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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他们人呢。”苏心钰问值班同事。
“西郊发生命案，他们都过去了，你不知道吗？”
“哦，现在知道了，谢谢。”苏心钰出了警局就对穆廷州说，“你先回去吧，我去出个现场。”
苏心钰开着警车赶到现场，门口拉起了警戒线，她挂上胸前，外面的师兄就放行了。
马强正在院子外面手机证据，看到苏心钰来了，便纳闷：“你怎么来了，谁通知你的啊。”
苏心钰瞪他：“没人通知我我就不能来了吗，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这不是你一个女孩子，不太适应嘛，就没告诉你了。”
“谁说我不适应，你第一天认识我吗？”苏心钰抬腿往里走去。
马强急忙挡住了她：“哎哎哎，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别去添乱了，不是我不让你去，而是真的——今儿个这事情我们也没通知小夏，你放过你自己吧。”
苏心钰蹙眉：“你什么意思啊，让开，我去看看。”
“我问你，你吃晚饭了吗？”
没想到苏心钰说没有，马强一怔，便让开了身体：“行，你自己找虐，你去吧。”
过了十分钟，苏心钰出来了，马强也将外面的证据收集的差不多了，看着苏心钰一张苦瓜脸，便笑道：“我让你别去，你非得去，自己找虐吧。”
苏心钰闻言，便狠狠瞪了马强一眼，这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问她有没有吃晚饭，亏得没吃，要不然保不准和之前一样吐了。
马强摇头：“我这也是为你好啊，可惜你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心钰，说到底你还是个女孩子，你就不能学学别的女孩子的温柔体贴小鸟依人嘛，你不用那么拼知不知道啊。”
“马强，你什么意思啊，你也认为我不如你是不是，你也觉得我不适合呆在这边是不是。”苏心钰一连几个反问，看得出，已经很生气了。
“我不是这意思，我不是心疼你嘛。”
“呸，你等着，我会让你知道的，我没有不如你的地方！”
马强无奈：“哎，我跟不是那个意思啊，你和我倔什么呢。”
苏心钰独自走到外围，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下心中不平，每个人都瞧不起她，那她就更要留下来，向他们证明，她可以的，他们可以，她也一样可以，她握紧了拳头！
勘测完现场，法医将尸体带回局里做进一步解剖，尸检报告过几个小时才出来，这个时候，队长召集所有人开了会。
被害者和现场带回来的照片都被贴在面前的白板上面，几个男人看了后莫不摇头：“最近这些个凶手很是变态啊，专门对如花似玉的姑娘下手，偏偏还将她们弄得这么惨不忍睹，太变态了吧。”
“对啊，好端端一姑娘，现在被弄得爹妈都认不出来，简直了。”
队长手指着他们，点头：“没错，你们说的也正是目前发生的这几桩命案最相似的地方，死者都为女性，而且年轻漂亮，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最关键的是她们的脸都被刮花了，面目全非，就连自己爹妈来了也认不出。”
“那之前那一起垃圾桶碎尸案的死者身份确认了吗？”苏心钰问。
队长摇头：“还没有，正在排查失踪人口，可是尸体太碎，马强，加强排查，尽快确定死者身份！”
“是，知道了，队长。”
“好，下面还有谁有想说的。”
苏心钰举手：“队长，你说死者的脸都被刮花了，会不会是情杀啊，一般来说凶手毁人容貌，都是因为嫉妒吧。”
队长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但是死了这么多女性，脸都被刮花了，这总不能一个个都是凶手情敌吧，那她得有多少情敌啊，总不能是某个明显的粉丝，想要干掉所有的女粉丝吧。”一个男同事提出反驳。
“好，没关系，大家畅所欲言。”
案子讨论了近三个小时，也没什么实质进展，都是些猜测，队长便对大伙儿说：“今天很晚了，大家都散了吧，心钰，你和我来一下。”
“我？哦，好。”苏心钰跟上了队长脚步。
这队长吧，之前还和苏心钰告白过，不过被苏心钰拒绝了，苏心钰其实一个人单独面对他的时候，还有点儿紧张的，手脚也有些不利索，所以她默默低着头：“队长，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坐。”队长进办公室，替她倒了杯水，“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先喝口水吧。”
苏心钰微微颔首：“谢谢。”
队长看她一直低着头，很拘束，便说：“你不用紧张，我就是想问问你，怎么今天又跑去现场了。”
一说起这事儿，苏心钰便猝然抬起头：“你还说呢，为什么这么大事没人通知我。”
“是我的命令，关于你的调令，我已经收到了，这个案子很复杂，我看你还是别跟了。”
“放屁！”苏心钰一生气，便拍案而起，眼睛里都燃烧着熊熊火光，和面对苏皓远时的表情如出一辙，凶悍无比。
队长整个人往后面一靠，莞尔，不过没说话，苏心钰意识到自己可能太激动了，便咳嗽了一声，坐了回去：“队长，你放心，我是不会走的，所以以后有事你尽管让人给我打电话吧。”
苏心钰板着脸回答。
“心钰，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其实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什么意思，你想赶我走啊。”
“当然不是，但是你看小夏也走了，就剩下你一个女孩子——”
“她是她，我是我，还是那句话，你走了我也不会走的！”
瞧着苏心钰这铿锵有力的态度，队长笑了：“好，我知道了，那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这么说，你不赶我走了？”
队长摇头：“我没有赶你走啊，我是怕留不住你。”
苏心钰顿时喜笑颜开：“绝度不会，你放心，我走了。”
苏心钰是真的很高兴，走路都带风，一扫之前的郁闷，不过走着走着，她似乎在拐角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只不过那背影一闪而逝走的太快，等她追上去时，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然后她便甩了甩头，是她的错觉吧，他怎么可能在这儿呢。
——
局长办公室内，茶香袅袅。
局长亲自给客人倒了杯茶：“来，尝尝，我的私人珍藏。”
“多谢。”男人背脊挺拔宽阔，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点头，“味道不错。”放下茶杯的时候，才露出整张脸来，棱角分明，刚正坚毅。
苏心钰刚才看的没错，这个男人，正是隋烈。
“哈哈，竟然觉得不错，那就来我们这儿吧，已经你想喝茶啊，我管够。”
隋烈淡淡一笑：“这样的茶，管够？张局，你怕是要被立案调查了吧。”
“嘿，我自己都舍不得喝，留着给你喝，你竟还想调查我呢。”
隋烈莞尔：“我只是想告诉你，这茶，要你自己喝了。”
“你什么意思啊，之前不是还答应的好好的，说回来就到我们局里来，怎么现在是变卦了反悔了？苏家那丫头不是那还在我们局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