡地板。”
哼,睡地板就睡地板,我毛厚皮粗……
咦咦咦!睡地板是什么意思?是说我现在转过去就可以和小衣衣睡一张床吗?
“小衣衣~~~”玄墨立马谄媚地转过头去,双眸亮晶晶的,仿佛星辰的碎片融进了他的眸底,清亮得令人心悸。
雪衣看着玄墨,瞳仁的颜色变深了。
“过来。”雪衣唇角含着一抹诱惑的笑容,朝他勾了勾手指。
她的手极美,极漂亮,在流光溢彩的烛火下,仿佛闪动着海底珍珠一般的光泽。玄墨看得喉咙发紧。
“抱我去床上。”
玄墨打横地抱起雪衣往里间雪衣的房间走去——在这之前,玄墨和雪衣是一人一间房,玄墨每天哀怨地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委屈地画圈圈。
离床还有两三步的时候,雪衣忽然一个轻巧的动作,从玄墨的怀里跃下,一只手绕开帘幔,抓住玄墨的衣襟,猛地将他拉过去。
雪衣的动作热切而火热。
像一团暧昧的火焰卷上玄墨的身体,她线条优美的唇袭了上来,带著一种挑丨逗而充满独占欲的姿势侵入玄墨的唇里。
这样主动的自己,她都快要不认识了,只是,她体内跳动的心脏告诉她,必须这样做,对象是眼前的这个人的,只要绽放自己最坦率的一面就好了。
他不会伤害自己,他会一直用和自己在一起,他是——玄墨,连名字都是她给的玄墨。
对方这种激情似火的吻挑动起玄墨内心最深的悸动!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只是让玄墨愣了一秒,下一秒,玄墨就张开唇,舌尖配合著雪衣绯红色的舌尖,吮丨吸交缠起来,暧昧交织。
最先占有主动权的,是雪衣。
她的攻势火辣而热烈,柔软的丁香小舌狂火热入侵,调戏挑丨逗著玄墨。像是蛮横骄傲的宣告,只有她才能这样做,高高在上,是万兽之王的九尾,会包容的只有她。
但是渐渐,渐渐带动这一切的却是玄墨。
玄墨双手抓着雪衣的肩,狐尾不知不觉又缠绕上了雪衣的的腰肢,情动。
他的吻温柔而深沈,像是无穷无尽的大海,被沈溺的包容在内。唇腔的每一次都能感受到细腻而宠溺的舔噬,温柔的席卷著你的一切……
两人身体交织在一起激情拥吻著。
漂浮在空中的烛火高高燃烧著,一束一束的火焰,闪耀著暧昧煽情的光。
雪衣呻吟了一声。
那种喘息没有可以压抑,反而像是故意撩拨一样,听的人***更加高涨。
两人的唇分开。
玄墨微微弓起身子,从上方望向雪衣氤氲着水汽的双眸。
两人的脸隔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还尚未平稳的呼吸。刚刚的热吻让两个人都情动不已,雪衣的眉眼之间更是多了一份桃色,眼里水光潋滟,漾著烛火的点点微光。
雪衣舔了舔唇,唇角向右弯起。
她压低了嗓音,缓缓的诱惑著:“……要接著来么?”
在说话的同时,雪衣的一只脚已经顺著玄墨的大腿,来到对方的双丨腿之间,优美的脚趾头灵活恶劣的逗弄著玄墨的那里。
她想要主动,然后告诉他,是她需要他,而不是他想的,她只是为了报恩。
这只小狐狸,每天都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如果不让他安下心,只怕她自己就无法省心了。
下半身被雪衣的脚揉踩著。
缓慢而刻意的摩擦撩拨得人血脉喷张,没有人能抵抗得住这种魔鬼般的诱惑。
玄墨额头滴下一滴汗珠。
而身下的雪衣却依旧笑得极其暧昧,薄薄的嘴唇向右微勾,一副坏得让人想要蹂躏的模样。
“小衣衣,你在玩火……”玄墨的声音沙哑至极,没了往日的清亮,既欢愉又痛苦的压抑。
“这不是你想的吗,难道我会错意了?”
雪衣弯起眼眸一边笑,一边去脱玄墨的衣服。
雪衣的动作有些缓慢,但是玄墨却有些粗暴,他也在脱雪衣的,修长的手指解开盘扣,一颗一颗,所有镶银丝的扣子逐渐被解开。雪白的浪人装像片漂亮的雪花旖旎落在床上,衬得雪衣的皮肤更加白皙,仿佛闪著珍珠般的色泽,配上披散开来的长发,更有种春宫图一样的妖冶***……
玄墨碎碎的吻落在雪衣的黛眉,眼睑,鼻尖,红唇,锁骨。
雪衣往后仰著头,脖子划出一道天鹅般优美的弧线,极其动人。在玄墨温柔的吻中,雪衣一边喘息著,一条腿一边勾上玄墨的腰,让两人的下半身贴得更紧密。
玄墨的手在雪衣的全身游走著,他吻上雪衣的唇,重重地吻着,辗转缠绵,逐渐深入,温柔中带了不可抗拒的霸气。雪衣嘤咛了一声,一阵***的麻痹自脑门涌下,她仿佛被点燃了一般,不可抑制地回吻过去,心底叫嚣着更多的东西,似乎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浑身上下,都在渴望更多更为实在的碰触,更为深入的抚摸亲吻。
她就像一片空空荡荡的土壤,经历过冰封,经历过干旱,经历过漫长而无从企求的冬季。然后,玄墨的亲吻就如一丝阳光般穿过厚厚云层窥探进来,那么温暖,她的心底那些渴望春天,渴望生机盎然,渴望幸福和不再孤单的***全被撩起,如洪水决堤,淹没所有理智或者矜持,道德或者判断,这个时候,她只知道:我渴望这个男人。
小孩儿已经长大了!
落实到最具体的层面,她希望拥有他。
雪衣像是贪恋人的体温的妖精,不断挑动摩擦著玄墨的身体,下半身的部位更是紧密得一丝缝隙也没有。火热又*地相互紧紧挨著,那样禁忌迷乱的刺激带来一波一波的快慰……
雪衣眼角眉梢透著一抹春色。
眼眸似乎碧波荡漾,潋滟的水光一片,细长的眼梢往上一挑,媚眼如丝,更是惊心动魄的勾人。而先前珍珠白的皮肤已经隐隐变得有点动情的粉色。她的两条长腿缠绕的勾上玄墨的腰上,前端跟玄墨的相互摩擦,压著玄墨贴近,再贴近……
这个样子的雪衣,玄墨看呆了。
“玄墨……”雪衣低低叫了他一声。
玄墨的眼底染上浓重的***色彩,他亲了亲雪衣的唇。
修长漂亮的手指顺着雪衣平坦的小腹往下滑,到了大腿内侧,所到之处,均引起身下的人隐忍而又情动的表情,玄墨的手指来到那迷人的幽谷之中,指尖触摸上去,已经微微有些湿意了。
在玄墨的碰触之下,雪衣只觉得像被撞开的***大门一般,快感像潮水一般铺天盖地而来,强烈到令人恐惧的地步,被玄墨的手碰触到的地方,均引起阵阵电流般的战栗……
“玄墨,别……别碰那里?”耻处被人碰触,饶是雪衣这样对什么事情都淡漠的人,也不禁红了脸,她难以自持地低喊。
“小衣衣,现在可不是由你说的算。”玄墨的眼神变得幽深,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弧度反而变得更加的大。
雪衣咬了咬唇,闭上眼睛,脸别到一边,不敢看小孩儿。
刚才,怎么会那么主动呢?她忽然这样想。
玄墨的指尖按压著花穴的四周,他凝视着雪衣,手指一曲,毫无预兆的刺进了雪衣的***里,雪衣低低呻吟了一声。
玄墨的手指感受着雪衣的身体,里面又潮又热,指腹能感受到细腻的褶皱……
“小衣衣……”玄墨的呼吸及急促又脆弱,他抽出了手指,把已经迫不及待的昂扬抵在雪衣花穴的入口。
“小衣衣……”玄墨又叫了她一声,既温柔又缠绵。
雪衣未答,只是贝齿死死咬着红唇,双颊红得更加厉害,仿佛要烧起来一般。
玄墨挺了进来,雪衣立刻感觉得到自己被塞得满满的,玄墨的动作停顿了一会,确定身下的人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才慢慢*起来。
他最爱最爱的珍宝,容不得有半分的不珍惜。
玄墨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孩儿的模样了,而是那种青年人的身体,结实有力,肌肉虽然薄薄的覆了一层,却蕴藏著力量。尽管动作温和,不忍伤害到她一分一毫,但是*的力道和深度却很有分量……
雪衣眯著眼,手臂勾著玄墨的脖子,染着***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清明。
身体随著对方的挺动而律动,但是每当进入她体内深处,她那里就会故意扭转挤压著,狡黠的企图压榨对方。
玄墨伏在他身上挺进,两人光裸的身体紧紧交合。
皮肤贴著皮肤,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激情的汗水,空气中充满著一种色情又淫丨乱的气息。
然而,雪衣还是觉得少了点什麽。她皱了皱眉,双手按著玄墨的肩,就著交欢的姿势将跟玄墨滚了一个圈,体位交换,现在她在上方,而玄墨在下方。
刚刚位居人下的体位一下子改成上方。
地位的改变自然就造成重心的改变,雪衣感觉最明显的就是,由於自身重量的关系,玄墨又深进她体内了几分。像是坚实的木桩子一下顶进了她的温热紧致的甬道深处,快感极其强烈。
雪衣呻吟了一声。
玄墨也不好过,小衣衣的温热紧致将他的灼热全部包裹,这种两人结为一体的快感简直是致命的***。
小衣衣是他的了,她是他的爱人。
想到爱人这个词,温柔而幸福的感觉刹那间流遍玄墨的四肢百骸。
玄墨自上而下用力挺动著,他的腰部力量很强。
玄墨的频率越来越快。
雪衣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尾音挑得高高的,叫得人欲火焚身。
然而玄墨却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将头埋在雪衣的怀里,线条优美的唇贴在雪衣身上,火热的触感袭上皮肤,吮丨吸著雪衣胸前为他绽放的红梅……
雪衣胸前的两点红似美丽的红梅。
小小的,凸凸的,暧昧的颜色。让人有种很想蹂躏的***。
玄墨吮丨吸著雪衣每一寸皮肤,在上面落下温柔的碎吻。
最后来到雪衣的胸口,舌尖舔了上去,柔软的高耸颤抖了一下,玄墨张开唇含了进去,舌尖逗弄著,又用牙齿轻轻咬著。
柔软脆弱的*被这样玩弄。
一下子就变得坚丨挺红肿了起来,那样的滋味像是蚂蚁在吞噬,有些痛有些痒,像有细细的电流从*一刺一刺的传入全身百骸,激荡起一阵一阵的快慰。
雪衣阖著漂亮的眼睛喘息著。
青葱般的手指已经伸入玄墨的头发中,手指在发根中穿梭,雪发从指缝冒出,形成另外一种奇妙的快感。雪衣依旧保持在坐在玄墨身上的体位,玄墨搂著她柔韧纤细的腰身,一边咬著雪衣果粒般的*,一边更加用力的冲刺,上下袭击的双重快感越来越强烈,雪衣配合的扭动腰身,在上面动得幅度更大……
结合一次比一次深入。
动作起伏一次比一次猛烈,像是海浪上的一叶扁舟,巨浪一波一波袭来,浪尖上的感觉又危险又刺激。永远无法预料下一波是什麽时候来袭,永远无法预料下一波浪尖会不会把你冲入更高的顶端。
雪衣觉得自己支配著一切领导著这场***。
但是玄墨却总能在看似被支控的局面下,带给她不一样的刺激和快慰,这种强烈的快感不仅仅来自身体,更来自灵魂中的契合。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强烈的想占有对方,和对方结为一体。而真正占有的时候,对方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都这份感情带来不一样的意义!
玄墨就是如此。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能让雪衣感受到玄墨平日温柔卖萌外表下,浓浓的爱意和坚定。
自己,在对方眼中,是独一无二的。犹如珍宝。
……
一夜缠绵。
****
不知是否因为被玄墨照顾得太好,许久未曾劳作,雪衣只觉自己的身形宽了许多。
闲散的时候渐长,成日里昏昏沉沉,似乎除了吃饭与睡觉,做什么都觉得疲惫。就连每日的打坐修炼做起来也觉得有些厌烦,开始时她尚且当作是春困贪眠,可有时竟然一睡便是大半日。
原本正常的食量也突然大得惊人,一餐饭更是从前一整日的份。雪衣觉得有些奇怪,也没说什么,只是偶然的时候提了一次,玄墨却不以为奇,仍旧整撒娇卖萌地侍奉在周,一日轮番做上几餐,不断叮嘱她多吃些。
自己的身子这样反常,玄墨却总是喜不自禁的样子,经常出了林子一去就是大半天,雪衣纵是再不在意,也不禁慢慢起了疑心。
这日,方才用过午膳,玄墨便又端了果羹过来,谄媚道:“这是我跟最近去霜塬那里和厨子学的,都是些清甜爽口的果子,小衣衣尝尝如何?”
她这几日厌腥厌腻,这碗果羹本是最好不过,可此时却下定了决心,偏过头去不肯品尝一口。
玄墨的尾巴缠上她的腰,笑着将勺子递到她嘴边,哄道:“就喝一口。”
雪衣听他话语里满是疼惜,心里也不由一软,却还是板起脸不去理会。
玄墨把碗放到一边,“既然小衣衣不喜欢,那么就到床上去休息一会罢。”说罢便过去铺被摆枕,又过来扶她。
退一步避开,雪衣自己走到床边坐了,抬眼望他,“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玄墨怔了怔,随即松口气笑道:“事到如今,如果再不说出来,我也确是太过分了呢。”
雪衣冷冷地挑眉,没料到他竟果真有事瞒着自己,心中登时说不出的郁闷。
“我说了,小衣衣可不许生气。”手忽然被握住,玄墨清俊秀美的面庞贴了上来,轻轻磨蹭着,“我们有小宝宝了。”
“……什么宝宝?”
“现在还不知道,也许是小小狐狸,也许是小小婴儿……”
“……我们的?”
“嗯,我和小衣衣的。”
“……在哪里?”
玄墨拿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弯起那双琉璃眼兴奋又欢喜地笑了笑。
雪衣懵懂地看着他,眼中仍是一片空茫。
“不就是,不就是那日嘛……”玄墨扭捏了一番,羞涩一笑,将她搂进怀里,开心道:“没想到一次就有了,小衣衣,我们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他絮絮叨叨说了半晌,发现怀里的人竟没有丝毫动静,隐隐便有些不安,于是低声唤道:“小衣衣。”
雪衣半垂着头,玄墨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禁心慌起来,试探着又叫了一声。
诶,他是灵宠,到底是狐狸,也许,小衣衣不愿意生小狐狸呢,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玄墨懊恼地想着。
良久过去,方才听到雪衣淡淡地开口,“我困了。”
玄墨一阵欣喜,忙让她躺好,小心地给她盖上被子,自己则坐在床边温柔凝视。
不料雪衣闭着眼忽道:“我小睡之时不喜有人在旁。”
玄墨一愣,讪讪起身坐到书桌旁,不情愿地远远望着,却不舍得把目光移开一寸。雪衣并未像他想象的那样惊惶愤怒,可太过平静,却似比那些强烈的反应更为令人心悸。
自那以后,雪衣倒也不再拒绝他的体贴照顾,送到眼前的食物也乖乖吃掉,只是与从前相比,越发惜字如金。
她越是这样,玄墨便越是惶惑。一言一行全都要看她眼色,生怕一个做错了惹起她的怒意。
雪衣待在床上的时候渐少,到院子里,湖边静坐的次数却越来越多。
玄墨忍了几天终于小心翼翼叫她不要太过辛苦,却被她轻轻扫了一眼,“你以为一动不动就是好的吗?”
跟进跟出忙了整日,终于待到月上中梢,夜色朦胧。玄墨解衣上床,温柔地从背后环住她。
“小衣衣……”
半晌没有回应,玄墨不死心地又凑近了些,手慢慢滑至她的身前。尚未触到那片细腻肌肤,只听得她低声喝道:“别碰。”
声音一如既往清冷淡漠,却多了丝不容违抗的坚定。
玄墨只好强忍下蠢蠢欲动的***,规规矩矩把手放在她腰上,便再也不敢随便乱动。
待过了一阵,听得她呼吸平稳,这才轻轻在她唇上吻了一记,尔后抚摸她的小腹,满足地睡去。
时至季夏,风中已带了些潮湿的暑气。玄墨特意做了把藤椅,放到湖边一棵大树下,阳光很毒,那树下却是阴凉一片。
一切安顿好,玄墨笑着低头道:“小衣衣少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泡茶。”
雪衣淡淡“嗯”了一声,目光却始终不曾望向他。
玄墨回到屋中,轻轻叹口气,强打精神泡上一壶茶,向院中走去。踏及门槛,却不由慢慢停住了脚步。
暖阳透过藤架投下斑驳的光晕,丝丝如雪的长发随风摇曳。
淡淡的香气中,身着宽大浪人装的绝色少女坐在那里,唇角微弯,静静凝视着自己还平坦的腹部。
纤细的手指轻轻在上面摩挲,像是疼哄,又像是安抚。眼角眉梢皆是掩饰不了的宠溺与温情。
玄墨看得呆住,下意识向前跨了两步,脚下却一般,险些将手中的茶盘扔了出去。
再抬起头,雪衣却已恢复了那淡淡的神情,只不过不知是紧张还是赧然,脸颊有些绯红。玄墨狗腿样的小跑过去,倒了杯茶递到她手中,“小衣衣很热么?”
说着拿起一颗葡萄,放到凉水里浸了,剥了皮给她放到嘴边。雪衣张嘴含了去。
玄墨只觉她柔滑的舌蹭过自己的指尖,便又是一阵心痒难耐,忍不住到那藤椅上斜坐着,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雪衣淡淡道:“你过来岂不更热?”
玄墨心里跟着他郁闷了好几天的小人儿此刻终于蹦跶起来。
小人儿一号:快快!玄墨,小衣衣要原谅你了。
小人儿二号:上啊,玄墨,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啦,不把握这次机会小衣衣说不定还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话说,玄墨做错了什么,小衣衣要生气?
两个小人儿对视一眼,默了:难道就是因为让她怀孕了这事儿吗?
玄墨终于知晓了她的心意,此刻欢喜都来不及,明白小衣衣只不过嘴硬心软,便大着胆子在他额头亲了一亲,“有我搂着,总比硬邦邦的木头来得舒服……”
见她没反驳也没拒绝,便喜滋滋地直盯着她的小腹,恨不得上去亲亲抱抱。
两人静静坐了一会儿,沁人的花香不断飘来,弄得人熏熏欲醉,道不尽的缱绻缠绵。玄墨低头吻住她的唇,雪衣“唔”地挣了一下,却也只好由得他去了。
接近一月未曾尝到这般甘美滋味,玄墨的吻愈发的浓烈,心急地伸手去褪她的衣服。雪衣忙按住他,气息不稳道:“别,别伤了孩子……”
话音未落,却已衣衫尽敞。
玄墨边吻手边在她的身上游弋,轻柔道,“我会小心的,小衣衣……”
轻轻扶着她侧过身子,从背后缓缓向内推进,玄墨听着她那***般低低的呻吟,再也按捺不住,猛烈进出起来。
蔓藤如卷帘般将他们遮掩其中,枝叶随风舞动,欲语还休。
***的水声伴着林中的蝉鸣,急促地响了一阵,这才渐渐安静下去。
身子浸在温暖的水中,水流随着手指的动作轻轻滑过,雪衣疲惫地睁开眼,正对上玄墨神清气爽的脸庞。
“小衣衣醒了?”玄墨赶紧上去谄媚的随侍四周。
雪衣冷冷地看着玄墨。
“小衣衣,你还生气吗?”
听到玄墨委屈的声音,雪衣轻叹一声,这段日子这样对玄墨,其实都是她自己不好。
“我不是生气,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玄墨疑惑目光让雪衣顿了顿,想了想,她才又道,“你知道的,妈妈从小没有在我身边,我不知道如何做好一个母亲,而且……你和我的身份,一个是身上流着魔族的血,一个是妖狐,还真是不知道以后的小孩会养成什么样子。”
“而且,你都发现我怀孕了,我自己却不知道,我不是个好妈妈。”
“不是的这样的,爱人怀孕的时候,我们九尾是感受得出来的。”玄墨听她说得虽是平淡却又带着丝酸楚,心里有些难受,忙抱住她,解释道,“小衣衣,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给我生小狐狸,所以才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告诉你……我只是想,只要是自己和小衣衣的孩子就好了,魔族又怎么样,难道你嫌弃我是妖狐,小衣衣……”玄墨装,声音哽咽起来。
“我不是嫌弃……”雪衣皱眉打断了玄墨。
“我就知道小衣衣不会嫌弃的。”玄墨反打断了雪衣,原地满血复活,嬉皮笑脸道,“我们两个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人,哪里会养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不过我希望以后的小孩子像小衣衣啦。”
“像我有什么好?”雪衣蹙眉,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性子,冷漠,高傲,其实不太适合与人相处。
“怎么会,小衣衣是最好的。”小孩儿信誓旦旦地说道。
一晃又是几月过去,雪衣只觉小腹渐隆,却并不怎么沉重。穿上厚实的衣衫,似乎只不过比原先胖了一些,并非如想象那般臃肿不堪,而玄墨整天盯着雪衣的肚子,兴奋得眼睛一天到晚都是闪闪发亮。
只是小家伙似乎活跃了许多,不时在里面闹腾一番,半天都不肯安静下来。雪衣不由叹然,只道他与玄墨一模一样。
不知是玄墨照顾有加,还是她灵力高,亦或者是魔族的体质,她竟未有丝毫不适,只是更为恹恹欲睡了些。
这天的小睡,似乎比往日还要昏沈,雪衣隐约睁眼,见四周仿似笼罩着一层雾气,看不真切。
远处几个小小的白影闪过,她心头不知怎的涌起一股温暖又亲切的感觉,便要追上去。才追了两步,却又觉得不妥。
低头望向自己,肚子上隆起那处竟已平坦如初,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从梦中醒来之时,人早已大汗淋漓。她定了定惊慌的心神,下意识伸手去抚小腹,却蓦地呆住。
小腹真的是平坦的。
“玄墨……”雪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浑身却疲乏得一丝力气都无。恐慌逐渐占据了内心,她的声音都带上了颤抖,没了往日的清冷。
难道这些日子,都只是一个梦?
身子忽然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玄墨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小衣衣,我在。”
雪衣慌忙去握他的手,却险些将他手中的瓷碗打翻。喉咙不知何时竟然梗住,说不出一句话。
玄墨忙抱紧她,道:“小衣衣别急,看看你身边的是什么?”
雪衣茫然地转头望去,却见一团月白色的雾气环在一起,似是一个半透明的雪球,静静依偎在自己身边。
她愣了一下,犹豫着伸手去触,柔柔暖暖的触感,竟自动向他手心里靠了靠。
玄墨也伸过手去轻轻抚摸,白色柔和的光便慢慢透了进去。
“我看小家伙越来越不老实,害得小衣衣每日那么辛苦……”小孩儿邀功似地跟她解释,“月份正好也差不多了,于是便用灵力将他取了出来……”
雪衣呆了半晌,才缓缓道:“这样是……生出来了?”
玄墨坏笑着道:“不然你以为怎样?我可舍不得小衣衣受那种苦……哎呀,我们九尾狐族没有那么好繁衍,所以说小衣衣好厉害,一次就有了,这样子取出来只会多费我一点灵力而已。”
“那要不要紧?”雪衣忙问。
玄墨的小心肝顿时被雪衣这一句体贴的话给温暖了,他觉得自己圆满了,摇头,“我的灵力可强得很,少一些也没什么关系。”
雪衣忍不住微微一笑,“我是说宝宝……”
“哦……”玄墨登时一脸失望,“他本来就已长得差不多了,却还赖在小衣衣肚子里不肯出来……接下来我只需时常传些灵力给他便好。”
望着那团若隐若现的雾气,雪衣不由生出几分盼望,“……那何时才能见到宝宝的样子?”
“等到他自身的灵力微强一点,便自然会从雾团中出来了……”玄墨把手中的瓷碗重又递过来,“小衣衣现下还是先照顾好自己罢。”
雪衣就着他喂过来的粥一口一口喝了,目光却始终离不开身边那个小小的雾团。玄墨见她这样,隐隐便有些懊恼,顿觉实是做错了这件事,弄得自己反被冷落。
小狐狸有什么好的?有自己这只大狐狸就好了,可恶的小狐狸,小衣衣都不看他了。
雪衣静养了几天,便觉身子已如从前,甚至精神还要好些。只是突然之间小腹里少了那一团的肉球,心中仍是有些空落。
小家伙似乎也是这样想,于是成日里粘在她的身边,被聚集的灵力托着,飘飘忽忽并没有多重,却是暖暖的惹人喜欢。
照玄墨的说法,他吸取了足够的灵气,本就应该早早出来,可那团雾气却始终围绕,飘动起来也似乎有些笨拙,仿佛被什么拽着难以移动。
雪衣望着不免担心,看看玄墨,竟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嘴里念念有词道:“千万不要是一只猪啊……”
“怎么可能是猪,再不济也应该是一只一条尾巴的狐狸啊。”
雪衣不由轻笑。
这夜月圆,院中秋凉深沈,不宜久坐。玄墨便将窗子打开,让月光浅浅洒进,自己则和雪衣并肩坐在窗前。
小家伙本已上了床,此刻却又飘过来,施施然便往两人中间钻。玄墨登时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揪他出来打一顿屁股,雪衣却微笑着将那个小雾团搂进怀里。
小家伙安静了一会儿,不知怎得又突然挣动起来。雪衣吃了一惊,忙松开手,却见他飘上桌子,蓦然停住。
半晌过去,雾团忽然剧烈抖动,茫茫雾气中露出两只白嫩嫩的小手,然后慢慢爬出一个光溜溜的婴孩。
一双眼眸漆如点墨,似有水光流动其中,肌肤更是如细瓷一般,让人不忍触碰。
雪衣一瞬间犹如心跳止住,忙望向玄墨,正遇上他含笑的目光。两人手心交缠,皆是说不出的激动与感慨。
再看过去,小家伙仍不急不徐一步一步爬出来,身后缓缓拖出一条毛茸茸的雪白小尾巴。
两人看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却见那小婴孩静静望了他们片刻,果断地蹒跚着爬进雪衣怀里,抱住自己的尾巴便安心睡起觉来。
雪衣一怔之后,怀中已是暖暖软软的触感,心中一柔,忙小心地把他抱到床上,拿出提前备好的小被子仔仔细细将他包好。
原本料想不是小狐狸便是小婴孩,却没想到却是结合在了一起。虽是有些惊奇,但想来人和九尾妖狐的后代便是这个样子罢。
手指轻触那粉嫩的睡颜,雪衣忍不住笑出声,心中却漾着融融暖意。
抬头去看玄墨,却是皱着眉头一脸不解,似是在寻思着什么。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奇怪……”玄墨低声道,“他吸取了这么久的灵力,又有一半小衣衣的血缘,照理说一出生就该完全幻化成人,怎么还会带着尾巴……”
雪衣不禁也有些疑惑,却又不得其解。
眼见窗子却还开着,他生怕进风让孩子着了凉,便起身去关。走过去却见那团雾气仍未散去,缥缥缈缈动了一阵,“啪”地落下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
雪衣猛地愣住,小小的白影却已半睁开眼睛,哀怨地叫了一声,脑袋重又耷拉下去,伏在桌上一动不动。
玄墨闻声过来,见此情景,不由瞪大了眼。
那只蜷成一团的小狐狸,似是比他自己幼时还要更小些。
“原来……还有一只……”
他的话音未落,雪衣却已一言不发抱起那只雪白的小狐狸,坐回床边,沉默着放在自己怀里暖着。
那小狐怯生生伸出粉红的小舌,轻轻舔了舔他的手指,四只如玉小爪紧紧攥着她的衣襟不放,取暖一般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雪衣的眼圈倏然变得有些红。
“……一个人的灵力两个人分,似乎……果真不太够。”玄墨讪讪凑上去,“不过小衣衣也不要太过担心,待他长大一点自然会变成人了。”
雪衣却仍是没有答话,不多会儿那小狐又再含住他的手指,似是饿极了一般,竟咂巴咂巴吮丨吸起来。
雪衣垂着眼睛不声不响,眼里只有那只虚弱的小狐。
玄墨不由一阵委屈,“小衣衣是在怪我吗?可我也不知是双生子,还怕灵力吸得太多宝宝会吃不消……”
“终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有照顾好他们,若是当时想到这一层,让他们在我腹中多待上几月,便不会害得他们这个样子……”半晌,雪衣轻叹一口气,低声道。
“小衣衣放心,我们小时候没人照顾,如今不也好好的?他只不过底子弱了些,只要照顾得当,就没有事,哪里有那么娇贵……”玄墨说着,喜不自禁笑起来,言不由衷道,“俗话说‘好事成双’,我们多了这么一双好宝宝,应当高兴才是啊……”
重点是,一只小狐狸来和他抢小衣衣已经够了,现在居然有两只,这是要闹哪样?
雪衣渐渐释然,看看怀里这个,又望望床上那个,小小兄弟俩一齐睡熟,皆是闭紧眼睛,脑袋仰起,小嘴却微张着,轻轻呼吸。
玄墨见她重露微笑,兴奋地便要凑过去索吻,却被他淡淡一把推开。“明天出白林,去买些婴儿的棉袄,被子,摇篮,枕头,斗篷……”说罢便把床帐放下,“未备齐之前,你就回去自己睡。”
翌日,晌午已过,玄墨方才买齐所有物品,吃力往白林里拖。
才进院子,便见到雪衣微笑着坐在窗前,小白狐仍是粘在妈妈怀里磨蹭,那婴孩却悠闲地捧着毛茸茸的尾巴梳理着,显是安静得多。
见他回来,母子三人唯有那只小狐抬起头来唧唧叫了两声,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便又开始扭来蹭去。
玄墨沉着脸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在闻到奶香的时候,小狐突然把头向这边探了探,小婴孩也不易察觉地抬了抬眼皮。
小碗才沾到桌面,小白狐便欢喜得一跃跳上台,一头扎了进去。小碗扑棱被打翻,奶汁也溅了一桌。
小家伙被猛地呛了一下,连咳许久,大颗大颗的泪水便涌了出来。
雪衣忙把他抱进怀里轻声疼哄,又见玄墨在一旁竟也是一副受了冷落委屈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好笑,便道:“还不快些过来添奶?”
玄墨这才喜笑颜开,忙上前与她一人抱起一个,用奶喂了。
那小白狐有了奶吃,也顾不上抱自己的人是谁,乖乖地一口口吞咽下去。小婴孩却只肯爬进雪衣怀里,吃奶的时候仍旧不肯闲着,雪白的尾巴垂在下面一摇一晃。
玄墨望望他俩,笑着对雪衣道:“小衣衣说给他们起个什么名字好?我的名字是你取的,他们的名字也你来取吧”
正在喝奶的小婴孩听到这句,轻轻瞥了他一眼,似乎满是不屑。
雪衣想了想,道:“我一时也想不到要叫什么,你取吧……”
见小孩儿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摆明了就是他想取嘛。
“慕星,随墨。”
雪衣一怔,望向玄墨。
玄墨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慕星?舒卡勒托和随墨?舒卡勒托,怎么样,这样好吧,舒卡勒托是我最喜欢的姓氏了。”
可以慕星辰,但是,随的人只能是玄墨,哼哼,他很有头脑吧!
玄墨说着便去逗自己怀里那只小狐,“随墨随墨”地叫了两声,小狐像是回应他一般摸摸肚皮打了个饱嗝。
雪衣微笑着思量片刻,道:“那就这样吧。”
玄墨见她同意了,猛地站起身,一把把他们母子两人一狐搂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雪衣的脑袋上:“小衣衣,我爱你!呃……还有小宝宝们。”
“嗯。”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玄墨有些沮丧,但是下一秒,雪衣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也和你一样。”
一样的,他们对对方的感情是一样的!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完】
呃,番外到这里也都完了,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吧,夏夏是比较喜欢快乐的大结局啦,现在两个人在一起了,包子也有了,算是圆满了吧!O(∩0∩)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