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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两人的身体还保持着释放后残余的颤抖。残颚疈伤
等到彼此的呼吸真正完全平静下来,已经是又一个十分钟之后了。
古悠然这才微微地推了推还伏在她身上的顾希声的肩膀,却感觉到了脖颈边又是一凉,顿时手就僵住了。
“顾郎,你,你怎么了?”
“谢谢!滠”
他没立即就出声,而是隔了好一会儿才吐出这么两个字。
古悠然闻言先是怔了下,随后就微笑着又再度揽紧了他,“你是我的顾郎啊!”
“娘子!均”
他低声叫了一声。
“嗯,在呢!”古悠然同样轻声地应了一声。
“娘子,我现在很开心!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古悠然可以从他完全放松的身体上,体味到他现在极度复杂的心境。
其实男人和女人一样,在感情上一样会受伤,一样会失落。
他们的这番结合,彼此心里都清楚的知道,纵然是再完美,再痛快淋漓,与爱情两字依旧是无关的。
他有可能感谢她让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也可能感谢她在这样的最后关头,能陪在他身边,且对他的拖累毫无怨言。
但是在他的心里,现在最想拥有的人依旧不是她!
而她呢?
作为一个骨子里其实是很感性的女人来说,纵然口中再是说的无所谓,脸上再是表现的豁达和大方,究竟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酸意和不舒服的。
毕竟从此刻之后,她和这个男人已经有了肉?体上实质的关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算是一夜?情,那也是情人的关系了。
然而,她却无法爱,甚至于连尝试的去把自己的感情寄托到他身上都是不能的。
女人最苦的不在于一辈子找不到爱的人,也不在于一辈子没有找到爱她的人,而在于把自己的心放到一个心里已经住了别的女人的男人身上。
她是古悠然,是一个未来来的理智女性,她告诉自己,她绝对不能犯这样的错误。
所以,因性而爱这样的事情,必须也绝对不允许出现。
不管是以后两人真的死在这里,还是可以从这里出现,这条底线都要坚守住。
这般自我警告过自己之后的古悠然,连带之前情?欲带来的彻底的极乐巅峰感也跟着消褪了不少。
对于可能还沉浸在一时的感性和感激中的顾希声的话,她已经完全能淡然对待了。
她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抚摸了下他已经完全汗湿了的长发,“傻瓜!我现在哪里也去不了,不陪着你又能陪着谁呢?”
“娘子?”
顾希声猛地抬起头,一手撑在了她的头边,表情有些诧异地居高临下的看向了她,“娘子,你好像不高兴?”
古悠然一怔,连忙浮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没有啊!我怎么会不高兴?”
“不知道,我感觉你好像情绪有变化!”
古悠然连忙又是笑了一下,“你感觉错误了!”
“是吗?”
他细细地端详着她的脸,也看着她的眼睛,似乎还是有些怀疑,想要从她的细微表情上解读她真正的情绪。
古悠然之前被他的敏锐感觉,有所触动和警示了之后,早就敛正了心情,完全藏匿起了所有的情绪,又如何还会被他看出端倪来呢?
因此故意眼眸含笑地回视着他的眼眸,半玩笑地问,“要不你再看仔细一点?”
“娘子!”
“嗯?”
“我们以后就真的要一起在这里待到死了,你真的不怕?”
“怕什么,有这么俊逸的顾郎陪着,便是做鬼也是所有女人最艳羡的鬼了!你说是吗?”
顾希声听了,顿时大笑了起来,不知是这句话中哪些字眼引动了他的开心,古悠然赫然看到他整个忧郁不开的眉眼,此刻竟是完全都舒展开来了。
不由也看呆了眼。
美男子究竟是美男子,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那么的耀眼和迷人。
这样的男人即便不能爱,光是看着也是极度的养眼和享受。
古悠然反而不急着推他起来了。
而此时,随着两人间的细微动作,皮肤与皮肤间相互的摩擦。
顾希声那原本释放过后就没有退出来的物事,竟然又一次有了重新膨胀抬头的迹象。
古悠然这下有些急了。
之前那往死了做的那种疯狂,她可不想在短时间内再体验第二次。
虽然很痛快,可是还是该有些节制才好。
当即,古悠然连忙轻推了下顾希声的肩膀,却正逢顾希声似乎很有再来一次意向的往下压身子的动作。
这可把古悠然吓到了,顾不得有可能会伤到他,掌心内力微吐间,就把顾希声的整个人掀翻到了一边,在他完全错愕地眼神注视下,快速地卷起他的外袍,就已经下到了地上。
然后又在最短的时间内,跑出了山洞。
顾希声这下是完全傻眼了。
等人都跑没了影,才忍不住惊愕地自语了一句,“为什么她竟然能抗拒情毒的合欢天性?”
可惜这话,古悠然完全没听见,不然的话,少不得肯定要问个明白的,这个情毒合欢到底都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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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古悠然回来,已经是大半个时辰后了。
顾希声注意到她的头发全是湿的,身上也有清新的水汽,似乎到什么地方去洗过澡了。
除了脸蛋因为情?欲晕染后的关系,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身上其他地方,至少看不出还有厮磨过的痕迹了。
“娘子!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古悠然看到顾希声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躺在石床上的姿势,只是那语声怎么听都是明显不满的。
不由连忙讪讪地笑了一下,“顾郎,那什么不能太纵?欲,纵?欲伤身!”
“我们还害怕伤身?”
他不为所动地继续盯着她。
古悠然知道他说的是他们不久后都是要死的人了,自然是不怕伤身的。
可是呃——
古悠然不由目光偷瞄了下他双?腿间分明还昂扬狰狞的家伙,心底再一次庆幸自己跑得够快!
“顾郎,那什么,我受不住了!缓一缓,下次再做嘛!”
少不得,古悠然只能撒娇了。
虽然对着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男人撒娇,有些不习惯,不过好在她这张脸和这副身体还是很显得‘*’的,所以不虞外表上看起来有恶寒感!
而顾希声听到她这样说,虽然表情依旧有些郁郁,不过身子却总算坐了起来。
“过来!”
“呃,干嘛?”
古悠然小心地觑了他一眼,脚步却还是缓缓地朝着他移动了过去。
就见顾希声伸出双手握住了她的手,眼神不悦,“去哪里清洗的身子?手都冰凉了!”
“呃,后面有条阴河,只有那里有水!”
见到他正在给她捂手的动作,古悠然稍稍放下了担心的同时,表情也微微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因为上床不怕,顶多就是因为生理需要,或者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俩人,可以当做是互相慰藉彼此的理由。
但是这暖手的小动作,却是不属于仅仅是有肉?体关系的男女的,这是属于真正的恋人和情人间的亲昵。
所以古悠然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有些抗拒这样程度的亲密的。
这中内心的挣扎和微微地抵御,表现在身体外在的直接行为就是她想缩回她自己的手。
却被顾希声握得紧紧地,且同时迎来了他疑问的眼神,“怎么了?”
“没,没什么?顾郎,你不穿上衣服?”
“我的衣服不是在你身上吗?”
顾希声却是很自在地回了一句,不为所动,继续专心给她暖手,似乎完全不在意他自己还正赤?身?裸?体着。
让古悠然忍不住感叹,男人和女人在这一点上真是很不一样。
女人和一个男人没正式确立明确的关系之前,不管之前在床上发生过多么激烈的情?事,事后都会遮掩自己的身体。
而男人却是完全相反,不管之前在女人的面前表现的多么的绅士和正派。
一旦在床上裸?裎相见过之后,他们会完全撇掉所有的羞耻之心,光明正大毫不在意的袒?露自己的身体,全没有半丝不自在。
似乎是为了应证‘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还怕以后被你再看到不穿衣服吗?’的道理!
现在,顾希声的情况可不就是如此?
“你撕烂了我的裙子,我不穿你的衣裳,我穿什么?”
说到这个,古悠然就忍不住有些愁上了,这里面可是没衣裳可换的,更加没有针线之类的东西,地上这一地的破布,怎么还能穿得上?
哎,真是那让人情浓似火的情毒合欢害人,爽是爽过了,可爽玩了要当原始野人的滋味就没那么好了!
总算顾希声的衣服还是好的。
他人也修长挺拔,这件外袍倒是足够遮蔽她的身体了。
少不得接下来的日子,就只能让他穿着中衣中裤了!
“那我呢?”
“喏!你就穿着中衣中裤,反正这里面也不冷,晚上睡得又是这温玉石床!”
顾希声见她撇嘴耍赖的小女儿娇态,加上想到之前那蚀?骨销?魂的动人身体,不由心也蓦地一柔。
松开她一只手,竟是揉弄了下她的发,“好,这件袍子以后就送你了!”
古悠然却没什么领情的样子,反而低声地抱怨了一句,“顾郎真小气,不过是一件衣裳罢了,还要人说才送!”
顾希声闻言,忍不住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古悠然,说她不聪明吧,却又处处显得玲珑聪秀的紧。
说她聪明吧,这会儿又傻乎乎的!
这哪里只是一件普通的袍子而已?
顾希声有心想要和她讲讲这件衣裳的不同寻常之处,但是目光所及的便是这山洞内简单的摆设后,立即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罢了!
忘记这是在无出路的山洞里了!
纵然这件袍子再怎么不同寻常,在这里,也不过是一件能蔽体的衣裳罢了,还提它做什么?
干脆也就认了古悠然这指控他小气的罪状了!
“好,好,是我小气!娘子恕罪则个!要是娘子还是不解气,为夫的便把里面的中衣中裤也一并贡献给娘子便是了!”
古悠然听他可以文邹邹的来了这么一句,也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赶紧穿上你的衣服,哪个要你里面的衣服!”
“真心不要?”
“不要!”
“那为夫可就穿上了?”明明是在逗人玩,偏生他还一脸的一本正经地问着她的样子。
古悠然真是也有些无语了,干脆背过身子往外走去,边走边道,“我去生火,给你烧些水,你一会儿出来后正好可以擦擦身子!”
“不用!我也去阴河里洗一下就是!”
身后顾希声果然开始窸窸窣窣的穿衣服了,边穿衣服边随口说了一句。
古悠然却停住脚步,转身看他,然后摇头,“那可不行,我虽是女人,却有内力在身,所以阴河水虽冷,倒也勉强可以扛住,你呢,要是不想今天晚上就风寒缠身的话,还是乖乖得等我把水给你烧热些再来洗!”
见他似乎想说什么,古悠然立即伸出一只手掌,做了个阻止地手势,“停!这个必须听我的!如果你还想有机会继续抱着我滚床单的话!”
“娘子,我想说的是你赶紧去烧水,我不但要洗澡,而且我还饿了!要吃饭!”
“…………”
得!她犯了经验主义错误!
以为他会体贴的给她捂手暖手,就定然会不舍得让她去给他烧水洗澡的。
却不曾想,这位竟是个正儿八经的公子哥,怕是在家里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被人伺候惯了的主。
这会儿不但毫不客气的让她赶紧去烧水给他洗澡,还连带提出要吃饭的要求了。
“娘子,你怎么还不去啊?”
顾希声见她还傻乎乎地站着,不由奇怪地问她,随后俊美的脸上还浮现出了几许为难和尴尬之色,“娘子,你是不会生火还是不会做饭?”
“要是不会生火的话,这个简单,我会!不过做饭就——”
果然啊!
再度应证了心里的结论之后,古悠然都有种想给自己一巴掌的冲动。
早知道她嘴贱的说那句体贴的话做什么啊?
现在可好了,眼前这位少爷还真把她当暖床兼粗使的丫鬟使唤了。
重重地瞪了他一眼,闷闷地说了一句,“不用你!我都会!”
说完,脚步咚咚地就走了出去。
而此时,顾希声还有些不明白,怎么好像古悠然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了?
不是她自己说要给他烧洗澡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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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距离他们失踪,或者说距离古悠然失踪已经整整大半夜了。
就在他们头顶一千多米的城里面,整个【老茶馆】几乎快要被翻了个底朝天了。
那大无相八卦阵在这样的翻查下,自然是的藏不住的被显露了出来了。
毫无疑问,古悠然的失踪肯定是与这个布阵的人是有关的了!
唐拓和陆文生他们一干人都气疯了!
尤其是唐拓!
因为古悠然之所以会来这里,完全是出于他的邀约,尤其是陆文生在获悉夫人失踪后,而二公子唐拓却安然无恙时,一口就咬定了这是唐拓的阴谋。
并言之凿凿的说唐拓让他转告夫人的话中,强调了要夫人一人来这个老茶馆赴约的。
因此夫人现在失踪了,嫌疑最大的就是唐拓。
而不管是魏岑也好,是哪怕身为外人的沈烈也好,对此都是极度认同的。
毕竟早上那会儿三人间剑拔弩张的争吵,好多人都看见了。
尤其是魏岑。
沈烈在内的外人或许不清楚他们间有什么矛盾!
可他身为捅出那件丑事的当事人,最是清楚唐拓当时的愤怒和想要杀人的冲动。
自己身上的这一剑就是证明。
若非古悠然那女人救了他那一下,他是真会被唐拓杀死的。
不过那时,他心中有愧,也是情愿捱这一剑的。
可既然最后唐拓说要把他们的事情禀报回神府个大师兄知道,那他就已经绝了现在就以死赎罪的念头了!
且古悠然这个女人好不容易松口了给他们关系重新开始的机会,魏岑都已经计划着接下来该怎么尽最大能力的配合古悠然,好稳住唐拓了。
反正事情都已经出了,且用古悠然的话说,她终究只是师傅的妾而已。
师傅也不曾说过古悠然以后不可以改嫁的话!
自然,按照伦理古悠然怎么改嫁也总是不可能嫁给他们六人中的任何一个的道理,此刻魏岑是绝对不会去提的,甚至连想都刻意避开了过去。
总而言之,一句话到底,就是魏岑现在知道了古悠然失踪了,生死不知。
而约她见面的唐拓却好好的,还声称不是他使的诡计,试问,魏岑能信吗?他能干吗?
真要是这么信了,就是唐拓当他和陆文生在内的大家都是傻瓜蠢货了!
这摆明了就是唐拓恨古悠然这个女人败坏了师傅的声誉,又秽乱了他们师兄弟间的感情,所以故意使了诡计,把人给骗出了鸿运楼,然后给不知道弄哪里去了!
至于说什么唐拓不可能那么傻,明知道做出这样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会怀疑他的事情的理由,魏岑就更加嗤之以鼻了。
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澹台神侯亲手教出来的徒弟。
哪个不是智计双绝,奇才诡辩之辈?
普通人铤而走险的时候都懂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以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道理。
有什么理由唐拓不懂得将计就计?
因此即便现在的唐拓满脸的冰冷和愤怒,一副他绝对无辜的样子,魏岑也只有深深的仇恨和指控。
不顾身上的纱布早就渗血染头了暗色的衣裳,魏岑紧紧地抓紧唐拓胸前的衣裳。
语声非常阴沉和危险地警告,“二师兄,我现在还叫你一声二师兄,我知道你心里恨不得我们都死,但是我现在告诉你,我和悠然的事情和她无关,从开始就是我主动招惹的她!”
“你若有什么不满意只管冲着我来,现在我就站在这里,你拔出你的剑一剑杀了我,我魏岑绝对没有丝毫怨言!”
“但是,你不要伤害她!她一个女人很无辜你懂不懂?”
“难道就因为她嫁给了师傅,所以就要承受这些吗?你冲着我来,杀了我就是了,杀了我以后这个秘密也依旧会是秘密,你别冲着她一个女人去!”
唐拓现在觉得他真特么比最冤的罪犯还要冤。
他的确有想杀古悠然的心思,可他不至于不知道现在此时不是时候。
他之所以约她到这里来,也是想要私下给她一点警告和约束而已,根本不可能早就打算好了在这里对她下手,更别说把人弄没了!
现在可好,古悠然这一失踪,偏生老茶馆的后院楼内,又发现了这一看就是很高明的人,才能布置得出的大无相八卦阵。
让他想要说古悠然是自己走失的都不可能。
可真特么要是他干的,他也就认了。
现在分明是另外有人把古悠然给掳走了,魏岑和陆文生这两个蠢货却非认定了事情是他干的。
唐拓心里的火和冤都不知道该冲谁发呢!
而所有的这些还不是最令他担心的,最令他担心的是,这大无相八卦阵看其规模和复杂的程度,显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布好的。
而是有精通阵法的大家,起码耗费了不少时日才能布好的。
且他之前也已经查问过了,有人看到一个身穿着黑裙的女人,一进店内就被一个小二给领走了。
至于那个小二长什么样子,那茶客说没看清也不记得了。
同时,在古悠然失踪,唐拓发现事情不对劲开始搜寻这个老茶馆的时候,才发现现在的掌柜的竟然是三天前才盘下的这家铺子。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他的茶馆内,竟然还有那么一处布有阵法的房间,也就更加谈不上知道其他了。
这么一来,问题就严重了。
古悠然的失踪显然已经不是单一的偶然事件,而是有人早就预谋好的一项针对性的行动。
那这么一来,更多问题就出现了。
能耗费这么大精力,又有这么大的本事和财力,且事后那精心布置过的痕迹,又能被抹的这么干净的……所有的能耐都加在一起的话。
这幕后的人该是多么的不简单!
而这样大的手笔,又是早就认准了古悠然的人。
还恰到时候的打听清楚了他今天正好约了古悠然到这里见面,所以借着领路的机会,直接把人给截胡骗走了等等。
这一连串的布置,一环扣一环,简直缜密到了极点。
也难怪古悠然完全不防备的就跟人走了!
换了他,他也会落进圈套里啊!
这令得唐拓不得不怀疑那幕后的人,到底的冲着古悠然本身而来的,还是冲着她和他们身后的神府来的?
不然的话,岂会就这么巧合的,就把古悠然给弄不见了?
而一想到有个潜伏在暗中的,势力和来历可能都很强大的组织盯上了他们神府,唐拓的心情就轻松不起来啊!
这可是个重大的发现!
偏偏魏岑这个家伙,这个时候还在这里和他胡搅蛮缠的认定了他是嫌疑人!
唐拓此刻有点明白古悠然中午那会儿,被这货搞得无语问苍天的无奈从何而来了。
用力地拉下他的手,狠狠地盯着他,本来就不婉转的如同清冷刀锋的声音,这会儿更加的显得脆和硬。
“魏岑,魏小四,你给我听清楚,我再说一遍,古悠然的事情真不是我干的,你这个白痴,你现在能不能有点脑子,我就算要算计古悠然,这大无相八卦阵也是我今天一个下午间就能仓促布置得出来的吗?”
“现在最有嫌疑的人就是他!”
唐拓说着,就猛地把目光锁定住了陆文生。
陆文生也怔住了,语声同样不善,“二公子,你什么意思?你约了夫人还不让她带人,现在夫人不见了,你居然还把罪名栽到我头上来了?”
“陆管家,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怀疑你自然是我的理由的!”
“既然你说我约古悠然到这里见面的事情,你只告诉了她一个,她也的确没带人的如约来了,可为什么在这老茶馆里早就有小二冒充是我的人把她领走了?”
“你要不是叛徒,先一步和外人串通好了,如何能做得这么天衣无缝,丝丝相扣?”
唐拓的怀疑显然也不是没道理的。
魏岑虽然如今依旧怀疑唐拓更多,但是正如唐拓所说的那样,那个大无相八卦阵,的确不是一朝一夕能布置的出来的。
而他们的事情是今天中午之前才暴?露的,在这之前,魏岑肯定唐拓是不可能知道他和古悠然之间有那样的关系的。
那么从阵法上来看,唐拓的嫌疑不大。
反而像是有人早就瞅准了的他们一行人,尤其是早就盯牢了古悠然,那么出卖了古悠然的行踪的人,陆文生的确是有嫌疑的。
不过这里面同样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陆文生纵然有嫌疑,可约在老茶馆见面的要求并非他建议的,而是唐拓提出的。
难道说陆文生和他身后的人早就算到唐拓会在今天傍晚约古悠然到这里见面,所以早早的就在这里布下了阵法,等待掳人?
要真这样的话,那人的周天算卦之术,岂不是比他们的师傅澹台神侯还要厉害?
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们也是不会认同和相信的。
那这么一来,古悠然的失踪就委实太错综离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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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我不管你们谁怀疑谁,现在我只要悠然!”
魏岑忍不住怒吼了一声,除了眼珠子是红的之外,他整个人的样子很吓人。
本来上午受得伤,就已经失血过多,这会儿正该躺着养的时候,却偏偏传回消息说古悠然不见了。
弄的他死活非要从床上起来,三福和无双他们拦都拦不住。
如今又因为太激动,造成伤口再度渗血,如何能不面色惨淡,形容吓人?
“唐拓,我不管你怎么说,毕竟悠然是因为你的邀约,才不见的,你既然说不是你干的,你就把悠然找出来还给我?”
“魏岑,你闭嘴!给我注意点场合!”
“少给我来这一套!之前当着你的面,我尚且敢于承认,现在悠然人都不见了,你当我还会有什么顾虑?不就是被逐出门墙吗?不就是要被清理门户吗?只管动手好!”
魏岑立即很不给面子的又大吼了回去!
“唐拓,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冲着我来!”
“闭嘴!魏岑,你要我说多少遍,古悠然不是我藏起来的,她是真的被其他人给掳了,而且有可能是针对我们身后的府里去的!你怎么还不明白?”
“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内斗,而是尽快找出掳她的人的线索,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人给找回来!”
“陆文生,我不管你心里如今是怎么想的,你现在最好配合我们一起把古悠然找出来!”
“二公子,这话也正是我想要对二公子说的!夫人是我的主子,我自然会竭尽全力!无双,你跟我走,倾城留下照顾四公子!”
无双和倾城这会儿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也有些慌了,但是他们知道了夫人那么多的秘密,而且对于二公子唐拓的无情素来有耳闻。
现在听到陆文生的话,自然还是站在他这边的倾向高,因此几乎立即就选择听他的命令。
倾城自是听懂了陆文生那句留下照顾四公子的话的意思,分明是让她盯着二公子唐拓的。
现在夫人在没找回来之前,他们怕是谁也不能轻易相信谁了!
而无双也立即就跟着陆文生快速地去联络点了。
神府在外面的据点的有很多的,只是此行因为是秘密之行,知道的人非常的少。
而关于据点的所在,能获悉的人也不多。
两位公子肯定是掌握大部分的,但是陆文生作为此行配备的路程管家,孝伯他们也不可能不告知他一些必然的求援的所在。
而他现在带着无双去的就是孝伯给的一些据点的所在。
巧的是此城中,正好是有一个的。
另外他们住的客栈的鸿运楼,幕后的东家是三公子邓傲的至交好友,若是透过三公子的关系,也是能起到一定的作用的。
只是这样的关系,能不动用还是不动用的好,毕竟神府夫人失踪,可能被人绑架的事情,本来就是很惊骇人的事情。
必须把事态给控制在最小范围内!
这一点大局观陆文生还是有的。
而陆文生带着无双一走,唐拓则立即以在神府里就素有的威严,对着在场的人冷声警告,“今天的事情,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要是谁敢私自走露消息,府规处置!”
“是,二公子!”
两个护卫两个小厮,连带厨子都战战兢兢!
这种事情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传出去啊,若非夫人失踪这样大的事情,他们不能不待在这里以示清白的话,他们恨不得根本就没看到不知道这一幕的好。
要知道从神府里出来的人,知道的越多意味着危险就越大,一个弄不好就要丢小命的。
而此时,沈烈却已经主动要求了,“唐公子,这里毕竟是我存善堂的势力范围内,若是唐公子不反对的话,我这就让人传令下去,封锁全城,并严密监视附近3天内路途所有城池的情况,要是见到有可疑的人裹挟着女子,便拦下检查!以确保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古夫人!”
若换了以往,唐拓肯定是要拒绝的,毕竟他们堂堂神府的人居然要求助小小的一个地方势力的存善堂,不是搞笑么?
可此刻面对着自家师弟魏岑和倾城都不信任的眼神,他要是敢于拒绝,肯定魏岑立时又要发疯的!
硬硬头皮咬咬牙,他只得点头,“如此有劳沈公子!我想,封锁其他城池的消息就不必了,按时间计算的话,那算计了夫人的人,未必已经把夫人运送出城了!”
“沈公子倘若能给我把此城封锁个三天,相信应当足够我们找出夫人来了!”
哪怕不能,增援的人手也能全部都到位了!
这一句是唐拓未曾说出口的话,沈烈不知道,魏岑却是明白神府的那一套办事的效率和流程的,心不由更加一沉。
看来敢于求援,这次绑悠然的人,还真不是唐拓做的了!
那该死的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