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 一场热闹的大戏

幽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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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麦光顾着适应周遭视线和环境,却没注意到自她一出现就有一道深沉目光紧紧地攫住她。[四@库*书*小说网siKsh]

    “他比我长得还好看?”方倾墨目光不着痕迹顺着陶麦视线瞟一眼右手边那名偶像男明星,邪魅优雅地靠近被眼前华丽景象几乎闪瞎眼陶麦,伏她耳边轻轻问。外人看来,很像两个人说些亲密话。

    知道方倾墨自大个性,陶麦认认真真看一眼那男明星,再认认真真看回他俊美迷人脸,格外认真地点头,“嗯,就你帅,天下你帅了。”

    方倾墨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陶麦晶亮晶亮双眼,她夸他时是真心夸,但清眉眼间一片澄澈,眸底清澈如水,纯净不带一丝杂质,对于他,也只是真正夸,毫无好感可言,他心里有一股高涨情绪忽然被一团软绵绵棉花包裹住,透不出气却又想要进一步。

    想着,方倾墨不由自主去握陶麦手,靠近她柔声说道:“走吧。琬”

    陶麦很想推开方倾墨,但眼前人太多,且看这些人穿着举止绝对都是有头有脸人,让方倾墨这些人面前下不来台丢面子,她还做不出。

    方倾墨带陶麦大致浏览了一下酒会规模并了解了一下过程,之后便带着她走向一个一个西装革履男人或是缀满钻石珠宝礼服女人,陶麦第一次知道方倾墨原来也有长袖善舞时候,面对各色人等无不应对周全,还时时照顾到她感受,逢到有人笑着问他:“这位小姐是方少女朋友?”每当遇到这类问题是,方倾墨便会笑而不语,而后凤眸微挑不轻不重问:“你怎么知道?”

    他半认真半开玩笑口腕反倒让那些探听此事人拿不定主意,但又委实不敢胡乱确定陶麦身份,生怕怠慢了她,因此,陶麦身份大家眼中虽不太明确却并未受到轻视藤。

    转了一圈陶麦发现今天来大多都是结伴而行,少是像她和方倾墨这样单独一对,多则是几对几对,也有单身男人来,但身边也伴着或美艳或清纯或火辣年轻美女,方倾墨身边好歹待了一个多月,各种娱乐杂志浸淫了不少,有不少美女都是榜上有名车模,那身材,啧啧,连她看了都觉心荡神摇。

    “你看什么呢?”方倾墨斜着眼看向眼神火热陶麦,脸色微微发黑,她对那长得俏男明星多看几眼也就罢了,看这些不入流女人也能露出这样眼神,倒把他这个每个女人都觊觎男伴晾一边,让他实不得不郁闷。

    陶麦嘿嘿笑着收回视线,对方倾墨说:“我是不是让你丢脸了?这不能怪我,我长这么大从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帅哥这么多美女,还有这么多名贵酒,一时好奇管不住自己眼睛。”

    璀璨灯光下,方倾墨看着陶麦若有似无地叹气,她哪里是好奇这些人,根本就是有意避免和他过多交谈,他又不是傻子,这都感觉不出来?!

    “你喜欢就看好了,她们来就是为了被人观赏,欢迎之至。”方倾墨像看一堆上不了台面脂粉一样轻飘飘说。

    他这么一说,倒让陶麦失了七分观赏兴趣,想起娱乐圈浮华和权色交易,这些女人确实没什么看头。

    “方少,好久不见,到我们那边坐坐怎么样?”一位穿着黑色缀着银色流苏年轻女人走近邀请方倾墨。

    陶麦一眼看过去,眼前女人曲线玲珑,眉眼妩媚,一闪一动间说不出妩媚横生,身姿也极为张扬妩媚,整个人一滩水一样说不出妩媚动人。

    方倾墨并不理大美女,而是先看向陶麦并询问她意见,大美女见方倾墨这么看重陶麦,挑着大波浪卷发笑问:“这位是方少女朋友?”

    方倾墨眉目不动,回了一个字,“是!”

    陶麦霎时惊住,从进来到现也有半个小时了,打招呼人足有上百个,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方倾墨肯定回答这个问题,她不想被人误会,可她感觉方倾墨和眼前美女不动声色地较量,这种节骨眼上,扯他后腿未免不仗义。

    “你好,我叫徐蘅,他们都叫我阿蘅,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徐蘅伸出涂着红色蔻丹纤纤玉指,一脸笑意自我介绍。

    陶麦伸手与徐蘅指尖碰了碰,也是笑意盈然,“你好,我叫陶麦,他们都叫我麦子,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徐蘅自我介绍时眼波流转,有一种隐隐约约倨傲,陶麦“海天中文”全|文眉眼含笑,如此照葫芦画瓢不动声色地还回去,却让徐蘅挑不出诟病。

    徐蘅听了,笑越加妩媚,眼尾生波地看向方倾墨,“难道方少也是这么叫?”

    方倾墨知道麦子直接和张牙舞爪,但没想到她拐着弯回击却也是个厉害,当即嘴角一弯,亲亲密密地揽着陶麦细腰,当着徐蘅面说道:“麦子,你说我们到底要不要接受阿蘅邀请?”

    他把开头‘麦子’两个字咬亲昵似参了密,却把‘阿蘅’两个字说字正圆腔,噎徐蘅妩媚脸僵了僵,但只一瞬,便挑着精心修饰细眉看向陶麦,若有似无挑衅这一眼中。

    陶麦脸色一敛,挽起方倾墨胳膊回道:“走吧,好歹阿蘅邀请了你半天。”

    徐蘅闻言优雅一笑,风姿卓越地转身带路,身后陪方倾墨做戏陶麦不禁望着头顶奢华水晶吊灯翻白眼,这都什么人,徐蘅阿蘅,她根本不认识好不好,搞得有多熟似,“喂,她是做什么?和你什么关系?你不打算给我说说?”

    陶麦靠近方倾墨肩膀压低声音问,她看不见角度,方倾墨脸色微沉,小声回她,“她和我没关系,你只要知道她叫徐蘅就好,其他不要管,以后遇到了也只当她是个路人甲就行。”

    陶麦撇嘴,方倾墨这话明显就是敷衍,看徐蘅瞧他神色,欲语还休,眉目间千愁万怨,对他要没有个伤情过往,能露出这种神色?徐蘅袅袅婷婷地把他们带进了游轮四层某间包厢,一进去,陶麦就被呛得皱起了眉头,里面灯光不若酒会现场明亮,一片黯淡颓靡,那暗影处影影绰绰似乎都是人影,依稀辨得出是一对对交缠一起男女,有卿卿我我地喝酒,有耳鬓厮磨动手动脚,胆大直接那角落退了衣服做了起来,注意力还不十分投入,此刻见门开了,便纷纷嚷道:“阿蘅回来了,来来,给哥们几个跳一支舞。”

    徐蘅摇曳生姿地走了进去,娇笑道:“你们都别胡闹了,方少来了。”

    陶麦走方倾墨身边,一看里面颓靡气氛立刻打了退堂鼓,脚步后退,却撞上了方倾墨胸膛,方倾墨贴着她,伏她耳边轻道:“清者自清,既然来了就没有退缩理,我们就只坐坐。”

    陶麦点头,光线不明中方倾墨悄然握住了她手,陶麦一惊,想要挣开却被他握死紧,不由得瞪向他,他却含笑对她耳语道:“做我女朋友总要做做样子,否则等一下你会有麻烦。”

    陶麦不懂自己会有什么麻烦,正和方倾墨对峙中,里面已然传出一阵哄闹声,“阿蘅,你开玩笑吧,方少?是哪一个啊?”

    徐蘅侧身让开,并叫人开了前面几盏灯,众人视线立刻探了过来,方倾墨潇洒自如地携着陶麦上前,“各位好,是我。”

    包厢里立刻炸开了锅,一片闹哄哄,有人喊:“原来是方二少,让座。”

    方倾墨带着陶麦落座,坐下时十分绅士地让陶麦先行坐下,之后才施施然落座,他姿态说不出潇洒倜傥,一时间包厢里雌性目光全都落方倾墨身上,随之而来便是对陶麦羡慕或嫉妒。

    方倾墨一落座,徐蘅当仁不让地坐了他另一边,玉手拿起台上酒瓶,拿了两个未用过杯子熟练地倒酒,倒好了放好酒瓶把两杯酒同时推向方倾墨和陶麦,整个过程流畅自如,好似专门受过训练一样,脸上笑意也是恰到自然,妩媚却没风尘味,十分可人。

    “这是请二位。”徐蘅慢悠悠收回手,娇声道。

    陶麦望一眼那瓶身,一排溜法文,RaneeCnti,这酒恐怕少说也要个三十万以上,现徐蘅手中却像自来水一样稀松平常,神色自然地劝酒。

    陶麦看着那酒,不动,自从那次酒吧醉酒稀里糊涂地和方倾墨衣衫不整共处一室之后,她便滴酒不沾了。

    “方少?”徐蘅眉眼流转地看向方倾墨,眼里含义众多,方倾墨笑了笑,倾身靠向陶麦问:“你喝不喝?这酒不错。”

    陶麦笑,86年,市面上应该见不到了,当然不错,“酒是不错,可我不会品酒,所以就不喝了,你喝吧,呵呵。”

    陶麦笑着把喝酒这件事推给方倾墨,反正徐蘅认识是他,她是个路人甲,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显然徐蘅不这么想,徐蘅莞尔一笑,轻言道:“难道麦子看不起阿蘅?”

    陶麦身子一滞,看着徐蘅妩媚横生脸四两拨千斤道:“阿蘅严重了,女孩子主要是自己看得起自己,我是真不会喝,并不是矫情。”

    徐蘅脸色刹那间一僵,初看陶麦,只觉得她顶多算得上小清,尤其是今晚这艘美女如云游轮上,放花枝招展女人中,哪个男人都不会多看她一眼,平平无奇,但现,她却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看待她,只轻易一句话便让她矮了一截,呵呵,原来小清花儿也是带刺。

    徐蘅面上闪过众多神色,后笑着看向方倾墨,点点娇嗔道:“方少,你哪认识这么个厉害角儿,怪不得今晚寸步不离地陪着她。”

    方倾墨得意笑,他也没想到陶麦这么会说话,原来心里还担心她会被徐蘅欺负了,这会儿看只要陶麦想,估计没人欺负了她,当即豪爽道:“她酒我替她喝了,算给你面子了。”

    徐蘅脸上闪过惊诧和意外,认识方倾墨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维护一个女人,心里不禁酸涩和疼痛起来,面上却仍是巧笑倩兮,“许久不见,不知道方少现已经这么会疼人了,呵呵,那你慢慢享用,我再出去接几位朋友。”

    徐蘅摇摇摆摆地走出了包厢,徐蘅一走,方倾墨左手边位置便空了出来,包厢里众多伺机而动年轻女孩们见机会来了,各各跃跃欲试,后一名长相很美艳性感美女靠了过来,几次三番欲与方倾墨搭话,然方倾墨高雅地晃着高脚杯,一脸享受地一边喝酒一边和身边小清说上几句,压根对她存视而不见,美艳性感女众多美女虎视眈眈目光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僵着身子坐方倾墨身边,硬是坐足了一刻钟。后实不甘心就此离开,便大着胆子往方倾墨身上靠,张口就说,“方少,你今晚好帅。”

    “噗……”一边喝着果汁陶麦差点一口喷出来,要知道,方倾墨概念里,无论是工作中还是私生活里,他无时无刻都是非常帅,非常完美,因此他很忌讳别人对他说诸如你今天很帅,再上点妆会完美话,这样话,听他耳朵里就像是暗示你平时不帅,你长得不够好需要化妆……而她也亲眼见过他为此发脾气事情。

    果然,方倾墨俊脸沉了沉,他缓缓地缓缓地看向美艳女人,俊脸上以看得见速度显出一种伤人轻视和傲慢,“请问小姐,你是那颗葱?干什么坐我身边,没人告诉你,你长得非常惹人讨厌吗?”

    美艳性感女脸色霎时变成一片煞白,大概自诩相貌不错,从来没这上面被人侮辱过,这会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僵坐着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目光也不知怎就看向了方倾墨另一边一直受到青睐陶麦身上,她长得不过算是眉清目秀,居然就这么讨喜?“我长成这样叫惹人讨厌,那她呢?”美艳性感女不甘地指向坐那没事人似陶麦,一脸愤慨。

    居然敢这样指着陶麦,且看低她,方倾墨脸色一沉,俊脸阴云密布地看着美艳女,阴霾启唇,“你拿自己跟她比,呵呵……”方倾墨满眼不屑笑,而后认真问:“那我问你,今晚自你出席酒会开始,我是你第几个钓男人?”

    美艳女没想到方倾墨竟会问这个问题,不禁一愣,方倾墨这一愣中嘲讽笑,“我出现不早不晚,大概勉勉强强排进前十吧,呵呵,可你问问她,这满场酒会中她可有看得上男人?”

    美艳女看一眼依旧不动声色陶麦,脸色忽地涨红起来,并忽地站了起来,好似自取其辱地灰溜溜地离开了。

    方倾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酒会年年办,却是越办越差了,什么女人都塞进来见世面。”

    陶麦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方倾墨这么说太过强人所难,她看不上那是因为她心里有块血淋淋伤疤,她这个彻头彻尾感情失败者哪里能跟这些青春美貌越挫越勇女孩子们相比。

    “人家也是仰慕你,你何必这么刻薄?”陶麦眼见着那个女孩坐回了原来位置,身边几个女孩都凑近她取笑,看样子很倒霉。

    方倾墨又是一哼,“我还不屑这样女人仰慕我,倒是你……”方倾墨话峰一转,柔柔地看向陶麦,“如果你能仰慕我,我三生有幸。”

    橘红暧昧灯光下,陶麦白一眼方倾墨,“你还嫌你仰慕者不够多,徐惜、苏灿、于颖、小兰、石头……几乎走到哪都有你仰慕者,不缺我一个。”

    方倾墨闻言只是轻轻一笑,笑容里终究带上了一丝意和思索,这世上,恐怕就有陶麦这样人,无论他表现如何出色,无论他长得有多令人垂涎,她只淡然处之,像个旁观者,只意自己乎,其他人都是无关紧要过客。

    “陶麦,你……”方倾墨思绪翻滚,却是说不出一分亲密话,他使了法子让她待他身边,想了方法让她住他楼下,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这一个多月里,他们几乎形影不离,但陶麦就像个蚕蛹,用层层丝包裹住自己,她不出来,而他也不得要领进不去。

    陶麦以为方倾墨有话要说,目光清澈地看向她,方倾墨见了,不由泄气,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看待他?

    陶麦见方倾墨窝进沙发里,很有几分闷闷不乐样子,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不说她也不问,调转||视线看向包厢里其他角落,似乎因为他们到来亮了三盏灯,让那些***男女无所遁形,因此现看着倒收敛了不少。

    自那美艳女满脸青白地离开之后,那些跃跃欲试美女们俱都安静了一会儿,但自诩美女大多异常自信,方倾墨冷着脸连干了两位美女而陶麦始终无动于衷情况下,第四名一位长相较为清纯怡人小美女成功得以留方倾墨身边,两人头挨着头靠极近,仿佛说着什么,这么亲密样子让陶麦觉得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耳边有音乐声缓缓流淌,这音乐听起来也还令人心情舒畅,当耳边听到眼睛看到总令她不那么愉,尤其是当看到方倾墨也不能幸免这声色犬马时,心里顿觉无趣,想着就想站起身找个清静地方站一站。

    可还未起身,她身边也有人挤了过来,一个长相很嫩男人自来熟地跟她打招呼,“嗨,你好,我叫李铭升,你呢?”

    座位太挤,陶麦不自觉朝方倾墨那边靠了靠,讪讪回道:“我叫陶麦。”

    “哦,陶麦,这个名字很陌生,以前没见过你,你哪里做事?”李铭升又问。

    陶麦呵呵笑着,却是不想回答,座位太挤李铭升也丝毫不觉,陶麦不得已又朝方倾墨身边靠了靠,这一靠再靠,才让方倾墨发现陶麦身边也多了个人,脸色立即难看起来。

    “姐姐你多大啊,看不出你年龄。”李铭升再问。

    陶麦满脸黑线,这人……都叫她姐姐了,还问她多大,她也不知怎转头去看方倾墨,只见方倾墨黑着一张脸盯着李铭升,李铭升不好意思摸摸自己嘴,却是坐着不走。

    “她多大与你无关,没事话到别地方玩去。”方倾墨一把搂过陶麦,不悦地撵人。

    李铭升很委屈地看看方倾墨,再看看陶麦,后不得不撅着嘴离开,陶麦看着,一脸不可思议,还有这样会示弱撒娇男生?奶油,太奶油了,可惜她不喜欢,一点儿也不喜欢,她还是喜欢石头那种阳刚气。

    这李铭升一走,陶麦就想挣脱方倾墨怀抱,可他抱着她却是用了大力气,任她如何扭动挣扎也抽不出身,不由得瞪向他,方倾墨也回望着她,无声对望,没过一会儿,他率先笑了笑,“你看我一不留神差点让人把你拐走了,所以我不能放手,万一把你弄丢了,我到哪找去。”

    陶麦去扳方倾墨手指,这丫力量也不是一点半点儿,丝毫弄不到他分毫,陶麦泄气,“你放开,我不走就是。”

    她脸上苦恼无端端让他觉得可爱又发酸,搂着她却是丝毫不松,“不放,说不放就不放。”

    陶麦望天,头顶上黯淡水晶吊灯映照出她此刻心情,一片黯淡。

    另一边清纯小美女见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纠缠上了,抿着唇喝着手里酒。见方倾墨对那名叫陶麦很是意,便准备着知情识趣地离开,可还未站起,徐蘅领着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

    徐蘅身上有股号召力,她一出现,包厢里再次沸腾起来,有人看向她身后,顿时响起此起彼伏抽气声,仿佛见到了什么绝世宝物一样。陶麦好奇地抬头去看,这一看之下不由大大地愣住,只见许久不见苏柔遥身穿一件雪白纱裙,像那仙女下凡一样出现这灯红酒绿中,洁白高贵像一朵白莲花,望之让人心动。

    而苏柔遥身边站着一身红裙祁莲,一团火一样簇拥着一朵白云,倒也相得益彰,至于其他人,陶麦一个也不认识。

    方倾墨显然也是一愣,但他很恢复平静,只低了头当没看见似继续搂着陶麦,伸手端起一杯酒,轻轻啜饮。

    陶麦想这包厢男男女女加起来少说也有五六十号人,他们坐位置并不算显眼,苏柔遥不一定会看见他们,但事实恰恰相反,苏柔遥一眼就看见了,且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徐蘅也跟了上来,脸上有些诧异看向苏柔遥,“怎么遥遥也认识方少?”

    苏柔遥紧抿着唇,方少,方少,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方少,是sF继承人,只有她傻乎乎地被蒙鼓里,“他认识他,是因为他是鼎鼎有名电影明星,想不到能这里亲眼看到。”

    徐蘅妩媚一笑,“你要是想看明星,今天晚上这里多得是,待一会儿我带你去和他们都见见面。”

    苏柔遥认真地点点头,视线落方倾墨抱着陶麦手臂上,而后又看向犹豫着将走未走清纯小美女身上,清纯小美女见这么个美女盯着自己看,她又是徐蘅亲自接来,看样子交情不错,当即起身让道:“徐蘅姐,过来坐。”

    徐蘅笑着点点头,却让苏柔遥坐了下去,苏柔遥一落座,方倾墨浑身一僵,陶麦自然感觉到了,不由惊奇地看向方倾墨,他不是爱苏柔遥爱挺伟大,现见到了,怎么这么个模样?

    “陶麦,我们走。”方倾墨一把拉起陶麦,抬脚就要走,苏柔遥脸色一白,徐蘅见了哪里肯让,不由挽留,“我刚把人接回来你就要走,也不给个机会让我介绍介绍。”

    方倾墨身形微滞,徐蘅连忙拉起苏柔遥介绍道:“她叫苏柔遥,十五岁就美国留学,十六岁上大学念得服装设计专业,现从事服装设计,以后有什么需要管找她。”

    方倾墨沉默听着,等徐蘅一说完,立即扬唇说道:“好说,好说。”而后拉着陶麦就要走,苏柔遥却忽地出声,“方先生……”

    一句方先生喊千回百转,很难让人相信这两人没有关系,徐蘅疑惑地看看苏柔遥又看看方倾墨,搞不清状况。

    方倾墨看着苏柔遥,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还有什么指教?”

    苏柔遥咬着唇,却是说不出话。

    徐蘅犹疑地问:“你们认识?”

    方倾墨尔雅一笑,“我们是认识,那时候苏小姐和她母亲美国,她孝行和努力很让人感动,她很聪明,对设计也很有天赋,相信假以时日,服装设计界又要出一颗星了。”

    徐蘅细细看了方倾墨神色,见并无情爱纠葛痕迹偷偷松一口气,笑着附和,“能得到你称赞就是真有真才实学,遥遥一定会前程似锦。”

    方倾墨微微点了点头,却是一句也不愿多说地拉着陶麦离开了,陶麦偷觑他一眼,脸色苍白苍白,人前丝毫不漏根本就是凭他高超演技装。

    一出包厢,方倾墨带着陶麦七拐八绕地到了游轮外围,江风扑面而来,带着一股凉意,瞬间驱散包厢里沾染烟酒气和声色味,陶麦深吸一口气,觉得那种场合真不适合她,她也不喜欢。

    静静站立片刻,等着方倾墨慢慢收拾自己心情,刚刚苏柔遥说认识他只因他是电影明星,这话众人面前虽合情合理,但以方倾墨乖戾多变个性未必会觉得好受,是以她想他应该感觉很痛苦才对。

    但看他一眼,从他脸上竟没发现什么痛苦之色,硬要说有那也是一种懊丧和沮丧,还有那么一点点缅怀过去伤感,呵呵,方倾墨竟也会露出伤感之色。

    “陶麦,我……我决定和苏柔遥分手了。”半天,方倾墨吐出这么一句。

    陶麦惊讶地看着他,其实以苏柔遥对林启辉态度,私下里苏柔遥一定对方倾墨提出过分手之类话,但方倾墨却到今时今日才下定决心,不得不说他也算个长情男人。

    “哦。”陶麦十分应景地回了一个哦字,方倾墨听了,看着她问:“就这一个字?”

    陶麦不明所以地眨眼,“那还要我说什么?”反正苏柔遥铁了心要跟林启辉,他苦苦纠缠又有什么用,徒增自己痛苦并浪费自己一腔热情。

    方倾墨看着一脸无动于衷陶麦,暴躁地抓抓头发,“爱一个人或许只要一秒钟,忘记一个人却有可能要一辈子,说不爱就不爱了,说分手就分手了,世上哪有这么容易感情。”

    陶麦见不得方倾墨为情所困,也看不得他这副暴躁自虐模样,不由劝导:“你看酒会上那些个红男绿女,认识了一个,喜欢了便谈上了,便把前面一个忘了,以旧换,不也过风生水起,仰慕你人大把大把,你愁什么。”

    其实这只是空泛安慰而已,她对林启辉何尝不是难分难解,但这男女之事多得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被负一方总还要过日子生活,不能整日沉湎失恋之痛而悲观厌世。

    方倾墨听了陶麦话,起初不以为意,可忽而又眼睛一亮,凑到陶麦面前说:“以旧换这个词用得不错,陶麦,你考虑考虑我吧,我正好单身。”

    陶麦撇开脸,一阵无语。

    方倾墨见她不说话,心里酸酸,也不知是因为苏柔遥还是因为陶麦,一时也说不出话。

    两人站了许久,直到身上感觉冷了,方倾墨才扯扯陶麦,“走吧进去,来了就该露露脸。”

    陶麦亦步亦趋地跟着方倾墨,也不知他走什么捷通道,只拐了几下开了一扇小门便直接进了酒会主场,此时酒会应该正式开始了,现场男女们人人都端着酒杯,一脸专家似品尝各种美酒,穿着制服服务生忙碌地穿梭其中,男男女女,异常热闹。方倾墨拉着陶麦寻了一个人少地方,“知道你喜欢清静,那我们就这里。”方倾墨端了一杯果酒给陶麦,“尝尝,很不错。”

    陶麦担心自己喝醉做出什么出格事儿,犹豫着不肯伸手去拿,方倾墨微微不耐,一把拉起她手塞进她手里,“你放心,有我,你管醉,醉了我背你回去。”

    方倾墨手一缩收了回去,陶麦只好捏着酒杯,稍稍闻了闻,并没酒味,想酒精度应该不高,便一点点一点点地沾到舌尖品尝,当真是品尝了,连喝一口她都不大敢。

    一刻钟之后,酒会现场灯光慢慢地转换,音乐也跟着变化,有主持人声音传来:“下面进入酒会第二阶段,请各位情狂舞吧。”

    声音一结束,灯光和音乐全数变了个彻底,不再高雅不再怡人,耳边轰隆隆都是专属于酒吧节奏,眼前晃动也是一闪而过浓重彩灯,气氛瞬间狂变。

    陶麦站原地目瞪口呆,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灯光闪动间掠过方倾墨脸,他倒一副见怪不怪神情,显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转变。

    “要跳舞吗?”方倾墨放下酒杯靠近陶麦耳畔大声问,他可记得,她舞跳得很棒。

    陶麦还傻傻地端着酒杯呢,听见方倾墨问,摇了摇头,这酒会现场到处都摆了酒,她刚刚还看到一个男人兴致高昂地拿了酒泼到一名辣女身上,两个人面贴面跳舞,其他人俱都很疯狂,这么劲爆,她要是混中间被人泼了那不冤枉索“海天中文”看|。

    “跳吧,大家都跳。”方倾墨动作利索地拿掉陶麦手中酒,贴着她身子跟着节奏摇摆起来,陶麦有些耳热,她很早就学会了跳舞,也很喜欢,每每听见动感十足节奏都很兴奋,可现人太多,而且她宁愿酒吧一个人忘形地大跳,或是和某个陌生男人凑伙跳上一整晚,也不想跟方倾墨这个人人注目大腕一起跳。

    果然,她刚被方倾墨鼓动着带进舞池,方倾墨周围便围了一堆狂蜂浪蝶,那小腰扭得几乎没骨头似,那胸前波涛汹涌,也不是她能比,渐渐,陶麦被各色大胆火辣美女挤到了外围,其实她本不想跳,这样反而好。于是,她有心往外退。

    一个不小心她好像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她下意识说对不起,可又一想,现是狂舞时间,肢体碰触很正常,且她一句对不起湮没音乐里根本听不见,是以,陶麦舞动着身躯转身,霓虹闪烁中,她看见了一张冷峻俊脸,此刻正死死地盯着她,脸上寒意四起。

    陶麦心中一惊,正好周围人挤挤桑桑很多,灯光又那么一暗,她乘机混舞动人群里渐渐撤出舞场中央,顺着酒会外围一边小幅度摇着身子一边往外走,很,成功地溜之大吉。

    陶麦溜出了酒会主会场,不禁拍着自己胸口,幸好溜出来了,她走着走着,只觉耳边音乐声渐趋减小,想着这游轮真是不错,连隔音效果都做这么好。

    到了一处僻静处,陶麦手随意地放经过墙壁上,中间却有一间房间房门未关,但里面一片漆黑,陶麦本不欲进去,但她耳边忽地传来脚步声,依稀有一道低沉醇厚声音喊她名字,“陶麦……陶麦……”

    一声一声,撞击她心头,无端端让她难受,她想也没想进了这间房,并一把关上房门,趁黑摸到一张沙发上坐下,她隐约听见了脚步声,小心地屏息等待脚步声远去,这才敢大口大口喘气。

    刚刚热舞出了一身汗,陶麦摸了摸湿漉漉脖子,觉得身上有点不舒服,等了一会儿再也没听见什么动静这才欲站起来离开,可她刚站起,就有跌跌撞撞脚步声传了过来,且好像就门外,极近极近,惊得她赶忙矮下身子躲进了沙发后面,果然,她刚藏好,房门被人打开了,有凌乱脚步声屋内响起,竟不是一个人,其中一个重一个急,好似是男人皮鞋和女人高跟鞋声,这响声中,便传出男人粗重喘息,女人细细呻吟。

    陶麦紧紧地捂着自己嘴巴,心里把林启辉从头到脚骂了个遍,要不是他,她也不会莫名其妙地闯进这间房,也不会做这非礼勿视事。黑暗中,她把脸埋腿上,两只手紧紧捂着耳朵。

    可这对男女动静闹得忒大,男跟一头饿极了野兽似,那喘息,重吓人,而女人那一声高过一声哼叫***地响彻房间,引得男人发狂地做出大动作。

    陶麦虽捂着耳朵,可仍是听清清楚楚,实是房间太暗,周围也太过安静,这声音就跟放大了似,悉数钻进她耳朵里。而且据她估计,这两人就抵门板上做这种亲密无间事儿。

    “啊……寒,你轻点,轻点儿……”女人声音细细,带着*欢,一声连着一声。

    陶麦有些恍神,这声音,怎么听着有那么一点点耳熟?还不等她想太多,男人邪恶声音又响起:“甘霖,你这里变得越来越会吸了,唔,很***。”

    “寒……寒……”女人声音反反复复就是那么几句,唯有呼吸凌乱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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