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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白晚上一回到家便宣布了卖果好消息,一家人喜得只恨不得现就是大后天,季秋磊和季秋红还表示那天一定要请假家帮忙,不过季秋白没同意,卖果那天冯老太和冯富贵夫妻都会过来帮忙,人手够了他们两个小也帮不上什么,而且他们期末考就要到了,当然得好好上课去。
季秋磊和季秋红被拒绝了都苦着一张脸嘟起了嘴,可他们大姐向来说一不二,只好怏怏互相安慰着那天放学一定要点到家。
吃过饭后,季母一边吩咐季秋红拿小瓦煲帮她熬药,一边把季秋白叫到了一边。
原来,相亲时间定下来了。
因为对方家儿子还有几天就要回部队去了,时间非常紧迫,所以两家见面时间约了后天,由对方上门来相看。
季秋白无所谓地点头,反正对她来说,这相亲只是走过场事情。
但没想到第二天天还没亮透,她就被季母给扒拉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穿戴一番后又被扯到村口,然后坐上了晃悠悠小破公车一路晃到了镇上,等她完全清醒过来时,人已经被季母和冯老太拉着集市人群中穿梭着了。
我去,这是要做啥呢?季秋白活见鬼般看着季母拿着一件大红大绿衣服直往她身上比划,然后和身边冯老太相互交换了意见,比划完了又拿起另外一件往她身上比划。
看到季秋白瞪大了眼睛,季母没有停止手上动作,笑了下,“清醒了么,看看,喜欢不。”
季秋白木着脸看季母手上那件大红大绿衣服,心中一群草泥马呼啸而过,我去,这是唱大戏么,不过,这是干嘛了,突然给她买衣服!她都多少年没穿过衣服了,之前一直都穿季母年轻时穿过改小了衣服。
看着季秋白迷惑表情,冯老太笑着道:“人家明天就过来相看你了,还不得打扮打扮,买件衣服光鲜光鲜。”
季秋白明白过来后顿感无力,扶额:“阿婆,我穿平常衣服就行了,哪用得这么麻烦。”
这话冯老太可不同意,“这么重要场合,穿得普普通通破破旧旧人家还以为你不看重这亲事呢。”
季母也点头表示同意:“对,人生大事怎么能马马虎虎地糊弄过去,你平日要下地干活不修边幅邋里邋遢也就算了,今天你怎么也得听妈和阿婆话。”
季秋白一张嘴说不过两张口,只好把自己当做木头人任由两人摆弄,拿着一件又一件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划。
后,季母拿着一件大红色领口还绣着梅花问她:“这件喜欢不?”
季秋略感无力地道:“妈,咱又不是去唱大戏,这件也太隆重了吧。”这老一辈眼光怎么就那么一致呢,不是大红就是大绿。
季母一脸不赞同:“哪里隆重了,红色看着多喜气,而且你看衬得你多水灵啊。”冯老太也点头表示同意,就连卖衣服大婶也交口不绝地赞叹着。
季秋白非常抗拒那件唱大戏般衣服,但季母和冯老太坚持下还是买了下来,而且还不便宜呢,要25块钱,够她们家吃两个星期肉了,看得季秋白一阵肉疼,依着季母一分钱恨不得掰八瓣花性子,这一次还真是割肉了。
买完衣服后,季秋白又被两人拉着去供销社买烟酒点心,买好了后又到肉台子那边买了好些肉,钱哗啦啦地出去了,看得季秋白一阵心惊肉跳,后两人居然还给她买了一盒现下流行擦脸擦手用香脂。
这,她妈和她外婆这是下血本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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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好东西后冯老太就家去了,季秋白和季母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季家村时候也已经是响午了,烈日当空晒得两个人都有点蔫蔫,从村支书家路过时,村支书老婆季三婶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同村大嫂大婶,叫住她们后,精明目光从她们手上大包小包掠过,仿佛不经意般问:“有富家,这是赶集去了么,买了什么好东西啊?”
季母笑笑,“哪有啥好东西,就是些油盐酱醋。”
季三婶心里嗤笑一声,要不是她听着点风声,说不定还真会给糊弄过去,于是她刻意加大了嗓音,“有富家,我听说隔壁上元村有人要来相你家妞子?是真不?听说那家儿子还是部队上当干部?”
季秋白傻眼了,这消息传播速度也太了吧。
季母仍旧是一副笑笑样子:“嫂子消息果然是灵通,啥也瞒不过你。”
“这么说是真了?大妹可真是有福气了,什么时候来相看呢,要不要咱们给掌掌眼?”季三婶来劲了,身后那些大嫂大婶也激动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起来。
季母伸手拢拢头发,笑着道:“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
这时,村里出了名碎嘴又尖酸刻薄立三婶,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地道:“哟,别是有啥毛病或者缺啥零件儿吧,不然怎么要来相你们家姑娘?”
此话一落,众人两两相觑都不做声了,季母虽说是出了名性子和软把吃亏当福气,可要是扯上自己孩子,她可是敢和你拼命,只见她脸一沉:“立嫂子这话是怎么说?!我家姑娘怎么了要被你这么糟蹋,感情我家姑娘你眼里就只配嫁个缺胳膊腿,说出来也不怕人家笑话!”
立三婶之前曾经上门给季秋白做过媒,是季有富去了没多久时候,介绍是隔壁石头村一户人家,三十岁瘸腿老光棍,家里穷得叮当响,说愿意给女方3块钱彩礼钱,后来直接就被季母轰出去了,这事儿整个村子没人不知道,都背后说立三婶不厚道。
季三婶一看场面僵了赶紧打圆场:“立三家是开玩笑呢,有富家你别放心上,你家大妹都是我们看着大,是个顶好,自然值得户好人家。”
立三婶一脸不忿有心再说点什么却被身后几个拉住了,只好咬咬嘴唇作罢。
季母盯着一脸悻悻然立三婶脸色还是不太好,对季三婶点了点头后便转头对季秋白道:“大妹,咱们回家。”
季秋白早就不耐烦这群村里有名长舌妇了,只是碍着长辈脸面一直没出声,此时听到季母发话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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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就到了相亲日子,管季秋白再怎么不情愿,这天一大早,她就被她妈扒拉了起来,抖着那件大红梅花上衣要她穿上,然后再把自己压箱底一条靓蓝色长裤找了出去让她换上,并且勒令绝对不许脱下来,后还拿出昨天买那盒香脂直往她脸上抹。
季秋白清醒过来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季母上上下下捯饬了一遍,她看着镜子里扎着辫子酡红着脸穿着大红上衣农家土妞,脸色无比精彩,不过到底没敢违抗母意换掉它们,只希望赶紧今天赶紧过去。
两家约好时间是1点钟,季母早早就把该准备都准备妥当了,两个小也没有上学,因着家里没男人,婆婆和大伯一家和自家关系交恶,季母就把老娘冯老太和哥哥冯富贵夫妻请了过来撑场面陪客人,也早早就到了,现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眼看着1点半都过去了,对方连个影儿都没,季母和她嫂子陆荷花还有冯老太屋子里急得开始转圈,季秋磊和季秋红还频频轮流着出去看看人到了没有。
整屋子淡定莫过于季秋白了,因着季母今天啥也不让她动手,她只好窝房间里,又不能进空间就只有发呆了,完全没有即将相亲期待和羞涩。
终于11点半时候,就季秋白犹豫着要不要把衣服换掉时候,屋外传来一阵汽车引擎轰鸣,然后冯老太大嗓门远远地传来:“磊子,去喊你大姐出来,客人到了!”
然后是一阵喧闹扑腾,很,房门帘子呼啦一下就被撩开了,季秋磊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大声道:“大姐,阿婆喊你出去,客人来了。”
季秋白面无表情地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站起来扯了扯身上大红衣,一副视死如归样子走了出去。
出了房门,大伙都聚集到门口去了,冯老太算是老长辈,就留了正屋里等着,看到她,指着正屋门口道:“门口等着就好,不用出院门口。”
季秋白马上明白了冯老太用意,门口等着表示对对方尊重,不出院门是作为女孩子矜持。无数事实证明,女人太上赶着绝对是伤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v章第一,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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