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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亦凡,那个窝囊废,从小我就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以前对他下手还有点不忍心,现在知道他不是我的堂弟,我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以绝后患。”卓异恶狠狠道。
“异儿,切不可轻敌,卓亦凡现在可不是个窝囊废,他之所以愿意和擎天教联手,我想除了他被擒受到逼迫之外,他也有想利用擎天教的意图。”
“爹是说卓亦凡也想借擎天教的手灭掉我们?”
“是有这方面的考虑,不过我觉得他最想看到的局面就是正气盟和擎天教两败俱伤,因为两家跟他都有仇,我们自不必说,他时时都想杀掉我们报仇。而擎天教的岳汉山据说也和他有仇,两人积怨已深。”向震封道。
“那他是自不量力,想将我们两派玩弄于股掌之间,他还嫩着点,很快就会被我们两派之中的一派给弄死!”卓异不屑道。
闻言,向震封看了看卓异,脸上全是严肃之色。他发现儿子卓异对形势估计得过于乐观,将对手看得太弱,如此下去,肯定会栽跟头的。
“异儿,须知处境最好时,往往难以做成事情,那些让人瞠目结舌的成功,往往都是在绝处逢生中产生的,这就是大势。你需要认清,切不可一叶障目!”向震封一本正经道。
卓异脸上此时有点火辣辣的,他本想多说几句大话,以此赢得父亲的赞赏,让他认为自己豪气冲天,定能成大事,接任他的盟主之位,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他此时脸上灰不溜秋的,有点挂不住面子,毕竟那么大的人了。
看到儿子脸上有异,向震封知道刚才自己的话重了,对于与儿子的相处之道,他此时还在摸索之中。而卓异有点像卓亦凡,都天生腼腆。
“异儿,刚才爹不是对你不满,只是想让你知道,攻守之势会时时变化,这个变化的因素就是在于每个人。如果一个人过于轻敌,那么他即使处于有利的攻势,也会很快转变为守势,唯有时时谨慎,处处小心,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向震封笑道。
“异儿明白,异儿刚才确实是轻敌了。想那卓亦凡,全家都被我们所杀,他也一直苦苦寻找仇家,现在终于找到了,他定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复仇,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当此情况下,我们更应该如履薄冰,瞻前顾后才是。”卓异道。
听到卓异的话语,向震封脸上露出欣慰之色,也许这才是他喜欢的儿子的样子。
“你还须了解一点,卓亦凡已经不是那个小时候,和你一起摔打闹着玩的卓亦凡了。自从卓剑山庄被血洗之后,他在江湖上已经吃了好几年的苦头,所经历的事情不比那些江湖高手少,甚至比肩江湖大佬们。”向震封叹息道。
卓异不明白为何他要叹息,“这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爹现在觉得当初的决定是错的,应该在杀死他爹和他叔叔之后,就杀死他,这样就能以绝后患。”
“那爹为何当初不杀他,还要给那些江湖大佬磕头求情?”
“爹当初的考虑是将卓亦凡推出去,让江湖之人疯抢他,从他身上弄到饮血剑,这可是江湖之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从而引起江湖纷争和仇杀,我们就此可以渔利。”
“后来事实证明,所发生的事情确实如同爹谋划的那样,几个大门派相继灭门。”
“确实如此,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却无形之中帮助了卓亦凡,不仅在武功上,更是在心智上,慢慢将其变成一个难以对付的角色。”向震封又叹息道。
“那也没有多大关系,我们正气盟还是要比他厉害千倍万倍,杀死他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卓异依旧不以为然道。
“表面上看是如此,但是他现在已经变得很狡猾了,况且饮血剑在他手上。那把剑正邪难料,虽然在他手上不见得就是好事,但是,我们也不知道它的具体情况,所以我们也是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进行摸索。”
“爹做事向来谨慎,只要我们正气盟听爹的指令,一定能够将他灭掉的,还会将其他门派灭掉,从而一统江湖。”卓异道。
“嗯,现在我们就召集掌门们议事,之后爹便传授你武功。”说完,向震封召集正气盟下属门派的掌门几十人,商量应对擎天教的对策。
就这样,两派都在积极谋划,想灭掉对手的大战一触即发……
挣扎在生死边缘上的卓亦凡,由于答应了与岳汉山联手对付正气盟的要求,他此刻短暂获得了自由身,但是他却不能逃跑,因为他身上还有擎天教的毒。
岳汉山为了防止卓亦凡反水,就逼他吃了毒药,而解药只有岳汉山才有。
虽然饮血剑在手上,他却不能杀了岳汉山,从而给岳玲珑和岳宏堂报仇。不是他怕杀死,而是他还有更关键的仇人,那便是向震封,这个杀害他爹娘和叔婶,还有卓家族人的恶人。
眼下他就是想用合纵连横的方法,共同对付向震封,尽管他知道,自己和岳汉山两人联手,也只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而已。
然而,只要能够暂时相互利用也就行了,因为根本没有永恒的同盟,只有不断转变的利益关系。
望着饮血剑剑鞘上面的飞天陨石形状,不断向外发着刺眼的白光,仿佛在跟什么搏斗一般,卓亦凡很是诧异。因为在没有打斗的情况下,飞天陨石是很少发光的,现在却一直发出耀眼的白光,伴随着饮血剑的不断晃动,貌似是从剑体里面传出来的。
难道飞天陨石在跟几条血龙干仗?
这个突发奇想忽然出现在卓亦凡的脑海,他虽然知道飞天陨石的邪正随人一说,是向震封当时装神弄鬼说出来的,但是卓亦凡知道,这个说法不是一点没有根据的。
据岳宏堂和岳玲珑讲过,飞天陨石当初在岳家祖辈那时,确实是正邪难分的,祖辈们都说,它会跟随人的品性而有所变化。